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那东西
这些黑衣人目视前方，对四散在院子里的人不闻不问，跟着带路的人径直走进楼里，顺手把门也一同关上。
收回视线，徐冉却发现其他人对这些黑衣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依旧自顾自的看着某一处发呆。
没一会，一楼的门便被打开，李院长带着刚才带路的人一起出来。
“十八岁以上的都来集合！”李院长扫视一圈院子，语气淡淡的说道。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院子里又排起一排队伍，人数不多，最多也就十几二十个人，徐冉也站在其中。
看到队伍站好后，李院长又说道。“都跟我去教室！”
说完，李院长直接转身进楼，队伍也立刻跟上，一起走进楼里。
顺着楼梯一路来到三楼，入眼就是三间空旷且巨大的教室，桌椅板凳摆放极其整齐，地面也很干净。
在其中一间教室的讲台上，站着刚才的那几名黑衣人，他们正围绕着讲桌似是在摆弄着什么。
“这是你们的机会，也是你们摆脱命运最快的捷径！”
李院长看着众人继续说道。“天赋的好坏我们谁都无法选择，即使天赋无用，你们也不必自暴自弃，这里永远都是你们的家！”
听到这番话，徐冉对李院长的看法有所改观，心里也有一丝丝的感动。“这李院长人不错，或许昨晚她的看我可怜，才说我是这个孤儿院的人。”
可其他人依旧面无表情，对李院长的这番话不为所动，见此，他越发觉得这些人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
“都进去吧！”李院长掏出烟盒，从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燃，深吸一口呼出浓烟。
闻言，队伍便陆续走进教室，然后按顺序一一坐下。
才坐下，徐冉的注意力就集中在讲台上，看着围在讲桌周围的黑衣人。
几分钟之后，那些黑衣人慢慢散开，也露出了讲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半米来高的机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手掌样的凹陷，最上方插着几根细电线，电线的尽头是几个小巧的夹子。
很快，那些黑衣人在讲台上站成一排，最中间的位置站着黑衣老者，其他四名黑衣人分别站在两侧。
“从门口开始，按顺序上来吧！”黑衣老者扫视一圈教室，然后看向靠门口的位置。
话音刚落，坐在靠门口的人就站了起来，缓缓走上讲台，站在讲桌前看着前方的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拿起夹子，熟练的夹在那人的耳垂上，又指着机器上的手掌印道。“把手放在这里！脑海里不要想任何事情。”
闻言，那人直接把手掌放在机器上，徐冉眼睛死死盯着讲台，生怕错过任何对自己有帮助的讯息。
当那人手掌接触到机器时，教室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安静的如同死寂之地，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刚才到底怎么什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徐冉心里焦急，慌乱的看着周围，可能看到只有无尽的黑暗。
伸出手胡乱的挥舞，指尖触摸不到任何的事物，徐冉感觉自己好似海中的一叶孤舟，还有种难以形容的窒息感。
往前迈出一步，周围的一切再度发生变化，又变回原来那间教室，可此刻的教室里却空无一人。
破败的桌椅，脱落的墙皮，细密的裂纹蜿蜒曲折，爬满整个墙壁和地面。
看着这熟悉又令人陌生的教室，徐冉无措的站在原地。“这……这到底是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和我交换吧！金钱、地位、女人，一切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好似无孔不入的空气。
声音出现的刹那，徐冉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是谁的声音，又在那里听过。
沉思间，他忽然想起昨晚的梦，梦里的那道声音与此刻这道声音如出一辙，就连语气和停顿处都一模一样。
“时间不多了，你愿意和我叫唤吗？”那道声音再一次出现，忽远忽近低沉且沙哑，像是能直接穿透耳膜传进大脑。
整间教室安静的让人心悸，徐冉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自己吞咽唾沫的声音。
仔细的看遍教室每一个角落，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哪怕是一只蚂蚁也没有，这让他莫名的感觉有些心慌。
小心的看着四周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角，他才稍微有了安全感。
看着空荡荡的教室，徐冉咬牙问道。“你是谁？既然要做交易那就不要躲躲藏藏的，你出来我就跟你交易。”
提出交易是他的无奈之举，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那道声音的主人是谁，所以他不得不这样做。
未知或是躲藏在暗处的危险，会让人从心底感觉到恐惧，就好像房间里爬进一条毒蛇，可就算把房间搬空也没有找到它。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吗？那就和我做交易吧！只要你把情绪和感情给我，我就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好！我和你交易，你现在可以现身了吧？”恐惧和紧绷的神经，让徐冉做出了抉择。
话音刚落，教室中央突然出现一团如墨的黑雾，就犹如宇宙中能吞噬一切的黑洞，让人觉得深深的恐惧。
在黑雾之中，隐隐还能看到条条血丝，这些血丝好似拥有灵魂，在黑雾中穿梭、旋转、跳动，甚至相互融合在一起。
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徐冉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团黑雾，胸口就好像压着一块巨石，就连呼吸都异常艰难。
就在这时，一只沾满是粘液的手臂，从黑雾的中央伸了出来，粘稠的淡绿色粘液成拉丝状滴落在地上，接触地面的瞬间便会升起一道青烟。
看到这只手臂的瞬间，徐冉下意识的往后退，可他已经退到了墙角，根本无法再后退哪怕一步。
紧接着，从黑雾中又伸出了一只手，然后是一个畸形的脑袋，最后是身体和双脚。
当那东西彻底从黑雾中出来后，徐冉全身早已被冷汗浸湿，小腿不受控制打颤，软的像两根煮熟的面条。
那东西高越两米，粘稠的淡绿色粘液包裹全身，背后长着一个巨大的肿囊，所以看着有些驼背，脑袋只有半个，从侧面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脑浆。
头顶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眼睛，时不时的还各自眨动，半条舌头垂落着，心脏裸露在外，正有节奏的跳动着。
“按照约定我出现了，那我们开始交易吧！你想得到什么？告诉我！”那东西虽只有半张脸，可徐冉却明显看到了笑容。
深吸几口气，放缓自己的呼吸，徐冉询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东西没有回答，头顶的无数双眼睛齐齐盯着徐冉，眼神带着审视和有趣，舌头伸进脑袋里搅动着，脸上还出现了舒服的神情。
“你真想知道我是谁？”声音出现，但那东西的嘴却没有动，声音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
闻言，徐冉点点头，视线从始至终未曾移动，一直在盯着那东西。
下一秒，那东西巨大的身躯开始移动，一步迈出楼板都为之轻微颤动，刺鼻的白色烟雾弥漫在教室里。
直到距离不足一米才停下，同时还弯下了腰，漏出了头顶密密麻麻的眼睛。
被这些眼睛盯着，徐冉想别过头不去与之对视，可身体却动不了，就连闭上眼睛也做不到。
几秒钟之后，那东西直起身子，抬起手在徐冉脸颊上轻轻一划，强烈的疼痛感瞬间让徐冉身体紧绷。
当那东西收回手时，食指指尖沾染着鲜红的血液。
“哈哈哈哈！有趣的小家伙，你们人类不是最痛恨我们吗？怎么会连我也不认识？”用舌头舔舐着指尖的鲜血，那东西嘴角裂开至耳根。
收回视线，徐冉却发现其他人对这些黑衣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依旧自顾自的看着某一处发呆。
没一会，一楼的门便被打开，李院长带着刚才带路的人一起出来。
“十八岁以上的都来集合！”李院长扫视一圈院子，语气淡淡的说道。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院子里又排起一排队伍，人数不多，最多也就十几二十个人，徐冉也站在其中。
看到队伍站好后，李院长又说道。“都跟我去教室！”
说完，李院长直接转身进楼，队伍也立刻跟上，一起走进楼里。
顺着楼梯一路来到三楼，入眼就是三间空旷且巨大的教室，桌椅板凳摆放极其整齐，地面也很干净。
在其中一间教室的讲台上，站着刚才的那几名黑衣人，他们正围绕着讲桌似是在摆弄着什么。
“这是你们的机会，也是你们摆脱命运最快的捷径！”
李院长看着众人继续说道。“天赋的好坏我们谁都无法选择，即使天赋无用，你们也不必自暴自弃，这里永远都是你们的家！”
听到这番话，徐冉对李院长的看法有所改观，心里也有一丝丝的感动。“这李院长人不错，或许昨晚她的看我可怜，才说我是这个孤儿院的人。”
可其他人依旧面无表情，对李院长的这番话不为所动，见此，他越发觉得这些人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
“都进去吧！”李院长掏出烟盒，从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燃，深吸一口呼出浓烟。
闻言，队伍便陆续走进教室，然后按顺序一一坐下。
才坐下，徐冉的注意力就集中在讲台上，看着围在讲桌周围的黑衣人。
几分钟之后，那些黑衣人慢慢散开，也露出了讲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半米来高的机器，中间的位置有一个手掌样的凹陷，最上方插着几根细电线，电线的尽头是几个小巧的夹子。
很快，那些黑衣人在讲台上站成一排，最中间的位置站着黑衣老者，其他四名黑衣人分别站在两侧。
“从门口开始，按顺序上来吧！”黑衣老者扫视一圈教室，然后看向靠门口的位置。
话音刚落，坐在靠门口的人就站了起来，缓缓走上讲台，站在讲桌前看着前方的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拿起夹子，熟练的夹在那人的耳垂上，又指着机器上的手掌印道。“把手放在这里！脑海里不要想任何事情。”
闻言，那人直接把手掌放在机器上，徐冉眼睛死死盯着讲台，生怕错过任何对自己有帮助的讯息。
当那人手掌接触到机器时，教室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安静的如同死寂之地，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刚才到底怎么什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徐冉心里焦急，慌乱的看着周围，可能看到只有无尽的黑暗。
伸出手胡乱的挥舞，指尖触摸不到任何的事物，徐冉感觉自己好似海中的一叶孤舟，还有种难以形容的窒息感。
往前迈出一步，周围的一切再度发生变化，又变回原来那间教室，可此刻的教室里却空无一人。
破败的桌椅，脱落的墙皮，细密的裂纹蜿蜒曲折，爬满整个墙壁和地面。
看着这熟悉又令人陌生的教室，徐冉无措的站在原地。“这……这到底是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和我交换吧！金钱、地位、女人，一切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好似无孔不入的空气。
声音出现的刹那，徐冉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是谁的声音，又在那里听过。
沉思间，他忽然想起昨晚的梦，梦里的那道声音与此刻这道声音如出一辙，就连语气和停顿处都一模一样。
“时间不多了，你愿意和我叫唤吗？”那道声音再一次出现，忽远忽近低沉且沙哑，像是能直接穿透耳膜传进大脑。
整间教室安静的让人心悸，徐冉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自己吞咽唾沫的声音。
仔细的看遍教室每一个角落，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哪怕是一只蚂蚁也没有，这让他莫名的感觉有些心慌。
小心的看着四周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角，他才稍微有了安全感。
看着空荡荡的教室，徐冉咬牙问道。“你是谁？既然要做交易那就不要躲躲藏藏的，你出来我就跟你交易。”
提出交易是他的无奈之举，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那道声音的主人是谁，所以他不得不这样做。
未知或是躲藏在暗处的危险，会让人从心底感觉到恐惧，就好像房间里爬进一条毒蛇，可就算把房间搬空也没有找到它。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谁吗？那就和我做交易吧！只要你把情绪和感情给我，我就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好！我和你交易，你现在可以现身了吧？”恐惧和紧绷的神经，让徐冉做出了抉择。
话音刚落，教室中央突然出现一团如墨的黑雾，就犹如宇宙中能吞噬一切的黑洞，让人觉得深深的恐惧。
在黑雾之中，隐隐还能看到条条血丝，这些血丝好似拥有灵魂，在黑雾中穿梭、旋转、跳动，甚至相互融合在一起。
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徐冉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团黑雾，胸口就好像压着一块巨石，就连呼吸都异常艰难。
就在这时，一只沾满是粘液的手臂，从黑雾的中央伸了出来，粘稠的淡绿色粘液成拉丝状滴落在地上，接触地面的瞬间便会升起一道青烟。
看到这只手臂的瞬间，徐冉下意识的往后退，可他已经退到了墙角，根本无法再后退哪怕一步。
紧接着，从黑雾中又伸出了一只手，然后是一个畸形的脑袋，最后是身体和双脚。
当那东西彻底从黑雾中出来后，徐冉全身早已被冷汗浸湿，小腿不受控制打颤，软的像两根煮熟的面条。
那东西高越两米，粘稠的淡绿色粘液包裹全身，背后长着一个巨大的肿囊，所以看着有些驼背，脑袋只有半个，从侧面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脑浆。
头顶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眼睛，时不时的还各自眨动，半条舌头垂落着，心脏裸露在外，正有节奏的跳动着。
“按照约定我出现了，那我们开始交易吧！你想得到什么？告诉我！”那东西虽只有半张脸，可徐冉却明显看到了笑容。
深吸几口气，放缓自己的呼吸，徐冉询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东西没有回答，头顶的无数双眼睛齐齐盯着徐冉，眼神带着审视和有趣，舌头伸进脑袋里搅动着，脸上还出现了舒服的神情。
“你真想知道我是谁？”声音出现，但那东西的嘴却没有动，声音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
闻言，徐冉点点头，视线从始至终未曾移动，一直在盯着那东西。
下一秒，那东西巨大的身躯开始移动，一步迈出楼板都为之轻微颤动，刺鼻的白色烟雾弥漫在教室里。
直到距离不足一米才停下，同时还弯下了腰，漏出了头顶密密麻麻的眼睛。
被这些眼睛盯着，徐冉想别过头不去与之对视，可身体却动不了，就连闭上眼睛也做不到。
几秒钟之后，那东西直起身子，抬起手在徐冉脸颊上轻轻一划，强烈的疼痛感瞬间让徐冉身体紧绷。
当那东西收回手时，食指指尖沾染着鲜红的血液。
“哈哈哈哈！有趣的小家伙，你们人类不是最痛恨我们吗？怎么会连我也不认识？”用舌头舔舐着指尖的鲜血，那东西嘴角裂开至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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