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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章漠北汉子,饮恨沙场(1)

    “咚咚咚...”战鼓愈急,民军总指挥南霸天赤膊擂鼓。

    混战、血战、肉搏战,开始了。

    五百辆重装甲车废了,而车里的六万重装骑兵、一万重装甲士并未全数毙命,仍有五万余撞开车门,嗷嗷叫着向下方、前方冲去。

    手里挥舞的?

    不是大大的狼牙棒,而是一柄五十斤重的泼风刀,霸刀之一。

    五人组,五个重装骑兵,或五个重装甲士,结阵冲锋。

    随着鼓点的轻重、节奏的变化,一座座营门打开,民军奔向敌人,同样是五人组,人人挂十二斤重军刀,两条绳索、三条铁棍挥舞。

    雍城民军不是武者,也不是正规军的精锐,是普通的籍兵。

    十二斤重的军刀,是普通军士的制式傍身兵器,是轻骑兵、轻步兵的通用装备,而五十斤重的丈长铁棍?则是牧氏军卒的特制兵器。

    牧氏的武技、战技,源启于纯阳木,是兵之祖的棍子。

    栽不活纯阳木村苗的牧氏子,都要习练家传的棍法,改练铁棍。

    绳索?

    则是雍城牧氏的特色、衍生战技!

    国主煜米分遣槐荫城牧氏,槐荫郡尉牧虎首当其冲,被逼带领新生代精英去了塞北河套走廊,面对的?是呼啸来去的漠北游骑。

    而绊马索?是对付游骑的有效手段。

    于是,绳技成了牧氏的战技,专属于雍城牧氏的制式战技。

    索,成人指粗、长一丈,分普通麻绳、铁芯皮鞭。

    牧氏的祖传武技是棍术,能舞动五十斤重的铁棍?一等丘八!

    力不足?还有机会,可习练绳技!

    练索,飘飞的绳头能打结、并绊倒奔驰的骏马?则是二等丘八。

    再精进,能如意使唤铁芯皮鞭?则直接晋级一等丘八!

    牧氏是行武世家,治军极严,每晋升一阶有晋升的条件、硬杠杠!

    牧伤、牧云可当总兵,是因他们具备相应的资格。

    而牧羊,可任大统领,却不得担任军职,哪怕小队长也不行!

    雍城有一千二百万人口,人人皆在册籍兵,是雍城牧氏的兵源。

    扯远了!

    绳索能绊倒飞奔的骏马,用来对付重装骑兵、甲士,能成么?

    “锵锵锵...”铁叶子剧烈地摩擦,五个铁疙瘩拖刀奔行。

    下了马的重骑兵,就是徒步奔走的铁疙瘩,即使奔跑,也耗体力。

    保存体力,是重装骑兵、重装甲士的基本素养。

    近了,铁疙瘩拽刀舞花,开始蓄势,五朵刀花煞是好看。

    雍城民军是籍兵,未入编制的轻步兵,五人徒步怼上重装甲士。

    一条绳索缠上粗腰,执索民军斜刺窜走,绳索绷开。

    身披重铠的胡人狞笑,手中的刀花骤快,向对手袭去。

    “当!”刺耳的金铁撞击声响起,民军队友的棍子插进刀花。

    “哎唷!”执棍民军是轻步兵,被沉重的刀势弹飞。

    胡人大笑,一时信心陡增,嘴里不忘捡便宜:

    “哈哈哈,南蛮子弱似猴鸡,真真自不量力!”

    民军身体轻盈,棍子四下游走,两条麻绳晃来晃去。

    五人组的泼风刀阵,五朵刀花看似各自为战,实则相互配合,很难攻破,而五民军四下窜走?同样是配合无间,胡人也拿之无奈。

    北狄胡人都有了对手,拙重怼上轻盈,你来我往,很是热闹。

    盼夫人打量战场,顿时哭笑不得,及时提醒自已的轻步兵。

    “重装甲士步战下盘稳扎,岂是绳索巧力可破?拽胳膊、脖子!”

    不怪使索的籍兵脑子笨,而是将笨拙的重装甲士,当成了奔跑的战马,攻击下盘是潜意识的习惯,重装甲士腰腿功夫扎实,拽不动。

    相较粗腰、巨腿,重装甲士的脖子是头盔、衣甲结合部,指粗的绳索能嵌进缝隙,继而威胁重装甲士的性命;而胳膊?是指执刀之臂。

    泼风刀蕴了势,甲士之手不再自主,需顺势而为!

    一旦绳索缠上执刀之手,则足令甲士的刀势漰溃。

    说来容易,做起来不轻松,需要体悟、积累。

    即便如此,两条神出鬼没的绳索,足以干扰北狄重装甲士的刀势,也使五人组的刀阵磕磕碰碰,不再具备碾压之势,暂是势均力敌。

    战局趋稳,关下的胡人没有闲着,一辆辆重装甲车、重弩车、辎重标的军资,正源源不断地驶上雍关,正布置防御工事,并安营扎寨。

    除了保证据守雍关,阿骨氏、慕容氏的轻骑正快马加鞭奔上关来,个个眼神贪婪地遥望富庶的城池、田野,或许下一刻,它会易色。

    不长的时间,雍关之上人忙马嘶,竟聚集了六十万轻骑兵!

    除阿骨氏三镇、慕容氏三镇的轻骑兵,更多的,是两嫡直、主支、支系,甚至附庸,将看见的精壮、能拽走的健马,全部汇集雍关。

    更令人瞠目的,六镇的辎重标?全部派上用场,狙截雍城第三镇!

    林肇祥麾下的雍城第三镇,是与江南五镇相若的甲类军镇,是轻骑兵、轻步兵的剋星、梦魇,用超五万的夯货拖住林肇祥是值得的。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辎重标对付重装备?夯物怼重器,刚好而已!

    胡人是蛮子,北狄人是蛮子中的猛人,一旦认准目标会不顾一切。

    “轰隆隆...”车轱辘转得飞快,一辆辆载满货物的大车,正放松了刹车,最多转弯的地方减速,正沿着简道一路狂飚,悍不畏死!

    目标,是驰骋关下的重装甲车、重骑兵,雍城第三镇的主力。

    林肇祥摸着下巴,眼神玩味,更有佩服之意。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遇上不怕死的胡蛮子?

    咳咳,雍城第三镇不会怕了,不要命的!

    营门打开,一队队健马驮着大家伙,正迎向不怕死的胡蛮子。

    不止十六匹健马驮的铁木,还有撞车,专门对付厢车的专用撞车。

    但是,阿骨打大汗的战略目的达成,雍城第三镇暂时腾不出手来。

    还有亡命的!关上的重弩车,正缓缓驶正简道,渐渐加速。

    林肇祥顿时高看北狄胡人,六军镇的应变能力,不可谓不快。

    且恰到好处,似比犬狨胡蛮子要强太多。

    很快,重弩车下到关底,迅速结成战队缓缓压向西翼的点将台。

    一枝重箭钉上南霸天的后背,而鼓声,一直未停!

    大势已去?

    阿骨打大汗、慕容汗后对视片刻,似想从对方的眼里,得到答案。

    “咚!咚!咚!...”鼓点一缓,犹如重锤敲击心脏。

    点将台后的大账缓缓拉开,一人一骑全身重铠,仅露五官漠然踏出营账,摘弓、搭箭、松指,一枝铁箭带着啸叫射向一架重弩车。

    “嘣!呃!”不起眼的重弩车的重弩护甲洞穿,铁箭余势不衰射进射手的眉心,此车、此弩、此人,正是射中南霸天的凶手。

    “大帅,你不能死啊!”重弩车上辅助射手大吼,使劲摇晃死人。

    “牛儿啊,你是父汗的骄傲!”阿骨打大汗眼泪流下,喃喃自语。

    北狄第二镇总兵,阿骨打大汗最中意的儿子阿骨牛,意外陨落。

    踏出十步,又十骑出账,十箭出,十重弩车射手毙命!

    鼓点不变,马蹄踏鼓点信步,十步一排十骑出账,必出十箭毙敌!

    “太可怕了,娘,他们是谁?”慕容花心悸,怯怯地寻好求答案。

    慕容汗后苦涩,声音微颤:

    “第一骑,是素夫人,身后百骑是昔年的百名亲兵!”

    林氏嫡直出了天骄人物,是嫡亲的两兄妹,兄林肇渚得任南国上柱国,中原的大帅,妹林素儿不比兄长林肇渚差了,后嫁牧虎为妻。

    林素儿嫁人为妻,自称素夫人,深居简出,从未出过手。

    世间只知素夫人智计百出、手腕出色,将覆灭的雍城牧氏复活。

    仅此而已,谁都忘了素夫人是林素儿,与林肇渚比肩的林素儿!

    百骑出账,震慑住了北狄军镇的重弩车,再不敢前进,不敢射击。

    鼓点稍急,一百座营房揭帘,百营百骑出营,共一万重装骑兵。

    “此是牧村的底蕴?”慕容汗后自言自语,不会有人给出答案。

    鼓点更疾,百座营账里,又涌出一队队甲士,十万轻骑兵。

    百重骑是素夫人的亲兵,一万重骑兵是牧氏子嗣。

    而十万轻骑?

    则是陆续加入雍城牧氏的江南籍兵,是林氏嫡直、及江南五禁营军卒的亲眷,自幼经历正规训练,又得林氏、牧氏教官的悉心指导。

    严格地说,十万轻骑除了装备不足,却是牧村的直卫!

    “噗!噗!噗!噗!”箭枝入肉的声音,竟像穿透老牛皮!

    林肇祥低头,古怪地盯住四枝大箭,不是重箭,而是胡箭!

    四枝箭!

    像射中箭靶,攒射心窝位置,心形合金护心镜洞穿,箭尖入肉。

    “好力道!好准头!可惜,老子怕死得很!”林肇祥怪笑。

    林肇祥是林岛的另类,腹黑、脸厚,更兼怕死,常被同侪耻笑。

    心形护心镜?关键时刻救了一命。

    是牧村兵器工坊采用林岛的合金技术,精心打造!

    “来而不往,不是老子的作派!阿骨丧死吧!”林肇祥松指。

    一莽汉,阿骨丧教官,混迹辎重标的莽汉一呆,左肋穿心。

    “轮到你了,阿骨马!”林肇祥连环射、点射。

    扮成火夫的阿骨马一僵,一箭穿透耳门。

    “慕容湖、慕容景早该死了!”俩马夫同时中箭,林肇祥收弓。

    北狄六总兵是北狄人的天骄人物,画像早被有心人收集备案。

    四箭甫出,四人的气机泄露,被林肇祥感应到位置,记住了气息。

    慕容汗后心念俱灰,怜悯地抚摸慕容花的侧鬓,怕是没有以后了!

    慕容花缩头,心里懊悔不已,牧村是牧氏的老宅,岂容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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