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拜师
“王叔叔，你那招飞天的绝技叫什么名字？”
王强愣了一下，伸手摸到了自己下巴上的胡茬，才明白过来自己就是常香口中的“王叔叔”，干咳了一声，回答道：“哦，你说的应该是叫做‘飞鸟’的招式，是我前不久才学会的。”
常香瞪大了一双眼睛，凑得更近了：“那这个飞鸟也太帅了。”
“哈哈，想学啊？想学的话我教你呀。”一看到常香清澈的眼神，王强就能感到轻松。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王强站起身，看向远处的大山，“跟一般的门派世家不太一样，我们纳海门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作为立派宗旨，我教你也不会违背门派的意愿。”
常香欢快的跳起来：“那你们门派真是太好了，我长大了，也要创立一个一模一样的门派！”
“哈哈哈，可以。”
“就叫......‘纳川’，象征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是不是很有意思？”
“额，恐怕不太好吧，这样吧，要不要帮你取个名字？”
“好！”
王强思索了片刻，一拍手：“有了，你的名字里有个‘香’字，既然也想包容万象，不如就叫‘百华’，好听，大气，通‘百花’，百花争艳，各有异彩。”
“好！”
伸出一只手，感受到此刻微风轻拂，王强于是轻轻地舞动着手指，跟风儿纠缠着，缓缓开口道：“‘飞鸟’其实并不复杂，比较难的地方就是风之意境的领悟，你要能够感受到这些风，才能驾驭它。”
听到王强这么说，常香也伸出她那双小手，学着王强的样子在空中轻抚着，王强手指在空中浮动的场景，到了这个孩子的视角中，立刻就想象出面前真的有一只乖巧的风之精灵，在她的轻抚下舒服的来回游离，像极了冬天盘坐在她身上的小猫，发出“呼呼”的咕噜声。她瞪大着无邪的眼睛，感受着手指尖微凉瘙痒的触感，想象着在轻抚着一个看不见的小家伙。
终于抬起头疑惑的问道：“可是老师，我本来就感受到这些风呀？到底难在哪里呢？”
王强诧异，将斗志温柔的漫向常香，确认了一个事实，小姑娘的手指并非是漫无目的的在空中乱动，而是真的已经做到了跟他一样随着风最自然的方向舞动，甚至做得更好。
王强于是笑了。
“老师，你在笑什么？我没有理解难点在哪里，是不是就学不会飞鸟了？”常香担心的问道。
“不会，是我说错了，我忘了，对于小孩子来说这一步其实很简单，对我们这样的大人才难呢。”
“为什么呀？”
王强笑道：“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从门派出来一个最重要的事，就是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已经证明它很有可能是事实了，至于原因，可能需要我后面继续的探索。”
“你是说，小孩子会的大人反而不会？”
“嗯，你听懂了？”
常香一脸得意：“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家里有一头很大很大的狗，特别听我话，但是就不听我爹的话。”
“哦，那大狗为什么愿意听你的话，却不听大人的。”
“那当然因为是我们是朋友了，有一次大狗想拉屎，就着急的来回跑，我爹他们都不懂，只有我知道大狗是想拉屎了，就把链子解开，带着它去后院上茅房了，从那以后，我们经常一起玩。有一次我被小胖家的狗欺负了，还带着大狗去报仇，它特别知道我要干什么，不一会就替我摆平了，说起来，它也好聪明，能明白我想干什么。”常香说着脸上漏出满意的笑容。
王强点了点头：“倒是有趣，听起来，有点像‘共鸣’，但好像也不是一回事，有时间我再仔细想一想。”
“我飞喽！”
常香突然冲着远处的山崖奔去，王强正思索着什么，被这一个举动吓得瞬间回了魂，冲刺过来，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这个小女孩已经高高跃起，向着毫无承托的空气中坠落。
王强匆忙的激发出气劲，一瞬间的爆发激荡的头发飞舞起来，下一刻就要弹射出去把这胆大包天的小女孩捞起来，却看到常香急速挥舞着瘦小的胳膊，像一只可爱麻雀，憋得满脸通红，就这样漂浮起来，从崖底渐渐探出脑袋。
看到她通红的小脸，王强也明白了——这是要没力气了，眼疾手快揪着衣服领子就把常香拎了起来。
常香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许久才褪去了脸上的红色，感慨道：“没想到飞起来这么累，我才飞了两下就没力气了，差点摔死。”
“还没教你，你就飞呀？真够大胆的。”王强苦笑。
常香吞了几下口水，解释道：“我刚刚感觉到有一股力气拖着我，就要飞起来了，可是这力量突然就往山崖里跑，我怕它跑了，就跟着追上去了。”
王强摇了摇头：“天才，你绝对是个天才，学我这些下乘功法真是浪费了。”
常香一听王强好像不想教了，赶忙求情道：“别呀，我听话，不乱飞了，你继续教我。”
“没说不想教你，我是怕浪费了你这块璞玉，我这一上手，万一给你切花了，以后有更好的雕刻手段，万一还受我的影响。”
“我就想学‘飞鸟’，我还想学你那天用的剑法，就是那个，唰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来，直接就把拿戟的大叔砍飞了！”
王强思索着，或许找到红衣来教更合适，或者，她爹临死前托付让找的“楚三”可能更适合。第一任师傅是十分重要的，王强有点担心自己的功法会给常香增加限制，日后不能专精。
不给王强更多思考的时间，常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DuangDuang就磕了两个响头：“师傅！”
王强赶紧给她拽起来了，心疼的帮她擦脑门上的灰，说道：“教你，教你，磕头干什么，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小，搞这一套倒是挺熟练，以前拜过别的师傅吗？”
“没有，以前都是爹直接教我，没给请师傅。”
王强点了点头：“那我就是你第一个师傅了。”
常香开心的答应道：“嗯嗯，规矩我懂，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给您养老。”
“养老？哈哈，好，养老。不过你现在操心这个有点早了，师傅我可还年轻着呢。”
常香点了点头：“好的师傅，那我们快开始吧，我想先学飞鱼，这样我们后面赶路都可以用飞的了。”
王强本来想说“没这么容易，一个功法前前后后牵扯很多东西”，想想还是算了，转而说的是：“好，这就告诉你怎么飞，先学‘飞鱼’吧，你先想象自己是一条有翅膀的鱼，从水里发力飞出来然后利用翅膀滑翔着回到水里，诀窍是开始发力要够大，后面经过滑翔，做到落地很轻......”
一对师徒一边叽叽喳喳的吵闹着，一边不断的跃起落下，在荒野中愉快着。
王强愣了一下，伸手摸到了自己下巴上的胡茬，才明白过来自己就是常香口中的“王叔叔”，干咳了一声，回答道：“哦，你说的应该是叫做‘飞鸟’的招式，是我前不久才学会的。”
常香瞪大了一双眼睛，凑得更近了：“那这个飞鸟也太帅了。”
“哈哈，想学啊？想学的话我教你呀。”一看到常香清澈的眼神，王强就能感到轻松。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王强站起身，看向远处的大山，“跟一般的门派世家不太一样，我们纳海门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作为立派宗旨，我教你也不会违背门派的意愿。”
常香欢快的跳起来：“那你们门派真是太好了，我长大了，也要创立一个一模一样的门派！”
“哈哈哈，可以。”
“就叫......‘纳川’，象征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是不是很有意思？”
“额，恐怕不太好吧，这样吧，要不要帮你取个名字？”
“好！”
王强思索了片刻，一拍手：“有了，你的名字里有个‘香’字，既然也想包容万象，不如就叫‘百华’，好听，大气，通‘百花’，百花争艳，各有异彩。”
“好！”
伸出一只手，感受到此刻微风轻拂，王强于是轻轻地舞动着手指，跟风儿纠缠着，缓缓开口道：“‘飞鸟’其实并不复杂，比较难的地方就是风之意境的领悟，你要能够感受到这些风，才能驾驭它。”
听到王强这么说，常香也伸出她那双小手，学着王强的样子在空中轻抚着，王强手指在空中浮动的场景，到了这个孩子的视角中，立刻就想象出面前真的有一只乖巧的风之精灵，在她的轻抚下舒服的来回游离，像极了冬天盘坐在她身上的小猫，发出“呼呼”的咕噜声。她瞪大着无邪的眼睛，感受着手指尖微凉瘙痒的触感，想象着在轻抚着一个看不见的小家伙。
终于抬起头疑惑的问道：“可是老师，我本来就感受到这些风呀？到底难在哪里呢？”
王强诧异，将斗志温柔的漫向常香，确认了一个事实，小姑娘的手指并非是漫无目的的在空中乱动，而是真的已经做到了跟他一样随着风最自然的方向舞动，甚至做得更好。
王强于是笑了。
“老师，你在笑什么？我没有理解难点在哪里，是不是就学不会飞鸟了？”常香担心的问道。
“不会，是我说错了，我忘了，对于小孩子来说这一步其实很简单，对我们这样的大人才难呢。”
“为什么呀？”
王强笑道：“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从门派出来一个最重要的事，就是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你已经证明它很有可能是事实了，至于原因，可能需要我后面继续的探索。”
“你是说，小孩子会的大人反而不会？”
“嗯，你听懂了？”
常香一脸得意：“这有什么稀奇的，我家里有一头很大很大的狗，特别听我话，但是就不听我爹的话。”
“哦，那大狗为什么愿意听你的话，却不听大人的。”
“那当然因为是我们是朋友了，有一次大狗想拉屎，就着急的来回跑，我爹他们都不懂，只有我知道大狗是想拉屎了，就把链子解开，带着它去后院上茅房了，从那以后，我们经常一起玩。有一次我被小胖家的狗欺负了，还带着大狗去报仇，它特别知道我要干什么，不一会就替我摆平了，说起来，它也好聪明，能明白我想干什么。”常香说着脸上漏出满意的笑容。
王强点了点头：“倒是有趣，听起来，有点像‘共鸣’，但好像也不是一回事，有时间我再仔细想一想。”
“我飞喽！”
常香突然冲着远处的山崖奔去，王强正思索着什么，被这一个举动吓得瞬间回了魂，冲刺过来，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这个小女孩已经高高跃起，向着毫无承托的空气中坠落。
王强匆忙的激发出气劲，一瞬间的爆发激荡的头发飞舞起来，下一刻就要弹射出去把这胆大包天的小女孩捞起来，却看到常香急速挥舞着瘦小的胳膊，像一只可爱麻雀，憋得满脸通红，就这样漂浮起来，从崖底渐渐探出脑袋。
看到她通红的小脸，王强也明白了——这是要没力气了，眼疾手快揪着衣服领子就把常香拎了起来。
常香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许久才褪去了脸上的红色，感慨道：“没想到飞起来这么累，我才飞了两下就没力气了，差点摔死。”
“还没教你，你就飞呀？真够大胆的。”王强苦笑。
常香吞了几下口水，解释道：“我刚刚感觉到有一股力气拖着我，就要飞起来了，可是这力量突然就往山崖里跑，我怕它跑了，就跟着追上去了。”
王强摇了摇头：“天才，你绝对是个天才，学我这些下乘功法真是浪费了。”
常香一听王强好像不想教了，赶忙求情道：“别呀，我听话，不乱飞了，你继续教我。”
“没说不想教你，我是怕浪费了你这块璞玉，我这一上手，万一给你切花了，以后有更好的雕刻手段，万一还受我的影响。”
“我就想学‘飞鸟’，我还想学你那天用的剑法，就是那个，唰的一下从地上弹起来，直接就把拿戟的大叔砍飞了！”
王强思索着，或许找到红衣来教更合适，或者，她爹临死前托付让找的“楚三”可能更适合。第一任师傅是十分重要的，王强有点担心自己的功法会给常香增加限制，日后不能专精。
不给王强更多思考的时间，常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DuangDuang就磕了两个响头：“师傅！”
王强赶紧给她拽起来了，心疼的帮她擦脑门上的灰，说道：“教你，教你，磕头干什么，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小，搞这一套倒是挺熟练，以前拜过别的师傅吗？”
“没有，以前都是爹直接教我，没给请师傅。”
王强点了点头：“那我就是你第一个师傅了。”
常香开心的答应道：“嗯嗯，规矩我懂，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给您养老。”
“养老？哈哈，好，养老。不过你现在操心这个有点早了，师傅我可还年轻着呢。”
常香点了点头：“好的师傅，那我们快开始吧，我想先学飞鱼，这样我们后面赶路都可以用飞的了。”
王强本来想说“没这么容易，一个功法前前后后牵扯很多东西”，想想还是算了，转而说的是：“好，这就告诉你怎么飞，先学‘飞鱼’吧，你先想象自己是一条有翅膀的鱼，从水里发力飞出来然后利用翅膀滑翔着回到水里，诀窍是开始发力要够大，后面经过滑翔，做到落地很轻......”
一对师徒一边叽叽喳喳的吵闹着，一边不断的跃起落下，在荒野中愉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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