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嫌疑人加一
刚审过王啸，萧云便迫不及待道：“几位大人，王啸实在是太张狂了，你们什么时候处决他啊？”
在他看来，凌萱几人该看的看了，该问的也问了，虽然关注点有些奇怪，但他都给出了答案，接下来就该处决王啸。
岂料王聚辉怒道：“你闭嘴，几位大人做事，哪有你插嘴的份。”
训斥完萧云，他对凌萱几人躬身致歉，解释道：“几位大人别介意，他还年轻，又急着想解决这件事，所以言语冒失了些。”
看他的神色，对后辈的关爱和对调查小队的恭敬都不似作伪。
凌萱眼睛微眯，看着王聚辉的眼神饱含深意。
时轮玩味地看了眼萧云，随后上前扶起王聚辉，佯装生气道：“镇长这是说什么话，萧云也是为我们着想，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
王聚辉自是连连感谢，好像萧云真的犯了什么大错，时轮能原谅他是宽宏大量。
时轮对萧云说道：“你要理解镇长的良苦用心，他说你也是为了你好。”
萧云对时轮点头称是，却没对王聚辉表示什么，束手立于一旁不再说话。
王聚辉则对时轮一通感谢。
时轮道：“镇长实在太客气了，我们可还有很多事要麻烦您。”
王聚辉斩钉截铁道：“有什么事您吩咐就行了，我们整个和台镇的人都任您驱使。”
时轮笑着说道：“那倒是不用，就是有点事想问您。”
“您说。”王聚辉摆出认真倾听的架势。
“我们刚刚审讯了两名嫌疑犯，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那个蔡李彬说他对此事毫不知情，王啸也说，这事是他一个人做的，和其他人没关系。”
说到这，时轮话音一转，“既然如此，你们从何判断这个蔡李彬是从犯，又将他抓捕关押？”
闻言，王聚辉脸上的笑容一僵，一时无言。
倒是他身后的萧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被时轮看在眼里。
“镇长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是这样，那我就不问了。”
“几位大人果然慧眼如炬”，王聚辉苦笑一声，说道：“我也不瞒几位，其实，这算是我的一点私心。”
“哦？”时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王聚辉解释道：“王啸他不只是巡逻队的队长，还是我的侄子。”
调查小队的几人都没想到，两人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我知道了”，朱化龙手一拍，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让蔡李彬给王啸顶罪，所以才抓了他，你这哪是私心啊，简直胆大包天！”
时轮没忍住瞪了他一眼，凌萱说道：“先听听镇长怎么说。”
朱化龙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再插嘴。
“我哪敢有这种想法”，王聚辉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道：“我说这些，只是想说小啸从小是我看着长大，他的脾气秉性我都了解，单凭他自己，万万不敢做如此出格的事，必定有人在背后怂恿。所以我才擅作主张关押了蔡李彬，只是希望诸位大人能查明真相。”
说着他看了眼朱化龙，补充道：“当然，王啸的罪责已经定下，我从没想过帮他脱罪。”
说白了，王聚辉也只是心疼侄子，希望凌萱五人能查明真相，不要放过背后蛊惑、怂恿侄子的人。
至于这些话为什么现在才说，也是他的一点私心。
初见凌萱五人的时候，他不知道几人的脾气秉性，也不知道他们的办事态度。
毕竟，和台镇的人对堡垒来说，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角色。或许凌萱几人大手一挥，就让他处决了凶手也说不定。
谁不想快点完成任务回到堡垒。
后来他见凌萱几人认真查案，又问到了这件事，这才坦然承认。
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磕头的王聚辉，调查小队的五人都神色复杂。
今天，这位老人已经是第二次行此大礼，却比第一次沉重许多。
初见时他跪拜磕头，更多是为了讨好几人，表明他的忠心和态度。
现在则多了苦涩和悲哀，更多的是乞求。
凌萱扶起王聚辉，轻声道：“你不用这样，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自然会查清楚。”
说完，她转身看了眼时轮，时轮会意，说道：“是的，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镇长你先别着急，容我们回去开个会，讨论一下案情。”
王聚辉闻言，又是一通感谢。
临走，时轮拍了拍萧云的肩膀，说道：“你也别着急，我们有我们的章程，一旦确定王啸的罪责，自然会处决他。”
萧云不明白这句话的用意，只觉得他的眼神颇为玩味，连忙点头称是。
回到住所，调查小队的五人围桌而坐，相对无言。
闻人淑受不了这种沉闷，对朱化龙说道：“现在该你发表观点了，怎么反而不说话，哑巴了？”
朱化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队长和轮哥问了那么多，我听都没听明白，说什么？”
这番话引得几人笑了起来，倒是打破了僵局。
时轮说道：“那咱们就一个一个来，先说说王啸。”
闻言，朱化龙不由得瞪大眼睛，一个一个来？这是有多少嫌疑人？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他没敢再开口打断时轮。
只听时轮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说王啸是凶手，他自己也不否认，那咱们按照这个思路走，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闻人淑答道：“因为他对第七小队的物资装备起了贪念。”
时轮点头，“这是萧云的说法，王啸也没否认，那就先假定是这样，便有了我之前所说的疑点，第七小队不是第一个来和台镇的小队，他为什么偏偏对第七小队下手？”
凌萱沉吟道：“当时，王啸并未做出解释，倒是镇长的话提醒了我，有没有可能是蔡李彬怂恿他？”
“这样也能说的过去”，时轮手指在桌上敲击着，继续推理，“动机有了，便要考虑作案方式，作为巡逻队的队长，他明明可以用其他手段，为什么非要等晚上去动手？”
“确实说不通”，凌萱皱着眉头，时轮这么一说，倒是让她发现了另一个疑点，“你也说了，他是巡逻队的队长，如果当晚他真的要对第七小队下手，自然会关注执勤的人，不管是安排他的亲信，还是避开巡逻队都轻而易举，可他偏偏被萧云发现了。”
时轮眉头紧皱，手指在桌上敲击的频率加快，“既然想不通，我们可以先假设，因为王啸对这件事迫不及待，所以没工夫考虑太多。”
“我觉得有可能”，石向儒说道：“第七小队第二天就要离开了，他如果真要下手，确实只有那天晚上。”
时轮点了点头，“这倒是说得通。”
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我们来说下一个疑点，王啸做出这种事，应该清楚被抓到有什么后果，为什么被抓捕的时候他没有反抗，甚至跟着萧云和小虎去第七小队的住所查看？”
闻人淑眼珠转动，迟疑道：“或许，他知道如果自己跑了，会连累其他人？我们审问的时候，他不是一直在说，不要连累其他人吗？”
朱化龙切了一声，鄙夷道：“这肯定是他装出来的，他要真关心和台镇其他人，就不会做这种事了。”
“哦”，闻人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时轮笑了起来，赞许道：“化龙说的对，这两件事，根本就是相悖的。”
凌萱却质疑道：“有没有他是装的？”
说着她看向时轮，“你审问蔡李彬的那句话提醒了我，或许王啸原本打算嫁祸蔡李彬，这样就不会牵连其他人。”
时轮笑道：“我那番话只是为了诈蔡李彬，并没有……”
说到一半，他突然面露思索，“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王啸没想到自己会被萧云发现，情急之中，他选择将计就计，利用王聚辉对他的感情，将蔡李彬拉下水，然后将和台镇其他人择（zhái）出去。这样一来，蔡李彬才是真正的主谋，他不过是被蛊惑。”
凌萱神色凝重，缓缓说道：“真要是这样，王啸的心思也太深沉了。”
朱化龙有些震撼，声音低落地说道：“我还是愿意相信他，真的是为了保全其他人才认罪的。”
时轮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们本来就是在分析，并不是说，这就是真相。”
凌萱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和化龙的看法一致，我也希望王啸不是凶手，可是，有件事根本无法解释，就是王啸为什么要半夜去找第七小队。”
石向儒附和道：“是啊，这是既定事实，有萧云和小虎亲眼所见。”
朱化龙不解道：“这有什么难的，直接找王啸问清楚不就行了？”
时轮苦笑道：“他连罪名都承认了，又怎么会解释这些。”
“也是”，朱化龙喃喃道：“他为什么不解释呢？”
他不能理解王啸的做法，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然。
石向儒安慰他，“咱们这不是正在调查嘛，他要真不是凶手，自然能找到证据。”
“就是”，闻人淑也说道：“咱们肯定能找到真凶。”鼓励朱化龙振作点。
似乎他们都觉得王啸不是真凶。
凌萱眉头紧皱，不解道：“可王啸如果不是凶手，为什么要承认罪名呢？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或者，他是为了帮真凶遮掩，甚至顶罪？”
闻言，时轮却眼前一亮，“有这种身份，且能让王啸如此维护的，倒是有一个人。”
凌萱会意，笑着说道：“看来，咱们的嫌疑人要加一了。”
在他看来，凌萱几人该看的看了，该问的也问了，虽然关注点有些奇怪，但他都给出了答案，接下来就该处决王啸。
岂料王聚辉怒道：“你闭嘴，几位大人做事，哪有你插嘴的份。”
训斥完萧云，他对凌萱几人躬身致歉，解释道：“几位大人别介意，他还年轻，又急着想解决这件事，所以言语冒失了些。”
看他的神色，对后辈的关爱和对调查小队的恭敬都不似作伪。
凌萱眼睛微眯，看着王聚辉的眼神饱含深意。
时轮玩味地看了眼萧云，随后上前扶起王聚辉，佯装生气道：“镇长这是说什么话，萧云也是为我们着想，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
王聚辉自是连连感谢，好像萧云真的犯了什么大错，时轮能原谅他是宽宏大量。
时轮对萧云说道：“你要理解镇长的良苦用心，他说你也是为了你好。”
萧云对时轮点头称是，却没对王聚辉表示什么，束手立于一旁不再说话。
王聚辉则对时轮一通感谢。
时轮道：“镇长实在太客气了，我们可还有很多事要麻烦您。”
王聚辉斩钉截铁道：“有什么事您吩咐就行了，我们整个和台镇的人都任您驱使。”
时轮笑着说道：“那倒是不用，就是有点事想问您。”
“您说。”王聚辉摆出认真倾听的架势。
“我们刚刚审讯了两名嫌疑犯，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那个蔡李彬说他对此事毫不知情，王啸也说，这事是他一个人做的，和其他人没关系。”
说到这，时轮话音一转，“既然如此，你们从何判断这个蔡李彬是从犯，又将他抓捕关押？”
闻言，王聚辉脸上的笑容一僵，一时无言。
倒是他身后的萧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被时轮看在眼里。
“镇长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是这样，那我就不问了。”
“几位大人果然慧眼如炬”，王聚辉苦笑一声，说道：“我也不瞒几位，其实，这算是我的一点私心。”
“哦？”时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王聚辉解释道：“王啸他不只是巡逻队的队长，还是我的侄子。”
调查小队的几人都没想到，两人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我知道了”，朱化龙手一拍，恍然大悟道：“你是想让蔡李彬给王啸顶罪，所以才抓了他，你这哪是私心啊，简直胆大包天！”
时轮没忍住瞪了他一眼，凌萱说道：“先听听镇长怎么说。”
朱化龙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再插嘴。
“我哪敢有这种想法”，王聚辉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道：“我说这些，只是想说小啸从小是我看着长大，他的脾气秉性我都了解，单凭他自己，万万不敢做如此出格的事，必定有人在背后怂恿。所以我才擅作主张关押了蔡李彬，只是希望诸位大人能查明真相。”
说着他看了眼朱化龙，补充道：“当然，王啸的罪责已经定下，我从没想过帮他脱罪。”
说白了，王聚辉也只是心疼侄子，希望凌萱五人能查明真相，不要放过背后蛊惑、怂恿侄子的人。
至于这些话为什么现在才说，也是他的一点私心。
初见凌萱五人的时候，他不知道几人的脾气秉性，也不知道他们的办事态度。
毕竟，和台镇的人对堡垒来说，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角色。或许凌萱几人大手一挥，就让他处决了凶手也说不定。
谁不想快点完成任务回到堡垒。
后来他见凌萱几人认真查案，又问到了这件事，这才坦然承认。
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磕头的王聚辉，调查小队的五人都神色复杂。
今天，这位老人已经是第二次行此大礼，却比第一次沉重许多。
初见时他跪拜磕头，更多是为了讨好几人，表明他的忠心和态度。
现在则多了苦涩和悲哀，更多的是乞求。
凌萱扶起王聚辉，轻声道：“你不用这样，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自然会查清楚。”
说完，她转身看了眼时轮，时轮会意，说道：“是的，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镇长你先别着急，容我们回去开个会，讨论一下案情。”
王聚辉闻言，又是一通感谢。
临走，时轮拍了拍萧云的肩膀，说道：“你也别着急，我们有我们的章程，一旦确定王啸的罪责，自然会处决他。”
萧云不明白这句话的用意，只觉得他的眼神颇为玩味，连忙点头称是。
回到住所，调查小队的五人围桌而坐，相对无言。
闻人淑受不了这种沉闷，对朱化龙说道：“现在该你发表观点了，怎么反而不说话，哑巴了？”
朱化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队长和轮哥问了那么多，我听都没听明白，说什么？”
这番话引得几人笑了起来，倒是打破了僵局。
时轮说道：“那咱们就一个一个来，先说说王啸。”
闻言，朱化龙不由得瞪大眼睛，一个一个来？这是有多少嫌疑人？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他没敢再开口打断时轮。
只听时轮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说王啸是凶手，他自己也不否认，那咱们按照这个思路走，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闻人淑答道：“因为他对第七小队的物资装备起了贪念。”
时轮点头，“这是萧云的说法，王啸也没否认，那就先假定是这样，便有了我之前所说的疑点，第七小队不是第一个来和台镇的小队，他为什么偏偏对第七小队下手？”
凌萱沉吟道：“当时，王啸并未做出解释，倒是镇长的话提醒了我，有没有可能是蔡李彬怂恿他？”
“这样也能说的过去”，时轮手指在桌上敲击着，继续推理，“动机有了，便要考虑作案方式，作为巡逻队的队长，他明明可以用其他手段，为什么非要等晚上去动手？”
“确实说不通”，凌萱皱着眉头，时轮这么一说，倒是让她发现了另一个疑点，“你也说了，他是巡逻队的队长，如果当晚他真的要对第七小队下手，自然会关注执勤的人，不管是安排他的亲信，还是避开巡逻队都轻而易举，可他偏偏被萧云发现了。”
时轮眉头紧皱，手指在桌上敲击的频率加快，“既然想不通，我们可以先假设，因为王啸对这件事迫不及待，所以没工夫考虑太多。”
“我觉得有可能”，石向儒说道：“第七小队第二天就要离开了，他如果真要下手，确实只有那天晚上。”
时轮点了点头，“这倒是说得通。”
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我们来说下一个疑点，王啸做出这种事，应该清楚被抓到有什么后果，为什么被抓捕的时候他没有反抗，甚至跟着萧云和小虎去第七小队的住所查看？”
闻人淑眼珠转动，迟疑道：“或许，他知道如果自己跑了，会连累其他人？我们审问的时候，他不是一直在说，不要连累其他人吗？”
朱化龙切了一声，鄙夷道：“这肯定是他装出来的，他要真关心和台镇其他人，就不会做这种事了。”
“哦”，闻人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时轮笑了起来，赞许道：“化龙说的对，这两件事，根本就是相悖的。”
凌萱却质疑道：“有没有他是装的？”
说着她看向时轮，“你审问蔡李彬的那句话提醒了我，或许王啸原本打算嫁祸蔡李彬，这样就不会牵连其他人。”
时轮笑道：“我那番话只是为了诈蔡李彬，并没有……”
说到一半，他突然面露思索，“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王啸没想到自己会被萧云发现，情急之中，他选择将计就计，利用王聚辉对他的感情，将蔡李彬拉下水，然后将和台镇其他人择（zhái）出去。这样一来，蔡李彬才是真正的主谋，他不过是被蛊惑。”
凌萱神色凝重，缓缓说道：“真要是这样，王啸的心思也太深沉了。”
朱化龙有些震撼，声音低落地说道：“我还是愿意相信他，真的是为了保全其他人才认罪的。”
时轮笑了，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们本来就是在分析，并不是说，这就是真相。”
凌萱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和化龙的看法一致，我也希望王啸不是凶手，可是，有件事根本无法解释，就是王啸为什么要半夜去找第七小队。”
石向儒附和道：“是啊，这是既定事实，有萧云和小虎亲眼所见。”
朱化龙不解道：“这有什么难的，直接找王啸问清楚不就行了？”
时轮苦笑道：“他连罪名都承认了，又怎么会解释这些。”
“也是”，朱化龙喃喃道：“他为什么不解释呢？”
他不能理解王啸的做法，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然。
石向儒安慰他，“咱们这不是正在调查嘛，他要真不是凶手，自然能找到证据。”
“就是”，闻人淑也说道：“咱们肯定能找到真凶。”鼓励朱化龙振作点。
似乎他们都觉得王啸不是真凶。
凌萱眉头紧皱，不解道：“可王啸如果不是凶手，为什么要承认罪名呢？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或者，他是为了帮真凶遮掩，甚至顶罪？”
闻言，时轮却眼前一亮，“有这种身份，且能让王啸如此维护的，倒是有一个人。”
凌萱会意，笑着说道：“看来，咱们的嫌疑人要加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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