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相
张星月听了武帝这话，还没说话，文圣却先说了：“呵呵，枉你以武帝为名号，却连对方的实力都看不完全。仅凭气息来判断，武帝，这就是你最终只能兵解的根本原因。”
张星月一听这话，哪里不知道背后尚有内情，立刻朝着文圣拱手道：“咦？听文圣这话，两位如此恐怕都不是自愿选择，不知可否告诉在下当年是何种情况让二人这等境界之人最终一人为魔，一人兵解？”
文圣惨然一笑，自嘲道：“张道友不必多想，我叫住你便是想让世人知道真相。往日整个世界只有武帝与我为修行者，我与他共成制衡之势，所以我不敢随意露面，若是我露面，恐怕不待武帝出手，这个世界的人类就要先对付我了。”
“不过不同的是，如今，你来了。”文圣认真的看着张星月道：“张道友，你的到来让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拯救这个世界，让我们再活一次的希望。”
“其实，我与武帝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两人来自于离这个世界不远的一个修行世界。我们并称为‘南文北武’，是整个世界最强的修士。那个世界像张道友这样的修士几乎算得上凤毛麟角。”
一旁，一直插不上话的杏云舒下意识接道：“你们世界的修士都很丑吗？”
“……”虽然气氛有些尴尬，不过张星月还是解围道：“她刚刚被天魔附身了，不必管她，文圣你继续。”说完，瞪了一眼杏云舒，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杏云舒吐了吐舌头，心里想着：“本来就是嘛”，不过面上还是表示着：“一定不会了”。
文圣不介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无妨，张道友，其实你刚来到这个世界我与武帝就发现你了。不过那时武帝因为特殊原因，可以直接与你交流，而我若是与你交流，就一定会被世界众人发现。”
“形态？”张星月不确定的问道。
“正是，因为我们并非本世界的人，所以不能在本世界转世，所以武帝与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做了一个交易，武帝帮世界意识解决这个世界的问题，继承这个世界意识的位置，继续苟延残喘。而世界意识，则转世重生，成为这个世界上的某个人。”
“是谁？”
“不知，世界意识并没有保留记忆，不然他会找我们的。有关世界意识的很多事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无法在本世界转世也是原本的世界意识告诉我们的。”
“我还以为是杏长林，那他记忆中的那些遮掩……”
“是我做的，我做好安排，让他无意间知道了我的存在，这样让他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我这样的‘危害’，也可以让他励精图治。但我没想到他知道之后竟然日渐消沉，最后选择了开始放纵生活，我只好走另一条路子。”
“我用了一些手段，将他见我的记忆遮蔽，这样他就忘记了这些事情，顺手，我还让他忘记了一些重要事情，这样飞天集团说不定会很快被他自己搞垮。”
“飞天集团的掌权者可以是一个‘明君’，也可以是一个存粹的‘昏君’，但唯一让我失策的是，就算这样，飞天集团也没有倒……”
张星月叹了口气，搞半天跟自己说了这么久的世界意识是假的……
至于杏长林的事，张星月转头看了看杏云舒。
“若想解决你们这个世界的麻烦，飞天集团必须做出改变。我知道这样会触碰许多人的利益，但想必和灰飞烟灭相比，一点利益也并非不能割舍。况且从长远来看，武帝应该是从今往后你们世界的世界意识了，你们帮自己，也是帮武帝，武帝自然不会吝啬与你们。”
一旁，武帝闷哼一声，不过没多说什么。
张星月说的没问题，利人利己的事，自己自然愿意。
“怪不得武帝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因为他若是没有达成交易，是不是会受到什么惩罚？这个惩罚我想没人愿意承受。”张星月想起刚刚文圣的话，转回来说道。
这时，武帝开口了：“哎，张星月，你脑子转的很快。没错，虽说我能凭这个交易活下来，但这个交易是有期限的，期限就是在世界毁灭的十年前。所以我才会如此着急。算上成为世界意识之前的时间，我已经活了快一万五千年了，我不想死，你明白吗？你……”
张星月打断道：“你不必这么说，没人愿意死。但是我不明白，万年以来，你没有任何作为，去拯救这个世界。”
“我试了！我试了很多办法！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世界意识！我不能直接影响这个世界！若是直接影响，我的力量会消耗的很快，我曾经咬牙尝试过，当时我强行影响执政人员，让他们推行律法，但那险些抽空我的源力，而源力耗尽的世界意识，就只能沉睡，然后等待源力自我恢复，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时间，我很有可能直接沉睡到世界毁灭！”
张星月皱眉，看向文圣。
“是的，确实是这样。”文圣点点头道。
“那你……”张星月又想问文圣什么，但文圣好像知道，直接答道：“要知道，世界意识是只有一个的，我没法变为世界意识。我其实是打算就此消散的，但……武帝求我帮他，我便作为怨灵留了下来。结果我没想到，他只是把我当成了他的能量仓，那一次他源力几乎耗尽，我一开始还打算输送一些能量过去给他，结果他却直接强行将我的能量吸收了大半。就此，我们陷入决裂，开始相互制衡。”
“前一世，我的修为比武帝高，脑子比武帝好用，所以暗地里偷偷积蓄力量，等待转机。”
“原来如此……”张星月摸着下巴，分析着当前的局面，说道：“文圣，还请继续最开始的话题。”
“什么……”文圣愣了一下，有点被绕晕了。
“就是说张星月到底比你们世界的修士帅在哪里。”
“……”
“我错了！我绝对不会再接嘴了！”
张星月最终还是敲了杏云舒一个爆栗，然后点头道：“为何看到我，就看到了希望？”
文圣哦了一声，道：“因为你与他们不同。我先问你，为何你读取了那个流浪汉的记忆，又给了他一块金子？”
“他送我知识与记忆，我解他燃眉之急，这是我跟他说好的交易，我既然答应，自然要履行。”张星月理所当然的说道。
一旁，不管是武帝、杏云舒、文圣，还是围在一旁的人们，都愣愣的盯着中间的张星月，仿佛四周倒塌的楼房、密密麻麻的人群都消失不见，只有他一人。
过了会儿，文圣才艰难开口：“你……是修士，你……”
张星月觉得奇怪，问道：“修士怎么了？修士就不是人了？”
旋即，张星月明白了。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谁，都相信一个真理：你强，你就有理。
用法则来解释，就是“弱肉强食法则。”
当然，这也可能是某些强食者为自己荒谬的行为找的一个借口。
但，唯独张星月不这么认为，他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甚至是乞丐。
所有人都认为张星月取乞丐的记忆是理所当然，甚至是那乞丐的荣幸。不会有人在乎乞丐的感受，更不会在乎乞丐的命。
“这太不正常了。”众人想着。
文圣叹了口气，道：“张道友格局之大，让我自惭形秽，我这把老骨头是活到狗身上了。”
文圣继续说道：“想必张道友也发现了，这个世界的问题出在人们毫无节制的破坏生态，消耗底蕴，将世界逐渐推向毁灭。”
张星月点点头。
是的，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个世界……太弱了。
不是世界的生灵弱，而是世界太弱。
生灵剥削世界，世界变弱，限制生灵成长，生灵变强的潜意识让他们更加疯狂的剥削世界，形成了恶性循环。
“但是究其根源，还是因为贫富差距过大导致的。”文圣说道。
“这是为何？其中应该没有关联吧？”杏云舒作为“富”的代表，发出了疑问。
张星月这时已经明白了，便解释道：“很好解释。打个比方，若是将世界比作一个人，那么你们对牠的生态环境的破坏就是‘躯体’上的破坏，这其实是比较好解决的；但贫富差距太大，导致许多人的死产生了怨气。”
说到这，文圣已经惊讶的没话说了。
这个年轻人太聪明了！仅凭短短一天不到的观察和自己提供的一点点信息，就能判断出如此多且精确的结论！难怪，难怪能在如此年纪就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
“而怨气，则破坏了世界的‘精神’。你想想，一个人若是身体遭到病毒的侵蚀，耳旁还有一个人天天在跟他说：‘你要死啦，你要死啦！’那人能活得长吗？”
杏云舒怔住了，随后叹了口气道：“虽然被比作病毒挺不舒服的，但听了你的话之后觉得我们确实是咎由自取……”
没有管杏云舒的自我反思，张星月问道：“文圣，想必你就是察觉到了这个问题，所以转化为怨灵，以怨气为食，将怨气集中在一起，延缓世界的毁灭时间，对吧？”
文圣叹了口气，说道：“没错，其实世界早该在百年前就毁灭了……”
说到这，人们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怪物和飘在空中的修士都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
想到这，有些人已经跪在地上，对着空中两个人影遥遥跪拜。
张星月松了口气，说道：“武帝不能直接影响这个世界，而文圣无论是在与武帝决裂前后，都无法以怨灵这种形态取信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所以你们只能拖。好在，我这个来自其他世界的修士意外到来，武帝可以与我交流沟通，这不算违反了‘不能影响本世界’的规则，不会损耗源力；文圣可以出世于人前，有我这样的修士，可以为你压场，且取信于人；我也能直接帮助这个世界，改变灭亡的命运。”
“正是如此。”文圣心悦诚服的说道。
张星月一听这话，哪里不知道背后尚有内情，立刻朝着文圣拱手道：“咦？听文圣这话，两位如此恐怕都不是自愿选择，不知可否告诉在下当年是何种情况让二人这等境界之人最终一人为魔，一人兵解？”
文圣惨然一笑，自嘲道：“张道友不必多想，我叫住你便是想让世人知道真相。往日整个世界只有武帝与我为修行者，我与他共成制衡之势，所以我不敢随意露面，若是我露面，恐怕不待武帝出手，这个世界的人类就要先对付我了。”
“不过不同的是，如今，你来了。”文圣认真的看着张星月道：“张道友，你的到来让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拯救这个世界，让我们再活一次的希望。”
“其实，我与武帝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们两人来自于离这个世界不远的一个修行世界。我们并称为‘南文北武’，是整个世界最强的修士。那个世界像张道友这样的修士几乎算得上凤毛麟角。”
一旁，一直插不上话的杏云舒下意识接道：“你们世界的修士都很丑吗？”
“……”虽然气氛有些尴尬，不过张星月还是解围道：“她刚刚被天魔附身了，不必管她，文圣你继续。”说完，瞪了一眼杏云舒，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杏云舒吐了吐舌头，心里想着：“本来就是嘛”，不过面上还是表示着：“一定不会了”。
文圣不介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无妨，张道友，其实你刚来到这个世界我与武帝就发现你了。不过那时武帝因为特殊原因，可以直接与你交流，而我若是与你交流，就一定会被世界众人发现。”
“形态？”张星月不确定的问道。
“正是，因为我们并非本世界的人，所以不能在本世界转世，所以武帝与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做了一个交易，武帝帮世界意识解决这个世界的问题，继承这个世界意识的位置，继续苟延残喘。而世界意识，则转世重生，成为这个世界上的某个人。”
“是谁？”
“不知，世界意识并没有保留记忆，不然他会找我们的。有关世界意识的很多事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无法在本世界转世也是原本的世界意识告诉我们的。”
“我还以为是杏长林，那他记忆中的那些遮掩……”
“是我做的，我做好安排，让他无意间知道了我的存在，这样让他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我这样的‘危害’，也可以让他励精图治。但我没想到他知道之后竟然日渐消沉，最后选择了开始放纵生活，我只好走另一条路子。”
“我用了一些手段，将他见我的记忆遮蔽，这样他就忘记了这些事情，顺手，我还让他忘记了一些重要事情，这样飞天集团说不定会很快被他自己搞垮。”
“飞天集团的掌权者可以是一个‘明君’，也可以是一个存粹的‘昏君’，但唯一让我失策的是，就算这样，飞天集团也没有倒……”
张星月叹了口气，搞半天跟自己说了这么久的世界意识是假的……
至于杏长林的事，张星月转头看了看杏云舒。
“若想解决你们这个世界的麻烦，飞天集团必须做出改变。我知道这样会触碰许多人的利益，但想必和灰飞烟灭相比，一点利益也并非不能割舍。况且从长远来看，武帝应该是从今往后你们世界的世界意识了，你们帮自己，也是帮武帝，武帝自然不会吝啬与你们。”
一旁，武帝闷哼一声，不过没多说什么。
张星月说的没问题，利人利己的事，自己自然愿意。
“怪不得武帝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因为他若是没有达成交易，是不是会受到什么惩罚？这个惩罚我想没人愿意承受。”张星月想起刚刚文圣的话，转回来说道。
这时，武帝开口了：“哎，张星月，你脑子转的很快。没错，虽说我能凭这个交易活下来，但这个交易是有期限的，期限就是在世界毁灭的十年前。所以我才会如此着急。算上成为世界意识之前的时间，我已经活了快一万五千年了，我不想死，你明白吗？你……”
张星月打断道：“你不必这么说，没人愿意死。但是我不明白，万年以来，你没有任何作为，去拯救这个世界。”
“我试了！我试了很多办法！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世界意识！我不能直接影响这个世界！若是直接影响，我的力量会消耗的很快，我曾经咬牙尝试过，当时我强行影响执政人员，让他们推行律法，但那险些抽空我的源力，而源力耗尽的世界意识，就只能沉睡，然后等待源力自我恢复，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时间，我很有可能直接沉睡到世界毁灭！”
张星月皱眉，看向文圣。
“是的，确实是这样。”文圣点点头道。
“那你……”张星月又想问文圣什么，但文圣好像知道，直接答道：“要知道，世界意识是只有一个的，我没法变为世界意识。我其实是打算就此消散的，但……武帝求我帮他，我便作为怨灵留了下来。结果我没想到，他只是把我当成了他的能量仓，那一次他源力几乎耗尽，我一开始还打算输送一些能量过去给他，结果他却直接强行将我的能量吸收了大半。就此，我们陷入决裂，开始相互制衡。”
“前一世，我的修为比武帝高，脑子比武帝好用，所以暗地里偷偷积蓄力量，等待转机。”
“原来如此……”张星月摸着下巴，分析着当前的局面，说道：“文圣，还请继续最开始的话题。”
“什么……”文圣愣了一下，有点被绕晕了。
“就是说张星月到底比你们世界的修士帅在哪里。”
“……”
“我错了！我绝对不会再接嘴了！”
张星月最终还是敲了杏云舒一个爆栗，然后点头道：“为何看到我，就看到了希望？”
文圣哦了一声，道：“因为你与他们不同。我先问你，为何你读取了那个流浪汉的记忆，又给了他一块金子？”
“他送我知识与记忆，我解他燃眉之急，这是我跟他说好的交易，我既然答应，自然要履行。”张星月理所当然的说道。
一旁，不管是武帝、杏云舒、文圣，还是围在一旁的人们，都愣愣的盯着中间的张星月，仿佛四周倒塌的楼房、密密麻麻的人群都消失不见，只有他一人。
过了会儿，文圣才艰难开口：“你……是修士，你……”
张星月觉得奇怪，问道：“修士怎么了？修士就不是人了？”
旋即，张星月明白了。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是谁，都相信一个真理：你强，你就有理。
用法则来解释，就是“弱肉强食法则。”
当然，这也可能是某些强食者为自己荒谬的行为找的一个借口。
但，唯独张星月不这么认为，他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甚至是乞丐。
所有人都认为张星月取乞丐的记忆是理所当然，甚至是那乞丐的荣幸。不会有人在乎乞丐的感受，更不会在乎乞丐的命。
“这太不正常了。”众人想着。
文圣叹了口气，道：“张道友格局之大，让我自惭形秽，我这把老骨头是活到狗身上了。”
文圣继续说道：“想必张道友也发现了，这个世界的问题出在人们毫无节制的破坏生态，消耗底蕴，将世界逐渐推向毁灭。”
张星月点点头。
是的，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个世界……太弱了。
不是世界的生灵弱，而是世界太弱。
生灵剥削世界，世界变弱，限制生灵成长，生灵变强的潜意识让他们更加疯狂的剥削世界，形成了恶性循环。
“但是究其根源，还是因为贫富差距过大导致的。”文圣说道。
“这是为何？其中应该没有关联吧？”杏云舒作为“富”的代表，发出了疑问。
张星月这时已经明白了，便解释道：“很好解释。打个比方，若是将世界比作一个人，那么你们对牠的生态环境的破坏就是‘躯体’上的破坏，这其实是比较好解决的；但贫富差距太大，导致许多人的死产生了怨气。”
说到这，文圣已经惊讶的没话说了。
这个年轻人太聪明了！仅凭短短一天不到的观察和自己提供的一点点信息，就能判断出如此多且精确的结论！难怪，难怪能在如此年纪就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
“而怨气，则破坏了世界的‘精神’。你想想，一个人若是身体遭到病毒的侵蚀，耳旁还有一个人天天在跟他说：‘你要死啦，你要死啦！’那人能活得长吗？”
杏云舒怔住了，随后叹了口气道：“虽然被比作病毒挺不舒服的，但听了你的话之后觉得我们确实是咎由自取……”
没有管杏云舒的自我反思，张星月问道：“文圣，想必你就是察觉到了这个问题，所以转化为怨灵，以怨气为食，将怨气集中在一起，延缓世界的毁灭时间，对吧？”
文圣叹了口气，说道：“没错，其实世界早该在百年前就毁灭了……”
说到这，人们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怪物和飘在空中的修士都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
想到这，有些人已经跪在地上，对着空中两个人影遥遥跪拜。
张星月松了口气，说道：“武帝不能直接影响这个世界，而文圣无论是在与武帝决裂前后，都无法以怨灵这种形态取信于这个世界上的人，所以你们只能拖。好在，我这个来自其他世界的修士意外到来，武帝可以与我交流沟通，这不算违反了‘不能影响本世界’的规则，不会损耗源力；文圣可以出世于人前，有我这样的修士，可以为你压场，且取信于人；我也能直接帮助这个世界，改变灭亡的命运。”
“正是如此。”文圣心悦诚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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