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交锋
再次谈谈和纸相关的事宜，这话不禁让赵一璋心中升起警惕之心。
之前就已然说好的事，如今由李安提起重新再谈，他怕不是觉察到什么了吧。
在一开始的时候，对于李安给出的那个价格，赵一璋的确是认为太贵了，不值得那个价钱。
哪怕是使用竹简，价格也不会那么离谱。
等把纸张真正带到北城的时候，赵一璋才发现：
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五十万的价格哪里高了，分明是很低才对。
赵家在李安定价的基础之上，把每张纸的价格都翻了一倍，他们还是要购买。
这说明什么，这纸简直就是供不应求，在价格方面上，一切都不是问题。
李安要把之前的商定好的价格再重新提一点，要只是一二十万的话，倒还能在接受的范围之内。
若是他把价格提得过高，只能在想起其他的办法，大不了召集北城所有的匠人，试试能否把这纸造出来。
他们之所以没有试着去造纸，主要也是因为有现成的，可以减少一些麻烦。
真要召集所有的匠人去做，其中所耗费的成本无疑是十分巨大的，最后的结果可能还会失败。
“重新商量与纸相关的事宜？
我不知道王爷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商定好了吗？
如今还要商量什么，难不成王爷想要…”
赵一璋表情很平静，语气也和之前一样，看似没有多少区别。
李安晒然一笑，“就在放才，本王府中的匠人对纸又有了新的发现。
本王这不是想，你们赵家和本王的关系不错，没承想你居然这么看待本王…”
这个赵一璋又不知晓实际情况如何，该怎么说自然就是自己一张嘴的事。
赵一璋一愣，李安说的居然是这种事。
即便实际情况与他说的有所区别，但之前商定的价钱应该是不会有变化的。
旋即，赵一璋脸上立刻堆满笑容，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王爷不要怪罪啊。”
李安无所谓地撇撇嘴，表示并未放在心上。
有时候，你别看和某些人相处得还可以，只要一涉及到与钱相关，涉及到了他的利益，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这是毫无疑问的。
他们心中，为了达成某个目的，不择手段都只是小儿科罢了。
“赵兄，这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说吧，毕竟人多嘴杂的，指不定会被某些东西听了过去。”
李安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再次被人围观了，那实在是一种很不好的感受。
自从他与赵一璋开始说话之后，就有不少人在看他们两人，而且看的人还几乎全都是妇女。
这有没有搞错，赵一璋是妇女之友吗，这么受欢迎的。
一听，赵一璋马上明白了李安的意思。
这里的人太多了，属于孙家的人也会时不时地站在一边看这里的动静。
要是自己与李安说的话被他们听去，那孙家就知道赵家下一步的动作了。
短短的时间当中，李安已有了新的发现。
看来父亲对我说的没错，这个北王爷与寻常的王爷不一样，赵家只能与其交好，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至于说那个孙家，赵一璋只知道一点就够了，他们之后会很惨。
以他和李安这段时间的相处来说，他不相信李安对孙家会没有动作。
即便孙家是北州的世家大族，赵一璋下意识地告诉自己，所谓的世家大族在李安面前算个屁。
李安这个人就是疯子，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眼神随意地瞟了瞟，李安状若无意地开口：“
这北城的流民好像有不少呢。”
流民，不明白李安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赵一璋也是开口：“
北城的流民其实算少的了，差不多只有六百多个吧。
这些人在城门口要饭，看着讨厌。
对了王爷，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没事儿，就随便问问，看着人好像挺多的。
你在前面带路吧，我们也不要在这里磨蹭了。”
……
赵一璋带着李安一行人来到酒楼，随后看了看四周，慢悠悠走了进去。
在路上他也是想了半天，最后才决定是这个位置。
这里是孙家是地盘，平常自己是不会来这里的。
之所以选择来此处，也是在向孙家释放一个信号，我们赵家和王家已经和北王爷站到一起了。
“赵兄，这个地方不是属于你们赵家的吧。”
别的可以不提，以赵家在北城之中的地位，随便走到什么地方都是会有来阿谀奉承的。
然而走这个地方，里面的人全都在冷眼旁观，没有一人向前，这足以说明很多了。
来的路上，赵一璋就以告诉李安，他们的那纸卖给北城所有有权有势之人，就是没有卖给孙家。
无论孙家使用什么手段，就是不卖给他。
被如此针对的孙家，在他们的地盘之上，自然是不会给赵一璋好脸色的。
赵一璋对此也不感到意外，和李安他们在选定一张桌子之后，随手招一个小二过来。
“把你们这里最好最贵的食物都上过来，记得要快点儿。”
“是…”
即便孙家和赵家如今势如水火，该做的生意还是要做的，没有理由让着钱从自己眼边白白溜走。
赵一璋和李安等人坐下之后，赵一璋迫不及待地发问：“
王爷，这下你可以说说那是什么意思了吧。
据你之前所说，这纸是你花费了数年时间才制造出来的，怎么这么快又有了新的东西。
按照以往的惯例来看，是要等上即便甚至是几十年的时间，才会有些许的变化啊。”
赵一璋的这话说得没有毛病，一般来讲，一个新东西的出现，想要在此基础上进行改变，是要耗费非常长的时间，不是一蹴而就的。
而李安说的那一番话，其意思分明是很容易。
这让赵一璋很难不去怀疑，这个北王爷到底在背后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一个你一眼就能看穿的家伙，往往是最容易的对付的，也是没有什么威胁的。
但是，一个让人无法看透，你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团迷雾之人，那个人是极其可怕的。
与这种人相处，你只能是与交好，是万万不能让他厌恶的。
否则，最后你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少爷说得没错，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只是你好像忘了，本王并没说这个是由本王做的，而是本王府中的匠人，他们在制造纸张的同时，也就发现另外的方法。
赵少爷若是不信，本王自是可以让你去见见那人，若本王记得没错，他应该是姓公输。”
在此之前，对于赵一璋的反应，李安是早有预料，脸上也没有异样的表情出现。
公输羊是他早就想好的人选，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公输羊就是最佳的顶替人选。
果不其然，当李安把公输羊这几个字说完之后，赵一璋的眼睛立马就亮了。
自从大夏王朝建立之后，很多以前随处可见发名家都是不见踪影。
有的是出于自身安全考虑，该换身份不知去往何处；
有的则是被皇帝和法家之人打压，自身的传承早已断绝。
公输家的大名，他们赵家以前就是听说过。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一句，所有人匠人的老祖宗都是那位公输前辈的弟子。
若这纸张的改进方法是由公输家的人提出，那这就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了。
要是连公输家都对纸张束手无力，也不知是该高兴呢还是伤心。
想到这里，赵一璋脸上露出恍然之色，若是有公输家的人参与，那这一切比较顺利正章了。
“少，少爷，上面有赵家之人，你确定要进去吗？”
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李安他们面前，
呵，这么快又见面了。
“这里是我孙家的地盘，他区区赵家人又算个什么东西。”
孙炳大咧咧地开口，并不在意所谓赵家人的存在。
最近的这段时间，他的运气特别不顺，看见赵家人就想打。
只要那人不是赵一璋，就往死里打。
这里是我孙家的地盘，你一个赵家之人不好好去你们赵家地方，还敢跑到我这里。
“赵家之人？！
他们赵家人不过是群没用的东西罢了，以为找到了一个废物王爷，便能取得法家的信任。
哼哼，这可真是个好笑的笑话，法家这么多年都没有明确过要支持哪一家族，就凭那区区的一张纸，就想要搞定法家，这无异于是在痴人说梦。”
本来脸上还有着笑容的赵一璋，渐渐收敛了。
地方是他选的，以前的这个时间点，孙炳应该是在孙家之中才对，怎么会来到这里。
“赵兄，本王与那个孙炳之间有很大的仇怨，正好帮你个忙。”
正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李安站在一边慢悠悠地开口。
孙炳是孙家的少爷，所能接触的核心不知道是寻常人多少。
他大咧咧地说出这些话，其实也是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孙家的态度。
“这点儿小事还不用王爷动手，我们两家早就有要除掉孙家的意思。
还要多亏了王爷，这才让我们有了动手的机会。
王爷你也说过，你与孙家之间有仇怨。
待会儿的事情，你不方便露面的。
我对王爷说句实话，孙家的背后有三皇子支撑，要是孙家的覆灭，有你的影子。
恐怕到时候，你自身也是有不小的麻烦。”
对李安说这个，赵一璋不是出于好意担心李安的安全。
实在是因为，要彻底由李安乱来，可能在最后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脱离他父亲原本的计划。
三皇子的支持，看来这事赵家也是知晓的。
他们既然知晓，还敢这么毫无顾忌地对孙家动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的背后拥有与三皇子想对抗的底牌。
有意思有意思，这个北州是越来越有趣了。
最开始，赵元那个老家伙告诉自己，北州的消息渠道是由他们三家把守的。
要想往外边传递消息必须经由他们的允诺，而那面之人往这里传递信息，也是必须要由他们筛选。
眼下，他们这几个家族的背后还有着朝廷皇子势力的支持，这里倒是愈发让人感到有意思了。
一个如此偏远之地，为何会有皇子在后面操手呢。
若自己的想法再大胆点儿，有理由怀疑孙家其实与边境的蛮族有所联系。
“那本王待会儿就全看赵少爷的了。”
赵一璋脸上再次回复了笑容，他清楚李安这话是什么意思。
相比于赵家来说，李安这个家伙对孙家其实并没多少感觉，他只不过是想要孙炳去死而已。
如此简单的要求，自己又怎会不满足他呢。
“孙炳，没想到我们两个居然能在这里相见，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听见有人直呼自己的名字，孙炳张开口刚想要破口大骂，就见赵一璋那笑眯眯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特么的，怎么会是这个家伙，他不在赵家的地盘上好好待着，跑来我孙家酒楼算什么意思。
在整个北城当中，孙炳的嚣张跋扈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有谁是他孙炳不敢招惹的。
唯独是除了这个赵一璋，在赵一璋面前，他是真的不敢说话。
赵一璋最令人感到害怕的，就是他的那超绝的智商，甚至于有时候他把你卖了，你还要帮着他去数钱，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才一抬头，孙炳又再一次看到了那张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的脸，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北王爷自从来到北州之后，一直都是没有进入过北城的，他这次怎么会来到这里，还直接地与赵一璋坐在一起。
这样一看，他们两方果然是已经站到一起了。
眼不见心不烦，孙炳决定暂时离开此处。
只要看不到他们，心情就会好很多。
然而，这想法终究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当他准备把脚往回迈的时候，“这家伙是要走了吗？
胆子有点小啊，不过是被北王斩断了一个手臂，再扇了一耳光，就是这副模样。
啧啧，这承受能力貌似也不怎么样呀，挺脆弱的。
依照本王来看，还是趁早地离开北城为好，免得以后遇见伤心事，还要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
忍了，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孙炳不想招惹的。
哪怕是他想立刻干掉李安，可是要李安给他带来的恐惧，让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直面李安。
之前就已然说好的事，如今由李安提起重新再谈，他怕不是觉察到什么了吧。
在一开始的时候，对于李安给出的那个价格，赵一璋的确是认为太贵了，不值得那个价钱。
哪怕是使用竹简，价格也不会那么离谱。
等把纸张真正带到北城的时候，赵一璋才发现：
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五十万的价格哪里高了，分明是很低才对。
赵家在李安定价的基础之上，把每张纸的价格都翻了一倍，他们还是要购买。
这说明什么，这纸简直就是供不应求，在价格方面上，一切都不是问题。
李安要把之前的商定好的价格再重新提一点，要只是一二十万的话，倒还能在接受的范围之内。
若是他把价格提得过高，只能在想起其他的办法，大不了召集北城所有的匠人，试试能否把这纸造出来。
他们之所以没有试着去造纸，主要也是因为有现成的，可以减少一些麻烦。
真要召集所有的匠人去做，其中所耗费的成本无疑是十分巨大的，最后的结果可能还会失败。
“重新商量与纸相关的事宜？
我不知道王爷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商定好了吗？
如今还要商量什么，难不成王爷想要…”
赵一璋表情很平静，语气也和之前一样，看似没有多少区别。
李安晒然一笑，“就在放才，本王府中的匠人对纸又有了新的发现。
本王这不是想，你们赵家和本王的关系不错，没承想你居然这么看待本王…”
这个赵一璋又不知晓实际情况如何，该怎么说自然就是自己一张嘴的事。
赵一璋一愣，李安说的居然是这种事。
即便实际情况与他说的有所区别，但之前商定的价钱应该是不会有变化的。
旋即，赵一璋脸上立刻堆满笑容，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王爷不要怪罪啊。”
李安无所谓地撇撇嘴，表示并未放在心上。
有时候，你别看和某些人相处得还可以，只要一涉及到与钱相关，涉及到了他的利益，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这是毫无疑问的。
他们心中，为了达成某个目的，不择手段都只是小儿科罢了。
“赵兄，这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说吧，毕竟人多嘴杂的，指不定会被某些东西听了过去。”
李安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再次被人围观了，那实在是一种很不好的感受。
自从他与赵一璋开始说话之后，就有不少人在看他们两人，而且看的人还几乎全都是妇女。
这有没有搞错，赵一璋是妇女之友吗，这么受欢迎的。
一听，赵一璋马上明白了李安的意思。
这里的人太多了，属于孙家的人也会时不时地站在一边看这里的动静。
要是自己与李安说的话被他们听去，那孙家就知道赵家下一步的动作了。
短短的时间当中，李安已有了新的发现。
看来父亲对我说的没错，这个北王爷与寻常的王爷不一样，赵家只能与其交好，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至于说那个孙家，赵一璋只知道一点就够了，他们之后会很惨。
以他和李安这段时间的相处来说，他不相信李安对孙家会没有动作。
即便孙家是北州的世家大族，赵一璋下意识地告诉自己，所谓的世家大族在李安面前算个屁。
李安这个人就是疯子，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眼神随意地瞟了瞟，李安状若无意地开口：“
这北城的流民好像有不少呢。”
流民，不明白李安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赵一璋也是开口：“
北城的流民其实算少的了，差不多只有六百多个吧。
这些人在城门口要饭，看着讨厌。
对了王爷，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没事儿，就随便问问，看着人好像挺多的。
你在前面带路吧，我们也不要在这里磨蹭了。”
……
赵一璋带着李安一行人来到酒楼，随后看了看四周，慢悠悠走了进去。
在路上他也是想了半天，最后才决定是这个位置。
这里是孙家是地盘，平常自己是不会来这里的。
之所以选择来此处，也是在向孙家释放一个信号，我们赵家和王家已经和北王爷站到一起了。
“赵兄，这个地方不是属于你们赵家的吧。”
别的可以不提，以赵家在北城之中的地位，随便走到什么地方都是会有来阿谀奉承的。
然而走这个地方，里面的人全都在冷眼旁观，没有一人向前，这足以说明很多了。
来的路上，赵一璋就以告诉李安，他们的那纸卖给北城所有有权有势之人，就是没有卖给孙家。
无论孙家使用什么手段，就是不卖给他。
被如此针对的孙家，在他们的地盘之上，自然是不会给赵一璋好脸色的。
赵一璋对此也不感到意外，和李安他们在选定一张桌子之后，随手招一个小二过来。
“把你们这里最好最贵的食物都上过来，记得要快点儿。”
“是…”
即便孙家和赵家如今势如水火，该做的生意还是要做的，没有理由让着钱从自己眼边白白溜走。
赵一璋和李安等人坐下之后，赵一璋迫不及待地发问：“
王爷，这下你可以说说那是什么意思了吧。
据你之前所说，这纸是你花费了数年时间才制造出来的，怎么这么快又有了新的东西。
按照以往的惯例来看，是要等上即便甚至是几十年的时间，才会有些许的变化啊。”
赵一璋的这话说得没有毛病，一般来讲，一个新东西的出现，想要在此基础上进行改变，是要耗费非常长的时间，不是一蹴而就的。
而李安说的那一番话，其意思分明是很容易。
这让赵一璋很难不去怀疑，这个北王爷到底在背后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一个你一眼就能看穿的家伙，往往是最容易的对付的，也是没有什么威胁的。
但是，一个让人无法看透，你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团迷雾之人，那个人是极其可怕的。
与这种人相处，你只能是与交好，是万万不能让他厌恶的。
否则，最后你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少爷说得没错，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只是你好像忘了，本王并没说这个是由本王做的，而是本王府中的匠人，他们在制造纸张的同时，也就发现另外的方法。
赵少爷若是不信，本王自是可以让你去见见那人，若本王记得没错，他应该是姓公输。”
在此之前，对于赵一璋的反应，李安是早有预料，脸上也没有异样的表情出现。
公输羊是他早就想好的人选，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公输羊就是最佳的顶替人选。
果不其然，当李安把公输羊这几个字说完之后，赵一璋的眼睛立马就亮了。
自从大夏王朝建立之后，很多以前随处可见发名家都是不见踪影。
有的是出于自身安全考虑，该换身份不知去往何处；
有的则是被皇帝和法家之人打压，自身的传承早已断绝。
公输家的大名，他们赵家以前就是听说过。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一句，所有人匠人的老祖宗都是那位公输前辈的弟子。
若这纸张的改进方法是由公输家的人提出，那这就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了。
要是连公输家都对纸张束手无力，也不知是该高兴呢还是伤心。
想到这里，赵一璋脸上露出恍然之色，若是有公输家的人参与，那这一切比较顺利正章了。
“少，少爷，上面有赵家之人，你确定要进去吗？”
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李安他们面前，
呵，这么快又见面了。
“这里是我孙家的地盘，他区区赵家人又算个什么东西。”
孙炳大咧咧地开口，并不在意所谓赵家人的存在。
最近的这段时间，他的运气特别不顺，看见赵家人就想打。
只要那人不是赵一璋，就往死里打。
这里是我孙家的地盘，你一个赵家之人不好好去你们赵家地方，还敢跑到我这里。
“赵家之人？！
他们赵家人不过是群没用的东西罢了，以为找到了一个废物王爷，便能取得法家的信任。
哼哼，这可真是个好笑的笑话，法家这么多年都没有明确过要支持哪一家族，就凭那区区的一张纸，就想要搞定法家，这无异于是在痴人说梦。”
本来脸上还有着笑容的赵一璋，渐渐收敛了。
地方是他选的，以前的这个时间点，孙炳应该是在孙家之中才对，怎么会来到这里。
“赵兄，本王与那个孙炳之间有很大的仇怨，正好帮你个忙。”
正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李安站在一边慢悠悠地开口。
孙炳是孙家的少爷，所能接触的核心不知道是寻常人多少。
他大咧咧地说出这些话，其实也是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孙家的态度。
“这点儿小事还不用王爷动手，我们两家早就有要除掉孙家的意思。
还要多亏了王爷，这才让我们有了动手的机会。
王爷你也说过，你与孙家之间有仇怨。
待会儿的事情，你不方便露面的。
我对王爷说句实话，孙家的背后有三皇子支撑，要是孙家的覆灭，有你的影子。
恐怕到时候，你自身也是有不小的麻烦。”
对李安说这个，赵一璋不是出于好意担心李安的安全。
实在是因为，要彻底由李安乱来，可能在最后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脱离他父亲原本的计划。
三皇子的支持，看来这事赵家也是知晓的。
他们既然知晓，还敢这么毫无顾忌地对孙家动手，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的背后拥有与三皇子想对抗的底牌。
有意思有意思，这个北州是越来越有趣了。
最开始，赵元那个老家伙告诉自己，北州的消息渠道是由他们三家把守的。
要想往外边传递消息必须经由他们的允诺，而那面之人往这里传递信息，也是必须要由他们筛选。
眼下，他们这几个家族的背后还有着朝廷皇子势力的支持，这里倒是愈发让人感到有意思了。
一个如此偏远之地，为何会有皇子在后面操手呢。
若自己的想法再大胆点儿，有理由怀疑孙家其实与边境的蛮族有所联系。
“那本王待会儿就全看赵少爷的了。”
赵一璋脸上再次回复了笑容，他清楚李安这话是什么意思。
相比于赵家来说，李安这个家伙对孙家其实并没多少感觉，他只不过是想要孙炳去死而已。
如此简单的要求，自己又怎会不满足他呢。
“孙炳，没想到我们两个居然能在这里相见，看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听见有人直呼自己的名字，孙炳张开口刚想要破口大骂，就见赵一璋那笑眯眯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特么的，怎么会是这个家伙，他不在赵家的地盘上好好待着，跑来我孙家酒楼算什么意思。
在整个北城当中，孙炳的嚣张跋扈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有谁是他孙炳不敢招惹的。
唯独是除了这个赵一璋，在赵一璋面前，他是真的不敢说话。
赵一璋最令人感到害怕的，就是他的那超绝的智商，甚至于有时候他把你卖了，你还要帮着他去数钱，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才一抬头，孙炳又再一次看到了那张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的脸，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北王爷自从来到北州之后，一直都是没有进入过北城的，他这次怎么会来到这里，还直接地与赵一璋坐在一起。
这样一看，他们两方果然是已经站到一起了。
眼不见心不烦，孙炳决定暂时离开此处。
只要看不到他们，心情就会好很多。
然而，这想法终究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当他准备把脚往回迈的时候，“这家伙是要走了吗？
胆子有点小啊，不过是被北王斩断了一个手臂，再扇了一耳光，就是这副模样。
啧啧，这承受能力貌似也不怎么样呀，挺脆弱的。
依照本王来看，还是趁早地离开北城为好，免得以后遇见伤心事，还要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
忍了，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孙炳不想招惹的。
哪怕是他想立刻干掉李安，可是要李安给他带来的恐惧，让他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直面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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