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丹之道
“丹之道为大道，小子不敢涉足。”
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秦霄显得十分恭敬。
整个炼丹坊中能这样悄无声息接近他的，只有这里的主人纯一长老。
纯一长老并非宋家人，而是宋家老怪看中了他的丹道修为，从外聘请来的。
“什么狗屁大道不大道的，你这就不像一个药农口中说的话。”
老人一张嘴，秦霄就更加确定他的身份了。
都说炼丹坊的那位长老放荡不羁，平日说话常有粗俗字眼。
纯一长老当年也是劫修，实力甚至高达练气大圆满。
后来被贼人所害，若不是宋家老怪出手相救，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但境界却也还是跌至练气后期。
自那以后，他便潜心研究丹道，为的就是治好自己的顽疾。
“平日里听大人们说多了，有样学样罢了。”
秦霄依旧毕恭毕敬，虽然这长老粗俗了一些，但也不是秦霄能冒犯的。
“有样学样？我今天就要开炉，我看你能学个几分。”
秦霄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马露出感激的眼神。
这是有心教他。
纯一长老亲自开炉，引起了一阵小轰动。
炼丹坊的弟子们纷纷赶来围观，至于在炉子旁蹲坐的那个灰袍弟子秦霄，则被认为是添柴生火的。
长老从储物袋中掏出他的丹炉。
这丹炉通体由紫金打造，看上去就十分厚重。
对阵法极为敏感的秦霄，立刻就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这丹炉的炉顶刻着引灵阵，腔体上还有一个高阶的聚灵阵。
“好的丹炉不仅要高级炼器师打造，还要有阵法师乃至符师的参与。”
秦霄心中暗自感叹，修仙四艺，真是相辅相成。
清洗完炉体，纯一长老投入几枚灵石发动阵法。
接着就是极为关键的下药。
一枚成熟的丹药必然由多种不同的药材组成，但每种药材药性不同，处理的方法也不同。
具体的差异就体现在下药这一步。
有的药材可直接投入炉中，而有的则需要捣碎程药糜状。更有一些药材，其叶与茎甚至要分开处理。
纯一长老手法娴熟，一心二用，一边处理着药材，一边把控着丹炉的温度。
不同的药材要在不同的温度入药。
此时，控火也就是控温是重中之重。
这是一个炼药师的基本功。
所以一个好的炼药师，要么天生具有火灵根，对火较为敏感；要么天生具有木灵根，可以更好地梳理药材的药性。
至于这掌控的丹火，定然不是凡火。
世间丹火分为一至九品，纯一长老手中这个，只是最基本的九品丹火。
要维持这丹火不灭，则需要大量的生息木作为材料。
至于更高品的丹火，完全可以借由汲取天地灵气来达到永燃。
“添柴！”
纯一长老一声令下，秦霄不敢怠慢，急忙将脚边的生息木投入炉中。
那丹火瞬间旺了起来，纯一长老控制着丹火，小心翼翼的融化着丹炉中的药液。
这一步足足进行了两个时辰，一旁围观的弟子们都有些发困。
秦霄目不转睛的盯着炉子，他默默记录着炉中药液的变化。
添了几次柴后，秦霄便能自己掌握每次添柴的时机，甚至能计算出添柴的多少。
纯一长老不由得高看了秦霄一眼。
最后一步就是提纯与成丹。
随着丹火温度的慢慢下降，药液不再分沸腾，其中的杂质也就慢慢沉入炉底。
纯一长老用灵气裹挟着药液，将它们慢慢聚拢在一起。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药液也慢慢凝固。
秦霄的目力远胜常人，凭借着细致入微的观察力，他甚至能看到整个药液凝固的过程。
“好像有些过头了。”秦霄心中暗道。
纯一长老此刻也已经收手，他打开丹炉，取出其中的几枚丹药。
这几枚青色的丹药看起来晶莹剔透，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上面的一道金色纹路。
“还是一纹，没有神识，果然难以进步啊。”
炼制出带有金纹的丹药，已经是对一个炼药师的肯定。
但纯一长老明显不想止步于此。
其实他的丹道经验已经十分丰富，苦于不能筑基，没有神识的辅助，自然无法在丹道上更进一步。
“长老，斗胆问一句，是火候过了吗？”
秦霄看着愁眉苦脸的纯一长老，小声问了一句。
“大胆，你一个灰袍弟子竟然敢冒犯长老。”
“长老的丹道修为岂是你一个小辈能够揣测的？”
围观的弟子们纷纷叫嚷着，他们可不觉得一个灰袍弟子能有什么见识。
出人意料的是，纯一长老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闭嘴。
“你说的没错，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感觉。”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秦霄心中暗自一喜，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反而装出一副扭捏的样子。
“感觉吗？感觉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一环，看来我也要多试着感觉一下。”
纯一长老捋了捋胡须，自言自语。
“至于你们这群人，天天就知道仗势欺人。多跟你红绫师姐学学，要严于律己，宽于律人。”
一转头，纯一长老对着围观的弟子们骂了起来。
每次开炉他们都来围观，不要说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甚至连一点丹道的进步都没有。
他虽是因伤入的丹道，但如今年迈也，有心收徒。
可是炼丹坊收的这些弟子，灵根不差，但在丹道一途上却是一塌糊涂。
“滚滚滚，看着你们就来气。”
赶走了这些弟子，现场只留下纯一长老和秦霄两人。
“这群小子平常看着挺听话，但一说炼丹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要天赋没天赋，要努力也不努力，一群废物。”
纯一长老还是一副骂骂咧咧的做派，即便秦霄在眼前，他也毫不避嫌。
“至于你小子，天赋是有点，但是灵根也太差劲了。”
纯一长老，哎呀了一声，又长叹了一口气。
“你但凡有点火灵根，我就要收你为徒了。啧啧啧，真是天公不作美。”
看着纯一长老有些急躁又十分纠结的样子，秦霄不由得感叹一声，这长老可是真性情。
纠结到最后，纯一长老还是打消了收徒的念头。
毕竟在修仙界，天资才是一切的根本。
自己就因为困在练气期多年，无法筑基，修不了神识。这才导致丹道也随着陷入瓶颈，再难有半步寸进。
这秦霄天资比自己还差，能不能修炼到练气后期都不好说，收徒一事还是作罢。
“送你个炉子，自己没事玩吧，能琢磨多少是多少。”
纯一长老直接抛过来一个有些破旧的炼丹炉。
这炉子一看就饱经风霜，整个炉腔都被熏得黝黑，把手处也多有磨损。
秦霄谢过纯一长老，刚想转身离开。
“小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劝你把怀中的异火藏一下，不然若是遇上年轻的我，免不了因财丧命。”
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秦霄显得十分恭敬。
整个炼丹坊中能这样悄无声息接近他的，只有这里的主人纯一长老。
纯一长老并非宋家人，而是宋家老怪看中了他的丹道修为，从外聘请来的。
“什么狗屁大道不大道的，你这就不像一个药农口中说的话。”
老人一张嘴，秦霄就更加确定他的身份了。
都说炼丹坊的那位长老放荡不羁，平日说话常有粗俗字眼。
纯一长老当年也是劫修，实力甚至高达练气大圆满。
后来被贼人所害，若不是宋家老怪出手相救，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但境界却也还是跌至练气后期。
自那以后，他便潜心研究丹道，为的就是治好自己的顽疾。
“平日里听大人们说多了，有样学样罢了。”
秦霄依旧毕恭毕敬，虽然这长老粗俗了一些，但也不是秦霄能冒犯的。
“有样学样？我今天就要开炉，我看你能学个几分。”
秦霄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马露出感激的眼神。
这是有心教他。
纯一长老亲自开炉，引起了一阵小轰动。
炼丹坊的弟子们纷纷赶来围观，至于在炉子旁蹲坐的那个灰袍弟子秦霄，则被认为是添柴生火的。
长老从储物袋中掏出他的丹炉。
这丹炉通体由紫金打造，看上去就十分厚重。
对阵法极为敏感的秦霄，立刻就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这丹炉的炉顶刻着引灵阵，腔体上还有一个高阶的聚灵阵。
“好的丹炉不仅要高级炼器师打造，还要有阵法师乃至符师的参与。”
秦霄心中暗自感叹，修仙四艺，真是相辅相成。
清洗完炉体，纯一长老投入几枚灵石发动阵法。
接着就是极为关键的下药。
一枚成熟的丹药必然由多种不同的药材组成，但每种药材药性不同，处理的方法也不同。
具体的差异就体现在下药这一步。
有的药材可直接投入炉中，而有的则需要捣碎程药糜状。更有一些药材，其叶与茎甚至要分开处理。
纯一长老手法娴熟，一心二用，一边处理着药材，一边把控着丹炉的温度。
不同的药材要在不同的温度入药。
此时，控火也就是控温是重中之重。
这是一个炼药师的基本功。
所以一个好的炼药师，要么天生具有火灵根，对火较为敏感；要么天生具有木灵根，可以更好地梳理药材的药性。
至于这掌控的丹火，定然不是凡火。
世间丹火分为一至九品，纯一长老手中这个，只是最基本的九品丹火。
要维持这丹火不灭，则需要大量的生息木作为材料。
至于更高品的丹火，完全可以借由汲取天地灵气来达到永燃。
“添柴！”
纯一长老一声令下，秦霄不敢怠慢，急忙将脚边的生息木投入炉中。
那丹火瞬间旺了起来，纯一长老控制着丹火，小心翼翼的融化着丹炉中的药液。
这一步足足进行了两个时辰，一旁围观的弟子们都有些发困。
秦霄目不转睛的盯着炉子，他默默记录着炉中药液的变化。
添了几次柴后，秦霄便能自己掌握每次添柴的时机，甚至能计算出添柴的多少。
纯一长老不由得高看了秦霄一眼。
最后一步就是提纯与成丹。
随着丹火温度的慢慢下降，药液不再分沸腾，其中的杂质也就慢慢沉入炉底。
纯一长老用灵气裹挟着药液，将它们慢慢聚拢在一起。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药液也慢慢凝固。
秦霄的目力远胜常人，凭借着细致入微的观察力，他甚至能看到整个药液凝固的过程。
“好像有些过头了。”秦霄心中暗道。
纯一长老此刻也已经收手，他打开丹炉，取出其中的几枚丹药。
这几枚青色的丹药看起来晶莹剔透，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上面的一道金色纹路。
“还是一纹，没有神识，果然难以进步啊。”
炼制出带有金纹的丹药，已经是对一个炼药师的肯定。
但纯一长老明显不想止步于此。
其实他的丹道经验已经十分丰富，苦于不能筑基，没有神识的辅助，自然无法在丹道上更进一步。
“长老，斗胆问一句，是火候过了吗？”
秦霄看着愁眉苦脸的纯一长老，小声问了一句。
“大胆，你一个灰袍弟子竟然敢冒犯长老。”
“长老的丹道修为岂是你一个小辈能够揣测的？”
围观的弟子们纷纷叫嚷着，他们可不觉得一个灰袍弟子能有什么见识。
出人意料的是，纯一长老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闭嘴。
“你说的没错，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感觉。”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秦霄心中暗自一喜，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反而装出一副扭捏的样子。
“感觉吗？感觉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一环，看来我也要多试着感觉一下。”
纯一长老捋了捋胡须，自言自语。
“至于你们这群人，天天就知道仗势欺人。多跟你红绫师姐学学，要严于律己，宽于律人。”
一转头，纯一长老对着围观的弟子们骂了起来。
每次开炉他们都来围观，不要说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甚至连一点丹道的进步都没有。
他虽是因伤入的丹道，但如今年迈也，有心收徒。
可是炼丹坊收的这些弟子，灵根不差，但在丹道一途上却是一塌糊涂。
“滚滚滚，看着你们就来气。”
赶走了这些弟子，现场只留下纯一长老和秦霄两人。
“这群小子平常看着挺听话，但一说炼丹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要天赋没天赋，要努力也不努力，一群废物。”
纯一长老还是一副骂骂咧咧的做派，即便秦霄在眼前，他也毫不避嫌。
“至于你小子，天赋是有点，但是灵根也太差劲了。”
纯一长老，哎呀了一声，又长叹了一口气。
“你但凡有点火灵根，我就要收你为徒了。啧啧啧，真是天公不作美。”
看着纯一长老有些急躁又十分纠结的样子，秦霄不由得感叹一声，这长老可是真性情。
纠结到最后，纯一长老还是打消了收徒的念头。
毕竟在修仙界，天资才是一切的根本。
自己就因为困在练气期多年，无法筑基，修不了神识。这才导致丹道也随着陷入瓶颈，再难有半步寸进。
这秦霄天资比自己还差，能不能修炼到练气后期都不好说，收徒一事还是作罢。
“送你个炉子，自己没事玩吧，能琢磨多少是多少。”
纯一长老直接抛过来一个有些破旧的炼丹炉。
这炉子一看就饱经风霜，整个炉腔都被熏得黝黑，把手处也多有磨损。
秦霄谢过纯一长老，刚想转身离开。
“小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劝你把怀中的异火藏一下，不然若是遇上年轻的我，免不了因财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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