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陈刚回宫
陈刚静静跪在屋外，许久，出来一个太监，左右的护卫上千取走了陈刚那柄有些生锈的铁枪，陈刚便跟着太监进入了屋中。
皇帝正在案前提笔书写着什么。
太监颔首缓缓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陈刚早早就跪在地上，此刻抬手请安道：“微臣陈刚，见过皇上！”
皇帝刚好写完了什么，放下了笔：“朕还以为你，仗着武功，行走天下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回陛下，臣回到家中遇到一些变故，这才耽误了这么久。”陈刚的语气很是平静。
“起来吧。”
“谢陛下。”
皇帝打量着陈刚：“你果然不凡，才三年时间，全身心都踏入三品了，莫不是有什么奇遇？”
“陛下可还记得，臣当初为何回乡？”
“记得，理由很特别，想你奶奶了，呵呵，竟然用这样一个理由就旷了朕三年的禁卫统领之职，你家乡甚是偏远，朕还真不知道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臣当初一时顿悟，要回乡见一见亲人，特别是那助我斗志觉醒三品的奶奶，未曾想，一入家门，就见到奶奶的灵位。”
皇帝震惊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选择打断他。
“那一日我乘着镶满珠宝的名贵马车‘荣归故里’，手里拿着的是途中奇遇得来的一尊佛像，想的就是送给我信佛的奶奶，也算尽一片孝心。不曾想先到奶奶旧日住的地方，早被清空了，回家一问才知道，原来早在半年前，奶奶就过世了，算起来，正是我斗志觉醒，加官进爵的时刻。”
“家里人安慰我道，是不想我大老远赶来，一是时间来不及，二是我刚到京城入职，尚未立稳脚跟，怕影响我，有道是身死道消，让你回来做什么？人走了，就走了。”
“我这三年，未有任何奇遇，只是住在父母家中，清晨起床打一打拳，晚上早早就睡了。平日里只是享受母亲烹的一日三餐，回忆回忆我这二十多年积攒下来的种种记忆，若是回忆累了，就看看村子里的孩子们打闹，老人们下棋，青年们搏斗，女人们嚼舌。”
皇帝这才说道：“我看你过的才是皇帝日子，怎么会舍得回来这皇宫？”
“臣是来请命的。”
“哦？说来听听。”
“终日无所事事，我却想明白一件事。人生苦短，不过弹指一挥间而已，人这一生总是会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间终结。百年匆匆过去，一个人又能留下什么呢？”
“一言一行，两个字皆是条条框框，
所谓思想，还不是被人心蛊惑。
我便想，人的一生总要做些什么，
贯穿人生的始终，
当然不是一间房，一辆车，一个家庭，
当然不是不知疲倦的做别人早就做过事，然后消亡，
而是要做一件被真正的自己所认可的事情，
才能贯穿人生的始终。
这件事情是有意义的，
不是别人教你，只为自己开心，
只为让我这样原本普通的人，
在有一天突然死去，
不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在这残忍地世间留下惊鸿一笔。”
“我要名留青史。”陈刚说了一句。
“名留青史，”皇帝重复了一遍，“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朕都要忘了它的意思了，但也还是知道，用在此处似乎有些不恰当。”
“我要的是我的名留青史，自然不是您的名留青史，您当然觉得不恰当。”
“直说吧，你小子想做什么。”
陈刚缓缓开口：“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太子带回来。”
“朕准了。”
皇帝一挥袖子，拿起了早写好的那幅字，墨都快干了，直接翻向陈刚，问道：“你看朕这副字写的怎么样？”
陈刚看去，是毛笔字“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微微皱眉，说道：“一丝不苟，可惜跟前人写的一模一样，起承转合，毫无悬念。”
“哼，你倒是敢说，”皇帝把字卷了起来，“从来书法都是模仿，想推陈出新，谈何容易？随意创造，好坏就不能评判了。”
陈刚当即回道：“你不如试着做一些其他的改变，比如您写‘利在当代，功在千秋’。”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很快压制了下来：“你这三年变化可真不小，朕都舍不得放你出去了，这太子，不带回来也罢。”
陈刚俯首行礼：“臣只要一年时间，必将太子带回来。”
“口气不小。”皇帝挥了挥手。
陈刚转身渐渐退出屋外。
门外那太监脸上带着微笑：“陈刚，你得了皇上的钦见，日后必定平步青云，可要在心里常念皇恩呐。”
“平步青云么，”陈刚微笑拱手，“那就借公公吉言了。公公，我的枪呢？”
公公笑道：“你现在身份不同了，怎能还用着行伍间的铁枪，走，随我去库里取一柄配得上你实力的新枪来。”
“多谢公公了。”陈刚再次颔首。
“不用谢我，都是皇上的意思，不单是枪，还有一匹绝世宝马，今天也要一并赐给你了。”公公这才解释道。
陈刚微微吃惊，皇上竟然在见自己之前就做好了赏赐的准备，这是何等的信任。
见到陈刚震惊的表情，公公满意的点点头：“感激的话就留在心里吧。”
许久，才走到皇城中的武库，竟然是一座几乎与朝堂一般大的殿堂，足见国内尚武。
公公解释道：“武库虽大，但达到三品品质的武器并不算多，都集中在武库的核心处。”
刚这才看见，大殿核心处有着一根数十人合围粗的柱子，上面一层一层的挂着不少兵器，一个个灵光宝气，感觉全都不是凡品，是以前的陈刚想都不敢想的绝世宝物。
围着那硕大的武器柱子走了十几圈，虽然看见几把宝剑和银枪都不错，但是始终没有下定决心来。
“难道没有合你心意的？”公公问道。
陈刚摇了摇头：“其实我对兵器也不算了解，而且虽然武学境界提升的很快，招式武功却没有多少提升，这些兵器跟着我，反倒辱没了，我不如挑一下这些外围的武器。”
公公再次赞许的点头：“面对如此多的宝物，都能冷静克制，咋家也是终于了解到一丝为何皇上如此看重你了，那你挑吧，这件事咋家帮你做主了。”
陈刚于是转身面向更大的外围武库，直接找了一个枪多的地方走了过去。
“高品武夫，很少有使枪的，因为到了高品，已不缺力量，更多的追求速度和轻巧，一般使剑的最多。”公公在一旁提醒道。
陈刚摇摇头：“无论品级，人之间终究是有区别的，使枪的终究还是会使枪。我从小以军人为目标，几年行伍生涯，早也用惯了枪了，剑虽潇洒，却不适合我陈刚。”
公公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远处一个年轻的身影在擦拭兵器，于是尖着身子叫道：“小福子？还不快快过来！”
那年轻人似乎擦兵器擦得很认真，被公公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匆匆跑来，行了个大礼：“陈公公，您怎么来了？”
“咋家今日是陪着陈刚来你这找一把好兵器的，你认好了，这位就是陈刚，以后可是禁卫军统领的苗子，你还不快快帮陈大人挑一件好兵器。”
小福子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敢问这位大人想要一件什么样的兵器？”
陈刚答道：“要一柄枪，品阶不用太高，但要够结实，外观最好朴素一些，不要珠光宝气的。”
小福子听完，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好几圈，随即一敲脑袋：“还真有品阶不高，但是结实的，而且很是朴素。”
“快带我们去。”公公眼中也是一亮。
没几步，小福子竟然带着二人来到武库几乎最边缘的地方，见到前方跟杂物间一样乱，分明是小福子平时守夜的地方，公公差点就一脚踹在小福子身上：“你带我们来你的狗窝干什么？你说的枪呢？”
小福子连忙跑到陈刚背后躲着：“是在我睡的地方。”
陈刚也是一脸懵：“小兄弟，莫要卖关子了，快让我看看枪在何处。”
小福子赶忙跑过去，把自己守夜睡的床一拍：“就在这下边。”
“哦？”陈刚来了兴趣，一蹲下一看，才发现原来这床在角落里，两边靠着墙，另一边分明是悬空着，凑近了再看，原来是一根黑杆子撑着。
小福子解释道：“也不知道从哪个守库的传下来的，守夜辛苦，就拿些木板做了个床，累了轮流歇一歇，这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插在墙里的，反正一代代传下来，就这么用的。”
为了证明这枪结实，小福子竟然一个健步跳到床上，在上面跳了起来，只见那枪杆被压的弯了一些，就又弹回来，与木板摩擦发出吱吱声。
陈刚竟然也趁陈公公一个不注意，跳了上去，来回跳了几次，惊喜道：“果然是好枪，韧性十足。”
二人下来之后，陈刚直接伸手握住那突出来的枪杆，气劲在体内呼啸起来，手臂上肌肉紧绷到极致，大喝一声：“出来！”只听得嘭的一声，床直接被震榻，一股烟尘泛起，陈刚已经这杆枪握在手中。
小福子赶紧递上来一张沾了烈酒的白布，陈刚接过白布，擦过枪神，拂去灰尘，原来是一柄乌黑的长枪，没有一丝彩色。
公公发出一声惊叹：“如此颜色，可不吉利。”
“颜色可漆，所以不吉利才是无稽之谈，我看这枪与我有缘，就它了。”说罢，陈刚翻转枪身，才看到枪身上刻了两个字——“乌陨”，想必是它的名字。
“我不太懂兵器，这枪鉴定为几品？”陈刚随即问道。
小福子跑到一本本书前翻着，半晌才回答道：“乌陨枪，记录是四品。”
“我观此枪，在我之上。”陈刚又说道。
小福子说道：“兵器品级的鉴别，往往要看人使用的效果。比如注入气劲，能够绽放锋芒，就可以认定为六品，而可以牵动自然之气，就是三品标准。此兵器想来不能牵动自然而已，所以无法评到更高品阶，但要说完全敌不过高品武器，那才是不妥，毕竟硬度，韧性，等等都不可简单评判。”
陈刚点点头：“我明白了。”
公公也点点头：“其实关于品级评定，无论兵器还是人，往往有多种因素，我们只是取一个最折中，最适用的方案罢了，不能单从品级判断一个人的强弱，但也不能完全不顾品级，你非要说，那三品还是九成九都强过四品的。”
陈刚说道：“受教了。”
公公冲小福子点点头：“你今日立了功，自然会赏你的，干你的活去吧。”
“谢公公！”
公公又对陈刚说道：“皇上赐你的宝马，我就不陪你去看了，你要出城了是吗？马就在城南第一个驿站等你，我这里有一个令牌，是皇上专为你做的，可让你在外十分方便。”
陈刚颔首接过令牌：“谢主隆恩！”
公公点头：“你可还有别的要咋家帮忙的，要是没有，咋家可就回去了。”
“有，”陈刚忙开口，“可否帮在下引鉴一下皇城司？”
“你是想从皇城司哪里得到太子下落吗？太子早就离开了我国疆土，皇城司也束手无措。”公公说到。
“的确是找人，不过不是找太子。”陈刚笑道。
公公点了点头：“随我来吧。”
皇帝正在案前提笔书写着什么。
太监颔首缓缓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陈刚早早就跪在地上，此刻抬手请安道：“微臣陈刚，见过皇上！”
皇帝刚好写完了什么，放下了笔：“朕还以为你，仗着武功，行走天下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回陛下，臣回到家中遇到一些变故，这才耽误了这么久。”陈刚的语气很是平静。
“起来吧。”
“谢陛下。”
皇帝打量着陈刚：“你果然不凡，才三年时间，全身心都踏入三品了，莫不是有什么奇遇？”
“陛下可还记得，臣当初为何回乡？”
“记得，理由很特别，想你奶奶了，呵呵，竟然用这样一个理由就旷了朕三年的禁卫统领之职，你家乡甚是偏远，朕还真不知道这三年发生了什么。”
“臣当初一时顿悟，要回乡见一见亲人，特别是那助我斗志觉醒三品的奶奶，未曾想，一入家门，就见到奶奶的灵位。”
皇帝震惊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选择打断他。
“那一日我乘着镶满珠宝的名贵马车‘荣归故里’，手里拿着的是途中奇遇得来的一尊佛像，想的就是送给我信佛的奶奶，也算尽一片孝心。不曾想先到奶奶旧日住的地方，早被清空了，回家一问才知道，原来早在半年前，奶奶就过世了，算起来，正是我斗志觉醒，加官进爵的时刻。”
“家里人安慰我道，是不想我大老远赶来，一是时间来不及，二是我刚到京城入职，尚未立稳脚跟，怕影响我，有道是身死道消，让你回来做什么？人走了，就走了。”
“我这三年，未有任何奇遇，只是住在父母家中，清晨起床打一打拳，晚上早早就睡了。平日里只是享受母亲烹的一日三餐，回忆回忆我这二十多年积攒下来的种种记忆，若是回忆累了，就看看村子里的孩子们打闹，老人们下棋，青年们搏斗，女人们嚼舌。”
皇帝这才说道：“我看你过的才是皇帝日子，怎么会舍得回来这皇宫？”
“臣是来请命的。”
“哦？说来听听。”
“终日无所事事，我却想明白一件事。人生苦短，不过弹指一挥间而已，人这一生总是会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间终结。百年匆匆过去，一个人又能留下什么呢？”
“一言一行，两个字皆是条条框框，
所谓思想，还不是被人心蛊惑。
我便想，人的一生总要做些什么，
贯穿人生的始终，
当然不是一间房，一辆车，一个家庭，
当然不是不知疲倦的做别人早就做过事，然后消亡，
而是要做一件被真正的自己所认可的事情，
才能贯穿人生的始终。
这件事情是有意义的，
不是别人教你，只为自己开心，
只为让我这样原本普通的人，
在有一天突然死去，
不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在这残忍地世间留下惊鸿一笔。”
“我要名留青史。”陈刚说了一句。
“名留青史，”皇帝重复了一遍，“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朕都要忘了它的意思了，但也还是知道，用在此处似乎有些不恰当。”
“我要的是我的名留青史，自然不是您的名留青史，您当然觉得不恰当。”
“直说吧，你小子想做什么。”
陈刚缓缓开口：“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太子带回来。”
“朕准了。”
皇帝一挥袖子，拿起了早写好的那幅字，墨都快干了，直接翻向陈刚，问道：“你看朕这副字写的怎么样？”
陈刚看去，是毛笔字“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微微皱眉，说道：“一丝不苟，可惜跟前人写的一模一样，起承转合，毫无悬念。”
“哼，你倒是敢说，”皇帝把字卷了起来，“从来书法都是模仿，想推陈出新，谈何容易？随意创造，好坏就不能评判了。”
陈刚当即回道：“你不如试着做一些其他的改变，比如您写‘利在当代，功在千秋’。”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很快压制了下来：“你这三年变化可真不小，朕都舍不得放你出去了，这太子，不带回来也罢。”
陈刚俯首行礼：“臣只要一年时间，必将太子带回来。”
“口气不小。”皇帝挥了挥手。
陈刚转身渐渐退出屋外。
门外那太监脸上带着微笑：“陈刚，你得了皇上的钦见，日后必定平步青云，可要在心里常念皇恩呐。”
“平步青云么，”陈刚微笑拱手，“那就借公公吉言了。公公，我的枪呢？”
公公笑道：“你现在身份不同了，怎能还用着行伍间的铁枪，走，随我去库里取一柄配得上你实力的新枪来。”
“多谢公公了。”陈刚再次颔首。
“不用谢我，都是皇上的意思，不单是枪，还有一匹绝世宝马，今天也要一并赐给你了。”公公这才解释道。
陈刚微微吃惊，皇上竟然在见自己之前就做好了赏赐的准备，这是何等的信任。
见到陈刚震惊的表情，公公满意的点点头：“感激的话就留在心里吧。”
许久，才走到皇城中的武库，竟然是一座几乎与朝堂一般大的殿堂，足见国内尚武。
公公解释道：“武库虽大，但达到三品品质的武器并不算多，都集中在武库的核心处。”
刚这才看见，大殿核心处有着一根数十人合围粗的柱子，上面一层一层的挂着不少兵器，一个个灵光宝气，感觉全都不是凡品，是以前的陈刚想都不敢想的绝世宝物。
围着那硕大的武器柱子走了十几圈，虽然看见几把宝剑和银枪都不错，但是始终没有下定决心来。
“难道没有合你心意的？”公公问道。
陈刚摇了摇头：“其实我对兵器也不算了解，而且虽然武学境界提升的很快，招式武功却没有多少提升，这些兵器跟着我，反倒辱没了，我不如挑一下这些外围的武器。”
公公再次赞许的点头：“面对如此多的宝物，都能冷静克制，咋家也是终于了解到一丝为何皇上如此看重你了，那你挑吧，这件事咋家帮你做主了。”
陈刚于是转身面向更大的外围武库，直接找了一个枪多的地方走了过去。
“高品武夫，很少有使枪的，因为到了高品，已不缺力量，更多的追求速度和轻巧，一般使剑的最多。”公公在一旁提醒道。
陈刚摇摇头：“无论品级，人之间终究是有区别的，使枪的终究还是会使枪。我从小以军人为目标，几年行伍生涯，早也用惯了枪了，剑虽潇洒，却不适合我陈刚。”
公公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远处一个年轻的身影在擦拭兵器，于是尖着身子叫道：“小福子？还不快快过来！”
那年轻人似乎擦兵器擦得很认真，被公公的声音吓了一跳，急匆匆跑来，行了个大礼：“陈公公，您怎么来了？”
“咋家今日是陪着陈刚来你这找一把好兵器的，你认好了，这位就是陈刚，以后可是禁卫军统领的苗子，你还不快快帮陈大人挑一件好兵器。”
小福子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敢问这位大人想要一件什么样的兵器？”
陈刚答道：“要一柄枪，品阶不用太高，但要够结实，外观最好朴素一些，不要珠光宝气的。”
小福子听完，眼睛咕噜咕噜转了好几圈，随即一敲脑袋：“还真有品阶不高，但是结实的，而且很是朴素。”
“快带我们去。”公公眼中也是一亮。
没几步，小福子竟然带着二人来到武库几乎最边缘的地方，见到前方跟杂物间一样乱，分明是小福子平时守夜的地方，公公差点就一脚踹在小福子身上：“你带我们来你的狗窝干什么？你说的枪呢？”
小福子连忙跑到陈刚背后躲着：“是在我睡的地方。”
陈刚也是一脸懵：“小兄弟，莫要卖关子了，快让我看看枪在何处。”
小福子赶忙跑过去，把自己守夜睡的床一拍：“就在这下边。”
“哦？”陈刚来了兴趣，一蹲下一看，才发现原来这床在角落里，两边靠着墙，另一边分明是悬空着，凑近了再看，原来是一根黑杆子撑着。
小福子解释道：“也不知道从哪个守库的传下来的，守夜辛苦，就拿些木板做了个床，累了轮流歇一歇，这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插在墙里的，反正一代代传下来，就这么用的。”
为了证明这枪结实，小福子竟然一个健步跳到床上，在上面跳了起来，只见那枪杆被压的弯了一些，就又弹回来，与木板摩擦发出吱吱声。
陈刚竟然也趁陈公公一个不注意，跳了上去，来回跳了几次，惊喜道：“果然是好枪，韧性十足。”
二人下来之后，陈刚直接伸手握住那突出来的枪杆，气劲在体内呼啸起来，手臂上肌肉紧绷到极致，大喝一声：“出来！”只听得嘭的一声，床直接被震榻，一股烟尘泛起，陈刚已经这杆枪握在手中。
小福子赶紧递上来一张沾了烈酒的白布，陈刚接过白布，擦过枪神，拂去灰尘，原来是一柄乌黑的长枪，没有一丝彩色。
公公发出一声惊叹：“如此颜色，可不吉利。”
“颜色可漆，所以不吉利才是无稽之谈，我看这枪与我有缘，就它了。”说罢，陈刚翻转枪身，才看到枪身上刻了两个字——“乌陨”，想必是它的名字。
“我不太懂兵器，这枪鉴定为几品？”陈刚随即问道。
小福子跑到一本本书前翻着，半晌才回答道：“乌陨枪，记录是四品。”
“我观此枪，在我之上。”陈刚又说道。
小福子说道：“兵器品级的鉴别，往往要看人使用的效果。比如注入气劲，能够绽放锋芒，就可以认定为六品，而可以牵动自然之气，就是三品标准。此兵器想来不能牵动自然而已，所以无法评到更高品阶，但要说完全敌不过高品武器，那才是不妥，毕竟硬度，韧性，等等都不可简单评判。”
陈刚点点头：“我明白了。”
公公也点点头：“其实关于品级评定，无论兵器还是人，往往有多种因素，我们只是取一个最折中，最适用的方案罢了，不能单从品级判断一个人的强弱，但也不能完全不顾品级，你非要说，那三品还是九成九都强过四品的。”
陈刚说道：“受教了。”
公公冲小福子点点头：“你今日立了功，自然会赏你的，干你的活去吧。”
“谢公公！”
公公又对陈刚说道：“皇上赐你的宝马，我就不陪你去看了，你要出城了是吗？马就在城南第一个驿站等你，我这里有一个令牌，是皇上专为你做的，可让你在外十分方便。”
陈刚颔首接过令牌：“谢主隆恩！”
公公点头：“你可还有别的要咋家帮忙的，要是没有，咋家可就回去了。”
“有，”陈刚忙开口，“可否帮在下引鉴一下皇城司？”
“你是想从皇城司哪里得到太子下落吗？太子早就离开了我国疆土，皇城司也束手无措。”公公说到。
“的确是找人，不过不是找太子。”陈刚笑道。
公公点了点头：“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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