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人间苦与难
天斗城！
三个硕大的文字印在城墙之上，充满历史的厚重气息。
再配上城门口全副武装的巡查士兵和形形色色的俊男美女，为这天斗城增添了一番别样的韵味。
看着热闹繁华的天斗城，即便是城门口，也满是行人，秦瑶不禁感慨：“这里就是天斗城吗？果然很热闹。”
秦升怯生生地躲在姐姐身后，时不时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陌生的地界。
带着笑容，秦瑶往着城门口走去。
可还没接近城门口，就被附近巡逻的士兵走过来，用手中的长矛利刃指着脑袋。
“哪来的小乞丐？快滚开！”守城士兵声如炸雷，吓得秦升缩回头去，躲在姐姐身后瑟瑟发抖。
秦瑶却是愣了愣！
对方说自己是小乞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小短袖满是补丁，裤子短小得像是短裤，把她干瘦的小腿露在外边。
最惨的是鞋子，破烂不堪，十个脚趾头黑漆漆的露在外边，要不是她动动脚趾头，别人还以为那是脚趾状的煤球呢！
这身衣着，配上脏兮兮的小脸，宛如一个人形小黑炭！
若非那对双马尾，谁都看不出这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
秦瑶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对方。
对方一身银光亮丽的铠甲，加上手中的长矛，宛如战神一般，让她自行愧惭。
“叔叔，我们是从神魂村来的，想进天斗城找魂师大人觉醒武魂，可以让我们进城吗？”
秦瑶尽力的想说服这守城士兵让她们进城，可得到的，却是一番冷眼讥讽。
“神魂村？没听说过，进城十枚金魂币，有钱给钱，没钱滚蛋。”
守城士兵震了震手中的长矛，用来杀敌的武器顿时发出嗡嗡声，让两个孩子不寒而栗。
十个金魂币！
秦瑶满眼都是震惊。
一枚金魂币，等于十枚银魂币，而一枚银魂币，等于十枚铜魂币。
父母在的时候，一年到头也不过才能挣到三四十枚铜魂币。
如今有人却告诉她，那天斗帝国的首都天斗城，仅仅是入城的费用，就是他们一家二十年的收入都不止。
这……
秦瑶懵逼了，她虽然没读过书，可一百以内的加减还是会的呀。
看着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秦瑶和秦升，那守城士兵冷冷道：“快滚吧，小乞丐，天斗城是贵族皇室居住的场所，不是你们这些乞丐可以进去的。”
秦瑶还想说什么，但那手残老头眼疾脚快，飞快来到秦瑶身边，将兄妹二人带离了城门口。
“十个金魂币，雪崩真是疯了，他还不如去抢！”脚残老头咬牙怒骂着。
想当初，他们的父王雪夜大帝在的时候，进入天斗城哪里需要缴纳入城税？
这雪崩上位，不管百姓生死，只顾自己享乐，如今连进入这天斗城都需要缴纳十个金魂币。
手残老头叹了口气：“三弟，慎言呐，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们成了这副模样，连城门都进不去，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吧！”
脚残老头咬牙切齿，却又深感无力，他们现在可不是皇子身份。
若是被人听到妄议雪崩，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眼看夕阳西下，两个老头只好带着姐弟二人在附近的找个地方住下。
好在这天斗城外有不少贫民窟，都是战争结束后那些无家可归的人集中起来的地方。
这里面有的是大战时候伤残的士兵，因为身体伤残程度太严重，被抛弃的弃子。
站在高层理解便是：这些不是魂师的大头兵，治好了也浪费汤药，自生自灭吧！
也有的是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的百姓，有失去孩子的老人，有失去丈夫的妻子，也有失去父亲的孩子。
这些人，都是因为自己的亲人去当兵了，得到天斗帝国的补助，享受帝国的某些待遇。
可当那个顶梁柱战死沙场，加上战争结束，他们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天斗帝国立马翻脸。
将这些人享受的好处和拥有的家产通通收归国有。
而没了顶梁柱和帝国的支持，这些人只能沦落在贫民窟苟延残喘。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皇室贵族维护自己利益的手段，永远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或许需要老百姓做炮灰的时候，皇室贵族会和老百姓说很多好话，许诺下各种好处。
可当这些老百姓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或者有损皇室贵族利益的时候，这些人就会将之无情抛弃。
没有人会为这些老百姓的生死感到可怜，在皇室贵族眼中，他们永远是高高在上的魂师贵族。
而没有魂力的老百姓，就像是狗，每隔一段时间借着征收军粮来敲打一下，让他们知道敬畏。
然后需要用到的时候，再抛出一些蝇头小利的狗骨头，让他们狗咬狗，争相给皇室贵族卖命。
所谓一手大棒，一手萝卜，用完即扔，这就是上位者的不二法门。
贫民窟如同一个小型广场，里面搭起一间间茅草屋，简陋又破烂，里面躺满了人。
有死人，也有活人。
还有半死不活的重伤患者。
秦升如同一个仓鼠，怯生生的跟在姐姐身后，畏手畏脚。
找了处比较干净的地界，两个老头带着他们姐弟二人躺在一个没有腿的青年旁边。
青年年龄也就二十四五岁，可长时间没刮胡子，再加上重伤后得不到好的治疗，让他极为憔悴，看上去如同四十多岁的样子。
秦升看着青年的双腿，从膝盖往下就是什么也没有，他不由得颤抖一阵。
拉了拉姐姐的衣服，秦升小声地道：“姐姐，我怕！”
秦瑶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个脏兮兮的拨浪鼓，摇晃着吸引秦升的注意。
秦升毕竟是四岁多的小孩子，很快就被拨浪鼓吸引了注意，不在理会那个青年，自顾自的拿着拨浪鼓玩耍。
夕阳西下，夜色慢慢来临，无边无际的乌云席卷而来，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轰隆隆——
黑暗阴沉的天空，震耳的雷声突然响起，没多久，倾盆大雨哗哗落下。
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周围。
周围的大多数人都见怪不怪，纷纷抱成团入睡。
只剩下秦瑶和秦升两个孩子。
异国他乡，他们睡不着。
没多久，两个老头也醒了。
他们是被疼醒的。
看他们醒过来，秦瑶就知道，现在是半夜子时了。
半年来，每到半夜，两个老头体内的毒都会发作，秦瑶习以为常。
只是，今天晚上，两个老头体内的毒发作的好像更厉害。
已经持续一个时辰，还不见停。
轰隆隆——
震耳的雷声夹杂着哗哗的雨水声音，淹没了两个老头痛苦的呻吟声。
“二哥，恐怕，我俩离死不远！”
脚残老头哆嗦着，断断续续说道。
他哆嗦不是因为冷，而是体内残留下的刺豚剧毒。
手残老头也好不到哪去，他抬起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三弟，知足吧，若非叶前辈，我们早就死了，临死前能在看看故乡天斗城，也很不错。”
秦瑶和秦升互相抱着取暖，和他们同样大的孩子，在这里也有，只是他们习惯了这样的夜，睡的很香。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色褪去，周围的天空都亮了起来，但雨还是没停，哗哗的下。
周围的很多人都醒了，但他们都是沉默着看着天空，仿佛在期待着雨停。
是呀，他们在期待着雨停。
雨不停，他们就没办法出去找吃的。
可老天就是不让雨停。
甚至越下越大。
咕噜噜——
秦升不知道第几次肚子响了。
可下着倾盆大雨，又怎么出去找吃的？
终于，有人忍不住饥饿，冒着大雨出去找吃的。
有了第一个带头，很快，很多人都不管是否被雨淋，纷纷外出找吃的。
“在这里呆着别动，我去找吃食。”秦瑶冲着弟弟叮嘱。
秦升抬头看着秦瑶，抹了抹鼻涕道：“姐姐，我和你一起去。”
秦瑶灰不溜秋的脸庞变得阴沉，语气多了一丝怒意。
“让你呆在这别动，姐姐的话都不听？”
闻言，秦升赶紧坐下，拿起拨浪鼓左右摇晃，不敢乱动。
他很听姐姐的话。
因为姐姐从没把他当傻子，从没拿他寻开心。
秦瑶转身消失在雨中。
那一年，她才十岁，他四岁半。
秦升拿着拨浪鼓，刚刚抹去的鼻涕再次流出鼻孔，长长的垂在上嘴唇，他摇了摇拨浪鼓，露出一抹思念。
身边的部分人看他这个样子，不仅发出感慨：“傻子，好久没看见傻子了！”
他们嘲笑他，没有任何理由的嘲笑他。
他们明明也是贫民窟的一员，明明也是受害者。
却想从别的受害者身上找到那一丝微弱的存在感。
而秦升现在的样子，无意成了他们找寻存在感、价值感的最佳人选。
因为在这些人眼中，他们虽然落魄，但不是傻子。
呵呵，人性就是这样。总是很奇怪。
就像一个人，你每天给她一块钱，一天不给，她就会记恨你。
可如果你每天给她一个大嘴巴子，一天不给，她就会感激你。
秦升面对这些人的嘲笑，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将手中脏兮兮的拨浪鼓小心收起来，仿佛那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瞧着这个举动，周围人又是一阵嘲笑。
“傻子，拿垃圾当宝贝，哈哈。”
“就是，看他那呆样，笑死我了。”
“就是就是……”
无情的嘲讽尽数落在小秦升耳畔，他只是缩了缩身子，企图少占用一点地方，以此换来一丁点好听的话语。
可惜，没有一个人愿意说点好话，因为在他们眼中，没必要对一个傻子说什么好话。
可笑的是，没人知道，这个他们眼中的傻子，在未来，那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三个硕大的文字印在城墙之上，充满历史的厚重气息。
再配上城门口全副武装的巡查士兵和形形色色的俊男美女，为这天斗城增添了一番别样的韵味。
看着热闹繁华的天斗城，即便是城门口，也满是行人，秦瑶不禁感慨：“这里就是天斗城吗？果然很热闹。”
秦升怯生生地躲在姐姐身后，时不时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陌生的地界。
带着笑容，秦瑶往着城门口走去。
可还没接近城门口，就被附近巡逻的士兵走过来，用手中的长矛利刃指着脑袋。
“哪来的小乞丐？快滚开！”守城士兵声如炸雷，吓得秦升缩回头去，躲在姐姐身后瑟瑟发抖。
秦瑶却是愣了愣！
对方说自己是小乞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小短袖满是补丁，裤子短小得像是短裤，把她干瘦的小腿露在外边。
最惨的是鞋子，破烂不堪，十个脚趾头黑漆漆的露在外边，要不是她动动脚趾头，别人还以为那是脚趾状的煤球呢！
这身衣着，配上脏兮兮的小脸，宛如一个人形小黑炭！
若非那对双马尾，谁都看不出这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
秦瑶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对方。
对方一身银光亮丽的铠甲，加上手中的长矛，宛如战神一般，让她自行愧惭。
“叔叔，我们是从神魂村来的，想进天斗城找魂师大人觉醒武魂，可以让我们进城吗？”
秦瑶尽力的想说服这守城士兵让她们进城，可得到的，却是一番冷眼讥讽。
“神魂村？没听说过，进城十枚金魂币，有钱给钱，没钱滚蛋。”
守城士兵震了震手中的长矛，用来杀敌的武器顿时发出嗡嗡声，让两个孩子不寒而栗。
十个金魂币！
秦瑶满眼都是震惊。
一枚金魂币，等于十枚银魂币，而一枚银魂币，等于十枚铜魂币。
父母在的时候，一年到头也不过才能挣到三四十枚铜魂币。
如今有人却告诉她，那天斗帝国的首都天斗城，仅仅是入城的费用，就是他们一家二十年的收入都不止。
这……
秦瑶懵逼了，她虽然没读过书，可一百以内的加减还是会的呀。
看着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秦瑶和秦升，那守城士兵冷冷道：“快滚吧，小乞丐，天斗城是贵族皇室居住的场所，不是你们这些乞丐可以进去的。”
秦瑶还想说什么，但那手残老头眼疾脚快，飞快来到秦瑶身边，将兄妹二人带离了城门口。
“十个金魂币，雪崩真是疯了，他还不如去抢！”脚残老头咬牙怒骂着。
想当初，他们的父王雪夜大帝在的时候，进入天斗城哪里需要缴纳入城税？
这雪崩上位，不管百姓生死，只顾自己享乐，如今连进入这天斗城都需要缴纳十个金魂币。
手残老头叹了口气：“三弟，慎言呐，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们成了这副模样，连城门都进不去，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吧！”
脚残老头咬牙切齿，却又深感无力，他们现在可不是皇子身份。
若是被人听到妄议雪崩，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眼看夕阳西下，两个老头只好带着姐弟二人在附近的找个地方住下。
好在这天斗城外有不少贫民窟，都是战争结束后那些无家可归的人集中起来的地方。
这里面有的是大战时候伤残的士兵，因为身体伤残程度太严重，被抛弃的弃子。
站在高层理解便是：这些不是魂师的大头兵，治好了也浪费汤药，自生自灭吧！
也有的是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的百姓，有失去孩子的老人，有失去丈夫的妻子，也有失去父亲的孩子。
这些人，都是因为自己的亲人去当兵了，得到天斗帝国的补助，享受帝国的某些待遇。
可当那个顶梁柱战死沙场，加上战争结束，他们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天斗帝国立马翻脸。
将这些人享受的好处和拥有的家产通通收归国有。
而没了顶梁柱和帝国的支持，这些人只能沦落在贫民窟苟延残喘。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皇室贵族维护自己利益的手段，永远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或许需要老百姓做炮灰的时候，皇室贵族会和老百姓说很多好话，许诺下各种好处。
可当这些老百姓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或者有损皇室贵族利益的时候，这些人就会将之无情抛弃。
没有人会为这些老百姓的生死感到可怜，在皇室贵族眼中，他们永远是高高在上的魂师贵族。
而没有魂力的老百姓，就像是狗，每隔一段时间借着征收军粮来敲打一下，让他们知道敬畏。
然后需要用到的时候，再抛出一些蝇头小利的狗骨头，让他们狗咬狗，争相给皇室贵族卖命。
所谓一手大棒，一手萝卜，用完即扔，这就是上位者的不二法门。
贫民窟如同一个小型广场，里面搭起一间间茅草屋，简陋又破烂，里面躺满了人。
有死人，也有活人。
还有半死不活的重伤患者。
秦升如同一个仓鼠，怯生生的跟在姐姐身后，畏手畏脚。
找了处比较干净的地界，两个老头带着他们姐弟二人躺在一个没有腿的青年旁边。
青年年龄也就二十四五岁，可长时间没刮胡子，再加上重伤后得不到好的治疗，让他极为憔悴，看上去如同四十多岁的样子。
秦升看着青年的双腿，从膝盖往下就是什么也没有，他不由得颤抖一阵。
拉了拉姐姐的衣服，秦升小声地道：“姐姐，我怕！”
秦瑶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个脏兮兮的拨浪鼓，摇晃着吸引秦升的注意。
秦升毕竟是四岁多的小孩子，很快就被拨浪鼓吸引了注意，不在理会那个青年，自顾自的拿着拨浪鼓玩耍。
夕阳西下，夜色慢慢来临，无边无际的乌云席卷而来，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轰隆隆——
黑暗阴沉的天空，震耳的雷声突然响起，没多久，倾盆大雨哗哗落下。
一道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周围。
周围的大多数人都见怪不怪，纷纷抱成团入睡。
只剩下秦瑶和秦升两个孩子。
异国他乡，他们睡不着。
没多久，两个老头也醒了。
他们是被疼醒的。
看他们醒过来，秦瑶就知道，现在是半夜子时了。
半年来，每到半夜，两个老头体内的毒都会发作，秦瑶习以为常。
只是，今天晚上，两个老头体内的毒发作的好像更厉害。
已经持续一个时辰，还不见停。
轰隆隆——
震耳的雷声夹杂着哗哗的雨水声音，淹没了两个老头痛苦的呻吟声。
“二哥，恐怕，我俩离死不远！”
脚残老头哆嗦着，断断续续说道。
他哆嗦不是因为冷，而是体内残留下的刺豚剧毒。
手残老头也好不到哪去，他抬起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三弟，知足吧，若非叶前辈，我们早就死了，临死前能在看看故乡天斗城，也很不错。”
秦瑶和秦升互相抱着取暖，和他们同样大的孩子，在这里也有，只是他们习惯了这样的夜，睡的很香。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色褪去，周围的天空都亮了起来，但雨还是没停，哗哗的下。
周围的很多人都醒了，但他们都是沉默着看着天空，仿佛在期待着雨停。
是呀，他们在期待着雨停。
雨不停，他们就没办法出去找吃的。
可老天就是不让雨停。
甚至越下越大。
咕噜噜——
秦升不知道第几次肚子响了。
可下着倾盆大雨，又怎么出去找吃的？
终于，有人忍不住饥饿，冒着大雨出去找吃的。
有了第一个带头，很快，很多人都不管是否被雨淋，纷纷外出找吃的。
“在这里呆着别动，我去找吃食。”秦瑶冲着弟弟叮嘱。
秦升抬头看着秦瑶，抹了抹鼻涕道：“姐姐，我和你一起去。”
秦瑶灰不溜秋的脸庞变得阴沉，语气多了一丝怒意。
“让你呆在这别动，姐姐的话都不听？”
闻言，秦升赶紧坐下，拿起拨浪鼓左右摇晃，不敢乱动。
他很听姐姐的话。
因为姐姐从没把他当傻子，从没拿他寻开心。
秦瑶转身消失在雨中。
那一年，她才十岁，他四岁半。
秦升拿着拨浪鼓，刚刚抹去的鼻涕再次流出鼻孔，长长的垂在上嘴唇，他摇了摇拨浪鼓，露出一抹思念。
身边的部分人看他这个样子，不仅发出感慨：“傻子，好久没看见傻子了！”
他们嘲笑他，没有任何理由的嘲笑他。
他们明明也是贫民窟的一员，明明也是受害者。
却想从别的受害者身上找到那一丝微弱的存在感。
而秦升现在的样子，无意成了他们找寻存在感、价值感的最佳人选。
因为在这些人眼中，他们虽然落魄，但不是傻子。
呵呵，人性就是这样。总是很奇怪。
就像一个人，你每天给她一块钱，一天不给，她就会记恨你。
可如果你每天给她一个大嘴巴子，一天不给，她就会感激你。
秦升面对这些人的嘲笑，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将手中脏兮兮的拨浪鼓小心收起来，仿佛那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瞧着这个举动，周围人又是一阵嘲笑。
“傻子，拿垃圾当宝贝，哈哈。”
“就是，看他那呆样，笑死我了。”
“就是就是……”
无情的嘲讽尽数落在小秦升耳畔，他只是缩了缩身子，企图少占用一点地方，以此换来一丁点好听的话语。
可惜，没有一个人愿意说点好话，因为在他们眼中，没必要对一个傻子说什么好话。
可笑的是，没人知道，这个他们眼中的傻子，在未来，那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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