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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死士小永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舞蹈,三拜九叩首。

    “众卿家平身!”鸿运皇微微欠身,以示尊重。

    “啪啪啪…”净鞭炸响,俊俏小内监抑扬顿挫:

    “列位臣工,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甩净鞭,是源陆千百年的传统,成为不可或缺的朝堂议事礼仪。

    童鞭师从苏公公,一手净鞭甩得出神入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凭一手净鞭,童鞭登堂入室,成为新朝第一内臣。

    小内监师从童鞭一支,是童鞭的灰孙子辈,人俊鞭好。

    童狗乃大内三杰之首,为何要挖一不成器的小内监?

    童鞭的徒子、徒孙遍及源陆,天骄辈的人物比比皆是。

    但是,进宫如出家,早断了凡尘,师徒关系成为最重要的部分。

    贴上童鞭的标签,且为童鞭做事、效力,其忠诚度毋庸置疑。

    稍有成就,再想改换门庭?

    不是没有,而是很难,太难了,关乎信任!

    贴上来的?你会怀疑此监居心不良,是想害自己;

    找上门去?除非真金现银,先拿了好处,再掂量值不值。

    童狗两手空空,仅凭一张口,许的是未来,骗不来人精般的老监。

    作为老牌的武者,童狗瞧出小内监的潜质,是与童鞭相似,极具拓展的空间,不仅限于甩鞭,还可传承童狗的金身不坏…

    伪朝有三公,相国秦柏掌内阁,副相李传回主持日常事务;京畿禁军第二镇总兵余树森任大将军,名义上的伪朝最高军事长官;

    而童狗任内相,掌大内,不再设枢密院与大将军分权。

    “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副相李传回出班,躬身启奏。

    煜芦号鸿运皇,貎似与鸿运不沾边,气色灰败、身体日渐孱弱。

    “爱卿有话直说,联还挺得住!”

    童狗皱眉,秦柏低头不语,余树森面无表情。

    李传回侧身,如刀子般的眼芒,射向内阁堂官堆里。

    理藩院正卿再藏不住,哆哆嗦嗦爬跪地上,声音颤抖:

    “启禀陛下,理藩院派出的钦差,无一人到达目的地,全被截杀!”

    鸿运朝鼎新,内阁理藩院派出十九路钦差,出使十九行省,即使失陷的晋地,也没挪下,而钦差才出门?个个身首异处,怪吓人的。

    童狗心里雪亮,若论做暗活、脏活,没有谁比得上童鞭。

    然而,知道归知道,童鞭势大,你咬他?

    “联知道了!”得了童狗的暗示,鸿运皇摆手,喝退理藩院正卿。

    抹了抹冷汗,副相李传回、理藩院正卿回到班里,逃过一劫!

    鸿运皇抢班夺权,时间慢慢过去,竟是寸功未建。

    秦柏抬头,目光竟是炯炯有神,直瞧得童狗发毛。

    “陛下,臣以为鸿运朝大展鸿图的机会到了,正可施展抱负!”

    鸿运皇一振,精气神顿壮,而童狗、余树森疑惑,真有惊天妙策?

    豫省、东京的时局明明白白,谁也做不了假,除非有奇迹。

    秦柏踏前一步,竟是神采飞扬,侃侃而谈:

    “下策,纠集麾下兵马灭了更始朝,彻底断其香火、念想,再统领百万大军与胡人蛮子决战;中策,挥兵东进占了鲁省,再将辽东卫占了,偏居一隅徐徐而图;上策,挥师南下攻占徽省,攻守自如!”

    静寂,鸿运朝是草台班子,激情之后,是严酷的现实。

    童狗的眼神幽幽,心里感慨万千,若鸿运朝成了气候?

    第一刀,肯定是毫不犹豫地,将秦柏砍了。

    若论国贼,秦柏自谦第二,有谁敢称第一?

    下、中、上策,无一不是点向新朝的死穴,是往死里整。

    攻占皇城、皇宫,做掉更始帝,则代表煜氏的新朝灭亡。

    王失鹿,则天下逐之!

    代表中原的新朝漰溃,则群雄并起,内乱不已,犬狨胡蛮得利。

    拥护鸿运皇的禁军五镇,无论攻鲁、侵徽,其余五镇再不得安宁,必选鲁、徽之一攻之,江南大营是中原最强军事集团,是震慑胡狗的关键力量,一旦新朝的百万大军涌来,又是一番混战,消弥中原力量。

    秦柏的厉害之处,恰恰于此,煜芦、童狗、余树森无法拒绝。

    伪朝如阴沟里的污秽,不能久见阳光,不立即应变,会自己烂掉。

    权衡得差不多,童狗见鸿运皇望过来,便踏前一步,振声道:

    “相国为国、为民呕心沥血,是我辈楷模,上策甚妙!”

    “甚妙,甚妙,真是妙不可言!”如溺水的群臣,纷纷附和。

    除了余树森,群臣的安全都是童狗的内监负责,不得不趋势附炎。

    不是监视,是实实在在的保护。

    见事情有了定论,鸿运皇顿觉精气神困顿,宣布退朝。

    剩下的事,由有司走流程处理。

    五十万大军征伐非同小可,涉及到方方面面,军事准备相对简单,而粮草、辎重才是重中之重,京畿十镇是煜氏“私军”,资源充足。

    童狗将新朝的“朝庭”打包搬走,诸事不用自己劳心。

    回到住处,一条条影子闪过,都散了吧。

    童狗是大人物,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随扈不会少了。

    更何况,童狗本身,就是源陆的顶尖高手。

    “叫小永子侍宴!”进了密室,童狗随口吩咐。

    小永子不是别人,正是朝堂上甩鞭的俊俏少年。

    相较老监,特别是上了年纪的老监,童狗更信得过小永子。

    身世简单、清白,小永子幼小失怙,是伯父将其卖进皇宫做内监。

    才十五岁,宫龄不足六载,可塑性极强,容易教化。

    更深层次的,是隐秘、私隐,大太监都有怪癖,不足为外人道!

    很快,洗涮得干干净净,换了一身仕女妆的小永子来了。

    “奴婢给主子请安!”轻轻一拂,兰花指翻飞,童狗痴了。

    搂进怀里,童狗感觉自己年轻了五十岁。

    菜是冷菜、陈菜,五天前做好的菜,由童狗自己保管的菜。

    童狗不再是新朝大内的大人物,而是背主的逆贼,即使更始帝、内相不在意,可童狗的心里有鬼,时时睁大双眼睡觉,不敢大意。

    凭童狗的身手,再加上大票的随扈保卫,欲凭武力做掉童狗,几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唯有下三滥的手段或许有效,可能吗?

    随身贴护里,有一位名厨太监,一直跟了三十年,忠诚可靠。

    即使名厨做的菜,童狗也要试,反复试,直到打消心中的疑虑。

    什么样的毒,都有迹可寻,童狗能解、能避!

    “喂酒!”童狗闭上眼睛,唯有此刻,是最放松、最惬意的时刻。

    斜躲椅上,童狗紧闭嘴唇,候着!

    喝酒用碗,大大的大海碗,且是景瓷,味真切、色无瑕疵。

    凤梧御酿!专供皇宫高层的御酒。

    手不能碰碗,指尖、指甲缝是最常见的藏毒部位。

    小永子嘬起红彤彤的樱桃小口,吸满一口佳酿,凑上去。

    凭感觉,小永子的吸酒没有问题,与往常一样。

    对上了,丁香小舌顶开,清冽的美酒透过舌尖,还是没有问题。

    味没变,人还是昨天的“佳人”,十分熟悉的味道。

    美美地享受,半晌,童狗咽下美酒。

    “醇醇的爆卤猪尾,中段!”

    还是不能用手,也不能用口、唇、舌,要用门牙叼起。

    “嘎嘣…”一连串地喂,一连串地嚼、咽,太爽了。

    “生啤!”口中有了味,需要生啤冲洗。

    一条鞭子盘旋,灵活如蛇、如臂,卷起一桶啤酒,掀盖、斟酒。

    又吸再喂,再投猪尾,一场“盛宴”吃了一个时辰。

    又有小内监进来收拾,将残剩的菜、酒、器具打包储存。

    又是规矩,假如,出事了?会沿着线索追查。

    饭后茶?那是往年的旧事!

    唉,童狗久居深宫衣食无忧,想怎地就怎地,吃喝无忌。

    自童狗反出皇宫,吃喝的事,能省就省,保命要紧。

    盯着一点红唇,喂酒次数多了,竟现了本色白唇。

    “你很紧张?”童狗心升不妙,出言试探。

    一反常态,小永子起身向琉璃厨柜一拳砸下,童狗的心往下沉。

    取来爆卤鸡翅,又搬来凤梧御酿,小永子自顾自地喝上了。

    “黄泉路上不寂寞,有我陪着,你该知足了!”

    童狗的眼睛越来越凌厉,有如实质刀芒射来。

    “放手吧,我饶你不死!”

    眼有凄凉,也有畅意,终于解脱了,小永子哂笑道:

    “听说过龙涎么?”

    心,一直往下沉,一直掉进谷底,童狗知道自己完蛋了。

    龙涎暂成绝响,本届龙涎的解方很简单,预服一片麝香即可。

    而沾了龙涎,再服麝香则无用!

    不用猜,小永子没有预服麝香,只因麝香的余味瞒不过老辣的童狗,而龙诞?是混进了口红里,一次次地喂食,将口红全吃进肚里。

    天意如此?童狗的心,一下子静了。

    “我是死士!”

    小永子的眼底清澈,自言自语,说开了身世之秘。

    “九岁那年,伯父来家串门,酒后将我淫辱,又遇家母撞见!”

    童狗瞬间明白前因后果,勿需赘述,事情变得十分简单。

    小永子的伯父杀了弟弟、弟媳全家,又将小永子卖进宫里。

    而童鞭恰逢其会,听了因果?便做掉小永子伯父的全家报仇。

    然后,小永子成了死士,听令于童鞭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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