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分开
今天是九龙派宣布新长老人选的日子，练武场上，九龙派众位弟子分辈列好，这一次中间没有留出空地，而是呈横纵站立。
各位执事站在头排，一名执事对叶闻达说道：“闻达兄，一会儿你就要成为门派三长老了，我在这里提前道喜了。”
另一位执事也道：“叶执事，不，应该叫叶长老，日后要多劳叶长老照顾了。”
更有一位执事说道：“叶长老以后事务繁忙，得需要人来协助，我门下弟子人数不多，可以帮叶长老分忧。”
叶闻达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道：“大长老和掌门还没有来宣布最终的结果，诸位可不敢乱说。刚才孙执事说自己门下弟子不多，嘿嘿，要比门下弟子人数少，谁能比得过钟宁化执事啊？”
钟宁化面色一僵，他因为实力强过叶闻达，被叶闻达记恨。叶闻达出身丰开城五大家族之一的叶家，平时总有人讨好他，钟宁化看不惯这些，向来不屑于此，叶闻达因此处处针对他。
有叶闻达从中作梗，即便钟宁化在执事中实力最强，收的弟子也是最少，这也是二人关系越来越僵的原因。
钟宁化心道：“幸好我已经把平儿师侄的‘赤青灵草’献给了掌门，否则日后叶闻达当了长老，九龙派更加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钟宁化微微一笑，说道；“在下才疏学浅，自然没有人愿意拜在下为师，只好指点四位弟子和两位师侄，小胜无名之辈实在是不足道也。”
钟宁化这是说昨天比试三战两胜的事，他把战胜叶闻达弟子说成小胜无名之辈，自然是折辱对方一番。
叶闻达脸色一变，气道：“若不是我那大弟子方仁育突感不适，现在哪能让你放肆。”
方仁育的战败让叶闻达火冒三丈，昨天他从大长老哪里回来后，便立刻唤来方仁育询问。方仁育只说自己身体突然感到不适，他发了一通脾气后也只能作罢。
见钟宁化一句话气得叶闻达变色，沈平邵怀南和四位弟子心中齐呼痛快，邵怀南心里笑道：“师叔看着老实，话里带刺的功夫真是不浅，今天我可学到了。”
掌门和二位长老走来，众人都闭上了嘴巴，三人走到人群最前面的石台上，九龙派掌门看了一眼钟宁化后，轻咳一声，对大长老说道：“大长老，还是你来宣布吧。”
沈平邵怀南还有四位弟子兴奋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着，钟宁化的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自己一直以来向拥有的长老之位马上就属于自己了。
大长老应了声后，看着台下，朗声道：“各位执事，各位弟子，自我九龙派成立之初，便是一位掌门三位长老，此规历经百年而不变，去年黎长老不幸离世，为门派发展计，决定根据贡献从执事当中选一人晋升长老，经过我和掌门以及二长老的仔细商议，决定晋升叶闻达执事为我九龙派第三位长老。”
此言一出，钟宁化顿时呆住，昨天他将赤青灵草献给掌门时，掌门和两位长老震惊的表情历历在目，掌门当即决定他为长老的话语音犹在耳，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长老不是自己。
沈平邵怀南和钟宁化的四位弟子也蒙了，从钟宁化的反应可以看出赤青灵草对门派的贡献有多大，刚才看叶闻达飞扬跋扈的样子十分不爽，都等着他被现实狠狠一击，没想到最后长老之位还是花落他家。
若不是怕给师叔惹麻烦，邵怀南非要破口大骂不可，钟宁化和几人既失望不已又满心不解。叶闻达满面春风地走上台，感谢完掌门和两位长老后，对台下发表着讲话。
沈平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觉得这段时间如此漫长，好不容易等到结束，几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小院，邵怀南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师叔，这是怎么回事啊？”
钟宁化没有坐到凳子上，而是就近坐在了院里的石级上，重重叹了口气，没有回答邵怀南的话。
沈平问道：“师叔，难不成那株赤青灵草是假的。”
钟宁化道：“那株赤青灵草千真万确，没有任何问题。”
小院陷入了沉默，良久，钟宁化道：“我想了想，大概明白掌门和长老们的想法了。丰开大会召开在即，为了不丢掉丰开城的管辖权，只能拉拢叶闻达背后的叶家。所以，这长老之位就给了叶闻达。”
话虽如此，可众人还是听出了话语中的落寂。
邵怀南道：“师叔，丰开大会是什么？”
钟宁化解释道：“丰开大会是决定未来两年丰开城管辖权的大会，由九龙派和另外一个门派竞争，决定管辖权竞争的方式有两点，其一是年轻弟子比试，那个门派虽然成立时间短，可是年青一代弟子很强，我们没有胜算，因此这一点注定是败了。
其二是丰开城五大家族投票，哎，那个门派的口碑比九龙派好太多了，若不拉拢的话，这一点也是输定了。叶闻达背后的家族是丰开城五大家族的叶家，为了能够保住一半的管辖权，只能拉拢他。”
沈平道：“难道掌门的伤也比不过一个城的管辖权吗？”
钟宁化摇头道：“平儿，你和怀南不是这里的人，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丰开城是这一带最大的城镇，门派弟子的吃穿用度都指望着管辖丰开城的税收来维持。上一次的丰开大会就丢了丰开城一半的管辖权，执事们的月俸因此少了一半，整个门派的花销也被迫大砍。这一次要是管辖权全丢了，百余年九龙派就有消散的风险。”
……
距离晋升长老的事情已经过了半个月，那天过后，晋升长老一事尽管谁也不提，但是愤怒的情绪埋在了沈平的内心。
这天一早，钟宁化便被大长老差人唤去，这种情况极为罕见，看来是有大事发生。
沈平和邵怀南吃完早饭后修炼了一会儿，值门弟子就来交给邵怀南一封信件，并告诉他信客说这是从清风镇寄来的。
邵怀南认出信封上父亲的字迹，急忙打来看了起来。邵怀南去往九龙派的事情，冯青月早就和他父亲说过了，因此家里人知道邵怀南人在九龙派。
邵怀南读完信后，神色已经是极度慌乱，沈平问道：“怀南，怎么了？”
邵怀南流出了眼泪，说道：“我父亲说奶奶身体不适，让我赶快回家。”
若是小病，不至于这么远来送一封信，还让邵怀南赶快回家，这说明老人家的生命可能甚至已经走到了尽头。
沈平也想到了这一点。邵怀南说道：“我要赶快回去，向师兄刚才来送饭时说师叔和大长老、其他执事们都去山上了，一时半会儿我也找不到他，沈平，你见到师叔时转告一声：我回家了，等家里事结束就回来。”
说完连东西也不收拾，直接跑出小院，来到九龙派圈养马的马厩，找到当初自己骑来的马，骑上就走。
沈平也牵了一匹马，作为邵怀南的好朋友，他自然要送送他。
二人从九龙派侧门骑马走出，一直奔了五六里地，邵怀南拉僵驻马，说道：“沈平，不用送我了，你回去吧。”
沈平点头道：“一路小心。”等看着邵怀南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调转马头，便要回去。
忽然沈平察觉不对，身体向一旁侧翻下马，一个黑影从马上跃到前方，转过身来，沈平才看到这人黑衣蒙面，身材不高。
这人怒喝一声：“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声音清脆，竟是个女人，悦耳的声音中略带着寒意。
沈平疑惑道：“我什么时候拿你的东西了。”
黑衣人哼了一声，可她声音娇嫩，沈平听起来反而觉得动听。黑衣人也不多说，倏地来到沈平身前，出掌向他击来。
沈平见黑衣人掌心光芒如鲜血般殷红，大骇之余出掌相迎，谁料黑衣人掌势未老，中途瞬变，变掌为指，指带血光，点在了沈平伸出的掌腕上。
沈平右手腕传来一阵剧痛，黑衣人抬腿将他踢飞出去，后背撞在一棵粗树干上。
黑衣人向他一步一步走来，沈平站起身来，惊道：“你是邪派之人。”
黑衣人并不回答，伸出白嫩的小手，向沈平怀里抓去，沈平竖掌劈去，以“垂雷掌”应对。黑衣人手上血光突显，直接抓住了沈平攻来的竖掌，然后一拖，沈平身体不由自主向前倾去，黑衣人左掌击出，拍在了沈平的腹部。
沈平的后背再次撞在了树干上，腹部疼痛，他忍不住弯下腰来，双手捂着肚子。
黑衣人抬起包在袖子里的右臂，压在了沈平后颈上，臂上用力，将沈平的头压得更低了，嘴上说道：“把赤青灵草还给我。”
沈平这才明白这个黑衣人是冯青月试探他和邵怀南那晚意外见到的黑衣人，其实她和冯青月的身高差距不小，不过那晚夜黑林暗，又在远处观看，谁也没分辨出来，而且自己捡到的赤青灵草和被邵怀南捡到的包裹一样，都是这个邪派女子掉落的。
沈平心想：“这个邪派女子虽然也是动玄期，可品阶比我高上不少，我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此时沈平的头被压得很低，而且体内元力被黑衣女用自己元力压制而无法使用，根本反抗不得。
黑衣女道：“再不说立刻杀了你。”
正在沈平危难之际，忽然感觉一股庞大的元力从后面传来，他的身体微微一热，后颈上黑衣女施加的力量一下子减轻了。
各位执事站在头排，一名执事对叶闻达说道：“闻达兄，一会儿你就要成为门派三长老了，我在这里提前道喜了。”
另一位执事也道：“叶执事，不，应该叫叶长老，日后要多劳叶长老照顾了。”
更有一位执事说道：“叶长老以后事务繁忙，得需要人来协助，我门下弟子人数不多，可以帮叶长老分忧。”
叶闻达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道：“大长老和掌门还没有来宣布最终的结果，诸位可不敢乱说。刚才孙执事说自己门下弟子不多，嘿嘿，要比门下弟子人数少，谁能比得过钟宁化执事啊？”
钟宁化面色一僵，他因为实力强过叶闻达，被叶闻达记恨。叶闻达出身丰开城五大家族之一的叶家，平时总有人讨好他，钟宁化看不惯这些，向来不屑于此，叶闻达因此处处针对他。
有叶闻达从中作梗，即便钟宁化在执事中实力最强，收的弟子也是最少，这也是二人关系越来越僵的原因。
钟宁化心道：“幸好我已经把平儿师侄的‘赤青灵草’献给了掌门，否则日后叶闻达当了长老，九龙派更加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钟宁化微微一笑，说道；“在下才疏学浅，自然没有人愿意拜在下为师，只好指点四位弟子和两位师侄，小胜无名之辈实在是不足道也。”
钟宁化这是说昨天比试三战两胜的事，他把战胜叶闻达弟子说成小胜无名之辈，自然是折辱对方一番。
叶闻达脸色一变，气道：“若不是我那大弟子方仁育突感不适，现在哪能让你放肆。”
方仁育的战败让叶闻达火冒三丈，昨天他从大长老哪里回来后，便立刻唤来方仁育询问。方仁育只说自己身体突然感到不适，他发了一通脾气后也只能作罢。
见钟宁化一句话气得叶闻达变色，沈平邵怀南和四位弟子心中齐呼痛快，邵怀南心里笑道：“师叔看着老实，话里带刺的功夫真是不浅，今天我可学到了。”
掌门和二位长老走来，众人都闭上了嘴巴，三人走到人群最前面的石台上，九龙派掌门看了一眼钟宁化后，轻咳一声，对大长老说道：“大长老，还是你来宣布吧。”
沈平邵怀南还有四位弟子兴奋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着，钟宁化的呼吸也变得略微急促，自己一直以来向拥有的长老之位马上就属于自己了。
大长老应了声后，看着台下，朗声道：“各位执事，各位弟子，自我九龙派成立之初，便是一位掌门三位长老，此规历经百年而不变，去年黎长老不幸离世，为门派发展计，决定根据贡献从执事当中选一人晋升长老，经过我和掌门以及二长老的仔细商议，决定晋升叶闻达执事为我九龙派第三位长老。”
此言一出，钟宁化顿时呆住，昨天他将赤青灵草献给掌门时，掌门和两位长老震惊的表情历历在目，掌门当即决定他为长老的话语音犹在耳，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长老不是自己。
沈平邵怀南和钟宁化的四位弟子也蒙了，从钟宁化的反应可以看出赤青灵草对门派的贡献有多大，刚才看叶闻达飞扬跋扈的样子十分不爽，都等着他被现实狠狠一击，没想到最后长老之位还是花落他家。
若不是怕给师叔惹麻烦，邵怀南非要破口大骂不可，钟宁化和几人既失望不已又满心不解。叶闻达满面春风地走上台，感谢完掌门和两位长老后，对台下发表着讲话。
沈平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觉得这段时间如此漫长，好不容易等到结束，几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小院，邵怀南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师叔，这是怎么回事啊？”
钟宁化没有坐到凳子上，而是就近坐在了院里的石级上，重重叹了口气，没有回答邵怀南的话。
沈平问道：“师叔，难不成那株赤青灵草是假的。”
钟宁化道：“那株赤青灵草千真万确，没有任何问题。”
小院陷入了沉默，良久，钟宁化道：“我想了想，大概明白掌门和长老们的想法了。丰开大会召开在即，为了不丢掉丰开城的管辖权，只能拉拢叶闻达背后的叶家。所以，这长老之位就给了叶闻达。”
话虽如此，可众人还是听出了话语中的落寂。
邵怀南道：“师叔，丰开大会是什么？”
钟宁化解释道：“丰开大会是决定未来两年丰开城管辖权的大会，由九龙派和另外一个门派竞争，决定管辖权竞争的方式有两点，其一是年轻弟子比试，那个门派虽然成立时间短，可是年青一代弟子很强，我们没有胜算，因此这一点注定是败了。
其二是丰开城五大家族投票，哎，那个门派的口碑比九龙派好太多了，若不拉拢的话，这一点也是输定了。叶闻达背后的家族是丰开城五大家族的叶家，为了能够保住一半的管辖权，只能拉拢他。”
沈平道：“难道掌门的伤也比不过一个城的管辖权吗？”
钟宁化摇头道：“平儿，你和怀南不是这里的人，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丰开城是这一带最大的城镇，门派弟子的吃穿用度都指望着管辖丰开城的税收来维持。上一次的丰开大会就丢了丰开城一半的管辖权，执事们的月俸因此少了一半，整个门派的花销也被迫大砍。这一次要是管辖权全丢了，百余年九龙派就有消散的风险。”
……
距离晋升长老的事情已经过了半个月，那天过后，晋升长老一事尽管谁也不提，但是愤怒的情绪埋在了沈平的内心。
这天一早，钟宁化便被大长老差人唤去，这种情况极为罕见，看来是有大事发生。
沈平和邵怀南吃完早饭后修炼了一会儿，值门弟子就来交给邵怀南一封信件，并告诉他信客说这是从清风镇寄来的。
邵怀南认出信封上父亲的字迹，急忙打来看了起来。邵怀南去往九龙派的事情，冯青月早就和他父亲说过了，因此家里人知道邵怀南人在九龙派。
邵怀南读完信后，神色已经是极度慌乱，沈平问道：“怀南，怎么了？”
邵怀南流出了眼泪，说道：“我父亲说奶奶身体不适，让我赶快回家。”
若是小病，不至于这么远来送一封信，还让邵怀南赶快回家，这说明老人家的生命可能甚至已经走到了尽头。
沈平也想到了这一点。邵怀南说道：“我要赶快回去，向师兄刚才来送饭时说师叔和大长老、其他执事们都去山上了，一时半会儿我也找不到他，沈平，你见到师叔时转告一声：我回家了，等家里事结束就回来。”
说完连东西也不收拾，直接跑出小院，来到九龙派圈养马的马厩，找到当初自己骑来的马，骑上就走。
沈平也牵了一匹马，作为邵怀南的好朋友，他自然要送送他。
二人从九龙派侧门骑马走出，一直奔了五六里地，邵怀南拉僵驻马，说道：“沈平，不用送我了，你回去吧。”
沈平点头道：“一路小心。”等看着邵怀南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调转马头，便要回去。
忽然沈平察觉不对，身体向一旁侧翻下马，一个黑影从马上跃到前方，转过身来，沈平才看到这人黑衣蒙面，身材不高。
这人怒喝一声：“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声音清脆，竟是个女人，悦耳的声音中略带着寒意。
沈平疑惑道：“我什么时候拿你的东西了。”
黑衣人哼了一声，可她声音娇嫩，沈平听起来反而觉得动听。黑衣人也不多说，倏地来到沈平身前，出掌向他击来。
沈平见黑衣人掌心光芒如鲜血般殷红，大骇之余出掌相迎，谁料黑衣人掌势未老，中途瞬变，变掌为指，指带血光，点在了沈平伸出的掌腕上。
沈平右手腕传来一阵剧痛，黑衣人抬腿将他踢飞出去，后背撞在一棵粗树干上。
黑衣人向他一步一步走来，沈平站起身来，惊道：“你是邪派之人。”
黑衣人并不回答，伸出白嫩的小手，向沈平怀里抓去，沈平竖掌劈去，以“垂雷掌”应对。黑衣人手上血光突显，直接抓住了沈平攻来的竖掌，然后一拖，沈平身体不由自主向前倾去，黑衣人左掌击出，拍在了沈平的腹部。
沈平的后背再次撞在了树干上，腹部疼痛，他忍不住弯下腰来，双手捂着肚子。
黑衣人抬起包在袖子里的右臂，压在了沈平后颈上，臂上用力，将沈平的头压得更低了，嘴上说道：“把赤青灵草还给我。”
沈平这才明白这个黑衣人是冯青月试探他和邵怀南那晚意外见到的黑衣人，其实她和冯青月的身高差距不小，不过那晚夜黑林暗，又在远处观看，谁也没分辨出来，而且自己捡到的赤青灵草和被邵怀南捡到的包裹一样，都是这个邪派女子掉落的。
沈平心想：“这个邪派女子虽然也是动玄期，可品阶比我高上不少，我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此时沈平的头被压得很低，而且体内元力被黑衣女用自己元力压制而无法使用，根本反抗不得。
黑衣女道：“再不说立刻杀了你。”
正在沈平危难之际，忽然感觉一股庞大的元力从后面传来，他的身体微微一热，后颈上黑衣女施加的力量一下子减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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