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世人皆棋子
“轮哥，现在怎么办啊？”
“队长，这位总队长到底靠不靠谱？”
会议室门外走廊，凌萱和时轮沉默地坐在长椅上，朱化龙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紧张万分。
两位领导要谈话，副总队让三人到门外等候。
可他们谈论的内容是关于胖子，实在让朱化龙难以平静，这种未知才最让人焦灼。
“行了，乖乖等着吧，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时轮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
闻言，朱化龙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趴到门上偷听一阵，发现听不到任何声音，又开始原地徘徊。
许久，屋内传来汪树人的声音：“你们都进来吧。”
凌萱和时轮对视一眼，推门而入。
前者面沉如水，后者脸上带着隐晦的自嘲。
奇怪的是，两人都没有看毛忠，只对着汪树人欠身行礼。
汪树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随后面带歉意道：“实在抱歉，作为调查队的队长，我必须要为整个调查队考虑。”
“没事的总队长”，时轮笑容温和，道：“您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才能救下我朋友。”
这番对话听得朱化龙一头雾水，怎么感觉轮哥和总队长商量好了似的。
汪树人看了时轮一眼，又看看毛忠，说道：“还是让毛副队来说吧。”
毛忠心中暗骂“老滑头”，脸上却堆满笑容，故作为难道：“不是我们不想帮你，只是我们身为官方人员，做任何事都要师出有名，不能太过偏颇。如果这次无偿帮助你们，下次其他人的朋友遇难，我们帮还是不帮？这个还需要你们理解。”
闻言，朱化龙恍然大悟，原来副总队是让我们办事，才能帮忙救下胖子。
这不就是趁人之危吗？还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察觉到他愤慨的情绪，时轮在桌子底下拍了拍他的手。
“我们本来就是调查队的一员，当然能理解您的难处。您说吧，具体需要我去做什么？”
见时轮这么平静，毛忠倒有些意外，一般人遇到这种事，就算不生气，也该有些不满吧？
他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时轮刚才就已经知道了。
仅仅只是一门之隔，哪怕两位领导的声音再小，又如何能瞒过时轮的耳朵。
他相信队长也听的一清二楚，所以才没有丝毫惊讶。
总结来说，有了上次任务的经历，汪树人和毛忠都认可时轮的能力，也愿意帮助他救出潘鑫。
区别在于，汪树人相信真心换真心，愿意无偿提供帮助。毛忠则不同，他更信奉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想要帮忙也可以，但时轮要签卖身契，以后都为调查队效命，永远不能背叛调查队。
二者为此展开了争论。
汪树人认为，调查队好不容易出现优秀人才，要用行动证明总部对人才的重视。他相信，只要自己做出态度，时轮会对调查队有归属感，以后也愿意为调查队出生入死。
毛忠反驳，时轮此前既然会辞职，之后也一定会的，要趁此机会把他绑在调查队，让他以后没机会反悔。
这些话，当时在门外的时轮和凌萱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时轮才会自嘲，原来这就是高层的博弈，自己在他们心里不过是棋子罢了。
也因此，凌萱进入会议室后始终面沉如水，甚至一句话都没说。
最终在汪树人的坚持下，毛忠也退了一步，两人协商决定，以调查队特招的名义救回潘鑫，而特招是为了一个任务，将由时轮带着潘鑫和朱化龙去完成。
此时的时轮还有别的选择吗？没有了。
当他踏进这间会议室的时候，便只能相信汪树人。
在毛忠狐疑的眼神中，事情的进展无比顺利。
时轮听从了他的一切安排，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汪树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离开调查队后。
凌萱犹豫许久，缓缓说道：“你不要多想，起码总队长是真的为我们好。”
以今天毛忠的表现，她自己都不想为毛忠做事，更说不出让时轮好好工作的话。
好在还有汪树人，起码他真的在为下属考虑。
时轮闻言轻笑，没有多说什么。
汪树人，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吗？
········
一小时后，汪家。
汪夫人拿出拖鞋给汪树人换上，心疼道：“什么事啊？又忙到这么晚。”
汪树人明显心情很好，满脸笑容道：“一个下属的事情，小事。”
“小事你能这么开心？”汪夫人很了解自己的丈夫，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极少有这样的表情。
闻言，汪树人脸上的笑意收敛，暗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好在这里只有自己的夫人，心情不错的他也不介意多说两句。
“上面给我派了个副手你知道吧。”
汪夫人点点头，汪树人继续说道：“自从他来了以后，便处处与我作对，偏偏他打着为了调查队的旗号，让我拿他没有办法。”
“好在最近有一个新人，让我狠狠的出了口恶气。”
“一个新人，能有这么大的作用？”汪夫人不解道。
汪树人得意一笑，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虽然是个新人，但是他特殊啊。现在这个特殊之处我知道，姓毛的却不知道，有了今天的事，以后他肯定被记恨上了。”
这就是汪树人的高明之处，如果毛忠知道时轮是破桎者，必然不会反对今天的事，偏偏他不知道。
汪夫人不以为然，“一个新人而已，又能拿毛忠怎么样。何况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哈哈哈”，汪树人乐了，“我的好处大了去了，有毛忠做对比，这个新人绝对很感激我，以后必然是我的铁杆。”
说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等着看吧，未来他绝对会让姓毛的大吃一惊。”
前提是，时轮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
汪树人越来越觉得，毛忠的高压政策确实好用，让下属们的压力更大一些，虽然牺牲的人多了，但留下的都是精英。
这也是他同意让时轮去完成这个任务的原因。
好歹是个破桎者，总该经得起锤炼吧？
········
贫民区，工人宿舍。
时轮躺在床上枕着胳膊，久久难眠。
“轮哥，你睡了吗？”朱化龙轻声道。
“没呢。”
朱化龙从床上坐起，忧心道：“你说，上面会派我们去执行什么任务？”
毛忠既然以此为交换，必然不会是普通任务，何况队长等人不去，只有轮哥带着自己和胖子。
“谁知道呢，到时候再看吧，起码胖子能得救。”明明在一间屋子里，时轮的声音却有些悠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毛忠也太坏了，身为副总队，居然趁人之危，用胖子来威胁咱们。”
“坏吗？”时轮反问一句，随后自己答道：“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唉，要是没有这个副队长就好了，总队长也不用为难。”
“呵”，时轮轻笑一声，问道：“你觉得总队长是破桎者吗？”
总队长？
朱化龙闻言微怔，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吧，否则他也做不了总队长啊。”
“不是应该，是一定。”
虽然汪树人态度和善，时轮没从他身上体会到压迫感，但常乐身上压迫感十足，时轮确定他是破桎者。
同为总队长，既然常乐是破桎者，汪树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柯德堡垒这么长时间屹立不倒，其中底蕴可以想象。
时轮觉得，不出意外，八位总队长和两位部长都是破桎者。
既然如此，汪树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门外能听到会议室里的对话？
破桎者在破桎之后，身体机能都会得到提升，各个器官的能力远超常人。
所以，汪树人确实帮了自己一把，但这其中有多少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谁又知道呢？
听了时轮的分析，朱化龙满脸震惊。
“这……这也太……”
结巴半天，他也没想出合适的形容。
时轮苦笑一声，“行了，说这些就是提醒你，不要小看这些领导。在他们眼里，世人不过是棋子罢了。今天我们有利用价值，他就会帮我们，来日我们没有价值了，他又会如何选择？”
朱化龙郑重地点头，“我明白了，相信谁都不如相信自己。”
时轮笑了，“你能明白就好，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接胖子呢。”
“希望一切顺利。”
········
堡垒中心，紧邻总部大楼的小区。
凌萱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两位总队长的话。
她是个有梦想的人，在执法队时愿意为了小荷得罪柳世雷，在调查队的时候想带出最优秀的调查小队。
此时回头看，这些想法是如此可笑。
不论执法队还是调查队，内部都藏污纳垢、高层尸位素餐，没有人真正关心底层员工。
所以，自己长久以来的坚持又算什么？
她想劝时轮想开点，但又无话可说，因为她自己也想不开。
明明最初已经说好了，总队长愿意出手相助，到了会议室，却让她再说一遍。
凌萱当时觉得没什么，毕竟这事是她私下和总队长说的，总要走个过场。
现在想想，恐怕这一切总队长早已算计好了。
甚至他借着副总队的手让时轮去完成任务，自己做老好人。
凌萱越想越烦躁，她辛辛苦苦拉起来的第五调查小队，居然就这样被拆开了。
她很清楚，总队长为何不让自己和时轮一起去完成任务。并不是为了考验时轮，只是他怕自己出现危险，到时没办法向某人交代。
月光下，凌萱没戴面具的俏脸熠熠（yì）生辉，表情逐渐坚定。
我想做什么，难道要被你们操控不成？
“队长，这位总队长到底靠不靠谱？”
会议室门外走廊，凌萱和时轮沉默地坐在长椅上，朱化龙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紧张万分。
两位领导要谈话，副总队让三人到门外等候。
可他们谈论的内容是关于胖子，实在让朱化龙难以平静，这种未知才最让人焦灼。
“行了，乖乖等着吧，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时轮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异样。
闻言，朱化龙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趴到门上偷听一阵，发现听不到任何声音，又开始原地徘徊。
许久，屋内传来汪树人的声音：“你们都进来吧。”
凌萱和时轮对视一眼，推门而入。
前者面沉如水，后者脸上带着隐晦的自嘲。
奇怪的是，两人都没有看毛忠，只对着汪树人欠身行礼。
汪树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随后面带歉意道：“实在抱歉，作为调查队的队长，我必须要为整个调查队考虑。”
“没事的总队长”，时轮笑容温和，道：“您说吧，需要我做什么，才能救下我朋友。”
这番对话听得朱化龙一头雾水，怎么感觉轮哥和总队长商量好了似的。
汪树人看了时轮一眼，又看看毛忠，说道：“还是让毛副队来说吧。”
毛忠心中暗骂“老滑头”，脸上却堆满笑容，故作为难道：“不是我们不想帮你，只是我们身为官方人员，做任何事都要师出有名，不能太过偏颇。如果这次无偿帮助你们，下次其他人的朋友遇难，我们帮还是不帮？这个还需要你们理解。”
闻言，朱化龙恍然大悟，原来副总队是让我们办事，才能帮忙救下胖子。
这不就是趁人之危吗？还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察觉到他愤慨的情绪，时轮在桌子底下拍了拍他的手。
“我们本来就是调查队的一员，当然能理解您的难处。您说吧，具体需要我去做什么？”
见时轮这么平静，毛忠倒有些意外，一般人遇到这种事，就算不生气，也该有些不满吧？
他不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时轮刚才就已经知道了。
仅仅只是一门之隔，哪怕两位领导的声音再小，又如何能瞒过时轮的耳朵。
他相信队长也听的一清二楚，所以才没有丝毫惊讶。
总结来说，有了上次任务的经历，汪树人和毛忠都认可时轮的能力，也愿意帮助他救出潘鑫。
区别在于，汪树人相信真心换真心，愿意无偿提供帮助。毛忠则不同，他更信奉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想要帮忙也可以，但时轮要签卖身契，以后都为调查队效命，永远不能背叛调查队。
二者为此展开了争论。
汪树人认为，调查队好不容易出现优秀人才，要用行动证明总部对人才的重视。他相信，只要自己做出态度，时轮会对调查队有归属感，以后也愿意为调查队出生入死。
毛忠反驳，时轮此前既然会辞职，之后也一定会的，要趁此机会把他绑在调查队，让他以后没机会反悔。
这些话，当时在门外的时轮和凌萱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时轮才会自嘲，原来这就是高层的博弈，自己在他们心里不过是棋子罢了。
也因此，凌萱进入会议室后始终面沉如水，甚至一句话都没说。
最终在汪树人的坚持下，毛忠也退了一步，两人协商决定，以调查队特招的名义救回潘鑫，而特招是为了一个任务，将由时轮带着潘鑫和朱化龙去完成。
此时的时轮还有别的选择吗？没有了。
当他踏进这间会议室的时候，便只能相信汪树人。
在毛忠狐疑的眼神中，事情的进展无比顺利。
时轮听从了他的一切安排，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汪树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离开调查队后。
凌萱犹豫许久，缓缓说道：“你不要多想，起码总队长是真的为我们好。”
以今天毛忠的表现，她自己都不想为毛忠做事，更说不出让时轮好好工作的话。
好在还有汪树人，起码他真的在为下属考虑。
时轮闻言轻笑，没有多说什么。
汪树人，真的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吗？
········
一小时后，汪家。
汪夫人拿出拖鞋给汪树人换上，心疼道：“什么事啊？又忙到这么晚。”
汪树人明显心情很好，满脸笑容道：“一个下属的事情，小事。”
“小事你能这么开心？”汪夫人很了解自己的丈夫，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极少有这样的表情。
闻言，汪树人脸上的笑意收敛，暗道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好在这里只有自己的夫人，心情不错的他也不介意多说两句。
“上面给我派了个副手你知道吧。”
汪夫人点点头，汪树人继续说道：“自从他来了以后，便处处与我作对，偏偏他打着为了调查队的旗号，让我拿他没有办法。”
“好在最近有一个新人，让我狠狠的出了口恶气。”
“一个新人，能有这么大的作用？”汪夫人不解道。
汪树人得意一笑，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虽然是个新人，但是他特殊啊。现在这个特殊之处我知道，姓毛的却不知道，有了今天的事，以后他肯定被记恨上了。”
这就是汪树人的高明之处，如果毛忠知道时轮是破桎者，必然不会反对今天的事，偏偏他不知道。
汪夫人不以为然，“一个新人而已，又能拿毛忠怎么样。何况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哈哈哈”，汪树人乐了，“我的好处大了去了，有毛忠做对比，这个新人绝对很感激我，以后必然是我的铁杆。”
说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等着看吧，未来他绝对会让姓毛的大吃一惊。”
前提是，时轮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
汪树人越来越觉得，毛忠的高压政策确实好用，让下属们的压力更大一些，虽然牺牲的人多了，但留下的都是精英。
这也是他同意让时轮去完成这个任务的原因。
好歹是个破桎者，总该经得起锤炼吧？
········
贫民区，工人宿舍。
时轮躺在床上枕着胳膊，久久难眠。
“轮哥，你睡了吗？”朱化龙轻声道。
“没呢。”
朱化龙从床上坐起，忧心道：“你说，上面会派我们去执行什么任务？”
毛忠既然以此为交换，必然不会是普通任务，何况队长等人不去，只有轮哥带着自己和胖子。
“谁知道呢，到时候再看吧，起码胖子能得救。”明明在一间屋子里，时轮的声音却有些悠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毛忠也太坏了，身为副总队，居然趁人之危，用胖子来威胁咱们。”
“坏吗？”时轮反问一句，随后自己答道：“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唉，要是没有这个副队长就好了，总队长也不用为难。”
“呵”，时轮轻笑一声，问道：“你觉得总队长是破桎者吗？”
总队长？
朱化龙闻言微怔，想了想说道：“应该是吧，否则他也做不了总队长啊。”
“不是应该，是一定。”
虽然汪树人态度和善，时轮没从他身上体会到压迫感，但常乐身上压迫感十足，时轮确定他是破桎者。
同为总队长，既然常乐是破桎者，汪树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柯德堡垒这么长时间屹立不倒，其中底蕴可以想象。
时轮觉得，不出意外，八位总队长和两位部长都是破桎者。
既然如此，汪树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门外能听到会议室里的对话？
破桎者在破桎之后，身体机能都会得到提升，各个器官的能力远超常人。
所以，汪树人确实帮了自己一把，但这其中有多少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谁又知道呢？
听了时轮的分析，朱化龙满脸震惊。
“这……这也太……”
结巴半天，他也没想出合适的形容。
时轮苦笑一声，“行了，说这些就是提醒你，不要小看这些领导。在他们眼里，世人不过是棋子罢了。今天我们有利用价值，他就会帮我们，来日我们没有价值了，他又会如何选择？”
朱化龙郑重地点头，“我明白了，相信谁都不如相信自己。”
时轮笑了，“你能明白就好，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接胖子呢。”
“希望一切顺利。”
········
堡垒中心，紧邻总部大楼的小区。
凌萱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两位总队长的话。
她是个有梦想的人，在执法队时愿意为了小荷得罪柳世雷，在调查队的时候想带出最优秀的调查小队。
此时回头看，这些想法是如此可笑。
不论执法队还是调查队，内部都藏污纳垢、高层尸位素餐，没有人真正关心底层员工。
所以，自己长久以来的坚持又算什么？
她想劝时轮想开点，但又无话可说，因为她自己也想不开。
明明最初已经说好了，总队长愿意出手相助，到了会议室，却让她再说一遍。
凌萱当时觉得没什么，毕竟这事是她私下和总队长说的，总要走个过场。
现在想想，恐怕这一切总队长早已算计好了。
甚至他借着副总队的手让时轮去完成任务，自己做老好人。
凌萱越想越烦躁，她辛辛苦苦拉起来的第五调查小队，居然就这样被拆开了。
她很清楚，总队长为何不让自己和时轮一起去完成任务。并不是为了考验时轮，只是他怕自己出现危险，到时没办法向某人交代。
月光下，凌萱没戴面具的俏脸熠熠（yì）生辉，表情逐渐坚定。
我想做什么，难道要被你们操控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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