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咱们这事儿漏了
方南和唐奕两人今天既然都没了进货任务，就各自老实跟家里待了一天。
方南自然是抓紧时间在家恶补即将迎来的高一学科。
而唐奕本来打算趁老妈崔玉敏出门的时候，溜到方南家找方南玩儿。
结果见方南正埋头学习，也不搭理他，百般无聊下又回了自己家。
干脆躺平，跟家里看电视看漫画吃零食，也难得的终于有了点儿悠闲假日的味道。
下午四点，顺利进货归来的齐磊给两人家里分别打了电话，两人便风风火火出门赶到胡同口接车接货。
这一回批发回来的货量看上去比上次足足多了一倍，送货司机还是原来那人。
只是这批货如果靠几人自行车驮去齐老爷子‘安全屋’，那就得分两趟，委实有些麻烦。
见是老熟人，方南就嘴甜跟人磨了几句，司机也爽快，直接就把车开到齐老爷子家门口了。
仨人忙着卸货进屋，而齐老爷子则乐呵呵坐在小院儿竹椅上看着自家这几个大孙子忙活。
齐磊奶奶还有些担心，说这回怎么弄这么多回来，能卖得完么。
齐老爷子又是一句“你懂什么”给怼了回去。
老爷子老神在在，似乎对这些事一点儿都不担心。
之所以没向几个小家伙问啥，那是因为老爷子心里明镜似的。
要是卖的不好，怎么可能这么快大批量进货？
人卖货的又不是傻子，不给钱谁会把东西给你。
这说明啥？
说明这几天这几个小家伙这些天不仅没白忙活，而且成果丰硕，挣着钱了！
再说了，就算卖亏了又咋滴？
我老头子不还在么，大不了这亏出的部分自己全给补上就是了。
只要几个孩子能干事又肯干事，比啥都强！
等卸完货，仨兄弟先是在院儿被齐奶奶拦住，喝完给几人搪瓷缸备好的凉白开，又和齐老爷子聊了会儿天，便进屋开始点货整理。
“哈，你俩那是没瞧见，当时小桃姐听我说这批咱们要进这个数时，那一脸震惊样儿。”
齐磊此刻在屋里跟说书先生似的，站在桌上，连比带划的说着当时情形。
这一次对齐磊而言，是一次从未有过的挑战。
没有了方南和唐奕在身边，一个人到哈市，独立和店家谈价，靠自己一己之力完成了所有事情。
这种成就感和兴奋感，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也难怪刚回来就急不可耐的跟两人汇报自己的战果，倒不是要炫耀啥，而是想把这喜悦分享给自己最重要的两个好兄弟。
当然，刚开始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也奇怪，到了店里见到店主小桃姐开始，自己那份忐忑和紧张感就全然消失了。
至于其中原因，或许更多是一种对自己这好兄弟方南的绝对信任。
毕竟前几回只要按着方南的法子，都毫无例外的成功了，所以自然也坚信，这一回自己哪怕一个人面对一切，也一定能成。
然后，事实也果真如此！
想到这儿，不由看向方南，冲方南咧嘴笑了笑。
方南自然不知道这会儿齐磊还有一番心里活动，被笑得有些尴尬，说：“你特么别这样啊，石头，我对男孩子没兴趣。”
“切~”齐磊被方南这么一插科打诨，顿时煽情氛围全无，翻了个白眼。
唐奕则一张小脸挂着遗憾，叹气说：“可惜今天没去成，要不然能在现场，该得多爽！”
“嗨，那不是还有下回么，下次换你去呗。”齐磊安慰说。
“下回？小桃姐那边是不同意替咱们托运？”方南突然抬头问。
“嗨，差点忘了这茬了。”齐磊一拍脑门儿赶紧说：“都谈好了，没问题，所有条件对方都应了，一切都按咱们说好的来。”
“这还差不多！”方南松了口气。
虽然早知晓结果必然如此，不过等这一切尘埃落定后，这才算真正安下心来。
……
此刻，哈市，地下商城。
“老板，你这回该不会又是被那孩子给忽悠了吧？”
周桃店里的店员一句话就把正因今天做成这个大单而乐滋滋的周桃给整破防了。
周桃杏目一瞪：“你是闲的还是闲的？眼里还要活，要没事儿就赶紧去把货架好好整理一下，没扣工资皮痒了是么。”
打发走店员，周桃坐在店里回顾起这次和那孩子谈价的全过程。
周桃虽然学历不高，高中还是肄业，但这些年能在这龙蛇混杂的地下商场搏出自己一方天地，就在于她肯听、肯学，而且善于总结，及时改正缺点。
正是在一次次摔打中，积累了宝贵社会经验，而这些东西是学校一辈子都学不到的财富。
显然这次对方和上回一样，来之前就制定了一套完整的商业谈价的套路。
一开场就用一个让自己绝对想不到的进货数量把自己给一下震住了。
当时自己还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
上次这几个十六岁的初中孩子进两千块的货量，就已经让自己刮目相看。
结果这才没几天，就直接报了一个让自己几乎无法相信的数量。
开口就是四万双平袜，二千双品牌袜。
这货量，几乎是她这家批发店近两月的批发量了。
要知道她供货的可不止尚北一个地级市，熟客可是遍布哈市周边。
当时自己当然是不相信的，几个孩子就两天功夫能把之前那批货就卖差不多了？
可当那孩子直接掏三千块现金摆在面前时，这真金白银的，足够说明一切了。
这几个孩子背后，一定是有一家有着雄厚经济实力的家长撑腰。
应该只是暑假期间，按家长教给他们的法子来锻炼的。
不过这家长也够胆大的啊，这不是十几双几十双百十来块钱的小事，可是上万的大单。
这样也敢就放心让一孩子来干这事儿！
不过她也只是内心好奇一下。
开门做生意，管人老的少的，只要价钱合适，你买我卖就是了。
而那个叫齐磊的孩子其后提出的对赌条款也让她开了眼。
说是以两个月为期限，这两万多双的货源以保障金的形式让她提前备好足够货量。
初始1000的保障金，一个月内保证加到5000。
说如果拿货量达不到单子上的程度，则所有保障金都算是自己的利润所得。
要是几孩子卖得不好，这钱可不就白给么？
对于这样完全利于自己的条件，自己当然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但作为一个生意人，自然不相信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果然，就听见齐磊开出的三个条件。
一是要保证货源严格按订货单上的备货，自己这里就相当于给对方做了一个月的临时仓储。
二则是对方会平均二三天拿一次货，以电话沟通数量，现金交割，但由自己这方帮忙托运。
第三才是对方最核心的目的，要拿到最低的进货价。
对方看来打算以走量的方式换取自己的单个的利润空间，倒也不是不行。
计算了一下自己如果给出底价后这批货源的利润空间，稍作考虑，便在原来基础上给出了一个几乎全尚北找不到第二家的进货价格。
而对方这种大开大合，瞬间让人懵逼的招式确实成功了，让自己不得不顺着对方节奏走。
谋划的老辣让周桃此刻也是内心有些佩服，想着这几个小孩儿背后有高人指点，自己倒不像上一回那般别扭了。
只是，这回跟那臭小子一块儿的小姑娘是谁，长得还怪好看的。
“女朋友？这么小就谈恋爱啊，现在的小孩子，真不得了！”周桃忍不住八卦道。
……
这边齐磊讲完和周桃这边儿进货的事。
突然一脸扭捏，压低了声音说：“其实……今天还有一件事儿。”
“啥啊？”唐奕一脸好奇。
“那个啥，咱们干的这事儿还有跟小桃姐店里进货的事情，漏了！”齐磊有些不好意思说。
“什么？！！”
方南刷一下抬头，眼神凌厉。
唐奕也满脸警惕，一副谁抢我钱，就跟谁干仗的表情。
这漏底上家渠道可不是小事。
方南之前就反复叮嘱过两人，小桃姐这条线除了自家仨兄弟知道，谁也不能说。
可这才几天，就给漏了？？？？
要知道方南所提出的那套营销套路，可完全可是建立在有周桃这独家渠道的基础上。
因为拿到最低的进货价，哪怕日后即便面临最恶劣的价格战，自己也有足够的底气。
可一旦路数被人摸清，顺藤摸瓜别人攀上周桃这条线，那自己这个暑假在尚北利用练摊这件事来推动接下来的剧情进展，恐怕就有不小难度了。
尽管有些头疼，剧情又在这儿生出偏差，但发生的都发生了，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
只能看想法子补救吧。
方南揉了揉眉心，压下心头生出的一丝火气，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会儿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唐奕也表情严肃起来。
房间里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
齐磊见两人表情凝重，摸了摸鼻尖，呐呐道：“事情倒没你们想那么严重，就是……”
听齐磊一五一十把事情原委讲了出来。
方南和唐奕都长出了口气。
唐奕怒道：“石头，以后讲话讲完整，别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是生意对手呢！”
听齐磊讲完，方南和唐奕两人才知道，事情的确并非自己想的那般。
原来当时齐磊和徐倩在火车相遇，然后在哈市站台分开后。
满脑子装着如何待会儿和店主谈价的齐磊并没有发现，自己一路都被人尾随了。
而尾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徐倩。
直到到了地下商城，徐倩才现身。
威逼利诱下，齐磊这货又怂了，只得带着小丫头一起进店和小桃姐接洽接下来进货的事。
所以几人在夜市练摊，以及在小桃姐家进货的事，如今全被徐倩给知悉了。
“额，还有就是……”齐磊突然又出声。
“还有？？？？？”唐奕骤然提高了声调。
“你跟哪儿瞎叫唤啥，等我话说完呗。”齐磊白了唐奕一眼。
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方南道：“南哥，那啥，就是你知道这小丫头厉害得很，老拿作弊这事儿威胁我，我也没法子……”
前面有铺垫，后面估计没啥好话。
方南倒对徐倩知悉这事儿不是太在意，女主和男主有更深的交集不仅不是坏事，反倒对他而言是回归正轨的迹象。
无奈道：“说吧，到底又咋了？”
“其实也没啥，就是我把这事从头到尾其实是你在背后操作的事儿给招了。额，还有就是你家电话号码我给那丫头了！”齐磊一五一十说。
“啥？你说啥？”
方南满脑子黑线，顿时整个人无语之极。
“咦？”唐奕一脸八卦，大脸凑过来，贱兮兮笑：“呀，主动要电话，那不是说明这丫头对咱南哥有那啥意思？”
“我看也是！”齐磊点点头，一脸认同。
在两人注目礼下，方南真想骂人了。
这特么有啥毛病啊？
我对女主压根没啥想法好么！
男主，你别玩儿我了好么，我就想安安静静当个配角，以后跟你混的啊！
但这些话显然是不能讲出口的，只能憋在心里，无奈转移话题道：“去去去！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出摊儿！”
唉，咱南哥啥都好，就这种事儿脸皮薄，腼腆！还是得看自己啊！齐磊暗暗想道。
方南自然是抓紧时间在家恶补即将迎来的高一学科。
而唐奕本来打算趁老妈崔玉敏出门的时候，溜到方南家找方南玩儿。
结果见方南正埋头学习，也不搭理他，百般无聊下又回了自己家。
干脆躺平，跟家里看电视看漫画吃零食，也难得的终于有了点儿悠闲假日的味道。
下午四点，顺利进货归来的齐磊给两人家里分别打了电话，两人便风风火火出门赶到胡同口接车接货。
这一回批发回来的货量看上去比上次足足多了一倍，送货司机还是原来那人。
只是这批货如果靠几人自行车驮去齐老爷子‘安全屋’，那就得分两趟，委实有些麻烦。
见是老熟人，方南就嘴甜跟人磨了几句，司机也爽快，直接就把车开到齐老爷子家门口了。
仨人忙着卸货进屋，而齐老爷子则乐呵呵坐在小院儿竹椅上看着自家这几个大孙子忙活。
齐磊奶奶还有些担心，说这回怎么弄这么多回来，能卖得完么。
齐老爷子又是一句“你懂什么”给怼了回去。
老爷子老神在在，似乎对这些事一点儿都不担心。
之所以没向几个小家伙问啥，那是因为老爷子心里明镜似的。
要是卖的不好，怎么可能这么快大批量进货？
人卖货的又不是傻子，不给钱谁会把东西给你。
这说明啥？
说明这几天这几个小家伙这些天不仅没白忙活，而且成果丰硕，挣着钱了！
再说了，就算卖亏了又咋滴？
我老头子不还在么，大不了这亏出的部分自己全给补上就是了。
只要几个孩子能干事又肯干事，比啥都强！
等卸完货，仨兄弟先是在院儿被齐奶奶拦住，喝完给几人搪瓷缸备好的凉白开，又和齐老爷子聊了会儿天，便进屋开始点货整理。
“哈，你俩那是没瞧见，当时小桃姐听我说这批咱们要进这个数时，那一脸震惊样儿。”
齐磊此刻在屋里跟说书先生似的，站在桌上，连比带划的说着当时情形。
这一次对齐磊而言，是一次从未有过的挑战。
没有了方南和唐奕在身边，一个人到哈市，独立和店家谈价，靠自己一己之力完成了所有事情。
这种成就感和兴奋感，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也难怪刚回来就急不可耐的跟两人汇报自己的战果，倒不是要炫耀啥，而是想把这喜悦分享给自己最重要的两个好兄弟。
当然，刚开始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也奇怪，到了店里见到店主小桃姐开始，自己那份忐忑和紧张感就全然消失了。
至于其中原因，或许更多是一种对自己这好兄弟方南的绝对信任。
毕竟前几回只要按着方南的法子，都毫无例外的成功了，所以自然也坚信，这一回自己哪怕一个人面对一切，也一定能成。
然后，事实也果真如此！
想到这儿，不由看向方南，冲方南咧嘴笑了笑。
方南自然不知道这会儿齐磊还有一番心里活动，被笑得有些尴尬，说：“你特么别这样啊，石头，我对男孩子没兴趣。”
“切~”齐磊被方南这么一插科打诨，顿时煽情氛围全无，翻了个白眼。
唐奕则一张小脸挂着遗憾，叹气说：“可惜今天没去成，要不然能在现场，该得多爽！”
“嗨，那不是还有下回么，下次换你去呗。”齐磊安慰说。
“下回？小桃姐那边是不同意替咱们托运？”方南突然抬头问。
“嗨，差点忘了这茬了。”齐磊一拍脑门儿赶紧说：“都谈好了，没问题，所有条件对方都应了，一切都按咱们说好的来。”
“这还差不多！”方南松了口气。
虽然早知晓结果必然如此，不过等这一切尘埃落定后，这才算真正安下心来。
……
此刻，哈市，地下商城。
“老板，你这回该不会又是被那孩子给忽悠了吧？”
周桃店里的店员一句话就把正因今天做成这个大单而乐滋滋的周桃给整破防了。
周桃杏目一瞪：“你是闲的还是闲的？眼里还要活，要没事儿就赶紧去把货架好好整理一下，没扣工资皮痒了是么。”
打发走店员，周桃坐在店里回顾起这次和那孩子谈价的全过程。
周桃虽然学历不高，高中还是肄业，但这些年能在这龙蛇混杂的地下商场搏出自己一方天地，就在于她肯听、肯学，而且善于总结，及时改正缺点。
正是在一次次摔打中，积累了宝贵社会经验，而这些东西是学校一辈子都学不到的财富。
显然这次对方和上回一样，来之前就制定了一套完整的商业谈价的套路。
一开场就用一个让自己绝对想不到的进货数量把自己给一下震住了。
当时自己还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
上次这几个十六岁的初中孩子进两千块的货量，就已经让自己刮目相看。
结果这才没几天，就直接报了一个让自己几乎无法相信的数量。
开口就是四万双平袜，二千双品牌袜。
这货量，几乎是她这家批发店近两月的批发量了。
要知道她供货的可不止尚北一个地级市，熟客可是遍布哈市周边。
当时自己当然是不相信的，几个孩子就两天功夫能把之前那批货就卖差不多了？
可当那孩子直接掏三千块现金摆在面前时，这真金白银的，足够说明一切了。
这几个孩子背后，一定是有一家有着雄厚经济实力的家长撑腰。
应该只是暑假期间，按家长教给他们的法子来锻炼的。
不过这家长也够胆大的啊，这不是十几双几十双百十来块钱的小事，可是上万的大单。
这样也敢就放心让一孩子来干这事儿！
不过她也只是内心好奇一下。
开门做生意，管人老的少的，只要价钱合适，你买我卖就是了。
而那个叫齐磊的孩子其后提出的对赌条款也让她开了眼。
说是以两个月为期限，这两万多双的货源以保障金的形式让她提前备好足够货量。
初始1000的保障金，一个月内保证加到5000。
说如果拿货量达不到单子上的程度，则所有保障金都算是自己的利润所得。
要是几孩子卖得不好，这钱可不就白给么？
对于这样完全利于自己的条件，自己当然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但作为一个生意人，自然不相信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果然，就听见齐磊开出的三个条件。
一是要保证货源严格按订货单上的备货，自己这里就相当于给对方做了一个月的临时仓储。
二则是对方会平均二三天拿一次货，以电话沟通数量，现金交割，但由自己这方帮忙托运。
第三才是对方最核心的目的，要拿到最低的进货价。
对方看来打算以走量的方式换取自己的单个的利润空间，倒也不是不行。
计算了一下自己如果给出底价后这批货源的利润空间，稍作考虑，便在原来基础上给出了一个几乎全尚北找不到第二家的进货价格。
而对方这种大开大合，瞬间让人懵逼的招式确实成功了，让自己不得不顺着对方节奏走。
谋划的老辣让周桃此刻也是内心有些佩服，想着这几个小孩儿背后有高人指点，自己倒不像上一回那般别扭了。
只是，这回跟那臭小子一块儿的小姑娘是谁，长得还怪好看的。
“女朋友？这么小就谈恋爱啊，现在的小孩子，真不得了！”周桃忍不住八卦道。
……
这边齐磊讲完和周桃这边儿进货的事。
突然一脸扭捏，压低了声音说：“其实……今天还有一件事儿。”
“啥啊？”唐奕一脸好奇。
“那个啥，咱们干的这事儿还有跟小桃姐店里进货的事情，漏了！”齐磊有些不好意思说。
“什么？！！”
方南刷一下抬头，眼神凌厉。
唐奕也满脸警惕，一副谁抢我钱，就跟谁干仗的表情。
这漏底上家渠道可不是小事。
方南之前就反复叮嘱过两人，小桃姐这条线除了自家仨兄弟知道，谁也不能说。
可这才几天，就给漏了？？？？
要知道方南所提出的那套营销套路，可完全可是建立在有周桃这独家渠道的基础上。
因为拿到最低的进货价，哪怕日后即便面临最恶劣的价格战，自己也有足够的底气。
可一旦路数被人摸清，顺藤摸瓜别人攀上周桃这条线，那自己这个暑假在尚北利用练摊这件事来推动接下来的剧情进展，恐怕就有不小难度了。
尽管有些头疼，剧情又在这儿生出偏差，但发生的都发生了，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
只能看想法子补救吧。
方南揉了揉眉心，压下心头生出的一丝火气，问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这会儿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唐奕也表情严肃起来。
房间里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
齐磊见两人表情凝重，摸了摸鼻尖，呐呐道：“事情倒没你们想那么严重，就是……”
听齐磊一五一十把事情原委讲了出来。
方南和唐奕都长出了口气。
唐奕怒道：“石头，以后讲话讲完整，别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是生意对手呢！”
听齐磊讲完，方南和唐奕两人才知道，事情的确并非自己想的那般。
原来当时齐磊和徐倩在火车相遇，然后在哈市站台分开后。
满脑子装着如何待会儿和店主谈价的齐磊并没有发现，自己一路都被人尾随了。
而尾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徐倩。
直到到了地下商城，徐倩才现身。
威逼利诱下，齐磊这货又怂了，只得带着小丫头一起进店和小桃姐接洽接下来进货的事。
所以几人在夜市练摊，以及在小桃姐家进货的事，如今全被徐倩给知悉了。
“额，还有就是……”齐磊突然又出声。
“还有？？？？？”唐奕骤然提高了声调。
“你跟哪儿瞎叫唤啥，等我话说完呗。”齐磊白了唐奕一眼。
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方南道：“南哥，那啥，就是你知道这小丫头厉害得很，老拿作弊这事儿威胁我，我也没法子……”
前面有铺垫，后面估计没啥好话。
方南倒对徐倩知悉这事儿不是太在意，女主和男主有更深的交集不仅不是坏事，反倒对他而言是回归正轨的迹象。
无奈道：“说吧，到底又咋了？”
“其实也没啥，就是我把这事从头到尾其实是你在背后操作的事儿给招了。额，还有就是你家电话号码我给那丫头了！”齐磊一五一十说。
“啥？你说啥？”
方南满脑子黑线，顿时整个人无语之极。
“咦？”唐奕一脸八卦，大脸凑过来，贱兮兮笑：“呀，主动要电话，那不是说明这丫头对咱南哥有那啥意思？”
“我看也是！”齐磊点点头，一脸认同。
在两人注目礼下，方南真想骂人了。
这特么有啥毛病啊？
我对女主压根没啥想法好么！
男主，你别玩儿我了好么，我就想安安静静当个配角，以后跟你混的啊！
但这些话显然是不能讲出口的，只能憋在心里，无奈转移话题道：“去去去！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出摊儿！”
唉，咱南哥啥都好，就这种事儿脸皮薄，腼腆！还是得看自己啊！齐磊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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