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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神出鬼没,黑白兽

    牧羊恢复精气神,素夫人的心情不错,安安静静过正常人的生活。

    牧氏骤遭灭族之变,素夫人为牧氏余孽的生存操碎了心,而牧羊的身份特殊,是伴着先生长大的,得闲,也是跟姨母们习练武技。

    母子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并不多的时间,习文、传授岐黄之术又占了全部。

    清蒸雍鲑,烤香猪,蒜炒油菜,...

    气氛轻松,有说有笑,真正的天伦之乐。

    咦?

    牧羊的掀了掀雍鲑,一时怔住,巴掌大鲑鱼的身子,是空的!

    薄薄的鱼皮完好无损,骨刺也是完整的,肉消失了。

    瞟了瞟趴桌上打呵欠的小家伙,像是困了。

    很会装,很无辜,可嘴上的汤汁没处理干净。

    密室怪事连连,慕容氏送来的兽奶,怎么会消失?

    牧云、牧伤盯着,眼不眨地盯着,兽奶还是没了。

    又请来十军汉帮忙,也无济于事。

    素夫人失笑,又吩咐照来一份。

    三天过了,牧羊出了密室,回到内院,素夫人回牧村。

    “呀,好可爱!”慕容悠悠爱不释手,逗弄着小家伙。

    牧云、牧伤的嘴角抽扯,忍住了,没有多嘴。

    一顿饭一百桶兽奶,一日三餐三百桶,只有慕容悠悠养得起。

    错了,小家伙除了正餐,还经常溜出去觅食,是偷食。

    小家伙的营养充足,也长大不少,绒毛不再无色,而是大片的黑、大片的白,而铺开的皮带了颜色?不再无影无踪,是有迹可寻。

    要不然,牧云、牧伤、十军汉不可能找出是谁偷喝了兽奶!

    肚脐下,是黑,如穿了黑裤,黑黑的短尾;

    腰是白,如穿了一件白肚兜;而肩、前肢是黑,如带袖的坎肩;

    最奇的,脑袋、脸是白色,小耳朵是黑,一对八字眼是全黑。

    黑白兽!

    牧羊默然,混沌初开分阴阳,阴是黑,白是阳,混沌兽的标志。

    慕容姑娘认出了来历,是上古奇兽,大名食铁兽。

    素夫人不以为然,食铁兽是古兽,却非奇兽,不是异兽,更不是了不得的洪荒凶兽,它产自陕蜀间的丛山峻岭,生存能力较差。

    牧羊是土鳖,从未出过门的小土鳖,活动范围极为有限。

    小家伙与先生有关,只有来历不明的先生有嫌疑。

    先生飞升了,他本非源陆人,小家伙肯定不是源陆的物种。

    小家伙不是无名之辈,是素夫人起的名,叫花熊!

    突然,一少女慌张而来,一脸惊悸,低呼道:

    “悠悠,大事不好,家里闹贼了!”

    慕容悠悠一紧,内院有如铜墙铁壁,居住的院落更是水泼不进,谁有如此的本事来去自如?便是牧羊,急切间,也不一定得手。

    稍镇定,少女低声道:

    “七枝野山参丢了,连根毛也没剩下,不是闹贼是什么?”

    慕容悠悠妊娠,需要些许野山参的根须熬汤,故而很快被发现。

    又有少女奔来,声音可不小:

    “悠悠,真的闹贼了,秘藏的糕点、甜食,全没了!”

    慕容悠悠怀孕,沈足金源源不绝地送来江南甜食,很珍贵的。

    牧云、牧伤相视无语,瞟了瞟慕容悠悠捧着的花熊,苦难才开始!

    花熊是奇兽,非常奇葩的“奇兽”,不但是吃货,更是神偷。

    啧啧,才几天的时间,花熊把院落里珍藏的食物,全扫空了。

    牧羊捏住小脖子,凑近嗅了嗅,浓浓的野山参味道遮不住。

    “派人去《君又来》采购一批糕点,越多越好!”

    慕容悠悠错愕,狐疑地捉过花熊,怎么可能?

    野山参的药力畸大,小小的花熊,受得了如此猛烈的药力?

    然而,花熊是牧羊的眷属兽,像自己的孩子,不会嫌弃。

    时间慢慢过,闹贼的院落越来越多,自有慕容悠悠的管事处理。

    “哥俩好啊,四季财呀...”行拳作乐,成了如意赌坊的日常。

    一堆老卒面红耳赤,正悠然自乐。

    城防军的待遇不低,一人从军,全家温饱,家里的田照种。

    卫城带走了数十所的积蓄,也将吸血的坏人“网”走了,一郡九县政治清明,府库渐渐充盈,该有的待遇也水涨船高,一片祥和。

    普罗大众最懂感恩,没有牧羊,生活不会宽裕。

    如意赌坊不再是传统意义的“赌坊”,而是一个规模宏大的消费场所,里面的消费水平与外间“看齐”,价钱不再是“斧头”价。

    普通人进来乐一乐,不是什么奢望。

    今天,小队长大人做东,小队长吆喝着:

    “来来来,吃菜!”

    蓦然,手僵住,凭直觉,不对劲。

    擦了擦眼睛,反复打量,再打量,没问题,才是大问题。

    盐焗鸡是整鸡,整鸡才能保味,上桌时,配一柄切割的小刀。

    一刀切下,手感有异,肥肥的鸡肉里,竟有无数的“虫”洞。

    不动声色,小队长迅速将鸡切碎,算是毁了痕迹。

    醋溜雍鱼是如意赌坊的招牌菜,物美价廉量又足。

    虫洞更小、更有规律,小队长错愕。

    小猪猪哼着小曲,四下里招呼客人。

    赌坊的生意太好,谁都忙得天昏地暗。

    “猪姐,好久不见,过来喝一杯!”小队长热情招呼。

    却不过情面,都是老熟客了,小猪猪入座应酬。

    一块盐焗鸡,小猪猪迟疑,又见一片鱼肉落碗里,明白了。

    味,原汁原汁,不是新工艺,是食材出了问题。

    小猪猪不动声色,快步去了厨房,热火朝天的厨房。

    赌坊的餐饮,是一干“合作”伙伴打理,不能自砸招牌。

    翻捡生鱼,一条条活鱼四下游走,小猪猪捞起一条,一刀两断。

    看着切口,没有任何异常,进货的渠道没有问题。

    竹篓里堆满了剖好的生鱼,小猪猪又抽切了几条,没有异常。

    盯住手忙脚乱的大厨们,小猪猪笑了,大厨的月薪比县太爷还要高几倍,谁会喝高了自寻烦恼?而且,众目睽睽之下,谁也没机会。

    拦下一小厮,小猪猪用薄刀划过,轻轻验看,也没问题。

    小猪猪不得要领,一时头大如斗。

    恍恍惚惚,竟出了大门,十军汉席地而坐,正大快朵颐。

    牧壹见小猪猪恍惚,像是遇事了。

    “猪猪,过来喝一杯!”

    喝了一碗酒,牧壹低声问道:

    “遇上烦心事?何不跟我们说一说?”

    小猪猪为难,厨房的菜出了问题,不但是丑闻,更是灾难。

    十军汉的饮食,是由小猪猪的厨房供应,内院定期结账。

    见小猪猪支吾,牧壹坐腊,猜了八九不离十。

    小花熊不但是混蛋,且是非常聪明的小混蛋,跟什么样的主子,便生了什么样的德行,呃,错了,羊哥儿是混蛋,却从不偷摸。

    小花熊扫荡了慕容悠悠的住处,又接连光顾其它的院落。

    一时间,竟闹得鸡飞狗跳,人人不得安宁。

    某一天,牧壹扛着一瓮浓汤,里面炖了一只老龟,静静地蹲守。

    真是麻溜,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滩淡淡的黑白影子浮移。

    十军汉汗颜,若非花熊身披黑白“袍子”,根本无法察觉正主。

    待花熊掉进“坑”里,大约心满意足的时候,牧壹轻咳:

    “小花熊,味道怎么样?甭想溜走,惹毛了老子,狠狠地揍!”

    十个脑袋凑到大瓮的上面,戏谑地围观现了原形的花熊。

    人赃俱获,逃,是逃不掉了。

    军汉扛着大瓮,径直送到慕容悠悠的家里,一时间,尴尬无比。

    慕容悠悠不好护短,不得不呵斥道:

    “小花熊,家里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丢人现眼?”

    潜台词,拿贼拿了赃,理亏!

    被逮住了?足证,小家伙的手脚不麻溜。

    耷拉着脑袋,花熊不服气,是自己大意了。

    牧羊为难,不得不教训道:

    “若论偷技,比你的师爷差远了,贼有三不偷,三忌讳,你不懂?”

    猛翻白眼,我是自学成才好不好,你都不教,哪来的师爷?

    牧羊很有耐心,不厌其烦地解说:

    “无准备不偷,人警觉不偷,无耐心不偷;忌躁、忌勤、忌贪!”

    好像懂了一点点,花熊点头。

    内院渐渐平静,各院有丢失东西,量不大,没有人计较。

    而且,自从牧羊驯化了眷属兽,渐有风声传出,谁也不好再较真。

    内院的餐厅又闹贼,风声传到慕容悠悠的耳里,花熊又被训斥了。

    小猪猪的情绪沮丧,连连喝闷酒,被朱屠寻来扶走了。

    牧壹头大,花熊的灵智奇高,配送十军汉的菜,从未被动过手脚。

    小厮收拾残局,十军汉醉了,相互搀扶着走了。

    如微风吹过,十军汉隐伏厨房,静待花熊掉坑。

    厨子瞟了瞟单子,确认无误后,才出声吆喝:

    “茉莉苑小桥流水阁,沈上桥掌柜的醋溜雍鱼一份!”

    牧壹摇头,花熊贼溜,不会下手。

    沈上桥是奸商,若菜出了问题,肯定不依不饶,会出事。

    又一厨子吆喝:

    “牌九厅十号桌,南霸天大巡捕的香蒜金猪一只!”

    牧壹笑了,南霸天是粗豪汉子,不会细研大大的金猪。

    眼睛死死盯住金黄色的烤猪,心无旁骛。

    某一瞬,金猪像罩了淡淡的“膜”,淡黑淡白十分模糊。

    “别动,不想吃苦头的话,乖乖听话!”

    又双被逮了人赃俱获,花熊显形,舞动着爪子,非常愤怒。

    不废话,牧壹伸手捏住花熊,又进了内院,叒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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