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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肚能容

    韩明斗看着夏九歌将目光转移到苏墨儿身上,“本天师等了正正六年,竟被个女娃娃抢先一步。”

    但韩明斗表面上还得要保持天师风度,便默不作声的笑了笑。

    苏墨儿宛若精灵的闯进夏九歌的视野,让夏九歌不由有些愣神,声如黄莺,却又将夏九歌拉了回来。

    夏九歌报之以礼,回笑道:“在下夏九歌,很高兴认识苏姑娘。”

    “你……”苏墨儿刚要说话,这时,林庆年却不知从那冒出捂住苏墨儿的嘴。

    见苏墨儿钻了出去的林庆年心知不妙,赶忙将苏墨儿拉回人群中,对夏敬远等人作以抱歉。之后,表面上当着众人的面,对苏墨儿一番说教。

    当然只是字面上的说教,毕竟是自家宝贝侄女,疼都来不及呢,哪敢真的骂。

    夏敬远见状也只是笑笑,如让九歌能多认识些同辈朋友,走动走动,自己还是很高兴的。

    插曲已过,夏敬远领着夏九歌到韩明斗面前道:“来,这位是天师府的韩明斗天师。”

    夏九歌礼拜道:“韩天师好。”

    “好”

    韩明斗越看夏九歌越是满意,感觉冥冥中自有定数,想必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就可以在天师府听到夏九歌叫自己师傅了,不免有些飘飘然。

    又朝夏敬远看了一眼,心想:“看来是我错怪你了,敬远老弟。”

    在看到夏九歌的第一眼,韩明斗就明白,夏九歌定是要继承自己衣钵的人。

    见韩明斗看了自己一眼,夏敬远不禁有些疑惑,自己脸上也没东西啊,“不管了,得赶紧把韩明斗打发走,老二怎么能跟他去当什么狗屁天师。”

    “没前途。”

    韩明斗夸赞道:“面对危难却能临危不乱,可。”

    夏九歌听言,不由心感惭愧,“九歌不才,方才早已被吓乱了心神,若非王兄长出手相助,恐怕已有性命之忧。”

    见夏九歌心诚如此,韩明斗更是满意,从储物袋中掏出三粒雷珠交给夏九歌,“作为叔伯,第一见面,没带什么礼物,就只能送几颗珠子,九歌侄儿可千万不要嫌弃。”

    “九歌不敢,但九歌第一见面,怎么就跟长辈要礼物呢,不可。”夏九歌拒绝道。

    林庆年拉着颇有些不开心的苏墨儿在远处见之,更是直呼老贼。

    “看来传闻是真的,韩明斗真想收夏九歌为徒。”

    最后在夏父夏敬远的劝说下,夏九歌才收下三粒雷珠。

    随后,又被夏父领着去认人,有林庆年、周勖光等,当父亲与林城主闲聊时,苏墨儿还在后方对着林庆年做着鬼脸。

    再遇天洐剑宗,作为长老前来的臧良为刚才的事作感抱歉,还送上了二阶功法遮影步以表歉意。

    而不远处的刘氏看得出夏敬远今天是真的很是高兴,但恐怕不是因为亦儿。

    此刻刘氏的内心还是心有不甘的,说到底自己这个正妻还是比不过计氏那个妾。

    看着手中熟睡的夏亦以及一旁和他人闲谈的夏君侯,刘氏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简单与亲俾说了几句“累了”,便带着夏亦离开。

    这时,麻木在认人的夏九歌想起自己前来的事由,对着父亲轻言道:“九歌,有事找父亲。”

    夏敬远闻言,即高饮一杯道:“不好意思,诸位,稍等片刻。”便领着九歌去了主厅后面的小阁房。

    众人望着两人离去,心中不禁起了念头,“看来这不夜城的二儿子还真受夏城主喜欢啊!”

    进入小阁房,夏敬远问道:“怎了,我的宝贝儿子?”

    夏九歌不语,看了看周围。

    夏敬远见状,笑道:“此阁房由特殊材质所建,还有禁制在,放心说罢。”

    夏九歌这才将自己对天上画卷的新发现说了出来,同时观察父亲脸上的神情。

    夏敬远听完后,原本喜庆的神色早已淡然。

    “看来,这办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说完,夏敬远仿佛泄了一股气的坐在红椅上,心中不禁浮现了一位美妙女子的身姿。

    夏九歌好奇的问道:“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敬远没有回答,反倒是看这个跟计氏长得越发相像的儿子,自语道:“真像你母亲。”

    夏九歌语气加重,问道:“父亲?”

    夏敬远看着夏九歌着急的模样更是与计氏如出一辙,“真的太像了。”

    夏敬远又言道:“本想等你在修仙之路上有所成就再告诉你,也罢,那今天我就把关于这天上画卷的所有事一并告诉你。”

    “老二,可还记得当初两年前的那一次谈话?”

    “当然”

    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夜晚,当时夏九歌还未入住星辉院,而是在夏敬远的主屋内。

    那天,夏敬远因受邀去参加宴席,夏九歌自己一人则如往常般欣赏着天上的画卷,但不知何时,醉醺醺的夏敬远回来竟也席地而躺陪同自己,在酒劲的加持下,还和自己聊了许久,并在中谈到了母亲计氏计静怡。

    而自己也在长谈下,好奇地问出了这个问题:“父亲,为什么天上的画卷是不完整的?”

    没错,经过夏九歌日以继日的观察,发觉这天穹之下的画卷是不完整的,哪怕它是如此的宏大,宏大到夏九歌曾坐着有着三阶天猡马的车子,从不夜城向外奔袭了五日依旧望不到画卷的尽头,要知道三阶天猡马可是能日行万里的座骑,整整五日,从未见底,仿佛不夜城的天际已被天上的画卷如布般笼罩。

    夏九歌稚嫩的话语仿佛一道惊雷在夏庆远的脑子里声声作响,酒醒了。

    夏庆远并没有回话,只是正色地默默起身,伸出苍健的大手轻摸着夏九歌小巧的脑袋。

    而整个城主府的人气似乎因为夏庆远的无言而变得冷清,如入万丈冰窖,一片寂然。

    整座不夜城的火热似乎因为这个问题变得死寂,无迹可寻,似被世界所遗忘,陷入虚无。

    是夏庆远,是他用超凡的手段将不夜城给封存起来,将天元界上四大名城之一的不夜给从中抹去,让不夜这座城市暂时流离在天元界之外,犹如一座流入无尽虚空中的孤岛。

    而此时,年幼的夏九歌却能从中看出些端疑,问道:“父亲,我们这是在哪?”

    夏庆远见二儿子识破自己的把戏并不意外,这双眼睛能看到蝉宗的秘宝大肚能容,识破我的五仪周天又算上什么。

    “只是,这双瞳对老二而言,可不见得一定好。”

    夏庆远思考片刻,郑重地对夏九歌说道:“阿九,答应父亲,永远不要告诉别人天上画卷和眼睛的事情,尤其是眼睛,知道吗?”

    夏九歌见父亲如此严肃,有些惊恐,却还是回道:“知道了。”

    一切回想,两年的时光过得如此之快。

    说到底,还是怪我,要不是为了我,为了不夜城,你母亲也不会因此涉险入蝉宗求这秘宝大肚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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