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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连克两州(2)

    攻打后韩王宫的重装骑兵,是雍城一镇的三标重装骑兵之一。

    三姓结盟,非是泛泛的攻守同盟,是深层次的高度融合。

    像是慕容氏、牧氏及附庸,总人口两百万出头,组建两镇精兵、七十万游骑已是极限,是结构性的瓶颈,人力无法改变。

    煜氏、更始帝不憷牧氏,一是牧氏未出战将,整体战力是强,却非天下无敌;其二,慕容氏、牧氏的人口基数,限制其膨胀的空间。

    雍城牧氏的军力扩张,似乎突破了瓶颈,超出常理,是滥竽充数?

    像《如意山庄》、洛阳水坞都有三万精锐驻守,而正规水军的编制是十万人,同样是精兵,多出来的兵,其来源可疑,不可凭空增加。

    其实,千万疑惑,道穿了?是一文不值!

    三姓军镇的融合最为深刻、彻底。

    牧氏不再自囿于“守”,融合了林氏的“战”之元素。

    江南禁营的核心战力,是一镇一重甲标,攻城破坚犀利无比。

    江南禁营的重甲标?

    是由重装甲车、重型机弩、重装骑兵组成,协同作战。

    而牧氏军镇的建制,是一标保留重装甲车、重型机弩,及辅助兵种,满员万人,却将重装骑兵剥离、扩编成三标三万人,令人咂舌。

    重甲标是烧钱的军种,而重装骑标也不逊色。

    重装骑标的战马?清一色的漠北赤炭马,一匹百金;

    赤炭马非裸马,战马是全身披甲,再加上重骑兵的全身铁甲,仅两套战甲又值百金,唉,除了马,重骑兵个个都是大力士。

    一名重骑兵的行头,就值三百金。

    两镇六万重骑兵?总值一千八百万!

    幸好,牧羊不缺钱,牧村军堂的老货再心疼,也无用。

    除了钱,牧氏扩编的兵源?

    林肇渚是牧羊的亲娘舅,早想到了应对法子,不会坑了亲外甥!

    林肇渚是老军旅,对重骑兵的战力推崇有加,就是,太烧钱!

    林岛的兵器工坊,每加工一套重骑兵的装备,有一套属于林氏!

    林岛兵器工坊为牧羊提供装备,顺利完成自己六镇的军制改编。

    江南六镇保留重甲标,增设一标重骑兵,攻坚能力更强,又将三标轻步兵改编成轻骑兵,其装备脱胎换了骨,补足了灵活、机动性。

    说正题,兵源不愁,根本不是事。

    林氏嫡直退出中原迁往南洋,是大势所趁,也是无奈之举。

    一部分恋乡、思土的人,是不愿离开中原去南洋,林肇渚很头疼。

    牧氏崛起,令林肇渚眼前一亮,出了关的牧羊一夜暴富?

    多智的大帅,想出一条妙计,多方共赢的妙计。

    三姓军镇混编,令牧氏、慕容氏认清自己的短板,及改进的方向。

    一番番沟通,一次次讨价还价,终于达成一致:

    雍城牧氏缺编的兵源,首征林岛嫡直的子弟,是年十五、不超二十五的有志青年,考核合格者,有幸成为牧氏的精兵、水军水手;

    双向选择,仍有很大缺口,次征江南五镇军丁的子嗣,条件同前。

    凡成为牧氏的军丁,分配一院落、一块籍地,并融入牧氏。

    河套走廊北岸是慕容氏的地盘,千里河岸尽多沃土,很有诱惑力。

    一丁一户一籍地,十八万新兵带来近七十万籍兵家眷,欣欣向荣。

    其实,牧羊率兵去晋地,并非掏空了家底,牧村仍有四十万游骑。

    战果非常好,一个个铁疙瘩涌进后韩的王宫,几乎未遇阻力。

    守御王宫的禁卫、人质的战力不弱,却被一边倒地屠杀。

    整编后雍城第二镇经受住实战的考验,第一镇再次出征。

    “呜呜呜…”角号吹响,观战的雍城第一镇整队、出发。

    攻克王宫,忻州成为雍国公的属地,吐出来?

    哼哼,好好想想吧,即使牧羊同意,也要问慕容儿郎答不答应!

    三万轻骑占据了城内的要道、据点,居民被圈禁。

    一辆辆重甲车载着粮食,分发各处据点,再分配给居民。

    居民,包括汉奴、及胡人。

    牧羊任马游走,陷入沉思,艾思几次张口,终是一声叹息。

    夜灵四下探察,又不时瞟向牧羊,很好奇,牧羊会如何处置?

    犬狨胡族盘踞燕云数十年、几代人,其恶罄竹难书,仇恨早根植于骨髓,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化解,不饮血、食肉不解恨!

    牧氏、牧羊仅自囿于解救者,问题非常简单,怎么做都不会错。

    为恶者,首推犬狨胡酋,其罪不可赦。

    王宫里的人,牧羊全杀了!

    忻州城有四十万种地的汉奴,及妇孺、家属。

    胡人,除极少数的精壮,还有五十万的胡人老弱、子女。

    一州一镇百万雄兵?

    有实力占据一州者,必是犬狨强族,搬来忻州的,仅是部落、或部落联盟的一部分,或是嫡支、或是忠实的附庸,人数不会太多。

    燕云十八州的胡酋,其根,仍是广袤的犬狨荒漠。

    是嫡直、是忠实附庸,自然是首恶,统统该杀!

    牧羊的眼里,射出实质般的寒芒,夜灵心里一寒,哀叹道:

    “公子,首恶是上层,而非芸芸小人物!”

    牧羊一醒,摇了摇头,既未附和,也未反驳。

    “恩人啊,怎不放我们去报仇?”嘶哑、苍老、悲愤的声音。

    甲一屯,是忻州城的普通屯子,里面住的,全是汉奴。

    慕容氏的小头目,给了警告。

    “站住!谁敢乱动,就地格杀!”

    雍城第一镇、第二镇的丘八是雍国公的私兵,不是救苦救难的林大帅,听的是上峰的命令,不必理会你是谁!谁来了,都是一样。

    除非,上峰改变了军令!

    老人不鸟小头目,梗住脖子硬顶:

    “我就是要报仇,有种你杀了我?”

    “唰!”寒芒一闪,老人的头颅飞起,俩老眼满是不解。

    收刀入鞘,小头目又垂手立正,忠实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群情汹涌的汉奴一呆,竟噤若寒蝉,个个缩头回自己的住处。

    艾思瞟了瞟慕容南晴,好像,总兵大人没有责怪下属的意思。

    见牧羊看过来,慕容南晴淡淡道:

    “收附庸、唤奴仆,本是胡人的习俗,老人既臣服一次,就要臣服第二次,除非他不借外力就有胆报仇,我或可助他一臂之力!”

    牧羊若有所思,慕容氏是漠北大族、强族,手下的奴仆不会少了。

    老人的年纪不算太老,最多六十来岁,从青壮混到年老,不是一天两天,真想报仇?日日伺候主子,数十年如一日,哪会逮不住机会?

    若想杀人,哪会在意武器,刀、棍、毒、手掐,除非你不敢!

    既是内行,何不问问?牧羊下意识道:

    “奴隶来源于战败一方,他们属于公产,还是私产?”

    是一个逻辑链条,奴隶是公产?

    则战胜方的全体人员,都是主人。

    像忻州的胡人,个个都是奴隶主,对汉奴实施了奴役、侵害。

    慕容南晴凝重,非常严谨地组织语言,使之符合事实:

    “初是公产,是战利品,也是战功,是按职位、功勋分配!除非屠城,谁抢到手算谁的,那是极端情况!真正拥有奴隶的人是极少数!”

    牧羊恍然,人类有了私心,财富会越来越集中,奴隶也是财富。

    慕容南晴是重要人物,慕容氏的核心人物,不会掺杂自己的想法。

    因为,牧羊不是征询处理意见,而是,寻找事实。

    又有一个问题,牧羊又问道:

    “乙三瞧甲五家的奴隶不顺眼,实施了侵害,后果严重么?”

    艾思一呆,夜灵古怪地瞟了瞟牧羊,算是什么问题?

    此问,看似荒谬,却是一针见血。

    奴隶,像是汉奴,是受到异族奴役侵害的可怜人,而异族,全体异族,无分老幼、强弱,只要是异族,个个都是侵害者,是罪犯。

    当然,前提是汉人翻了身,并成了异族的统治者。

    慕容南晴叹气,是为牧羊的执着、细腻而“佩服”!

    “奴隶是私产、财物,绝不允许其他人役使、责骂、伤害!”

    牧羊的眼神渐渐清澈,大致心里有数。

    “忻州的汉奴是种地的农奴,他们是公产、还是私产?”

    慕容南晴被打败,又不得不小心应付,弄不好,会枉杀性命。

    “后韩是大族,忻州的汉奴仍是私产,其族的管事具体管理!”

    牧羊点头,又望向一个个居住屯,终于,有了眉目。

    招手,远远跟着的向导小队快马赶上,又有随军参勤跟来。

    “传令太原战区:战场上,允许胡人投降,勿需斩杀!”

    很快,参勤制作卷册,请牧羊签发。

    夜灵莫名其妙,好奇怪的军令!

    牧氏不受煜氏待见,不会沿用新朝军律,正琢磨自己的军事理论。

    “光复敌占区,只要胡人投降,即为俘虏,需甄别身份、罪行再行处置,犯有杀人、虐待、奸淫罪行者,依律处以刑罚,不牵连亲眷!”

    夜灵一振,认真打量牧羊,是认真的,不是玩虚的。

    一般而言,军律仅涉及军令的执行、及纪律,不涉及敌方人员。

    又错了,牧羊的大统领是临时的,而雍国公才是真实身份。

    牧羊不排斥异族,像是慕容悠悠、慕容氏,还不是成了一家人?

    兼容无恶的普通异族,使之成为自己的麾下,甚至,一家人。

    随行参勤将牧羊的军令,下达雍城大营、太原总管府。

    疾行赶路的华章,也接了命令,心里五味杂陈,天下要改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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