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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就这?

    罗颂此时还带着面具,王护法怎知她就是她,周围也没有其他行人,显然在等的就是她。

    “我见有人进入密林...我以为是个捷径,又见前方有光,想来看风景。”

    “有光的地方,不一定就是桃花源。”

    王仙师骑在马上,逆着光,宛如天神一般俯视罗颂,罗颂汗如雨下,一颗汗水滑入眼眶。

    她哪敢擦汗,庆幸面具戴在脸上,只胡乱的把红色半绔披在身上,佯装很冷,借势挪动面具眨眨眼。

    她看不见王仙师的表情,乖巧走上前去,心中暗想,不会腿哥也被他看见了吧。

    前方果然是一处平坦之途,官道所在,可见护送棺椁走的是山间小路。

    腿哥的确在前方,但已经行的很远,只有翻飞的衣角和随行四名小童作为依稀可以辨认是他。

    “来。”

    王仙师伸手,他所乘马匹膘肥体壮,堪称马中劳斯莱斯,乘坐二人毫无问题。

    罗颂犹豫。

    “你还能跟上队伍了吗,官道也是有猛兽的,你以为这里为何两侧没有树木,就是给行人观察提防的。”

    罗颂点点头,有马骑谁还想走路,更别提穿回密林。

    “我犹豫的是..坐前面还是坐后面。”罗颂说的是实话。

    她本能的就是很信任王仙师。

    听到罗颂的回答,王仙师似乎很开心,畅快的大笑起来,“想吧,等你。”

    罗颂伸手,坐在王仙师前方,坐后面意味着要紧紧抱着他,她试图系牢半绔,防止吹飞。

    “日上三竿,不会很冷。”

    王仙师讲话时候的胸腔共鸣,震的罗颂恍然停下手中动作,匆忙摘下半绔,横在马鞍上,顺手抓住鞍桥,不敢直腰。

    没错,她都冒汗了!

    此时她才注意到,王仙师不单单是仙师,还是个男人。

    王仙师双手扯动缰绳,驱马前行,罗颂微微夹紧双臂,她感到自己被王仙师圈在怀中。

    妈耶,早知道坐后面了,她现在僵硬的像块石头。

    随着马儿的移动,两个人越贴越近,直到两人卡在一个舒适的位置,马儿加快步伐,奔向曹府。

    永梦山人一行六人四匹马,王仙师策马距离几人越来越近。

    罗颂身躯尽量不动,双眼用力盯着永梦山人,不知腿哥此时作何感想,不知王仙师作何感想。

    罗颂真的很想不经意的问问王仙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哪敢啊..王仙师城府之深,技法之绚丽,得罪王仙师可能还不如就让他和驸马算计了。

    后怕的她心中也在嘀咕,赴腿哥的约到底是因为好奇还是好色...

    再说谁捅破窗户纸谁就失了先机,她还想当麻雀呢。

    杨力和永梦山人一路无话,待王护法靠近,杨力非常自然的看过去。

    王护法的坐骑,真不错,他的面具正斜斜挂在后鞍,翎羽皮毛随马尾飞扬,很有一股嘲讽气势。

    王仙师拉紧缰绳,这令罗颂心惊肉跳,好在几人只是互相行礼问候,随后又分别驱马前行。

    曹府已经备好斋宴,罗颂还有最后一场仪式要参加,祭祀礼。

    王仙师的小厮嘉卉,陪着独自一人的罗颂,此时侲子队伍还没有回到曹府,罗颂推测嘉卉是在监视她,所以也不驱赶他去忙。

    罗颂她重新含了一颗小葫芦中的镇心丸,双眼不离王仙师。

    是骡子是马快出来溜溜吧,不是栽在这个人手里就是那个人,有什么区别。

    嘉卉好奇的盯着罗颂,罗颂此时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仿佛很冷,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模样,而且,她脖梗还有汗水滑落。

    寻山和康姨母向她看来,她立刻觉察到。

    只见寻山在康姨母一旁频频点头,接着向罗颂走来。

    罗颂起身,寻山低声:“康姨母让我换上主子的衣服,主子快离开这里。”

    “好主意!”

    二人正要寻个无人的地方尽快换衣,乌图什管家忽然现身。

    他非常惊讶,“寻山,你怎么在这里!谁派你来的?大智公主知道吗。”

    寻山一时语塞,她望向康姨母,康姨母已经凑上前来。

    乌图什上前迎接,却不放过寻山,让寻山寸步不离,康姨母示意罗颂离开,方向是曹府大门外。

    嘉卉凑上前来:“侲子,这边请。”

    出殡队伍已经回到府中,康姨母见队伍中没有罗颂,正要放下心来,却在寻山的指引下看见罗颂早已经回到曹府。

    罗颂一口咬碎镇心丸,一阵喜悦之感油然而生,有用,但解不了她身处刑场中的感觉。

    康姨母的到来让她意识到,公主和驸马之间有矛盾,显然康姨母和管家就是两个人的代言人。

    反正她也要离开这里的,包括公主府。

    阿史那氏大智公主和阿史德氏的驸马觅,本就是同根连理的家族,印象中两个人感情挺好的,这到底是哪一出。

    想不通。

    祭祀礼持续了很长时间,罗颂扮演的侲子不过是立在一旁。

    王仙师作为方相氏倒像是个舞蹈艺术家,和她在卜肆所见的消失的符这种低调的大法术比,非常作秀。

    祭祀礼成,刚刚散场,忽然一个人冲上前来扯掉罗颂的面具,罗颂正哈欠连连,忽然的惊吓差点咬到舌头。

    “是她吗?”一旁有人点头确认。

    来了,罗颂见此人十七八岁,双眼红肿,正是她偷听到要杀了狗东西给父亲祭祀的,父亲的好大儿。

    狗东西果然是她,罗颂不慌了,这就是驸马的招式?

    这位小伙子,一口气接着一口气,气的已经失了声,面容憋的通红,只四处寻找趁手的武器,显然是想弄死罗颂。

    七手八脚几个人围上来,曹医师的儿子如困兽四处寻找着武器。

    “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大智公主欺人太甚!让凶手混进家属队伍!作孽啊!!居心何在!!”

    “我不信没有人管这件事,不要脏了大家的手。”

    显然众人都气昏了头,七嘴八舌指指点点又不敢声音太高。

    尤其在古人信奉祖先,看重凶礼的当下,罗颂后退几步试图避开冲突,她可以理解。

    但她也有她的想法,人肯定不是她杀的,如此有缘来参加葬礼,那她也想用自己的双手为逝者找到一个真相,这也正是她以身犯险的本意。

    驸马整的这一出,罗颂反倒不怕了,她抬高音量:

    “我没杀人!不是我杀的,曹医师可能也希望我为他找到一个公道,才引我至此。”

    罗颂没说的是,曹医师的公道也包括了她自己的公道,虽然她看似是带罪释放了。

    “你不配叫他的名字!不要以为你仗着有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

    一声巨响引得众人侧目。

    永梦山人和杨力合上院门,随行的不是四名童子而是四名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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