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出所料

    韫玉拿着地图回了红袖处,将地图和信全全交给一旁守候的老二,老二接过二话不说就往皇宫赶去

    看着老二离去的背影,韫玉眼里露出十足十的羡慕,可以的话,他也想入宫,常伴陛下左右

    宫内

    莫敖安和莫敖宁对立而坐,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火星子味

    莫敖宁事先开口,商量到“安安,我实在扛不住了,要不我找些人给你吸吧”

    莫敖安皱眉,看着莫敖宁裸露在外的两个光膀子,从大臂到小臂,密密麻麻的,都是个顶个深的牙印,还全都源自一个人,仔细瞧觉确实些可怕

    见着莫敖安不说话,专心打量自己的手膀子,莫敖宁寒毛都立起来了,生怕莫敖安兽性大发,扑上来就是一口

    许久,莫敖安才勉强开口“行吧,你给我找些人来,我吸他们”

    听着莫敖安的话,莫敖宁眼前一亮,兴奋高兴一下涌上头顶,那种感觉,简直比申奥成功还让人激动

    莫敖宁一把抓起了莫敖安的手,紧紧攥在自己手里,眼里带着星光点点,打包票说道“行,你要什么样的,我都给你找”

    看着自己的傻大哥,莫敖挑眉“什么样都行?”

    “嗯!”莫敖宁重重点头

    莫敖安看着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了一眼莫敖宁,嘴角上扬,猛的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我要冰清玉洁,玉树凌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眉清目秀,仪表堂堂,品貌非凡,气质无双,高大威猛,神采奕奕,才貌双绝,美若冠玉,冰清玉洁……”

    说了大抵半刻钟,莫敖安口渴了,猛的灌了口茶,说出了最后一点

    “最后,还得是童男”

    听着莫敖安那天花乱坠的要求,莫敖宁一点刚刚的好心情都没有,甚至恨的有些牙痒痒“你是不是嫌我太闲,给我找事呢”

    莫敖安洋装无辜的眨着眼睛“那有呀,这都是人家的基本要求啊”

    看着莫敖安诚心挑衅之后还装无辜,莫敖宁连忙做了十几个深呼吸,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莫敖安气死“你在说一遍,你的要求是什么”

    莫敖安笑的一脸灿烂,张嘴像报菜名似的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半点不带喘气的

    莫敖安不带喘气的,可把莫敖宁气的够呛

    “哈,哈,哈”莫敖宁气的倚靠在桌边喘着粗气,心里骂道,混账丫头

    莫敖安似乎察觉不到莫敖宁生气,白皙的手指戳了戳莫敖宁的肩膀,用着最无辜的声音开口“皇兄,你怎么喘气那么粗啊,是不是虚了?”

    听到莫敖安说出那两个字,莫敖宁猛然瞪大了眼睛,脸色黑的和锅底似的,随手抄起一旁的玉如意就往莫敖安身上招呼

    “你个混账丫头,你刚刚说什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莫敖安身法灵活的躲开莫敖宁的攻击,中气十足的说到“皇兄,你喘气那么粗,是不是虚啊”

    声大如钟,震耳欲聋,不管是房梁上的暗卫,还是门口守夜的太监宫女都听个清楚

    一时间,莫敖宁也停手了,空气安静的可怕,就像风雨来前的宁静一样

    突然,一声如同河东狮吼般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莫敖安,你给我死!!”

    门外的太监听着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生怕出事,小心翼翼拉了拉银宝的衣袖,问到“要不要进去劝一下”

    银宝嘴角都要裂到耳根了,笑的可谓非常开心,拍了拍太监的手“别管”

    “莫敖安!!啊!!”

    嗙,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打不着”

    莫敖安看着一根硕大的柱子,立马跑了过去,躲在柱子后面,对着莫敖宁挑衅的勾勾手指“来啊”

    莫敖宁手掌撑着膝盖喘气,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莫敖安勾唇一笑,丝毫不慌“我等着”

    莫敖宁冲了过来,莫敖安绕着柱子一个回转就来到了莫敖宁身后,手指并掌,袭向莫敖宁后脖颈,莫敖宁还没来得及骂,就失去了意识

    眼见莫敖宁倒地,莫敖安连忙伸手扶住,对着外面喊到“银宝,进来”

    “奴才在”银宝推门而入,就看见莫敖安一直手抱在莫敖宁腰上

    银宝皱眉,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觉得莫敖安不高大的身躯魁梧,就像路上的土匪汉子强抢了谁家黄花大闺女的既视感

    莫敖安可听不到银宝心里的小九九,招呼着他“过来,把你家主子抱隔壁去睡着”

    银宝依言,上前去接过莫敖宁,后面跟着两个小太监,一起把他扛到了隔壁

    等人收拾好了,银宝又转了回来,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姑娘为什么要惹陛下生气?”

    莫敖安坐在榻上,煮着茶,又添了两块碳,指着对面“坐”

    银宝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莫敖安对面

    莫敖安倒出两杯花茶,一杯推给了银宝,一杯自己喝

    拿起茶,吹了吹,才开口说道

    “这些天莫敖宁供养我气血,导致他气血不足,失眠多梦,当皇帝的,平时没有时间运动,运动以后气血上涌,睡觉会香一点”

    言下之意,莫敖安想让莫敖宁睡个好觉

    银宝低头抿茶,开口问出了心里的疑惑“陛下恨吗”

    突如其来的称呼,倒是逗笑了莫敖安,莫敖安支着脑袋,手指敲着脸庞,笑的高深莫测“怎么,我恨你会帮我?”

    银宝低头“奴才的命是您的,奴才从没忘记过”

    “哈哈哈”莫敖安捂住嘴,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许久才缓过来,眼神澄澈

    “银宝,你忘了,我捡你回来的时候就说过,跟我,我能给你的唯一一点就是”

    “活的权利,死的余地”

    你的命不在我手里,在你自己手里

    一句话,似乎又将银宝拉到了那个冬天的雪夜

    一个穿着富贵的女孩带着一个低眉顺眼的男孩向他伸出了手,从此改变了他的一生

    银宝有些哽咽“谢陛下”

    莫敖安坐直身子,望着窗外,怅然到“你知道就好,元宝会很欣慰的”

    银宝低着头,锲而不舍的问到“所以,您真的不恨吗”

    如果恨,他就要从两位主子做出选择了

    莫敖安笑了“银宝,你知道吗,我从出生到二十岁都没怎么出过大都,我从小就想出去看看,看看除了红墙绿瓦,高楼广厦,纸醉金迷以外的世界,还是莫敖宁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可以出去看看,看看这世间不一样的风景”

    她不恨

    银宝下榻,朝着莫敖安一拜“奴才明白了”

    莫敖安叹息,银宝不会知道,他们两个早就把他视做自己的孩子,她又怎么忍心让他为难呢,不过

    “你有时间陪我去看看你师父把,他该想你了”

    银宝抬头,有些惊愕“师父,他人在哪儿”

    莫敖安望着窗外,夜晚的黑似乎沁进了她的眼眸,只听她缓缓开口带着无尽悲凉

    “他就在这宫里,一辈子都困在了宫里”

    闻言,银宝瞳孔猛的一睁“师父,他没了”

    莫敖安点头“他死了,为我而死”

    闻言,银宝的泪水,跟着脸颊滑了下来,嗓子哑了的难受“师父,他算,他算得偿所愿了”

    “唉,那天带着祭品,我带你去见他”

    银宝跪地磕头“是”

    宫外

    随着莫敖安的计划,更多的人来到了明国,包括南疆那两位

    混迹在人群之中,三七扶着自家主子

    男人从厚厚的披风里抬头望着大都的匾额,冷笑道“终究又回了这里”

    “城门开了!”有人在人群中惊呼

    顺着人流,进了大都,望着繁华的街道,男人也不得不感叹莫敖安的手腕

    三七拦下来一个路人,问到“公子好,请问逍遥王府怎么走啊”

    路人看着两人,为首的还是个男子,从裸露的肤色来看,皮肤白皙,应该是个好看的,忍不住心里鄙夷,好好的男人,上赶着去伺候女人呢

    于是声色不好的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干什么不好,上赶着去伺候女人”

    三七听到这话脸僵了,拳头紧了

    男人从背后拍住三七的肩膀,声如山川流水,玉石相击,澄澈浑然“公子,在下乃是逍遥王故人,逍遥王最近身体不适,特宣草民医治”

    路人皱着眉,虽然听了男人的解释,但是人的本性让他往坏处想,却不知他的脚下已经有了一只控魂蛊

    不过片刻,男人就瞳孔涣散,指着路说道“这条路,一路往下就是逍遥王府”

    说完,就僵直着身体离开了

    男人对着手哈气,说道“快些走吧,三七,我有些冷了”

    三七扶住了男人的手,回答道“好”

    逍遥王府前

    三七掏出银子,递给看门侍卫“大哥,麻烦跑一趟,通传一下,就说清荷求见”

    侍卫转头,两两相对,这怎么还有找上门的啊

    侍卫一:怎么办,怎么办,里面啥都没有,进去通报啥?

    侍卫二:不知道啊,里面空的和鬼屋似的,找个理由打发了吧

    三七看着两个侍卫挤眉弄眼,不知所措

    最后,侍卫一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笑的尖酸“就这些银子,连让我们跑路的资格都没有,赶紧滚吧,管你清荷,红荷的,王爷说,不吃回头草,滚吧滚吧”

    三七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侍卫,生气到“你们怎么这样”

    男人却开口,将三七招了回来“算了,回来吧”

    三七小跑的步子回到了男人身边,叽叽歪歪的说侍卫坏话

    男人望着金碧堂皇的逍遥王府,摸着三七的头“咋们以后再来”

    三七瘪着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男人笑的温柔“去客栈”

    客栈

    “什么!?”三七惊呼出声“你们也太坑了,两百文一夜”

    掌柜的面无表情“这客房稀缺,就这个价,爱住不住,不住滚”

    三七咬着牙,掏出了两天的费用“住”

    心疼的呦

    男人慈爱的摸着三七的头,像安抚一样,毕竟三七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脾气大些还是可以理解

    房间里,三七取下了男人披风,露出男人过分绝美清丽的容颜,碎碎念道“真是太过分了,以后一定让陛下把他们辞了,见钱眼开的家伙”

    三七的嘴说个不停,男人只在一旁听着

    坐在窗边,屋外的阳光投了进来,印在他湛蓝色暗花衣服上,衣服用着最好的丝棉,每百斤丝棉才能凑出一件衣服,可想这件衣服的珍贵

    男人修长又白皙的手指捡起了茶杯,灵活的转了一圈,将茶杯搁置在桌上,另一只手取过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

    明明稀松平常的事,却被男人做的像畅谈风花雪月,阳春白雪一样

    男人喝着茶,望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客商,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三七,今晚,咱们夜探逍遥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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