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交谈
与九龙派不同，福衍宗所在之地在山上，沈平跟随这名弟子来到山上后，只看到了一片依山而建的寻常房屋。
这名弟子道：“沈兄，请跟我来，李宗主正在等着你。”
沈平这才明白这些小屋就是福衍宗的建筑，他还以为山上也会是类似九龙派宽阔硕大的府宅呢。
这名弟子带沈平来到一个比较大的房屋前，还没有说话，李炎亭便笑着走出，他身后还跟着一名白衣中年人。
李炎亭对沈平笑道：“沈平小友，多日不见，实力大涨啊！”
沈平抱拳道：“前辈，想不到你竟然是一派的宗主。”
李炎亭道：“咱们都是修炼者而已。”说着，伸手示意身后的中年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福衍宗副宗主荀长平。”
沈平抱拳道：“荀宗主好。”
荀长平拱手道：“沈平小友今日表现让人佩服，我有事在身，先走一步，你和宗主聊。”
李炎亭将沈平请入屋内，又给沈平倒了杯水，沈平谢过，二人坐好，李炎亭道：“沈平小友，怀南小友呢？我听你刚才和九龙派大长老的对话，似乎你在九龙派的这段时间有些挫折。”
沈平对李炎亭没有什么戒心，眼圈微红，将怀南回家的事情和师叔钟宁化的遭遇告诉了李炎亭。
李炎亭听后叹道：“钟执事的名字我只是听说过，并未见过，这真是人生一大遗憾，九龙派内多是嫉贤妒能之人，他在那种环境中，着实不易。”
沉吟一下，李炎亭道：“我曾听说百年前九龙派创立时，设立一掌门三长老五执事共九个职务，取名九龙派就是寓意不分高低，齐心协力，现如今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已违背创派祖师的初心了。”
沈平问道：“李宗主，我师叔他命丧妖兽，你知道这是什么妖兽吗？”
李炎亭摇头道：“说来惭愧，我并不知道丰开山上来了一头妖兽的事情。九龙派长老带着执事们一同去捕捉妖兽，想来是为了获取妖兽内丹，给弟子服下，让弟子实力大增，以便在今日的丰开大会打败我福衍宗弟子。”
沈平道：“原来这就是我师叔意外离世的原因，想不到妖兽内丹竟有这等神奇的功效。”
李炎亭道：“服用妖兽内丹确实会让人实力大增，可事后的反噬也是极大，从长远来看，弊大于利。”
顿了一下，李炎亭说道：“九龙派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以妖兽内丹提升弟子实力，岂是英雄作为。他们在五大家族投票上下了功夫，否则怎能比得过我福衍宗。”
沈平气道：“李宗主，九龙派新长老之位本应是我师叔的，我师叔将赤青灵草献给了他们掌门，可他们为了丰开大会，还是把长老之位给了叶闻达。”
李炎亭道：“九龙派的颓势越来越明显了，他们从来不针对自己的问题改正，反而用手段来粉饰缺点，就算这次他们保住了丰开城一半的管辖权，下一次又能靠什么？”
沈平觉得李炎亭说的很有道理，便道：“我师叔说过，自从九龙派掌门受伤后，门派事务便由大长老管理。这大长老一心倚重叶闻达这样的人，怎能不让门派衰败。如果九龙派掌门掌权的话，想来会好一些。”
李炎亭叹道：“九龙派掌门的伤，是我造成的。”
沈平一愣，李炎亭解释道：“八年前，我孤身一人来到此处，想要建立门派，就要在此地扬名。那个时候九龙派掌门是这一带的最强的修炼者，我便向他挑战。
虽然当时我控玄期五品，他是控玄期六品，但他接受不了被我轻松打败的结果，不肯认输，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击，我被他这种无赖行为弄得非常生气，下手重了一些，想不到八年过去了，今天他还没有康复。”
沈平听出了李炎亭话语中略带愧意，于是说道：“李宗主，我给师叔的那株赤青灵草，就是那晚的邪派女子所掉，这株赤青灵草能够让九龙派掌门的伤痊愈。”
李炎亭点了点头，看着沈平道：“沈平小友，今天你的表现让我惊讶，我看得出你还是动玄期五品的境界，可你的这套拳法非常厉害，竟能将动玄期四品的顾云彦打败。你的这套拳法的名字，不知能够示下？”
沈平道：“李宗主，我的这套拳法名叫棋星拳。”
“棋星拳，”李炎亭重复了一遍，说道：“看来沈平小友有奇遇啊。今天你在丰开大会上的表现，虽然震惊了众人，可也得罪了九龙派，九龙派的高层是何心胸，相信你也清楚，沈平小友，你是无法再回去了，不如加入我福衍宗如何？”
沈平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回九龙派了，之前只是叶闻达容不下自己，现在恐怕九龙派所有人都容不下自己。虽然对福衍宗的印象不错，可师父冯青月有“可拜师不可加入门派”的要求在先，沈平无论如何也不能违背师父的话。
沈平起身道：“承蒙李宗主好意，当时我和怀南离开师父时，师父要求我们不能加入任何门派，师命在前，因此我不能加入福衍宗。”
李炎亭一愣，然后猛地站起，问道：“沈平小友，你师父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一直儒雅形象的李炎亭突然失态，这让沈平略微有些惊讶，尽管对李炎亭的感官很好，可师父冯青月连师叔都不愿告知下落，又岂会让一个外人知道自己。
不等沈平开口，李炎亭道：“是我失礼了，沈平小友，尊师一片丹心，是我等楷模，在下无比钦佩。”
虽然不明白李炎亭怎么会突然用“一片丹心”来形容师父，但沈平不自觉想起了师父冯青月经常教导他和邵怀南，为人要至诚高节，修炼者更要竭诚尽节。
沈平替师父感谢道：“多谢李宗主，我师父确实总是教育我和怀南要有一颗碧血丹心，他现在甘心做一隐士，我做弟子的当行师愿。”
李炎亭道：“沈平小友，不知道你现在有何打算？”
沈平道：“我想先等怀南回来后，再和他商量。”
李炎亭道：“怀南小友不知何时能回来，现在九龙派视你为敌，你一个人在外还是很危险的，不如暂住在福衍宗，我让人留意怀南的踪迹。”
沈平不愿麻烦李炎亭，婉言谢绝后便要告辞，李炎亭见沈平心意已决，亲自把他送到山下，分别之际说道：“沈平小友，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来福衍山找我。”
福衍宗所在的山名叫福衍山，李炎亭在此开山立派，以山之名命派之名，取名福衍宗。
沈平感谢后李炎亭后，便离开了。
李炎亭回到宗门后，恰好福衍宗副宗主荀长平监督弟子修炼回来，他对打败顾云彦的沈平也很感兴趣，便询问了一下李炎亭谈话的结果。
一个是宗主，一个是副宗主，可二人的关系很好，李炎亭将谈话的大致内容说给了荀长平。
荀长平面色惊讶，说道：“不允许弟子加入任何门派，这对于无家族势力的修炼者来说，要想提升境界可太不容易了。而且不能加入门派，便意味着不能飞升，无法进入天魔两界，天下竟然会有着这样的老师。”
李炎亭望着山下葱郁的树林，说道：“我倒是很理解这位老师。长平，如果你我是这位老师的话，会怎么决断？”
荀长平想了想，长吐一口气，道：“也会给弟子下这么一道命令，难道沈平的师父和我们想得一样吗？他也觉得……”
李炎亭示意荀长平不要再说下去了，开口道：“刚才沈平说他跟随师父学习修炼六年，六年时间，我飞升魔界时距离现在八年，这两个时间相差并不算长，所以觉得我有可能认识他的师父，可人家不愿说，我也不能强求。唯一有一点能确定，沈平的师父和我们志同道合！”
……
离开福衍山后，沈平觉得，若是邵怀南回来的话，他还不知道师叔已经去世，自己和九龙派已经结仇的事情，因此一定会回到九龙派，九龙派的那些人找不到自己，一定会和邵怀南为难，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在邵怀南回到九龙派之前见到他。
沈平正往九龙派的方向走着，忽然听到上方细微声音，急忙向一旁避开，黑衣邪派女子依旧蒙着面，站在刚才沈平的位置。
黑衣女用清脆的声音冷冷地说道：“看这一次还有谁来救你？把赤青灵草还给我。”说完，便向沈平攻来。
沈平知道黑衣女的厉害，双腿弓开，星光附拳，拳落如子，点在棋盘，棋星拳守势展开，将黑衣女的攻击尽数挡下。
黑衣女也很诧异，几日不见，这个拿走自己灵草的小子实力进步如此大。见沈平下盘空虚，窈窕的身姿一晃，已来到沈平侧面，伸出的右脚已经勾向沈平的脚踝。
沈平早就防着对方向自己腿部攻击，见黑衣女侧身勾腿，上盘暂空，棋星拳变守势为攻势，星光包裹的一拳横着打向身侧的黑衣女。
黑衣女这一勾还未命中，感觉到沈平这一拳的威力，顾不得攻击，双掌相叠护住，虽然她的实力强过沈平，可在棋星拳的威力下，还是后退了几步。
黑衣女不甘放弃，双掌变得无比血红，以掌为刀，刀刀切向沈平脖颈。
沈平继续用棋星拳防守，二人又打了百余招后，黑衣女突然停下攻击，一跺脚，口中发出非常恼怒却又无可奈何的一声“哼”，转身便跑。
她的身影轻快，很快便消失在沈平的视线之中。
这名弟子道：“沈兄，请跟我来，李宗主正在等着你。”
沈平这才明白这些小屋就是福衍宗的建筑，他还以为山上也会是类似九龙派宽阔硕大的府宅呢。
这名弟子带沈平来到一个比较大的房屋前，还没有说话，李炎亭便笑着走出，他身后还跟着一名白衣中年人。
李炎亭对沈平笑道：“沈平小友，多日不见，实力大涨啊！”
沈平抱拳道：“前辈，想不到你竟然是一派的宗主。”
李炎亭道：“咱们都是修炼者而已。”说着，伸手示意身后的中年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福衍宗副宗主荀长平。”
沈平抱拳道：“荀宗主好。”
荀长平拱手道：“沈平小友今日表现让人佩服，我有事在身，先走一步，你和宗主聊。”
李炎亭将沈平请入屋内，又给沈平倒了杯水，沈平谢过，二人坐好，李炎亭道：“沈平小友，怀南小友呢？我听你刚才和九龙派大长老的对话，似乎你在九龙派的这段时间有些挫折。”
沈平对李炎亭没有什么戒心，眼圈微红，将怀南回家的事情和师叔钟宁化的遭遇告诉了李炎亭。
李炎亭听后叹道：“钟执事的名字我只是听说过，并未见过，这真是人生一大遗憾，九龙派内多是嫉贤妒能之人，他在那种环境中，着实不易。”
沉吟一下，李炎亭道：“我曾听说百年前九龙派创立时，设立一掌门三长老五执事共九个职务，取名九龙派就是寓意不分高低，齐心协力，现如今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已违背创派祖师的初心了。”
沈平问道：“李宗主，我师叔他命丧妖兽，你知道这是什么妖兽吗？”
李炎亭摇头道：“说来惭愧，我并不知道丰开山上来了一头妖兽的事情。九龙派长老带着执事们一同去捕捉妖兽，想来是为了获取妖兽内丹，给弟子服下，让弟子实力大增，以便在今日的丰开大会打败我福衍宗弟子。”
沈平道：“原来这就是我师叔意外离世的原因，想不到妖兽内丹竟有这等神奇的功效。”
李炎亭道：“服用妖兽内丹确实会让人实力大增，可事后的反噬也是极大，从长远来看，弊大于利。”
顿了一下，李炎亭说道：“九龙派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以妖兽内丹提升弟子实力，岂是英雄作为。他们在五大家族投票上下了功夫，否则怎能比得过我福衍宗。”
沈平气道：“李宗主，九龙派新长老之位本应是我师叔的，我师叔将赤青灵草献给了他们掌门，可他们为了丰开大会，还是把长老之位给了叶闻达。”
李炎亭道：“九龙派的颓势越来越明显了，他们从来不针对自己的问题改正，反而用手段来粉饰缺点，就算这次他们保住了丰开城一半的管辖权，下一次又能靠什么？”
沈平觉得李炎亭说的很有道理，便道：“我师叔说过，自从九龙派掌门受伤后，门派事务便由大长老管理。这大长老一心倚重叶闻达这样的人，怎能不让门派衰败。如果九龙派掌门掌权的话，想来会好一些。”
李炎亭叹道：“九龙派掌门的伤，是我造成的。”
沈平一愣，李炎亭解释道：“八年前，我孤身一人来到此处，想要建立门派，就要在此地扬名。那个时候九龙派掌门是这一带的最强的修炼者，我便向他挑战。
虽然当时我控玄期五品，他是控玄期六品，但他接受不了被我轻松打败的结果，不肯认输，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击，我被他这种无赖行为弄得非常生气，下手重了一些，想不到八年过去了，今天他还没有康复。”
沈平听出了李炎亭话语中略带愧意，于是说道：“李宗主，我给师叔的那株赤青灵草，就是那晚的邪派女子所掉，这株赤青灵草能够让九龙派掌门的伤痊愈。”
李炎亭点了点头，看着沈平道：“沈平小友，今天你的表现让我惊讶，我看得出你还是动玄期五品的境界，可你的这套拳法非常厉害，竟能将动玄期四品的顾云彦打败。你的这套拳法的名字，不知能够示下？”
沈平道：“李宗主，我的这套拳法名叫棋星拳。”
“棋星拳，”李炎亭重复了一遍，说道：“看来沈平小友有奇遇啊。今天你在丰开大会上的表现，虽然震惊了众人，可也得罪了九龙派，九龙派的高层是何心胸，相信你也清楚，沈平小友，你是无法再回去了，不如加入我福衍宗如何？”
沈平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回九龙派了，之前只是叶闻达容不下自己，现在恐怕九龙派所有人都容不下自己。虽然对福衍宗的印象不错，可师父冯青月有“可拜师不可加入门派”的要求在先，沈平无论如何也不能违背师父的话。
沈平起身道：“承蒙李宗主好意，当时我和怀南离开师父时，师父要求我们不能加入任何门派，师命在前，因此我不能加入福衍宗。”
李炎亭一愣，然后猛地站起，问道：“沈平小友，你师父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一直儒雅形象的李炎亭突然失态，这让沈平略微有些惊讶，尽管对李炎亭的感官很好，可师父冯青月连师叔都不愿告知下落，又岂会让一个外人知道自己。
不等沈平开口，李炎亭道：“是我失礼了，沈平小友，尊师一片丹心，是我等楷模，在下无比钦佩。”
虽然不明白李炎亭怎么会突然用“一片丹心”来形容师父，但沈平不自觉想起了师父冯青月经常教导他和邵怀南，为人要至诚高节，修炼者更要竭诚尽节。
沈平替师父感谢道：“多谢李宗主，我师父确实总是教育我和怀南要有一颗碧血丹心，他现在甘心做一隐士，我做弟子的当行师愿。”
李炎亭道：“沈平小友，不知道你现在有何打算？”
沈平道：“我想先等怀南回来后，再和他商量。”
李炎亭道：“怀南小友不知何时能回来，现在九龙派视你为敌，你一个人在外还是很危险的，不如暂住在福衍宗，我让人留意怀南的踪迹。”
沈平不愿麻烦李炎亭，婉言谢绝后便要告辞，李炎亭见沈平心意已决，亲自把他送到山下，分别之际说道：“沈平小友，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来福衍山找我。”
福衍宗所在的山名叫福衍山，李炎亭在此开山立派，以山之名命派之名，取名福衍宗。
沈平感谢后李炎亭后，便离开了。
李炎亭回到宗门后，恰好福衍宗副宗主荀长平监督弟子修炼回来，他对打败顾云彦的沈平也很感兴趣，便询问了一下李炎亭谈话的结果。
一个是宗主，一个是副宗主，可二人的关系很好，李炎亭将谈话的大致内容说给了荀长平。
荀长平面色惊讶，说道：“不允许弟子加入任何门派，这对于无家族势力的修炼者来说，要想提升境界可太不容易了。而且不能加入门派，便意味着不能飞升，无法进入天魔两界，天下竟然会有着这样的老师。”
李炎亭望着山下葱郁的树林，说道：“我倒是很理解这位老师。长平，如果你我是这位老师的话，会怎么决断？”
荀长平想了想，长吐一口气，道：“也会给弟子下这么一道命令，难道沈平的师父和我们想得一样吗？他也觉得……”
李炎亭示意荀长平不要再说下去了，开口道：“刚才沈平说他跟随师父学习修炼六年，六年时间，我飞升魔界时距离现在八年，这两个时间相差并不算长，所以觉得我有可能认识他的师父，可人家不愿说，我也不能强求。唯一有一点能确定，沈平的师父和我们志同道合！”
……
离开福衍山后，沈平觉得，若是邵怀南回来的话，他还不知道师叔已经去世，自己和九龙派已经结仇的事情，因此一定会回到九龙派，九龙派的那些人找不到自己，一定会和邵怀南为难，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在邵怀南回到九龙派之前见到他。
沈平正往九龙派的方向走着，忽然听到上方细微声音，急忙向一旁避开，黑衣邪派女子依旧蒙着面，站在刚才沈平的位置。
黑衣女用清脆的声音冷冷地说道：“看这一次还有谁来救你？把赤青灵草还给我。”说完，便向沈平攻来。
沈平知道黑衣女的厉害，双腿弓开，星光附拳，拳落如子，点在棋盘，棋星拳守势展开，将黑衣女的攻击尽数挡下。
黑衣女也很诧异，几日不见，这个拿走自己灵草的小子实力进步如此大。见沈平下盘空虚，窈窕的身姿一晃，已来到沈平侧面，伸出的右脚已经勾向沈平的脚踝。
沈平早就防着对方向自己腿部攻击，见黑衣女侧身勾腿，上盘暂空，棋星拳变守势为攻势，星光包裹的一拳横着打向身侧的黑衣女。
黑衣女这一勾还未命中，感觉到沈平这一拳的威力，顾不得攻击，双掌相叠护住，虽然她的实力强过沈平，可在棋星拳的威力下，还是后退了几步。
黑衣女不甘放弃，双掌变得无比血红，以掌为刀，刀刀切向沈平脖颈。
沈平继续用棋星拳防守，二人又打了百余招后，黑衣女突然停下攻击，一跺脚，口中发出非常恼怒却又无可奈何的一声“哼”，转身便跑。
她的身影轻快，很快便消失在沈平的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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