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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大战,血战,决战

    战争是残酷的,是以生命为筹码,伤亡为代价。

    上午坐地喝酒,傍晚阴阳两隔,足令武者的心态发生变化。

    武者不喜、不屑使用不光明的手段争胜,而战争,无所不用其极。

    朱氏避世千百年,远离了战场,不陷入战争,一次次战后复起。

    半仙飞升,朱氏嫡直遭了横祸。

    不但掌家老祖一命归西,一干嫡直耆老也结伴走上黄泉路!

    朱氏的高端战力骤失?

    趁病要命!是中原世家、新朝煜氏的当然选择!

    世家,想将洛阳的朱氏嫡直一网打尽,使朱氏一蹶不振;

    新朝煜氏,更是乐见与自己不对付的朱氏,土崩瓦解!

    危急时刻,朱氏改弦更张,与同样不受待见的牧氏结盟,跟随牧氏的步伐坦然入世,使道统不致断了,也为朱氏弟子挣一条明路。

    上了战场,撂倒敌人,是第一要务!

    单挑,丘八不是武者的对手,而蛮横的武者遇上军队,死多活少!

    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朱氏武者领悟了群战技,不再以群殴为耻;

    见识了制式军械的威力,朱氏武者爱上了机括、机弩、重型机弩。

    徐郡、槐荫郡、枣郡的厢军派了师傅,传授重型机弩、机弩、机括的拆解方式,朱氏的铁匠弟子进步最快,成为民军的香饽饽。

    使用?眯眼瞄准,抠动板机即可。

    决战打响,相较洪水猛兽般的江南五镇,如意民军乃癣疥之疾!

    王汤平不是不防如意民军,而是异族联军的轻骑兵损失殆尽,且四百万伪民军未历战阵,又不熟悉地形,更兼他们是炮灰,…

    况且,战启时如意民军销声敛迹,王汤平不会浪费战力。

    直到,一枝枝铁箭射上官道,一个个世家精英捂胸倒地?

    王汤平才感到事态的严重性,非常严重,甚至,会影响战局。

    不是骚扰,不是牵制,而是,威胁了官道上异族联军!

    居高临下,不仅重弩,就是中型机弩也能射杀轻步兵!

    不是阵前,而是五十里的官道两侧,都有重箭、铁箭射下!

    异族联军聚集了近五百万军,是与江南五镇梯次决战的战阵!

    五十里官道挤满了重装甲车、重弩车,怎不调整方向压制?

    如意民军的射点,统统布置在半山腰以上,中型机弩的射程不够,而重弩需上调二五、甚至四五的角度,大箭之威,顿减一半。

    如意民军则不同,他们的重弩居高临下,大箭的重力可弥补射程减弱的威力,即使隐身人堆里,世家的耆老挨上一箭,也很致命。

    更气沮的,王汤平凭重弩的射击摩擦,用大箭的轨迹,判断是高丽帝军镇的标配,是初战时丢失的重装备,被林肇渚缴获的战利品。

    “咚!卧倒!”一枝大箭撞上弩口,管带赶紧趴下,又提醒队友。

    切!

    红脸汉子不屑,大大地不屑,还不如让我做管带,更专业!

    作为铁匠师傅,红脸汉子是营里的顶梁柱子,拆解、维修是门清。

    但是,红脸汉子的技不如人,开天拳打得又不出色,甭说管带,便是队长、小队长也没份,打了三天三夜,才混了一个伍长。

    管带探头,反复察看大箭射中的地方,仅米粒大的白痕而已,只要不射中要害,最多轻伤,不碍事,看来,铁匠师傅不是白瞎。

    管带是资深的老江湖,不但开天拳打得棒,脸皮也不薄:

    “驴造的,棒子敢唬人?真真不想活了,兄弟们,赶紧回击!”

    讪笑声起,没有谁瞧不起管带,谁也不比管带好多少,谁没趴下?

    抠动板机,重弩有自动追踪目标的特性,身手越好越受“关注”!

    受到鼓舞,架于半山腰的百具中型机弩,也开始尝试射击。

    总有人中招,哪怕不致命,也会丧命。

    五十里军阵遭受全面攻击,人蹿马嘶早忙了套,倒地会被踩死的。

    一营一重弩,又有十具中型机弩,人人配一具机括、百枝铁矢,四十万如意民军拥四百架重弩、四千架中型机弩,战力端地强悍。

    如意民军参战,异族联军压力骤增,暂时顾不上休整的江南主力。

    全面攻击?一个个火力点标注、上图,战场态势一目了然。

    王汤平呼吸粗重,眼里喷火,咬牙切齿地吼道:

    “全体出击!立即剿灭惹人厌的蛮子臭虫!”

    静寂!蛮子臭虫,就是如意民军。

    诸镇、伪民军的参勤呆滞,完颜蓟忍不住吐槽:

    “元帅阁下,请您收回陈命,活人可攀援,甲车上不去哩!”

    王汤平恨极,真想一掌拍死不识趣的滥人。

    有完颜丹打岔,参勤们回过神来,又核对,立即下了令箭。

    伪民军,三百七十万世家精英,再加上十余万轻骑兵。

    见命令下达,王汤平深吸一口气,情绪很快稳定。

    而完颜蓟窥见王汤平眼里的杀机,再不敢撩拨,悄悄溜走了。

    重弩,包括重装甲车里的重弩,纷纷调整方向、角度,向官道两侧发起攻击,中军参勤是老军旅,从军时间够长,知道王汤平的真意。

    全面出击,包括不能移动的攻击手段。

    密集的大箭破空声传来,王汤平闭上眼睛养神。

    “杀!”少年的眼睛是红的,牙缝里迸射杀意。

    “嗤!呃!”少年捂住胸口,又是数箭射来,倒下了。

    几个呼吸,少年皮肤起皱,脸上枯苍,是世家的老祖。

    假如,是军镇的射手?不一定会盯上少年,更不会射那么准。

    重弩是大杀器,除了射程远,劲道足,更重要的,能追踪气机。

    越是老货,越是耆老,越是厉害的老祖,其气机越盛,只要泄露?

    就会被重弩盯上,再由射手瞄准、抠下板机,或有收获,不一定必中!

    而如意民军的射手,统统是生瓜蛋子,循迹抠动板机,刚好而已!

    “哈哈,真是痛快,打不还手哩!”管带得意忘开,张狂大笑。

    官道上的重弩无功,自然不会浪费大箭,任由轻步兵爬山涉险。

    重弩是大杀器,每一枝大箭非常珍贵,除非迫不得已。

    而如意民军不同,他们不是职业丘八,不会了解大箭价值几何?

    故此,混迹人堆里的世家老祖屡屡中招,爬山涉水总会泄露气机。

    “喂!才多长时间,就射了两成!”红脸汉子忍不住提醒。

    管带低头望箭匣,连连点头称是,吩咐重弩不动,不要乱抠板机。

    凭借人数优势,近十比一的优势,世家精英付出沉重代价后,渐近山腰,又是密集的铁箭射来,还有神出鬼没的铁矢,防不胜防。

    一营,就是一座军阵,配置合理的杀阵,居高临下威力不凡。

    望着余晖,林肇渚跃上鼓车,摘下大锤,敲响了丈径大鼓。

    “咚!咚!咚!…”鼓点缓而重,是发起总攻的信号。

    “踏踏踏…”十六骑健马奔蹄,驮着巨大的铁木直奔官道。

    速度越来越快,气势越来越盛,沿重装甲车的间隙奔勇直前。

    不止一队,而是百队,一队接一队衔尾奔行。

    王汤平错愕,瞬间,脸都绿了,林肇渚是亡命之徒!

    铁木是制式铁木,源陆军镇的铁木大同小异,而眼前的铁木?

    尾端加了一块厚实的圆木板,王汤平知道它的功用。

    “咣当!”一声剧响,十六匹健马驮的铁木,撞上第一辆重装甲车,瞬又第二根铁木撞击第一根铁木的尾端木板,铁木再前伸。

    第三根、第四根、…,第一百根铁木连环撞,冲开一里缺口!

    几是瞬发、瞬撞,力量非常集中,破坏力巨大!

    一百根铁木的伟力,致使前三十根成为碎片,后面的,都有裂纹。

    如此伟力?受到波及重装甲车、重弩车的弩手,失聪、丧命…

    “咣咣咣…”密集的推门声,精气神饱满的重骑兵,推门而出。

    五人组,俩执巨锤、仨执铁枪,沿着铁木撞开的破口,大杀四方。

    尖刀,冲最前方的二十支五人组尤如尖刀,夯砸沉重的铁门,最多两锤,门必破开;铁枪攒刺,最多两枪,棒子重甲射手毙命!

    谁也不会想到,王汤平更不会料到,林氏参战的百余耈老,竟干起尖刀的活计,无视一切防御,无视一切反抗,一路势若破竹。

    江南五镇满员十标重骑兵,成了执坚破锐的重步兵!

    统统都是五人组,统统都是俩锤、仨枪,铁流倾进棒子阵里。

    又双叒是套路!

    未毙命的驮马套上鞍辔,四轮尤在的重装甲车、重弩车被拖走。

    还有更多的健马冲进间隙,预备拖拽战利品。

    王汤平气愤难当,一口心头血喷出,气息委顿。

    乱战起,有没有王汤平,无关大局。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王汤平无法全面掌控。

    即使林肇渚,能做的,非常有限。

    “驴造的,傻呀,还不赶紧地!”一声爆喝,陡又消失。

    管带一愣,不满地瞟过射手,你属驴?竟忘了抠板机!

    不怪射手,战斗进入白热化,且轻步兵里的高手不少,重弩“忙”不过来,连射手也麻木了,稍慢了半拍,可惜了,老贼逃出生天。

    树洞里,少年不停地抹汗,是冷汗,太悬了,几乎丧命。

    陈祖遥,凭借一分机警、一分运气,躲过一劫。

    不由不急,前方隐隐传来连环巨响,还伴随剧震,陈祖遥顿觉情况不妙,而且,棒子军也乱了,开始骚动,犬狨大军开始掉头。

    天已擦黑,世家精英且战且走,快速脱离战场,向官道汇集。

    陈祖遥脸色变幻不休,片刻,便下了决心。

    脱了衣裳,快速穿上粗布麻衣,又套上多耳麻鞋,再提一柄军刀。

    “喂!赶紧跟上,莫乱跑!”才出树洞,大喝传来。

    一哆嗦,一股热汁喷了,陈祖遥被吓着了,红脸汉子正盯着他。

    “孬种!赶紧滚蛋!”不屑地走了,陈祖遥收拾心情,往上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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