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猜测和推断
虚空中，张星月极速赶路，很快便远离了文圣世界，身上灵气被吸收的速度也大幅降低。
灵觉给自己的警兆终于渐渐平静，心弦放松，张星月叹了口气。
“还好有仲奇给的神行符，否则这次还真栽在这里了。”
张星月锁定了武帝世界的方位，让神行符自动带着自己向武帝世界飞去，而自己则细细想着刚才的战斗。
“初步判定侵蚀就是先吸收灵气，当灵气被吸干，则吸收生命力，生命力吸干，人自然就死了，躯体则被控制。”
“吸收基本算得上无物可挡，科技造物肯定是挡不住的。阵法能隔绝侵蚀对修士的吸灵，但侵蚀能直接吸掉阵法的灵气，从而破坏阵法，所以阵法也是饮鸩止渴，没有意义。”
“那该怎么解决？牛头马面明明说大乘期巅峰能够解决侵蚀，可为何根本没有任何头绪去应对？”
张星月思索着，猜测应该是到了大乘期巅峰这个境界后会有一些不同的变化，这个变化只有在到了这个境界后才能得知。
“算了，既然如此，我便先突破，至少得能挡得住吸灵，再说其他。”张星月定下目标，自己得先突破，否则凭渡劫期的实力，再怎么猜测也没用，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得知真相。
想通后，张星月反而放下心中的担子，有了办法，自己只需要朝着这个目标努力便是。
不就是修炼吗？这对自己来说有什么难的？
正想着，却在前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文圣？”张星月奇怪的想道。
很快，两人汇合，果然是文圣。
“文圣，你这是……”
“我后来想了想，觉得你说的不错，我应该来看看，倒是你，怎么……”
张星月会意，说道：“这里还不安全，先回武帝世界再说。”
文圣点点头，跟着张星月一起离开了虚空。
……
武帝世界。
“情况就是这样，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无力查探。”张星月叹道。
文圣和武帝二人都说不出话，最后还是文圣安慰道：“哎，张道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至少比我们做得更好，那明明是我们的世界，我们却连看都不敢去看一眼……”
文圣的话让张星月想到了什么，看着文圣问道：“刚才你来接到我时，可曾试过与文圣世界沟通？文圣世界那边可有变化？”
文圣点点头道：“是的，我之前只是利用神识查探，所以感受还不深切，当我躯体踏入虚空时，能清晰的感受到世界传递给我的情绪和意思。”
“是什么？”
“之前，世界还在跟我传递恐惧情绪，并且在传递求援信息，而现在世界意识确实消沉的情绪，或者说几乎感受不到情绪了，至于求援信息，则变成了排斥信息。”
“排斥信息是什么意思？”张星月奇道。
“就是世界希望我们不要再靠近了，它放弃了……”文圣低头失落道。
毕竟是自己的世界，眼睁睁看着世界毁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张星月皱眉，质疑道：“这不对劲，我明明看到侵蚀已经布满了世界，虽然我无法查探世界内部的情况，但连世界中最强的修士都被完全控制，我不相信这个世界还能有自我意识。”
“你看，之前武帝世界的世界意识在面临毁灭时，可有传递什么情绪或者信息？”
文圣摇头，看向武帝。
武帝也无奈道：“这我还真不清楚，因为在那之前我们并非武帝世界的归属，他也无法给我们直接传递情绪和信息，我们也是凭借修为才能与世界意识沟通，就像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若你没有修为，我也不会与你沟通，更无法沟通。”
“那你们后来沟通时，世界意识是怎么说的？”张星月问道。
武帝道：“真正的世界意识是没有自我这个概念的，它只会凭借本能行事，在世界是好的走势时，世界意识甚至会自己陷入沉眠，不会理会世界的情况。”
“所以？”
“它什么也没跟我说，我们之间的沟通并非如人与人之间沟通那样有语言的交互，而是意识层面、灵魂层面的交流。这种交流是虚无缥缈的，它能让你明白世界意识的意思，类似顿悟，但你无法将这个意思用语言直接表达出来。”
最后，武帝还说了一句：“反正我不会这样，我只会用语言沟通。”
张星月说道：“那就奇怪了，按理说世界意识在面临毁灭时会一刻不停的求存，这才是常态。但很显然，文圣世界的世界意识有些不符合逻辑。”
文圣和武帝都有些不明白，但又不好意思问，这样会显得自己什么都不懂。
好在张星月也没有故意让他们难堪的意思，自顾自的分析道：“我们做一个假设。”
“两年前，侵蚀突然降临了世界，世界意识感受到了灭亡的预兆。”
文圣和武帝点点头，这个基本算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假设完全可以成立。
“你们想，若是一个不明身份，不明手段的对手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按照本能想。”
文圣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出手试探。”
“没错，文圣世界是修行世界，所以出手试探后用出了神识探查，用出了法决攻击，所以世界直接灭亡，还记得牛头马面的话吗？”张星月问道。
“记得，千万不要动用法决，否则必死无疑。”文圣点头道。
“没错，我与那些修士对战时一开始也是下意识的使用神识，对方因为这个原因立即动手，说明神识也不能用。”
“神识和法决都被限制……”文圣出神的说道。
“是的，修士对敌最大的凭借就是自己的神识和一身灵气以及出神入化的法决，但这些都不能用的情况下，与自缚双手有什么区别？加上世界上最强大的修士仅有合体期，且侵蚀吸灵，走向灭亡是肯定的。”
“没错，那……”
“那世界意识为何一开始要散发出求援信息？”
“它想找人帮忙？”武帝不确定的说道。
“不对，这与后来的排斥信息冲突了。若你打得过一个人，你不会求援；若你打不过一个人，甚至即将被他杀死时，你会一开始还在求援，后来突然不求援了吗？为何不直接不求援？明明知道你们只有渡劫期，无法处理侵蚀，那么它求援的意义在哪？”
文圣浑身发冷，汗毛都立起来了，紧张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世界意识已经被毁灭了，这个信息是侵蚀散发出来的。”张星月肯定的说道。
“……”
文圣和武帝沉默不言，被张星月这一通推断吓得说不出话。
仅仅两年，就毁灭了一个强盛的修行世界。这速度，比万年累积的怨气都快。
文圣和武帝彻底没了主意，只好问道：“那这下该怎么办？”
张星月闭目思索，良久后，才开口道：“世界肯定是救不了了，那玩意不是怨气能比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等？”两人奇怪道。
“等我突破！”张星月斩钉截铁的说道。
两人为之一惊，不过随即反应过来。
是的，既然渡劫期解决不了，那就等大乘期来解决！
文圣赶紧道：“那我也要尽快提升修为，到时候我也能出一份力。”
就在这时，武帝却突然大声吼道：“不好！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降临这个世界了！”
张星月脸色一变，起身道：“坏了，我忘记‘不能说’这个规则了！”
文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之前询问牛头马面，牛头马面都闭口不言，告诉三人：“任何存在都不能说侵蚀是什么东西，否则侵蚀会直接感应到开口之人，降临这个世界。”
张星月亲眼见过侵蚀后，心神激荡，又想办法心切，与文圣和武帝讨论，自己又进行了一顿猜测。
这能说明一个问题：张星月的猜测是对的！
若是猜错了，那么侵蚀怎么会触发“说了侵蚀就降临”的规则？
三人出了房间，抬头望天。
原本在人类的努力下，环境已经改善了很多，天空也减少了雾霾，经常能看到蓝天白云。
而现在，明明还是正午，天空却突然暗淡下来，阳光直接被遮蔽，整个世界以很快的速度暗了下来。
“该死，是我疏忽了……”张星月紧握拳头，咬牙道。
杏云舒看到了飞在空中的张星月和文圣，传音问道：“张星月，文圣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张星月看了一眼杏云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想要解释现在的情况，不知道得花费多少时间，此时时间就是生命，刻不容缓。
张星月赶紧问道：“是否有飞船一类的载具，能将人类带到虚空？”
杏云舒一愣，张星月平时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连两年前重伤之躯面对文圣也没有这么着急过，顿时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问问题，赶紧答道：“有！”
“有多少？能载多少人？物资燃料什么的不用算在里面，全载人！”张星月问道。
“你稍等，我问问。”杏云舒赶紧拿出令牌，想要对着令牌说话。
“算了，这样太慢，我来。”张星月闭上眼，瞬间将神识探出，笼罩整个世界。
一旁，文圣震惊了！
这是怎样的神识啊！甚至能给身为渡劫期的自己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查探清楚了，各地方的载具，只要能进入虚空的我都算进去了，虽然不能将所有人类带走，但也能带走八成。”
“八成！那剩下的……”杏云舒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老人留下，年轻人和孩子先走！”张星月当机立断。
张星月虽然是慈悲为怀，视所有人平等的修士，但同时也是一个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修士！同时，作为一个剑修，在该果断的时候不会有一丝犹豫。
将新鲜血液带走，保留血脉，是最优的选择。
张星月手中捏决不停，将各地的载具都托在空中，嘴里说道：“武帝，载具的事我来，人你来。将他们全部带进载具，记得分流！”
“好！”武帝答应道。
这种时候，没有必要和人类商量，生死攸关之际，商量意味着时间的流逝！
顿时，许多人被无形的力量托起，进入飞船当中。
当然，也有部分人被留在了地面……
大概五分钟后，武帝的声音传来：“好了！”
张星月点头，从储物玉佩中拿出一瓶怨气。
“武帝，放弃世界意识的身份，转化成怨灵！”张星月道。
武帝一愣，本以为自己只能在这个世界等死，没想到张星月还想到了这个办法。
“好！”武帝有了活下来的可能，当即点头。
整个世界发出轰隆隆的声音，片刻后，世界肉眼可见的衰弱了下来。
这种衰弱难以用文字形容，却能清晰的感受到。
张星月抬头，看着天空，默默感受着。
“还好，现在吸收的力度不大，怪不得文圣世界能撑两年，照这个速度，大概半年后才会形成稳定的吸力，凡人和低阶修士会在半年后死去。”
张星月感受完毕之后，手一招，所有飞船聚在一起，形成一块巨大的，如盾牌一样的船阵。
“武帝上船慢慢转化，顺便维持船阵不散；文圣，你带着他们走，我来开路。”
几乎已经实体化的怨灵武帝点点头，飘去船阵中心，将船阵连接在一起。
文圣点头，说道：“你要小心。”
张星月笑道：“放心，我很惜命的。”
说完，越过船阵，直接冲天而起，向着天空中的黑气飞去。
“让我再来试试，还未成型的侵蚀是怎么样的。”张星月喃喃道。
灵觉给自己的警兆终于渐渐平静，心弦放松，张星月叹了口气。
“还好有仲奇给的神行符，否则这次还真栽在这里了。”
张星月锁定了武帝世界的方位，让神行符自动带着自己向武帝世界飞去，而自己则细细想着刚才的战斗。
“初步判定侵蚀就是先吸收灵气，当灵气被吸干，则吸收生命力，生命力吸干，人自然就死了，躯体则被控制。”
“吸收基本算得上无物可挡，科技造物肯定是挡不住的。阵法能隔绝侵蚀对修士的吸灵，但侵蚀能直接吸掉阵法的灵气，从而破坏阵法，所以阵法也是饮鸩止渴，没有意义。”
“那该怎么解决？牛头马面明明说大乘期巅峰能够解决侵蚀，可为何根本没有任何头绪去应对？”
张星月思索着，猜测应该是到了大乘期巅峰这个境界后会有一些不同的变化，这个变化只有在到了这个境界后才能得知。
“算了，既然如此，我便先突破，至少得能挡得住吸灵，再说其他。”张星月定下目标，自己得先突破，否则凭渡劫期的实力，再怎么猜测也没用，只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得知真相。
想通后，张星月反而放下心中的担子，有了办法，自己只需要朝着这个目标努力便是。
不就是修炼吗？这对自己来说有什么难的？
正想着，却在前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文圣？”张星月奇怪的想道。
很快，两人汇合，果然是文圣。
“文圣，你这是……”
“我后来想了想，觉得你说的不错，我应该来看看，倒是你，怎么……”
张星月会意，说道：“这里还不安全，先回武帝世界再说。”
文圣点点头，跟着张星月一起离开了虚空。
……
武帝世界。
“情况就是这样，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无力查探。”张星月叹道。
文圣和武帝二人都说不出话，最后还是文圣安慰道：“哎，张道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至少比我们做得更好，那明明是我们的世界，我们却连看都不敢去看一眼……”
文圣的话让张星月想到了什么，看着文圣问道：“刚才你来接到我时，可曾试过与文圣世界沟通？文圣世界那边可有变化？”
文圣点点头道：“是的，我之前只是利用神识查探，所以感受还不深切，当我躯体踏入虚空时，能清晰的感受到世界传递给我的情绪和意思。”
“是什么？”
“之前，世界还在跟我传递恐惧情绪，并且在传递求援信息，而现在世界意识确实消沉的情绪，或者说几乎感受不到情绪了，至于求援信息，则变成了排斥信息。”
“排斥信息是什么意思？”张星月奇道。
“就是世界希望我们不要再靠近了，它放弃了……”文圣低头失落道。
毕竟是自己的世界，眼睁睁看着世界毁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张星月皱眉，质疑道：“这不对劲，我明明看到侵蚀已经布满了世界，虽然我无法查探世界内部的情况，但连世界中最强的修士都被完全控制，我不相信这个世界还能有自我意识。”
“你看，之前武帝世界的世界意识在面临毁灭时，可有传递什么情绪或者信息？”
文圣摇头，看向武帝。
武帝也无奈道：“这我还真不清楚，因为在那之前我们并非武帝世界的归属，他也无法给我们直接传递情绪和信息，我们也是凭借修为才能与世界意识沟通，就像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若你没有修为，我也不会与你沟通，更无法沟通。”
“那你们后来沟通时，世界意识是怎么说的？”张星月问道。
武帝道：“真正的世界意识是没有自我这个概念的，它只会凭借本能行事，在世界是好的走势时，世界意识甚至会自己陷入沉眠，不会理会世界的情况。”
“所以？”
“它什么也没跟我说，我们之间的沟通并非如人与人之间沟通那样有语言的交互，而是意识层面、灵魂层面的交流。这种交流是虚无缥缈的，它能让你明白世界意识的意思，类似顿悟，但你无法将这个意思用语言直接表达出来。”
最后，武帝还说了一句：“反正我不会这样，我只会用语言沟通。”
张星月说道：“那就奇怪了，按理说世界意识在面临毁灭时会一刻不停的求存，这才是常态。但很显然，文圣世界的世界意识有些不符合逻辑。”
文圣和武帝都有些不明白，但又不好意思问，这样会显得自己什么都不懂。
好在张星月也没有故意让他们难堪的意思，自顾自的分析道：“我们做一个假设。”
“两年前，侵蚀突然降临了世界，世界意识感受到了灭亡的预兆。”
文圣和武帝点点头，这个基本算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假设完全可以成立。
“你们想，若是一个不明身份，不明手段的对手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按照本能想。”
文圣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出手试探。”
“没错，文圣世界是修行世界，所以出手试探后用出了神识探查，用出了法决攻击，所以世界直接灭亡，还记得牛头马面的话吗？”张星月问道。
“记得，千万不要动用法决，否则必死无疑。”文圣点头道。
“没错，我与那些修士对战时一开始也是下意识的使用神识，对方因为这个原因立即动手，说明神识也不能用。”
“神识和法决都被限制……”文圣出神的说道。
“是的，修士对敌最大的凭借就是自己的神识和一身灵气以及出神入化的法决，但这些都不能用的情况下，与自缚双手有什么区别？加上世界上最强大的修士仅有合体期，且侵蚀吸灵，走向灭亡是肯定的。”
“没错，那……”
“那世界意识为何一开始要散发出求援信息？”
“它想找人帮忙？”武帝不确定的说道。
“不对，这与后来的排斥信息冲突了。若你打得过一个人，你不会求援；若你打不过一个人，甚至即将被他杀死时，你会一开始还在求援，后来突然不求援了吗？为何不直接不求援？明明知道你们只有渡劫期，无法处理侵蚀，那么它求援的意义在哪？”
文圣浑身发冷，汗毛都立起来了，紧张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世界意识已经被毁灭了，这个信息是侵蚀散发出来的。”张星月肯定的说道。
“……”
文圣和武帝沉默不言，被张星月这一通推断吓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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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圣和武帝彻底没了主意，只好问道：“那这下该怎么办？”
张星月闭目思索，良久后，才开口道：“世界肯定是救不了了，那玩意不是怨气能比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
“等？”两人奇怪道。
“等我突破！”张星月斩钉截铁的说道。
两人为之一惊，不过随即反应过来。
是的，既然渡劫期解决不了，那就等大乘期来解决！
文圣赶紧道：“那我也要尽快提升修为，到时候我也能出一份力。”
就在这时，武帝却突然大声吼道：“不好！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降临这个世界了！”
张星月脸色一变，起身道：“坏了，我忘记‘不能说’这个规则了！”
文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之前询问牛头马面，牛头马面都闭口不言，告诉三人：“任何存在都不能说侵蚀是什么东西，否则侵蚀会直接感应到开口之人，降临这个世界。”
张星月亲眼见过侵蚀后，心神激荡，又想办法心切，与文圣和武帝讨论，自己又进行了一顿猜测。
这能说明一个问题：张星月的猜测是对的！
若是猜错了，那么侵蚀怎么会触发“说了侵蚀就降临”的规则？
三人出了房间，抬头望天。
原本在人类的努力下，环境已经改善了很多，天空也减少了雾霾，经常能看到蓝天白云。
而现在，明明还是正午，天空却突然暗淡下来，阳光直接被遮蔽，整个世界以很快的速度暗了下来。
“该死，是我疏忽了……”张星月紧握拳头，咬牙道。
杏云舒看到了飞在空中的张星月和文圣，传音问道：“张星月，文圣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张星月看了一眼杏云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想要解释现在的情况，不知道得花费多少时间，此时时间就是生命，刻不容缓。
张星月赶紧问道：“是否有飞船一类的载具，能将人类带到虚空？”
杏云舒一愣，张星月平时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连两年前重伤之躯面对文圣也没有这么着急过，顿时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问问题，赶紧答道：“有！”
“有多少？能载多少人？物资燃料什么的不用算在里面，全载人！”张星月问道。
“你稍等，我问问。”杏云舒赶紧拿出令牌，想要对着令牌说话。
“算了，这样太慢，我来。”张星月闭上眼，瞬间将神识探出，笼罩整个世界。
一旁，文圣震惊了！
这是怎样的神识啊！甚至能给身为渡劫期的自己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查探清楚了，各地方的载具，只要能进入虚空的我都算进去了，虽然不能将所有人类带走，但也能带走八成。”
“八成！那剩下的……”杏云舒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老人留下，年轻人和孩子先走！”张星月当机立断。
张星月虽然是慈悲为怀，视所有人平等的修士，但同时也是一个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修士！同时，作为一个剑修，在该果断的时候不会有一丝犹豫。
将新鲜血液带走，保留血脉，是最优的选择。
张星月手中捏决不停，将各地的载具都托在空中，嘴里说道：“武帝，载具的事我来，人你来。将他们全部带进载具，记得分流！”
“好！”武帝答应道。
这种时候，没有必要和人类商量，生死攸关之际，商量意味着时间的流逝！
顿时，许多人被无形的力量托起，进入飞船当中。
当然，也有部分人被留在了地面……
大概五分钟后，武帝的声音传来：“好了！”
张星月点头，从储物玉佩中拿出一瓶怨气。
“武帝，放弃世界意识的身份，转化成怨灵！”张星月道。
武帝一愣，本以为自己只能在这个世界等死，没想到张星月还想到了这个办法。
“好！”武帝有了活下来的可能，当即点头。
整个世界发出轰隆隆的声音，片刻后，世界肉眼可见的衰弱了下来。
这种衰弱难以用文字形容，却能清晰的感受到。
张星月抬头，看着天空，默默感受着。
“还好，现在吸收的力度不大，怪不得文圣世界能撑两年，照这个速度，大概半年后才会形成稳定的吸力，凡人和低阶修士会在半年后死去。”
张星月感受完毕之后，手一招，所有飞船聚在一起，形成一块巨大的，如盾牌一样的船阵。
“武帝上船慢慢转化，顺便维持船阵不散；文圣，你带着他们走，我来开路。”
几乎已经实体化的怨灵武帝点点头，飘去船阵中心，将船阵连接在一起。
文圣点头，说道：“你要小心。”
张星月笑道：“放心，我很惜命的。”
说完，越过船阵，直接冲天而起，向着天空中的黑气飞去。
“让我再来试试，还未成型的侵蚀是怎么样的。”张星月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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