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乞丐
“你醒了？”
听闻身旁传来人声，罗霄从噩梦惊醒中回过神来。
“大哥……”
他隐约回忆起自己去往牢狱深处之事，上下检查身体过后，明白了自己又被大哥所救。
“卢大哥恩情，小弟没齿难忘。”罗霄真情感谢。
卢先摇头，表示不用在意。罗霄当前也没办法回报，只好记在心中。
在现代社会长大的罗霄没有见识过太多残酷与黑暗，牢狱深处之行加上噩梦所见冲击着他的脑海。
无形的恐怖侵蚀与冷漠的人性，让他心中恐惧，难以自已。
好在罗霄的承受能力还行，身旁有大哥也让他安心，所以他很快便调整好心态，不至于崩溃发疯。
不远处的牢房内传来几声奇诡的笑声引起了罗霄的注意，只见那牢房内的犯人面对墙壁，低着头双手在小腹掏挖着什么。
甩手间有液体洒落。
是血！
“哈，找到了！”这犯人嗓音沙哑，其声带着颤抖与压抑的兴奋。
罗霄内心一震，他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在仔细看其他牢房，里面的人也都带着笑，做着自残之事。
已经扩散开了吗！
卢先也看到了这些，但他脸上毫无表情，依旧冷漠。
似乎早有所料。
看到这一幕罗霄有所猜测，便问道：“大哥，这些犯人不太正常，出什么事了？”
“他们受到了污染。”
“污染……大哥似乎早就知道？”
“我正是为此而来。”
原来如此，大哥果然不是被抓进来的罪犯。
于是，罗霄也将自己所知相告，并将布片取出给卢先看，也把噩梦诉说。
说完之后，罗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大哥说是为此而来，那引发这一切的究竟是何物或何事？”
卢先吐出两个字：“禁忌。”
“何为禁忌？”罗霄追问。
但卢先不想说明太多，只是警告罗霄不要了解太多，没有好处。
既然大哥这么说，罗霄只能终止这个话题。
他转头看向那些状若疯狂，行为骇人的罪犯。
“这些被‘禁忌’污染的人会怎样？”
“在污染中死亡，作为‘禁忌’的养料。”
“养料？”
“禁忌深藏，无法应付，只能供给养料助他成长，引其显形。”
罗霄震惊，他原本以为被污染是无妄之灾，但听这话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以人命为养料，是否有些残忍。”罗霄心中对人命看得很重，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的认知。
“被抓到这里的都是不赦的罪犯，恶人当有恶报。”卢先看着罗霄的眼睛，说地很认真。
“我看得出你身上并无罪孽，所以才会救你。你的噩梦是曾被污染过之人的回忆中易引起心神不稳之事，直到此事结束前一定要在我身旁，不然会被再此感染。”
此时牢狱内的犯人愈发疯狂，还剩一部分人没被感染，苦苦支撑。他们看着周围犯人异样的状态，心中也不禁升起恐惧之意。
那些被感染之人处于痛苦与愉悦之中，忍不住的便会发出声响，或是低沉的愉悦之笑，或是咬牙忍痛的沉闷嘶吼，还有意义不明的呢喃与低语，混杂着肉体撕裂等各种声响，传入人耳中，使人头皮发麻，浑身难受，直欲发狂。
昏暗的牢狱内，疯狂与鲜血正在蔓延。
罗霄不清楚自己继续呆在这里还需要多久会发疯。
即便有卢先大哥在身旁不会被污染，也会被眼前的景象变得精神不正常。
想到此处，罗霄便询问卢先：“大哥，此事何时才能结束？”
卢先表示按照他原本设想，起码还需两月才能将禁忌引出，即便是当下的情形也是一个月以后才显现。
过程中出现了变故，导致一切都提前了。所以卢先也拿不准什么时候禁忌才显形。
如果维持当前发展进度，大约还需半个月左右。
听闻卢先此言，罗霄陷入沉思。
在这种地方存活半个月，只怕自己难以保持正常。
睁眼看到的是炼狱景色，耳中弥漫的是污浊之音，无一不在侵蚀人的精神意志。
这些东西同样也在传播污染。
他想起，自己刚进来时分明没有见到有太过疯狂的犯人，污染虽然稍露苗头但并不明显。
那么污染是从什么时候加剧的？
是自己接触牢狱深处之人后！
卢先大哥所说的变故，便是自己！
可是，罗霄想起布片上的第二条、第五条和第六条，想来那位被关进来写下布片的少爷很有可能同样经历过这些，但好似并没有引起禁忌出现变故，这又是为何？
想不清楚，但这无疑是一个方向。
罗霄便将自己的猜测告知卢先。
卢先否定了罗霄的猜测，他说道：“先不说已经有例在前，那位被关进来的少爷并没有引起变故，更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引起的禁忌异变，导致污染提前扩散。即使你的猜测正确，我也不能让你再次接近禁忌，那无异于将你推向火坑。”
“大哥。”罗霄一脸严肃，他紧盯着卢先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想让我活下去，但是如果我继续待在这里半个月，只怕脑子也会出问题，那样的我跟疯了没什么不同。”
“可如果我的猜测正确，我的确能够引动禁忌，那么就能提前解决禁忌的问题，我也就不用继续待在这污秽的牢狱。”
罗霄说动了卢先，他问道：“如果你真的引动了禁忌，那将会直面污染，你有直面死亡的觉悟了吗？”
“比起等死，我更想试着拼一把。”
推动着罗霄做出这个决定的并不是勇气而是恐惧，他一想起自己疯狂时的模样身体就止不住的发冷、颤抖。
有时候破罐子破摔也算的上一种向死而生的勇气。
卢先的确想保住眼前这个男人的命，但他尊重罗霄的选择。
一般而言，一个普通人经历类似的事并不会第一时间便想搏命，他们会抱有侥幸心理，期望这半个月出现奇迹拯救自己。
直到最后没有看见希望才会想出路，或是拼一拼，或是等死。
罗霄表现得有些不正常，不像一个没有经历过磨难的普通人会做出的选择。
大概，罗霄已经被禁忌影响着，只是他没有发觉而已。
也不排除罗霄性格本就如此。
于是卢先带着罗霄再次来到牢狱深处，看向里面被锁链拴住的人。
那人正缩在墙角睡觉，呼噜声阵阵。
罗霄仔细看来，才发觉这个犯人更像一个街角可见的老乞丐。
听闻身旁传来人声，罗霄从噩梦惊醒中回过神来。
“大哥……”
他隐约回忆起自己去往牢狱深处之事，上下检查身体过后，明白了自己又被大哥所救。
“卢大哥恩情，小弟没齿难忘。”罗霄真情感谢。
卢先摇头，表示不用在意。罗霄当前也没办法回报，只好记在心中。
在现代社会长大的罗霄没有见识过太多残酷与黑暗，牢狱深处之行加上噩梦所见冲击着他的脑海。
无形的恐怖侵蚀与冷漠的人性，让他心中恐惧，难以自已。
好在罗霄的承受能力还行，身旁有大哥也让他安心，所以他很快便调整好心态，不至于崩溃发疯。
不远处的牢房内传来几声奇诡的笑声引起了罗霄的注意，只见那牢房内的犯人面对墙壁，低着头双手在小腹掏挖着什么。
甩手间有液体洒落。
是血！
“哈，找到了！”这犯人嗓音沙哑，其声带着颤抖与压抑的兴奋。
罗霄内心一震，他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在仔细看其他牢房，里面的人也都带着笑，做着自残之事。
已经扩散开了吗！
卢先也看到了这些，但他脸上毫无表情，依旧冷漠。
似乎早有所料。
看到这一幕罗霄有所猜测，便问道：“大哥，这些犯人不太正常，出什么事了？”
“他们受到了污染。”
“污染……大哥似乎早就知道？”
“我正是为此而来。”
原来如此，大哥果然不是被抓进来的罪犯。
于是，罗霄也将自己所知相告，并将布片取出给卢先看，也把噩梦诉说。
说完之后，罗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大哥说是为此而来，那引发这一切的究竟是何物或何事？”
卢先吐出两个字：“禁忌。”
“何为禁忌？”罗霄追问。
但卢先不想说明太多，只是警告罗霄不要了解太多，没有好处。
既然大哥这么说，罗霄只能终止这个话题。
他转头看向那些状若疯狂，行为骇人的罪犯。
“这些被‘禁忌’污染的人会怎样？”
“在污染中死亡，作为‘禁忌’的养料。”
“养料？”
“禁忌深藏，无法应付，只能供给养料助他成长，引其显形。”
罗霄震惊，他原本以为被污染是无妄之灾，但听这话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以人命为养料，是否有些残忍。”罗霄心中对人命看得很重，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的认知。
“被抓到这里的都是不赦的罪犯，恶人当有恶报。”卢先看着罗霄的眼睛，说地很认真。
“我看得出你身上并无罪孽，所以才会救你。你的噩梦是曾被污染过之人的回忆中易引起心神不稳之事，直到此事结束前一定要在我身旁，不然会被再此感染。”
此时牢狱内的犯人愈发疯狂，还剩一部分人没被感染，苦苦支撑。他们看着周围犯人异样的状态，心中也不禁升起恐惧之意。
那些被感染之人处于痛苦与愉悦之中，忍不住的便会发出声响，或是低沉的愉悦之笑，或是咬牙忍痛的沉闷嘶吼，还有意义不明的呢喃与低语，混杂着肉体撕裂等各种声响，传入人耳中，使人头皮发麻，浑身难受，直欲发狂。
昏暗的牢狱内，疯狂与鲜血正在蔓延。
罗霄不清楚自己继续呆在这里还需要多久会发疯。
即便有卢先大哥在身旁不会被污染，也会被眼前的景象变得精神不正常。
想到此处，罗霄便询问卢先：“大哥，此事何时才能结束？”
卢先表示按照他原本设想，起码还需两月才能将禁忌引出，即便是当下的情形也是一个月以后才显现。
过程中出现了变故，导致一切都提前了。所以卢先也拿不准什么时候禁忌才显形。
如果维持当前发展进度，大约还需半个月左右。
听闻卢先此言，罗霄陷入沉思。
在这种地方存活半个月，只怕自己难以保持正常。
睁眼看到的是炼狱景色，耳中弥漫的是污浊之音，无一不在侵蚀人的精神意志。
这些东西同样也在传播污染。
他想起，自己刚进来时分明没有见到有太过疯狂的犯人，污染虽然稍露苗头但并不明显。
那么污染是从什么时候加剧的？
是自己接触牢狱深处之人后！
卢先大哥所说的变故，便是自己！
可是，罗霄想起布片上的第二条、第五条和第六条，想来那位被关进来写下布片的少爷很有可能同样经历过这些，但好似并没有引起禁忌出现变故，这又是为何？
想不清楚，但这无疑是一个方向。
罗霄便将自己的猜测告知卢先。
卢先否定了罗霄的猜测，他说道：“先不说已经有例在前，那位被关进来的少爷并没有引起变故，更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引起的禁忌异变，导致污染提前扩散。即使你的猜测正确，我也不能让你再次接近禁忌，那无异于将你推向火坑。”
“大哥。”罗霄一脸严肃，他紧盯着卢先的眼睛说道：“我知道你想让我活下去，但是如果我继续待在这里半个月，只怕脑子也会出问题，那样的我跟疯了没什么不同。”
“可如果我的猜测正确，我的确能够引动禁忌，那么就能提前解决禁忌的问题，我也就不用继续待在这污秽的牢狱。”
罗霄说动了卢先，他问道：“如果你真的引动了禁忌，那将会直面污染，你有直面死亡的觉悟了吗？”
“比起等死，我更想试着拼一把。”
推动着罗霄做出这个决定的并不是勇气而是恐惧，他一想起自己疯狂时的模样身体就止不住的发冷、颤抖。
有时候破罐子破摔也算的上一种向死而生的勇气。
卢先的确想保住眼前这个男人的命，但他尊重罗霄的选择。
一般而言，一个普通人经历类似的事并不会第一时间便想搏命，他们会抱有侥幸心理，期望这半个月出现奇迹拯救自己。
直到最后没有看见希望才会想出路，或是拼一拼，或是等死。
罗霄表现得有些不正常，不像一个没有经历过磨难的普通人会做出的选择。
大概，罗霄已经被禁忌影响着，只是他没有发觉而已。
也不排除罗霄性格本就如此。
于是卢先带着罗霄再次来到牢狱深处，看向里面被锁链拴住的人。
那人正缩在墙角睡觉，呼噜声阵阵。
罗霄仔细看来，才发觉这个犯人更像一个街角可见的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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