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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丸子正八品

    云远城西南方向十余里的地方接壤了一处面积极广的森林,绵延有数百里长,其中不乏数百上千的老树互相扶持着,使得这片森林稍微深一点地方的地面,终日都见不到阳光,所以得名“蔽日林”。

    “蔽日林”的面积绵延不绝,其中的资源也是十分丰富,不仅有各类飞虫走兽,也有许多值钱的果子药材,越往伸出,越能找到稀有的物品,但是最近有人在深入的时候被恶鬼袭击,于是云远城中就张贴着许多悬赏捉鬼的告示。

    轰!轰!

    这一天的夜里,月光已经不如几天前走峡谷的时候那样明亮,小丸子于黑暗中施展自己的绝招“溜烟步”疯狂逃窜着,身后的巨型老鬼穷追不舍,所过之处直接将挡路的树木拍折,树木一个接一个的被折断,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小丸子分散斗志,感知到了这老怪与自己的距离分明在被不断拉近,只能大口的呼吸,依靠自身还算强大的斗志支撑着自己全力的施展“溜烟步”,发挥出几倍于平时的速度和耐力苦苦坚持,期待着能够在力气耗尽之前跑出这片森林——全然不知自己是冲着森林的中心方向在逃窜。

    此时,在“蔽日林”边缘的一颗松树顶端的树梢上,正有两名男子负剑而立,他们脚下的树梢竟然只是微微弯曲,好像它承载的不过是两只飞倦的小鸟的重量一般。

    天空中乌云终于缓缓的移开了自己的身躯,顺着洒下的月光看去,可以看到两名男子是一高一矮两个人,其中一人相貌冷峻,年龄身材都与史无极相仿,也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只不过神情冷淡严肃,看上去比史无极心智要成熟一些。旁边一人则是是一个满脸皱纹的精瘦老头,佝偻着身子,看上去弱不禁风,双手背在背后,静静的看着远处小丸子和她身后的老鬼搞出的巨大动静。

    老者苦笑着打破平静,说道:“嗨害,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女娃,搅乱了我们的计划,我们本来已经在这边界的地方设好了陷阱,可以活捉这老鬼,或许能盘问出有关‘勍魔’的线索,能省去我们不少功夫,却不想现在这老鬼被这女娃引着一路往林子中间去了,白白浪费了老夫设的困鬼阵。金威,你说,我们下一步当如何呀?”

    被称作金威的年轻男子于是抬头看了看月亮的方位,似乎是在观察时间,回答老者道:“回桐老,先救人。”

    “哈哈哈!好,那就听你的,先救人。”说罢,两人就飞身往小丸子的方向去了。

    小丸子这边幸亏有斗志的支撑,在树林中闪转腾挪,借助大树的阻力,勉强维持着与老鬼的距离,心中却在苦闷:“难道跑错方向了?来的时候没这么远啊!一定是我太累了,产生了幻觉,不然我怎么觉得这里的树越来越高了呢?”

    “小鬼哪里逃!”老鬼大喝一声,不耐烦的率先打破僵局,双手舞动了一阵,骷髅手伴随着魂光瞬间放大了几倍,而后用力拍向面前那棵三人合抱粗的大树,听见大树拦腰折断的一声巨响,直直的冲着小丸子砸去了。

    小丸子见状一个急转弯,堪堪擦着树干躲了过去,却也是失去了平衡,被脚下另一棵大树裸露的树根轻易绊倒了,身体凭着刚刚逃跑的惯性,结结实实的飞了出去,在地上足足滚了十几圈才停下来,一阵头晕脑胀。

    可是老鬼哪管这些,小丸子在地上翻滚的几秒时间,已经足够他打开一条道路,来到小丸子面前,巨大的骷髅手掌高高举起,冷笑道:“没有实力,你别赛脸!”

    巨爪破空的速度极快,伴随着掌风呼啸的声音和老鬼阴森的笑声,小丸子只觉得身体原始的本能可以真切的感受到这一掌的恐怖,直接出尽了一身的冷汗,四肢僵硬无法动弹,然而更加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斗志的作用,没错,小丸子觉得自己面对这无法逃避的恐怖力量,斗志反而在熊熊燃烧,简直要破口而出史无极的经典名言“来啊来啊来啊”了,可惜小丸子不仅斗志毕竟刚刚觉醒,因为此前几乎没有习武的基础,身体可以用弱小来形容,与斗志并不匹配,尽管她的斗志在这一刻燃烧的剧烈,却终究无法弥补本身修炼的基础薄弱,无力回天了!

    咚——

    小丸子睁开眼睛,看到令她颠覆以往见识的一幕,叫金威的男人单手握在剑鞘上,便挡住了她觉得十分恐怖的这一击,更令没有多少修炼尝试的她震惊的是,男人单手举起的剑鞘和老鬼巨大的爪子之间分明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老鬼的爪子就停留在剑鞘之外两米的位置,一人一鬼仿佛在隔空角力。

    被称作“桐老”的老者闲庭辛苦的从这一人一鬼的对拼中缓步走来,轻轻伸手也是隔空将小丸子扶了起来,小丸子这才察觉到自己是被一股柔和的气劲扶了起来,终于有自己理解之内的东西了,是气劲,不是别的什么诡异力量,那还可以接受。

    再看金威这边,负手而立,似乎十分轻松,僵持片刻之后,对面的老鬼先行收了神通,后退了一步,打量起金威来。金威手上的剑十分诡异,剑鞘的尽头原本就应该是剑柄了,然而顺着他手中的剑鞘看去,尽头却是一块黑色的长方体,跟剑格(护手)一样宽了,似乎是把剑柄内的其他部分(剑把)封住了,不把长方体破开,或者替换新的剑柄,根本没办法使用。

    “哪里来的臭小子?”老鬼的长袍在空中飞舞着,想帮自己多争取一点气势。

    金威拱手道:“晚辈‘持剑峰’弟子,展金威,向前辈讨教。”

    “哼,‘持剑峰’?你们持剑锋弟子不好好在山里待着,老下山来干什么?天下的宝剑十之有八九都被你们锁在山里了,还嫌不够吗,还要到处惹是生非,这天下的人族修炼门派,恐怕就属你们‘持剑峰’树敌最多了吧。”老鬼显然是对这个名叫“持剑峰”的门派早有耳闻。

    桐老闻言大笑道:“哈哈哈,谬赞了,我们‘持剑峰’做好事从来都是留名的!老鬼,你别装没听见啊,我师侄说要向你请教呢。”

    闻此,老鬼怒意横生,他虽然百年前被人打败杀死,沦落为一名鬼修,但是生前也是叱咤一方的强大武者,再加上成为鬼修在这森林中游荡已经有七十年了,岂是一个小娃娃能比的?但是看到金威身后的桐老,气息内敛,给他一种深藏不露的神秘感和威胁感,又使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先试探性的问道:“哼!跟老夫讨教?娃娃,你是几品?”

    “嗨害,不要脸的,打之前还问问别人品级?”桐老嘲笑道。

    老鬼顿时怒从心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今天不跟这两个人斗一斗,他这七十年就白修了!只见老鬼飘向空中,伴随着“砰砰砰”的空气爆炸的声音,原本被撑起的袍子竟然一块一块的塌陷下去,一阵的响动之后,原本膨胀到15米的身形竟然浓缩成了仅剩两米,他的骷髅脑袋与两米的新形态相得益彰,看起来也没那么滑稽可笑了,原本轻松膨胀15米的鬼气浓缩在骷髅身体之上,竟像是人的血肉一般凝视,看来这才是老鬼最强的战斗形态,之前追捕小丸子的时候并没有使用的必要。

    见到这幅样子,小丸子再次被震惊了,原来鬼修可以修炼到这么像真人吗?要知道鬼修本身所有的攻击都附带灵魂伤害,身体比人修轻盈许多不说,还能随意飞行,如今凝实到跟真人无异的形态,配合自身的速度想必仅凭物理层面的战斗都不是小丸子能够望其项背的,根本不要说还要一面承受更强大的灵魂攻击了。刚刚觉醒斗志的时候的沾沾自喜,经过今天的事情已经消磨殆尽了。

    小丸子正思考着,耳边传来桐老不仅不慢的解说声:“金威,这鬼修已经修炼到化形的程度,能够化形一般是鬼修进入六品的标志,鬼修按照年份计算修为,六品就是七十年以上的修为了,跟我们人修到六品一样,实力相较于七品,会有很大的提升,不要轻敌。”

    听到桐老的介绍,老鬼冷哼一声:“猜的不错,老夫成为鬼修七十年有余,已经晋升六品!加上我们鬼修天生克制你们这些专善杀伐进攻,不善防御,灵魂十分脆弱的人族‘剑修’,只能怪你们有眼不识泰山,今日,全都交代在这里吧!”的确,像展金威这样以剑为主的修行者,往往擅长的就是凌厉的剑气进攻,犀利的剑招批斩,对于防御的招式,防身的铠甲,都是能不学就不学,能不穿就不穿,更不要提花费经历提升灵魂的品级了,他们要花更多的时间在提高自身“剑意”的水平上,曾有一位剑道“伪圣”直言“习剑之人,剑气破山河,与人敌手,只一剑破之”。

    老鬼说罢,一只骷髅手掌竟然凝聚出锋利的指甲来,如果仔细观看,就会发现这些指甲并非实体,而是鬼修到达六品之后通过特殊的方法凝实的鬼气,有着不亚于能工巧匠精心锻造的宝剑的强度,化作一道残影向展金威袭来。

    根本来不及多想刚刚老鬼所说的“鬼修”克制“剑修”,小丸子只在心中一惊“好快!”的功夫,就已经看到老鬼的指甲要穿过展金威的喉咙了,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要是这两个人打不过老鬼的话,可就轮到自己了。该死的斗志!小丸子发现自己觉醒斗志不久,还不能得心应手的掌控,反而更像是斗志在独立于自己运作,敌方越是恐怖,自己的斗志就越是燃烧的快,之前逃跑的时候就感觉斗志蠢蠢欲动,所以跑起来斗志连绵不绝,还算是好处,可是到了现在,见识到了鬼修的恐怖,斗志则是发狂了,这种情况根本不允许自己逃跑,要不是有人挡在自己面前,小丸子恐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给老鬼一剑。

    展金威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甚至没有躲闪的迹象,依旧是单手将剑横在身前,用剑鞘挡住了老鬼的骷髅手,老鬼伸长的爪子便在距离展金威的喉咙不足一厘米的地方,被一股气劲缠绕住了,老鬼立即注入鬼气,想控制爪子再伸长几厘米,直接刺穿展金威的喉咙,却发现爪子像触碰到一股无形的空气墙,伸长的爪子不进反退,被推了回来。

    老鬼脑中突然想到了展金威救下小丸子的时候,是将自己的爪子拦在了两米开外的地方,当时他只道是展金威将气劲通过手中的剑释放出来,隔绝了自己的进攻,全然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人的另一种可能。此刻才明白过来,惊讶道:“怎么可能!这么年轻,竟然也是六品!”

    这名鬼修知道,光明圣武帝统一万族的修炼路径,提出“九品十八级”,如今天下所有的修行方式的进度,都可以按照“九品十八级”分个高低。其中“从九品”为最低一级,象征初入武道之门,与武道之外的人划清界限。具体一点,对于人族而言,就是学得了气劲的修炼,依靠气劲的修炼能够滋养肉身,体质区别于常人就是入了武道之门了。而“正一品”为最高的一级,象征着武道登峰造极,走到了武道之路的顶点的存在,再往前一步,就能成为“伪圣”级,到这一级,传说斗志不灭,人就能不老不死。“伪圣”之上按理来说是为“圣”,但是光明圣武帝认为,人无完人,即使对于处在顶点的人也是如此,便规定最强为“伪圣”。修炼分为九品,从低到高是九品到一品,其中每隔三品都有一次飞跃性的提升,也就是从无到九品,从七品到六品,从四品到三品,从一品到伪圣,分别有一次巨大的突破。对于人族而言,七品到六品,就获得“身外气劲”。意思是说,可以自由操控脱离于身体之外的气劲,百米之外,弹指杀人。在六品之前,气劲必须与身体相联系,源源不断的输送出来,一旦脱离与身体联系,就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六品之后,散出一道气劲,不被对手打散之前,可以自由操控,不再散去,其实也就是气劲凝实到了一定程度,并且自身对其的掌控达到要求。举个例子,史无极现在想用气劲包裹全身,保护自己,需要源源不断地输送气劲出来,再利用皮肤吸收进来,不断循环,不仅耗费心神,而且伴随着损耗,撑不了多久,但是对于展金威来说,抛开气劲的强度不谈,他只需要稍微动动心思,就可以让放出气劲更久的维持在自己周围,而不影响自己进行其他的战斗。

    展金威平静道:“晚辈不才,从六品,还望指教。”

    “哼,老夫也是从六品,那就斗一斗!修行方式我克制你,同一品级,你输定了!”老鬼身上银光闪烁一瞬,突然蜷缩身体,双爪一前一后,双腿弯曲,摆出了一种诡异的姿势,如果硬要说像什么的话,小丸子脑子中闪过了一幅画面:此刻的老鬼,像极了身体前后都是脑袋的饿狼,有着锋利的爪子,并且前后都可以攻击。

    果然,老鬼步伐灵动,前后开弓,相当于拥有了两倍的攻击速度和角度,加上爪子上面寒光阵阵,只要被划破一点,就会伤及灵魂:“老夫的‘地狱乱爪’滋味如何!”

    展金威来回躲闪着,频频用剑鞘阻挡,显然有些跟不上老鬼的节奏了,却还是一幅冷静的模样,淡然道:“速度有余,力道不够啊,前辈,你这样我很难出手啊!”

    老鬼心里冷哼一声,他的确没敢使出全力,因为桐老一只在一旁冷静的观战,看着没有插手的意思,却让老鬼感觉有一根刺长在背上,挠也挠不到,真挠到了也不知道多疼!

    仿佛看出了老鬼的担忧一般,展金威笑道:“前辈如此瞻前顾后,畏手畏脚,真不怕让我们这些后辈耻笑?”

    老鬼用余光确定了一眼桐老的位置,后者此刻正悠闲的看着自己,双手背在背后,看来是真的不打算插手了,于是老鬼一咬牙,拼了!骷髅头上的头发出其不意的在双爪轮换攻击的间隙突然偷袭,不愧是“地狱乱爪”,众所周知,地狱之犬有三个脑袋!

    展金威也没想到老鬼藏的这一手,被老鬼缠绕着鬼气的头发直接拍在胸口,急忙暴退两步,只是这一下不小心吃了这一记鬼气,整个人脸上瞬间就没有了一丝血色,七十年的鬼修,果然强悍,只是一击,就已经几乎让他丧失战斗力了!老鬼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趁你病,要你命!战机稍纵即逝,顾不得再探桐老的动静,先把展金威杀了再说!身为鬼修,他逃跑还是有自信的。展金威这边胸口吃了一击,虽然有所防护,但是已经伤及灵魂,身形不稳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全力的一击,灵魂刚刚受伤的展金威绝对躲闪不及,硬接鬼修的全力一击,哪怕是正六品,不,哪怕五品的剑修,都不敢保证能不受到致命的重创。

    此刻的老鬼信心满满,双爪与头发一齐凝聚着大量的鬼气,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地狱三头犬,小丸子在远处都能听到浓缩的鬼气翻滚着的声音,就像地狱之犬的怒吼,小丸子知道,可能之一击就要决定胜负了,面对如此恐怖的攻击,桐老为什么还不出手?

    展金威面色惨白,眼中却是精光闪烁,面对凝聚着六品鬼修七十年修为的最强攻击,表情没有出一丝的慌张。

    桐老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认为的最好时机已经到了,如果展金威没有按照自己的预料行动,那么他就要出手保住他了,这样的攻击,桐老自己也没自信轻易地化解。

    “哈哈,你输啦,去死!”老鬼双爪和头发之上的鬼气已经完成蓄势,完全变成了地狱犬的模样,空气中恐怖的威压让远处的小丸子瑟瑟发抖!

    展金威苍白的嘴唇爆发出一声低喝:“来了!”

    展金威将手中一直握住剑鞘的那柄怪剑甩飞出去,在精纯气劲的裹挟下与地狱之犬撞在一起,依旧是隔着两米的距离激烈交锋,空气中竟然产生了肉眼可见的能量波纹扩散开来,桐老挥手护住了小丸子,身边的树木可都没这么幸运了,竟然全部被能量冲断,在源源不断地对拼余波中被震成齑粉,黑暗的森林仿佛一瞬间见到了久违的光明,两人的交锋处亮出白昼。

    小丸子透过手指看到展金威的怪剑剧烈颤抖着,看来灵魂受伤还是有很大的影响,交锋中展金威出于下风!

    “死!”老鬼爆喝一声,力量爆发,直接轰碎了中间的屏障,砸在展金威的剑上,下一个就是要轰碎展金威的脑袋!

    “来的好!”展金威竟然不退反进,朝着老鬼的方向冲去,搞得老鬼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看到被自己砸到的怪剑剧烈抖动着,原来展金威的目标是这柄剑,展金威的手伸来的一瞬间,包裹着剑柄的黑色长方体轰然碎开,化作无数碎片,露出其中的剑柄来,展金威摸到剑柄的一瞬间气势大增,仿佛是终于出鞘的宝剑,锋利难当。更令老鬼吃惊的是,他从剑鞘拔出来的,竟然只是剑柄而已,剑柄前方没有剑身!还未等老鬼思考更多,身边的展金威竟然只剩一道残影,展金威本人则已经出现在他身后。

    老鬼突然感觉到视线一阵旋转,他的骷髅头,已经被斩下来了。

    在地上翻滚几圈,他才注意到,被震碎的长方体的碎片,已经化作黑色的剑身,出现在剑柄之上,展金威正用这把剑支撑着自己,喘着粗气,看来这一击也耗费了他所有剩余的力气,加上灵魂的伤势,已经无力再战了。

    “前辈,在下险胜一招,胜在前辈不了解我这把剑了。”展金威轻轻一抖手,黑色的剑身就纷飞着回到了剑柄,恢复到了原本的长方体的形状。

    砰!

    展金威这边还等着老鬼说话呢,听见砰的一声,回头发现小丸子双手握着“箜篌”,竟然把老鬼的骷髅头给剁了。

    察觉到展金威震惊的目光,小丸子解释道:“这个骷髅头刚刚想跳起来从背后偷袭你,被我发现了。”

    展金威于是望向桐老,桐老摇了摇头,笑道:“嗨害,不怪老夫,老夫刚刚在观察这女娃的剑,是把好剑。”

    骷髅头一碎,远处骷髅的身体竟然自动开始腐烂分解,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只剩下空中精纯的灵魂能量,和地上几个闪着亮光的物品。桐老伸手把能量握住,抽出自己的细剑在空中斩了几下,才递给了小丸子:“女娃,记住了,六品以上的鬼修,死后的灵魂能量里面仍然有意识,不可以直接吸收,这次就老夫帮你剔除意识了。”

    小丸子受宠若惊,接过能量,心里想着拿回去给史无极治疗一下灵魂,接过刚一接到,因为斗志掌握不熟练,竟直接吸收了,石化在原地。

    桐老打量着小丸子,说道:“你这女娃真有意思,身体是从九品,斗志是正九品,灵魂已经是正八品了。”

    “什么?正八品什么意思?”

    “按照江湖规矩,你的品级就是正八品了,可是你这身体实在不像话,按道理来讲,身体,斗志,灵魂,三者相辅相成,其中一个变强,会带动另外两项快速进步,很少见到偏科这么严重的。”展金威也说道。

    “嗯?”

    小丸子听不懂,索性不想了,就要把箜篌剑送给桐老,感谢救命之恩,桐老说此行有门派任务在身,不方便拿,等以后小丸子把剑用出名了,他们会有人来拿。展金威翻了翻老鬼的遗物,挑了些有用的留下,将其中一种叫作“祝余”的草药交给了小丸子,告诉她如何使用,来治疗史无极,便和桐老一齐走了,隐隐约约听见他们讨论“勍魔”什么的,往森林深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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