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争论与妥协
“什么，停火？！”
薇拉转头看向莱茵，一脸阴沉道。
“我朋友的孩子还在下面！”
莱茵情绪激动地说道：“请你们的人先停火，给我们下去救援的时间！”
“少蹬鼻子上脸了，外地人！”
薇拉瞬间翻脸：“叫我们火力支援的是你们，现在叫我们停火的也是你们！”
“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啊？搞清楚了，老娘是锡安支部的人，不是你们均衡骑士团呼来喝去的端茶小妹！”
“他父母都牺牲了，就在这锡安城！”
莱茵涨红了脸，情绪失控地大吼道：“他已经是烈士的子女，人身安全有权优先得到保障，这是写进联盟宪法里的！难道你们连联盟宪法都不认吗？！”
“少在那里给我扣大帽子，老娘不吃你们这一套！”
薇拉眼神凌厉，冷冷道：“10岁那年，我爸为了从邪教徒手里救出人质，因公殉职。”
“18岁那年，我拿着联盟院校的录取通知书，守在联盟ICU病房，亲眼看着医生把氧气面罩从我妈脸上拿下来！”
薇拉偏过头，快速眨了眨眼，眼睛泛红，深呼吸了一口：“我说这些不是想博什么同情，也不是要跟你的朋友比谁更惨。”
“我只想告诉你们——正因为我曾失去过，所以才更清楚，什么才是我应该保护的！”
她走到墙沿，指着下面和半狼激战的卓娅，语气激动：“你们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下面那头怪物有多么危险！”
“我们小队火力全开，才能堪堪和他抗衡。如果我现在叫人停火，下面的人马上就会陷入劣势，甚至危及生命！”
薇拉走到莱茵面前，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双眼：“联盟宪法，我认。你们大可以事后写个折子，告到联盟军事法院去，判我坐个几年牢，我无所谓。”
“但是要我现在停火，拿战友的生命做赌注，对不起，办——不——到——！”
“你——！”
莱茵情绪激动，顿时就要和她理论，却被妻子拦了下来。
冯十岚顶着薇拉充满敌意的眼神，走上前来，低声下气道：“抱歉，我丈夫自从知道好友的死讯后，情绪就十分激动。”
“没有考虑到你们的难处，是我们的不对，我向你和你的队友道歉。”
随后她向薇拉鞠了一躬，等冯十岚抬起头来时，薇拉眼中的敌意已经退去不少：“看来还是有明事理的人在的。”
但随后，薇拉话锋一转：“但就算你们说得天花乱坠，停火也是不可能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莱茵一听这话，情绪翻江倒海，正欲开口怒骂，却再度被妻子按住了。
“我十分理解你们的难处。”
冯十岚开口道：“我不会要求你们停火，但我希望你能先听听我的意见，再下决定。”
“说。”
薇拉脱口而出。
冯十岚深吸了口气，眼神坚定：“我希望你能让你的战友，尽最大的努力，让那头半狼远离那个孩子，给我们争取营救的空间和时间。”
薇拉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宇，再度紧皱：“这会压缩我的战友的活动空间，同样会让我的人陷入不利。”
“但比我丈夫之前的要求合理多了，不是吗？”
冯十岚趁热打铁，继续劝说：“我丈夫也是个巫师，开传送门下去，能将救援时间压缩到最短，不会给你们增加太多的负担的！”
薇拉眉宇依旧没有放松，但目光开始左右摇摆，明显开始动摇了。
“求求你们了，帮帮那个孩子吧！”
冯十岚声泪俱下，苦苦哀求：“他的父母跟你的父母一样，都是因公殉职，都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牺牲了自己。”
“虽然我们无法挽回逝者的生命，但我们至少还有保护活着的人的力量，请务必……务必助我们一臂之力！”
冯十岚的这句话，成了压垮薇拉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的稻草。
薇拉沉吟良久，重重地叹了口气，按住耳机，与下方的卓娅通讯：“喂，听得见吗，卓娅？麻烦你将那头半狼尽可能引到靠近墙壁的另一侧……嗯……嗯……抱歉，总是给你这种不合理的命令……嗯……没问题，回头到酒吧，酒水畅饮，我给你报销。”
薇拉结束通话，转过身，大手一挥：“小瞳，图灵，听我命令！”
“远程支援卓娅，将那头半狼驱赶至墙壁另一侧，绝不能让他靠近下面的人质！”
“小瞳明白！”
“收到，队长！”
发出一系列命令后，薇拉捏了捏鼻梁两侧的穴位，闭眼深呼吸了一下。
“谢谢！”
薇拉睁开眼，转身看见一脸感激之色的冯十岚和莱茵，无奈地笑了笑：“用不着谢，我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动动嘴皮子罢了。”
“不过我也要谢谢你，让我想起了那份加入联盟的初心。”
薇拉抬头望天，看着蓝天上白云朵朵，嘴角微微一笑：“加入联盟之前，我也不明白我的父母，为什么宁可每天在生死线上摸爬滚打，也不愿意过上和平幸福的生活。”
薇拉收回目光，看向冯十岚：“可加入联盟之后，我就明白了。和平并不是上天的恩赐，是无数我们这样的人舍生忘死的战斗，才让我们珍爱的人得以过上和平幸福的生活。”
“所以我们甘愿冒着风险战斗，即使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薇拉按了按湿润的眼角：“抱歉，今天话有点儿多，别嫌我牢骚。”
“怎么会？”
冯十岚拉着莱茵的手，浑身都散发出坚韧的意志：“正因为我们是志同道合的战友，所以我们才能在今天与彼此相遇，不是吗？”
“哈哈哈，你这人说话中听，我都有点儿喜欢你了。”
薇拉深呼吸一口，恢复了领袖的风采：“好了，好了，闲聊到此打住。去吧，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吧。”
“嗯。”
冯十岚重重地点点头，莱茵已经在后方打开了传送门，点头示意，随时准备传送。
临走前，冯十岚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向后跑去。
而薇拉被冯十岚从背后抱住，一脸猝不及防，眼神讶异。
“尽全力战斗吧。”
冯十岚贴着薇拉的耳朵，温柔地说道：“不管结果是好是坏，我们都英勇地战斗过了，我们无愧于那些逝去的人们。”
在薇拉讶异的眼神中，冯十岚跑回丈夫身边，二人携手，一同消失在传送门内。
而她则摸了摸脸上的余温，回过神来，宽慰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随后，她便从回忆的温柔乡中脱离出来，面容坚毅，再次投入了到了舍生忘死的战斗当中。
薇拉转头看向莱茵，一脸阴沉道。
“我朋友的孩子还在下面！”
莱茵情绪激动地说道：“请你们的人先停火，给我们下去救援的时间！”
“少蹬鼻子上脸了，外地人！”
薇拉瞬间翻脸：“叫我们火力支援的是你们，现在叫我们停火的也是你们！”
“你把我们当什么了，啊？搞清楚了，老娘是锡安支部的人，不是你们均衡骑士团呼来喝去的端茶小妹！”
“他父母都牺牲了，就在这锡安城！”
莱茵涨红了脸，情绪失控地大吼道：“他已经是烈士的子女，人身安全有权优先得到保障，这是写进联盟宪法里的！难道你们连联盟宪法都不认吗？！”
“少在那里给我扣大帽子，老娘不吃你们这一套！”
薇拉眼神凌厉，冷冷道：“10岁那年，我爸为了从邪教徒手里救出人质，因公殉职。”
“18岁那年，我拿着联盟院校的录取通知书，守在联盟ICU病房，亲眼看着医生把氧气面罩从我妈脸上拿下来！”
薇拉偏过头，快速眨了眨眼，眼睛泛红，深呼吸了一口：“我说这些不是想博什么同情，也不是要跟你的朋友比谁更惨。”
“我只想告诉你们——正因为我曾失去过，所以才更清楚，什么才是我应该保护的！”
她走到墙沿，指着下面和半狼激战的卓娅，语气激动：“你们应该比我们更清楚，下面那头怪物有多么危险！”
“我们小队火力全开，才能堪堪和他抗衡。如果我现在叫人停火，下面的人马上就会陷入劣势，甚至危及生命！”
薇拉走到莱茵面前，毫不避讳地直视他的双眼：“联盟宪法，我认。你们大可以事后写个折子，告到联盟军事法院去，判我坐个几年牢，我无所谓。”
“但是要我现在停火，拿战友的生命做赌注，对不起，办——不——到——！”
“你——！”
莱茵情绪激动，顿时就要和她理论，却被妻子拦了下来。
冯十岚顶着薇拉充满敌意的眼神，走上前来，低声下气道：“抱歉，我丈夫自从知道好友的死讯后，情绪就十分激动。”
“没有考虑到你们的难处，是我们的不对，我向你和你的队友道歉。”
随后她向薇拉鞠了一躬，等冯十岚抬起头来时，薇拉眼中的敌意已经退去不少：“看来还是有明事理的人在的。”
但随后，薇拉话锋一转：“但就算你们说得天花乱坠，停火也是不可能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莱茵一听这话，情绪翻江倒海，正欲开口怒骂，却再度被妻子按住了。
“我十分理解你们的难处。”
冯十岚开口道：“我不会要求你们停火，但我希望你能先听听我的意见，再下决定。”
“说。”
薇拉脱口而出。
冯十岚深吸了口气，眼神坚定：“我希望你能让你的战友，尽最大的努力，让那头半狼远离那个孩子，给我们争取营救的空间和时间。”
薇拉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宇，再度紧皱：“这会压缩我的战友的活动空间，同样会让我的人陷入不利。”
“但比我丈夫之前的要求合理多了，不是吗？”
冯十岚趁热打铁，继续劝说：“我丈夫也是个巫师，开传送门下去，能将救援时间压缩到最短，不会给你们增加太多的负担的！”
薇拉眉宇依旧没有放松，但目光开始左右摇摆，明显开始动摇了。
“求求你们了，帮帮那个孩子吧！”
冯十岚声泪俱下，苦苦哀求：“他的父母跟你的父母一样，都是因公殉职，都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牺牲了自己。”
“虽然我们无法挽回逝者的生命，但我们至少还有保护活着的人的力量，请务必……务必助我们一臂之力！”
冯十岚的这句话，成了压垮薇拉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的稻草。
薇拉沉吟良久，重重地叹了口气，按住耳机，与下方的卓娅通讯：“喂，听得见吗，卓娅？麻烦你将那头半狼尽可能引到靠近墙壁的另一侧……嗯……嗯……抱歉，总是给你这种不合理的命令……嗯……没问题，回头到酒吧，酒水畅饮，我给你报销。”
薇拉结束通话，转过身，大手一挥：“小瞳，图灵，听我命令！”
“远程支援卓娅，将那头半狼驱赶至墙壁另一侧，绝不能让他靠近下面的人质！”
“小瞳明白！”
“收到，队长！”
发出一系列命令后，薇拉捏了捏鼻梁两侧的穴位，闭眼深呼吸了一下。
“谢谢！”
薇拉睁开眼，转身看见一脸感激之色的冯十岚和莱茵，无奈地笑了笑：“用不着谢，我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动动嘴皮子罢了。”
“不过我也要谢谢你，让我想起了那份加入联盟的初心。”
薇拉抬头望天，看着蓝天上白云朵朵，嘴角微微一笑：“加入联盟之前，我也不明白我的父母，为什么宁可每天在生死线上摸爬滚打，也不愿意过上和平幸福的生活。”
薇拉收回目光，看向冯十岚：“可加入联盟之后，我就明白了。和平并不是上天的恩赐，是无数我们这样的人舍生忘死的战斗，才让我们珍爱的人得以过上和平幸福的生活。”
“所以我们甘愿冒着风险战斗，即使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薇拉按了按湿润的眼角：“抱歉，今天话有点儿多，别嫌我牢骚。”
“怎么会？”
冯十岚拉着莱茵的手，浑身都散发出坚韧的意志：“正因为我们是志同道合的战友，所以我们才能在今天与彼此相遇，不是吗？”
“哈哈哈，你这人说话中听，我都有点儿喜欢你了。”
薇拉深呼吸一口，恢复了领袖的风采：“好了，好了，闲聊到此打住。去吧，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吧。”
“嗯。”
冯十岚重重地点点头，莱茵已经在后方打开了传送门，点头示意，随时准备传送。
临走前，冯十岚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向后跑去。
而薇拉被冯十岚从背后抱住，一脸猝不及防，眼神讶异。
“尽全力战斗吧。”
冯十岚贴着薇拉的耳朵，温柔地说道：“不管结果是好是坏，我们都英勇地战斗过了，我们无愧于那些逝去的人们。”
在薇拉讶异的眼神中，冯十岚跑回丈夫身边，二人携手，一同消失在传送门内。
而她则摸了摸脸上的余温，回过神来，宽慰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随后，她便从回忆的温柔乡中脱离出来，面容坚毅，再次投入了到了舍生忘死的战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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