第四章：十二嫁衣
“难怪方才与我交手，你说了那么多的废话！”
赤青上人脖颈之上拳头大小的肉瘤急速萎缩，几乎就要消失不见。他看向白面宦官，面目狰狞。
“你发现观天水镜了吗？意图改变这一切，不过我死在南泽，你能瞒得过几时？十二嫁衣，以损其九，赤青子，你已经没有时间了。”
白面宦官看向赤青上人手臂之上大大小小的眼睛，瞬间明白了一切，他看向赤青上人开口问道。
地面之下，一只只黑色的手掌突然升起，抓向那白面宦官的身体。
“该死！酆都！”
赤青上人口中流出鲜血，他的另一条手臂之上也开始生长出了眼睛。
那些眼睛之中爆发着幽兰色的光围绕着白面宦官，与黑色的手臂互相对抗。
赤青上人脖颈之上的一颗肉瘤瞬间消失。
“哈哈，赤青子，你的三尸身也没了，纵然你有瞒天过海之能，三年之内，你能登仙吗？哈哈哈哈哈！”
白面宦官哈哈大笑。
“与你这只阉狗无关！”
赤青上人一把拔出长剑，猛地挥向白面宦官身侧。
水镜破裂，赤青上人不断喘着粗气，手臂之上的眼睛再度闭合，化为血肉。
白面宦官的瞳孔扩大，软倒在地，地面之下伸出的黑手也在此刻消散，无影无踪。
“朝廷阉狗胡言乱语，辱我宗门，莫要在意，你们二人在我门下当道童已经有不少时日了，即日起便入我门下，一同寻求登仙法门。”
“除开他们二人，玄青子，你在去寻觅六名适合的弟子入我门下。十二嫁衣，可笑。”
赤青上人一声轻笑，再度盘坐与那高台之上，泥土在他周身汇合，将其重新变为一具雕像。
“多谢师尊！”
二狗纳头就拜，在那雕像将头磕得砰砰作响。
李长安慢了一步，但是依旧也跪倒在了另外一侧。
“起来吧，你们既然已经入了师门，日后便是我等师弟，师尊每晚会在尔等梦中授课，师门有朝廷这般大敌，修炼之时，你们玩玩不可懈怠。”
玄青子上前扶起二人，开口说道。
“多谢师兄！”
二狗立刻开口，与玄青子攀谈起了关系。
一旁风扬子捂住腹部，看向李长安和二狗两人，一声冷哼之后，率先离去。重阳子面色还有些发红，显然之前伤了些伤，此刻也不愿耽误功夫，转身就走。
玄青子将一些事物安排之后，也起身下山去了。玄青子的言语虽然温和，但是脸色却并好看，李长安从玄青子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几分担忧。
“长安哥，玄青师兄让我们在从猪猡里选出几个道童诶，要不你去选？”
二狗缠在李长安身边，开口问道。
“不必了，你看着安排吧！”
李长安根本没有仔细去听二狗的话，随口推诿到。
李长安自幼便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险恶和脸色。
赤青上人虽然没有刻意对那白面宦官的话做出解释，但是行为却受到了那白面宦官的影响。
赤青上人如此欲盖弥彰的解释，以及玄青子离开庵内的脸色，再加上桃花庵的一贯作风，李长安心中判断那白面宦官所言可能并非虚假。
一时间，李长安心中不免有些烦闷。
无论是十二嫁衣的说法还是登仙楼与朝廷的因果。
被赤青上人收入门下对于李长安来说或许都是祸非福，但是势比人强，面对赤青上人的话，李长安没有能力更没有资格反驳。
成为了赤青上人的门下弟子，李长安和二狗自然不用去在做以前的活计。
二狗前去提拔道童之时，李长安来到了桃花山的后山。
后山是赤青上人门下弟子居住的地方，道童平日里自然是没有资格踏入的，照顾后山弟子起居的是一个灵仆。
灵仆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模样。
在灵仆的指引下，李长安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屋。
小屋在今日之前还是属于另一个弟子，但是当他在大殿之中战死之后，小屋便已经有了新的主人。
“啧啧！看看是谁来了？每日在庵内捡屎铲粪的废物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风扬子看着被灵仆带进后山的李长安，开口说道。
他的脸上充斥着鄙夷和轻视，显然对于李长安和他成为同一个地位一事，风扬子极为不满。
李长安看向走在前方的灵仆，灵仆依旧默默的走着，神色如常，对于风扬子对李长安的挑衅没有丝毫的反应。
“你在看什么呢？想要灵仆替你找回公道？废物就是废物，记住了，以后在门中，你我地位依旧相同，别以为你被师尊收入门下便能够和我相提并论。”
风扬子从自己院内走了出来，挡在了李长安的面前开口说道。
“好的，风扬子师兄。”
面对风扬子，李长安低下了头。
他不愿和风扬子过多纠缠，至少现在不愿意。
因为相比起风扬子，突然被赤青上人收入门下才是最让李长安困扰的。
李长安不愿就这样去做那所谓的嫁衣，诚然，整个大宛现在的情况，想死之人很多，但是其中绝不包括李长安。
当年他费劲千辛走了很远拜入桃花庵内，为的便是活下来。
只有活下来，他才能弄明白自己的梦境以及脑海之中时不时出现的奇异感受以及一些多出来的记忆。
李长安坐在屋内，昏昏欲睡。
在李长安的感受之中，四周逐渐开始变化，李长安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身体特征指标一切正常，只是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一道白光照亮了整片黑暗。
透过白光，李长安看着一个中年男子，头上已经口鼻都被白布遮挡，眼睛之上带着一个奇怪的东西，手持一根发光铁棒状的法器正在照着自己。
李长安有些畏惧，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移动，只能任人摆弄。
“麻烦你了苏医生。”
就在此刻，李长安身旁，一个女人开口说道，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唉，你们把他照顾的很好，各项指标全部正常，可是这么多年了，他能醒来的可能太低了。”
那个被称为苏医生的奇怪男人收起那铁棒法器，开口说道。
屋内顿时传来轻声的抽泣。
好一会之后，传来嘎达一声，屋内回归平静。李长安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为何还不醒来？他若不醒，伟大的旧日诸神们该如何感知这里？上界的战争就快要开始了。”
“闭嘴，我们虽然无法破去观星阁留下的术法，但是他总会醒的，快了，就快了。那一天，就快要来了。”
两人的对话声在李长安耳边响起，虽然看不见他们的模样。但是那言语之中疯狂却难以掩饰，一个比起一个更胜。
赤青上人脖颈之上拳头大小的肉瘤急速萎缩，几乎就要消失不见。他看向白面宦官，面目狰狞。
“你发现观天水镜了吗？意图改变这一切，不过我死在南泽，你能瞒得过几时？十二嫁衣，以损其九，赤青子，你已经没有时间了。”
白面宦官看向赤青上人手臂之上大大小小的眼睛，瞬间明白了一切，他看向赤青上人开口问道。
地面之下，一只只黑色的手掌突然升起，抓向那白面宦官的身体。
“该死！酆都！”
赤青上人口中流出鲜血，他的另一条手臂之上也开始生长出了眼睛。
那些眼睛之中爆发着幽兰色的光围绕着白面宦官，与黑色的手臂互相对抗。
赤青上人脖颈之上的一颗肉瘤瞬间消失。
“哈哈，赤青子，你的三尸身也没了，纵然你有瞒天过海之能，三年之内，你能登仙吗？哈哈哈哈哈！”
白面宦官哈哈大笑。
“与你这只阉狗无关！”
赤青上人一把拔出长剑，猛地挥向白面宦官身侧。
水镜破裂，赤青上人不断喘着粗气，手臂之上的眼睛再度闭合，化为血肉。
白面宦官的瞳孔扩大，软倒在地，地面之下伸出的黑手也在此刻消散，无影无踪。
“朝廷阉狗胡言乱语，辱我宗门，莫要在意，你们二人在我门下当道童已经有不少时日了，即日起便入我门下，一同寻求登仙法门。”
“除开他们二人，玄青子，你在去寻觅六名适合的弟子入我门下。十二嫁衣，可笑。”
赤青上人一声轻笑，再度盘坐与那高台之上，泥土在他周身汇合，将其重新变为一具雕像。
“多谢师尊！”
二狗纳头就拜，在那雕像将头磕得砰砰作响。
李长安慢了一步，但是依旧也跪倒在了另外一侧。
“起来吧，你们既然已经入了师门，日后便是我等师弟，师尊每晚会在尔等梦中授课，师门有朝廷这般大敌，修炼之时，你们玩玩不可懈怠。”
玄青子上前扶起二人，开口说道。
“多谢师兄！”
二狗立刻开口，与玄青子攀谈起了关系。
一旁风扬子捂住腹部，看向李长安和二狗两人，一声冷哼之后，率先离去。重阳子面色还有些发红，显然之前伤了些伤，此刻也不愿耽误功夫，转身就走。
玄青子将一些事物安排之后，也起身下山去了。玄青子的言语虽然温和，但是脸色却并好看，李长安从玄青子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几分担忧。
“长安哥，玄青师兄让我们在从猪猡里选出几个道童诶，要不你去选？”
二狗缠在李长安身边，开口问道。
“不必了，你看着安排吧！”
李长安根本没有仔细去听二狗的话，随口推诿到。
李长安自幼便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险恶和脸色。
赤青上人虽然没有刻意对那白面宦官的话做出解释，但是行为却受到了那白面宦官的影响。
赤青上人如此欲盖弥彰的解释，以及玄青子离开庵内的脸色，再加上桃花庵的一贯作风，李长安心中判断那白面宦官所言可能并非虚假。
一时间，李长安心中不免有些烦闷。
无论是十二嫁衣的说法还是登仙楼与朝廷的因果。
被赤青上人收入门下对于李长安来说或许都是祸非福，但是势比人强，面对赤青上人的话，李长安没有能力更没有资格反驳。
成为了赤青上人的门下弟子，李长安和二狗自然不用去在做以前的活计。
二狗前去提拔道童之时，李长安来到了桃花山的后山。
后山是赤青上人门下弟子居住的地方，道童平日里自然是没有资格踏入的，照顾后山弟子起居的是一个灵仆。
灵仆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人模样。
在灵仆的指引下，李长安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屋。
小屋在今日之前还是属于另一个弟子，但是当他在大殿之中战死之后，小屋便已经有了新的主人。
“啧啧！看看是谁来了？每日在庵内捡屎铲粪的废物也算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风扬子看着被灵仆带进后山的李长安，开口说道。
他的脸上充斥着鄙夷和轻视，显然对于李长安和他成为同一个地位一事，风扬子极为不满。
李长安看向走在前方的灵仆，灵仆依旧默默的走着，神色如常，对于风扬子对李长安的挑衅没有丝毫的反应。
“你在看什么呢？想要灵仆替你找回公道？废物就是废物，记住了，以后在门中，你我地位依旧相同，别以为你被师尊收入门下便能够和我相提并论。”
风扬子从自己院内走了出来，挡在了李长安的面前开口说道。
“好的，风扬子师兄。”
面对风扬子，李长安低下了头。
他不愿和风扬子过多纠缠，至少现在不愿意。
因为相比起风扬子，突然被赤青上人收入门下才是最让李长安困扰的。
李长安不愿就这样去做那所谓的嫁衣，诚然，整个大宛现在的情况，想死之人很多，但是其中绝不包括李长安。
当年他费劲千辛走了很远拜入桃花庵内，为的便是活下来。
只有活下来，他才能弄明白自己的梦境以及脑海之中时不时出现的奇异感受以及一些多出来的记忆。
李长安坐在屋内，昏昏欲睡。
在李长安的感受之中，四周逐渐开始变化，李长安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身体特征指标一切正常，只是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一道白光照亮了整片黑暗。
透过白光，李长安看着一个中年男子，头上已经口鼻都被白布遮挡，眼睛之上带着一个奇怪的东西，手持一根发光铁棒状的法器正在照着自己。
李长安有些畏惧，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移动，只能任人摆弄。
“麻烦你了苏医生。”
就在此刻，李长安身旁，一个女人开口说道，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唉，你们把他照顾的很好，各项指标全部正常，可是这么多年了，他能醒来的可能太低了。”
那个被称为苏医生的奇怪男人收起那铁棒法器，开口说道。
屋内顿时传来轻声的抽泣。
好一会之后，传来嘎达一声，屋内回归平静。李长安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为何还不醒来？他若不醒，伟大的旧日诸神们该如何感知这里？上界的战争就快要开始了。”
“闭嘴，我们虽然无法破去观星阁留下的术法，但是他总会醒的，快了，就快了。那一天，就快要来了。”
两人的对话声在李长安耳边响起，虽然看不见他们的模样。但是那言语之中疯狂却难以掩饰，一个比起一个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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