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咕 杏花村（三）
白秋林终于过了祠堂一关，他掐了个诀解开了麻袋的绳子，迫不及待钻了出来。
他一手拎着麻袋，酒液已经把伤口泡地发白，淋着雨狼狈地跑向酒肆。身上的腐臭味被雨水冲走，却把伤口淋的生疼，白秋林第一次感觉淋雨也可是是一件痛并快乐的事情。
跌跌撞撞跑到酒肆门口，却见那里大门紧闭。保险起见他还是用最后的精力确定里面的情况，粗略感知并无大碍后，他敲响了大门，高声喊到：“我是来送酒的！开个门！”
霎时间，诡风刮起，重重吹开酒肆大门。
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响起，“进来。”
他感觉跑进大门，不料被门槛绊了一脚，重重摔在地上。即使这样他也不敢停留，手脚并用爬进了酒肆里。
“酒呢？”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白秋林这才抬起头来，眼前那身穿旗袍的女子高贵又端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他记得那女子就是三年前起哄将自己灌醉的人。
“怎么是你？”女子看清了白秋林的样貌，皱起眉头。
“我怎么了？三年前，你起哄把我灌醉误了大事。现在看见我怎么这副表情？”
“懒得管你，我的酒呢？”
“我藏起来了，你老实不交代女鬼的消息，我就把它砸了也不给你。
“你把送酒的货郎杀了？”
“是啊，那个人傻乎乎地把消息告诉我了，既然是帮凶那他死不足惜。”
“你以为有了酒就有谈判的借口了？”女子将团扇掩面冷笑，“桃花酿不过是用来祭奠她的，现在她的怨气已经覆盖了整个杏花村，洒在哪里都无所谓。”
“那为什么桃花酿撒出可以消散怨气？我想这是因为你也不想让她一直活在怨恨里吧。”
“那也好过让你们就那样随随便便地杀了她！”女子厉声道，“她本来可以过很好的日子，和心上人在一起。结果就是被桃花村村长视作工具，卖去了杏花村。因为她的丈夫在田里不小心被蛇咬死了，所以就被视作灾祸，活祭给了她丈夫。你不知道她当时被活活刺死的尖叫和拼劲全力的挣扎。你眼里只有那些死有余辜的罪魁祸首。”
白秋林闻言，跪在了地上。他想要救的村民，是一群残害良家妇女的恶人，他所认为的正义破碎了。他开始迷茫，什么才是正义，什么才是邪恶。
如果他是一个正义的人，他应该去救那些恶人的亡魂吗？还是说放过女鬼，才是正确的选择？可是对于被怨气冲昏心智的女鬼来说，放过她，是给她带来痛苦，还是解脱？
“你觉得她现在痛苦吗？如果我杀了她，是一种解脱吗？”
“她现在很痛苦。但是你杀她，也只能了结她的魂魄，了结不了她的怨念。”
“可是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她的仇已经报了。她还有什么怨念？”
“她恨的不止将她活祭的人，还有将她卖给杏花村的村长。还怨恨自己，因为自己的死造就了这么多畸形的孩子。伤口是会愈合，但是留下的疤痕是无法消除的。”
“给我一点关于她的线索，我想试试。我不想让她活在痛苦里。”
“我要怎么相信你？”
“有个人跟我说过，我们做什么样的选择，就代表我们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如果这一次我选择放弃，我就算不上一个正义的人，只要想起那个女鬼的痛苦，我这辈子心里都不会踏实。”白秋林重新站起身，“我不能保证女鬼能够不被怨恨困扰，但是请给我一点线索，让我去试试。如果失败了我愿意以后每个清明都送桃花酿来，至少这样我能心安。”
看着白秋林真诚的眼神，她叹了口气，“别叫什么女鬼女鬼的了，她有名字‘桃夭’。”
那女子转过身继续诉说着，“我本来只是桃夭小姐陪嫁的丫鬟，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向往有一天能撞破牢笼，不再受村长的旨意嫁给她不爱的人，做她不爱的事。可桃花村哪里是她想走就走的，只要离家太远，村民就会把她捉回来，到家也免不了挨村长一顿打。”
“小姐待我如闺蜜，有了好看的发簪会借给我戴。见了好看的花，我们会给对方戴上。看了新书，小姐就会细细讲给我听，读完便畅享在书中的美好世界里，那里没有打不破的牢笼，没有不公的命运。我生来便是贱命一条，听从主人使唤就是我的本分，但是只要和小姐在一起便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我还记得出嫁那天，小姐拜高堂的时候，还是被两三个人硬生生按下去的。她怨恨不公的命运，怨恨把她卖到杏花村的父亲，怨恨自己被埋没的才华，怨恨没用的自己没有冲破牢笼。在别人看来她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大小姐，其实不过是个被困在鸟笼里面的金丝雀罢了。”
“我也不知道如何让小姐放下怨恨，于我而言，现在只要小姐活着便好。我能帮她缓解一些痛苦是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你是个丫鬟，怎么坐到酒肆主人的位置的。”
“小姐给了我一笔钱买的，她总是把苦痛留给自己，想让我打破牢笼，帮她看看我们美好的世界，替她完成未完成的梦。”
“那为什么桃夭不攻击酒肆？”
“小姐的最重要的遗物在我手里，它能保护这个酒肆不受攻击。”
“那你能不能把它借给我，让我安全抵达祠堂，这样我才有自保能力，有与她谈谈的资格。”
“不可。我并不完全相信你，不能将小姐的弱点轻易交给你。”
“那你有没有能让我安全通过祠堂的法子？货郎我没杀他，还活着，让他送酒人应该是巫蛊师，如果他不能亲手将两坛桃花酿送到你手上，他必死无疑。”
“我有一衣裙小姐是送的，穿着它就能在外面自由行走了，也可以进入祠堂。酒肆里很安全，我也不怎么用得着它。至于那人……他是小姐的青梅竹马，也是小姐的心上人，听闻小姐死后，不知从哪学的本事酿出了这种酒，也经常来酒肆送酒，不知为何他现在让一个货郎来送酒了。”
“可是我这个体格，怎么可能穿的下啊……”
“莫怕，小姐怕这衣裙不合我身，求了一位道士施过法术，让这衣服能随人的体型变换尺寸。”
“那我就放心了。”看着女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白秋林有点不好意思，“那个，这里有换衣服的地方吗？”
“有，公子跟我来便是。”
白秋林跟着她上了二楼，进入一间客房，酒肆老板识趣地关上房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才开始脱身上的外衣，将刺入身体的碎瓦片尽数拔出。打坐调息，尽力恢复身上的伤口。随后将外衣尽数扔进麻袋里，换上了那件一件轻柔简约的红色滚金云纹边的衣裙。
男扮女装莫名有些羞耻。他迟迟不敢开房间的门公然展示他这一身衣着打扮，但是这至少比麻袋好多了，时间不容许他抉择。白秋林急急忙忙打开房门，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酒肆，朝着疯婆子的家一路狂奔。
酒肆里，黄翠翠望着那人狂奔的身影，他真的能让小姐消除怨气吗？即使这次过后，她再见不到小姐，她更不愿小姐活在无尽的伤痛中。
小屋里，托克斯依然瘫在墙角，长时间的等待，已经让他的精神值跌破了65%，他不得不开始在囊箧里寻找能够提神的符箓。
看着囊箧里面满满的符箓，都是清一色的蓝符，他不得不开始佩服起白秋林。他摸索了好一阵终于找到了恢复精力的东西。
【名称：回春符】
【类型：消耗品】
【品质：普通】
【功能：恢复20%的精力和血量】
【是否可带出副本：是】
【备注：最大堆叠数为5，连续使用效果将逐步减弱。】
他将符箓紧紧攥在手里，能清楚身上的疲惫感被一点点吸收到了回春符中。
正当他长舒一口气的时候，门咚的一身被打开，还没吐出的那口气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进门的那人被雨淋地狼狈，莫名给人一种弱柳扶风的感觉，是一个身着红裙扎着高马尾……男子？
托克斯再定睛一看。
白秋林？
“我……”托克斯挠了挠下巴，“你爱好……挺独特。”
“你在想什么啊！这衣服是酒肆里那个老板娘给的，没有这个我都回不来。”
“不是还有麻袋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个破酒味道恶心死了，好死不死还整个打翻了，现在我身上全是那味。”白秋林边说，边靠近托克斯。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过来。”
“话说回来，你手上那玩意是什么？”
“它叫渡鸦，是我的归属。它可以让人失去两个感官，前提是要在目标身边放半分钟。”
“子刃兄，你可要想好它是个害人的邪物，你别被这玩意蛊了心智。”白秋林严肃地看着他。
“害人的永远不是武器，而是使用武器的人。让那两个孩子失去感官的是那个疯婆子，与渡鸦无关。”
“那你也要堤防些，有些邪物就是会蛊惑心智，诱导人去做害人之事。”
“我学的多，识物是我学的最好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
白秋林盘腿坐下清理这身上的瓦罐碎片，边将自己路上的遭遇和酒肆老板娘的话细细叙述。
“所以说，现在我们没有直接杀死女鬼的办法，只能让她主动放下怨恨。”托克斯挠着下巴思索。
“是啊，这下难办了。”
“我想去试试，如果失败了，我会逃到酒肆。等到天明你带着那两个孩子离开这里。不用管我，只要把酒交了我就没事了。”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他拽住了托克斯手臂，“我心里不踏实。
“好。”
托克斯拿起麻袋，将里面白秋林的衣服倒出，“我穿裙子，你……还是麻袋吧。”
“凭什么？那个麻袋里面的味道我是忍不了了！我不脱！”
“麻袋里面的味道我可以解决。最主要的是你的攻击力比我强的多，在麻袋里面最为隐蔽。在危急关头，你可以是我最后的杀招。但如果是我在麻袋里，除了拖累，毫无用处。”
“嗯……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渡鸦，去吃吧。”托克斯将手放在麻袋上，渡鸦重新变回小人的模样，钻进了麻袋里。
“它还有这功能？顺便把我的衣服也去去味儿吧！”
“嗯。”
（吃瓜余仁：渡鸦牌洗衣机，你值得拥有！来我直播间，9.9元上车！）
待渡鸦重新跳回他手上后，它眼巴巴望着托克斯，摸了摸肚子以示自己还没有吃饱。
“如果这事成了，保证你吃饱。”
闻言，渡鸦瞬间提起了干劲。
“那……换衣服吧？”
“好……你到时候，就是扶着我点。”
两人换上各自的衣服后，再掬起一捧酒液洒在麻袋上，托克斯挠着下巴思索了着。
“你的囊箧咱们带不走啊，里面的符箓再给我点呗。我不拿多就三张回春符和两张天眼符，再给我三张有点攻击性的符箓吧。”
“你来我这里进货来啦！”话虽这么说，白秋林还是将囊箧里的符箓拿了出来。
【名称：破煞符*3】
【类型：消耗品】
【品质：普通】
【功能：从目标身上吸收1%的煞气，持续30秒】
【备注：最大堆叠数为5，连续使用效果将逐步减弱。】
托克斯将这些放入背包中，但是渡鸦却怎么也不愿意进去，就是抱着他的手不撒开。
“我是带你去吃东西的，你不愿意进去可吃不到了。”
闻言，渡鸦听起身，一副舍身陪君子的姿态，乖乖被他收入囊中。
“你小子厉害啊，居然有收纳法器。这玩意可百年难得一遇啊。你真是个半吊子？”
“我要是有点能耐还至于被威胁来送酒不成？”
“你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不是不能告诉你，不过先挺过这一关再说吧。要是先把命丢了，告诉了你也没用。”
“到底什么玩意啊，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他一手拎着麻袋，酒液已经把伤口泡地发白，淋着雨狼狈地跑向酒肆。身上的腐臭味被雨水冲走，却把伤口淋的生疼，白秋林第一次感觉淋雨也可是是一件痛并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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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女子看清了白秋林的样貌，皱起眉头。
“我怎么了？三年前，你起哄把我灌醉误了大事。现在看见我怎么这副表情？”
“懒得管你，我的酒呢？”
“我藏起来了，你老实不交代女鬼的消息，我就把它砸了也不给你。
“你把送酒的货郎杀了？”
“是啊，那个人傻乎乎地把消息告诉我了，既然是帮凶那他死不足惜。”
“你以为有了酒就有谈判的借口了？”女子将团扇掩面冷笑，“桃花酿不过是用来祭奠她的，现在她的怨气已经覆盖了整个杏花村，洒在哪里都无所谓。”
“那为什么桃花酿撒出可以消散怨气？我想这是因为你也不想让她一直活在怨恨里吧。”
“那也好过让你们就那样随随便便地杀了她！”女子厉声道，“她本来可以过很好的日子，和心上人在一起。结果就是被桃花村村长视作工具，卖去了杏花村。因为她的丈夫在田里不小心被蛇咬死了，所以就被视作灾祸，活祭给了她丈夫。你不知道她当时被活活刺死的尖叫和拼劲全力的挣扎。你眼里只有那些死有余辜的罪魁祸首。”
白秋林闻言，跪在了地上。他想要救的村民，是一群残害良家妇女的恶人，他所认为的正义破碎了。他开始迷茫，什么才是正义，什么才是邪恶。
如果他是一个正义的人，他应该去救那些恶人的亡魂吗？还是说放过女鬼，才是正确的选择？可是对于被怨气冲昏心智的女鬼来说，放过她，是给她带来痛苦，还是解脱？
“你觉得她现在痛苦吗？如果我杀了她，是一种解脱吗？”
“她现在很痛苦。但是你杀她，也只能了结她的魂魄，了结不了她的怨念。”
“可是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她的仇已经报了。她还有什么怨念？”
“她恨的不止将她活祭的人，还有将她卖给杏花村的村长。还怨恨自己，因为自己的死造就了这么多畸形的孩子。伤口是会愈合，但是留下的疤痕是无法消除的。”
“给我一点关于她的线索，我想试试。我不想让她活在痛苦里。”
“我要怎么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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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秋林真诚的眼神，她叹了口气，“别叫什么女鬼女鬼的了，她有名字‘桃夭’。”
那女子转过身继续诉说着，“我本来只是桃夭小姐陪嫁的丫鬟，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向往有一天能撞破牢笼，不再受村长的旨意嫁给她不爱的人，做她不爱的事。可桃花村哪里是她想走就走的，只要离家太远，村民就会把她捉回来，到家也免不了挨村长一顿打。”
“小姐待我如闺蜜，有了好看的发簪会借给我戴。见了好看的花，我们会给对方戴上。看了新书，小姐就会细细讲给我听，读完便畅享在书中的美好世界里，那里没有打不破的牢笼，没有不公的命运。我生来便是贱命一条，听从主人使唤就是我的本分，但是只要和小姐在一起便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我还记得出嫁那天，小姐拜高堂的时候，还是被两三个人硬生生按下去的。她怨恨不公的命运，怨恨把她卖到杏花村的父亲，怨恨自己被埋没的才华，怨恨没用的自己没有冲破牢笼。在别人看来她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大小姐，其实不过是个被困在鸟笼里面的金丝雀罢了。”
“我也不知道如何让小姐放下怨恨，于我而言，现在只要小姐活着便好。我能帮她缓解一些痛苦是我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你是个丫鬟，怎么坐到酒肆主人的位置的。”
“小姐给了我一笔钱买的，她总是把苦痛留给自己，想让我打破牢笼，帮她看看我们美好的世界，替她完成未完成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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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的最重要的遗物在我手里，它能保护这个酒肆不受攻击。”
“那你能不能把它借给我，让我安全抵达祠堂，这样我才有自保能力，有与她谈谈的资格。”
“不可。我并不完全相信你，不能将小姐的弱点轻易交给你。”
“那你有没有能让我安全通过祠堂的法子？货郎我没杀他，还活着，让他送酒人应该是巫蛊师，如果他不能亲手将两坛桃花酿送到你手上，他必死无疑。”
“我有一衣裙小姐是送的，穿着它就能在外面自由行走了，也可以进入祠堂。酒肆里很安全，我也不怎么用得着它。至于那人……他是小姐的青梅竹马，也是小姐的心上人，听闻小姐死后，不知从哪学的本事酿出了这种酒，也经常来酒肆送酒，不知为何他现在让一个货郎来送酒了。”
“可是我这个体格，怎么可能穿的下啊……”
“莫怕，小姐怕这衣裙不合我身，求了一位道士施过法术，让这衣服能随人的体型变换尺寸。”
“那我就放心了。”看着女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白秋林有点不好意思，“那个，这里有换衣服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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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林跟着她上了二楼，进入一间客房，酒肆老板识趣地关上房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才开始脱身上的外衣，将刺入身体的碎瓦片尽数拔出。打坐调息，尽力恢复身上的伤口。随后将外衣尽数扔进麻袋里，换上了那件一件轻柔简约的红色滚金云纹边的衣裙。
男扮女装莫名有些羞耻。他迟迟不敢开房间的门公然展示他这一身衣着打扮，但是这至少比麻袋好多了，时间不容许他抉择。白秋林急急忙忙打开房门，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酒肆，朝着疯婆子的家一路狂奔。
酒肆里，黄翠翠望着那人狂奔的身影，他真的能让小姐消除怨气吗？即使这次过后，她再见不到小姐，她更不愿小姐活在无尽的伤痛中。
小屋里，托克斯依然瘫在墙角，长时间的等待，已经让他的精神值跌破了65%，他不得不开始在囊箧里寻找能够提神的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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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质：普通】
【功能：恢复20%的精力和血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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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最大堆叠数为5，连续使用效果将逐步减弱。】
他将符箓紧紧攥在手里，能清楚身上的疲惫感被一点点吸收到了回春符中。
正当他长舒一口气的时候，门咚的一身被打开，还没吐出的那口气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进门的那人被雨淋地狼狈，莫名给人一种弱柳扶风的感觉，是一个身着红裙扎着高马尾……男子？
托克斯再定睛一看。
白秋林？
“我……”托克斯挠了挠下巴，“你爱好……挺独特。”
“你在想什么啊！这衣服是酒肆里那个老板娘给的，没有这个我都回不来。”
“不是还有麻袋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个破酒味道恶心死了，好死不死还整个打翻了，现在我身上全是那味。”白秋林边说，边靠近托克斯。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过来。”
“话说回来，你手上那玩意是什么？”
“它叫渡鸦，是我的归属。它可以让人失去两个感官，前提是要在目标身边放半分钟。”
“子刃兄，你可要想好它是个害人的邪物，你别被这玩意蛊了心智。”白秋林严肃地看着他。
“害人的永远不是武器，而是使用武器的人。让那两个孩子失去感官的是那个疯婆子，与渡鸦无关。”
“那你也要堤防些，有些邪物就是会蛊惑心智，诱导人去做害人之事。”
“我学的多，识物是我学的最好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
白秋林盘腿坐下清理这身上的瓦罐碎片，边将自己路上的遭遇和酒肆老板娘的话细细叙述。
“所以说，现在我们没有直接杀死女鬼的办法，只能让她主动放下怨恨。”托克斯挠着下巴思索。
“是啊，这下难办了。”
“我想去试试，如果失败了，我会逃到酒肆。等到天明你带着那两个孩子离开这里。不用管我，只要把酒交了我就没事了。”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他拽住了托克斯手臂，“我心里不踏实。
“好。”
托克斯拿起麻袋，将里面白秋林的衣服倒出，“我穿裙子，你……还是麻袋吧。”
“凭什么？那个麻袋里面的味道我是忍不了了！我不脱！”
“麻袋里面的味道我可以解决。最主要的是你的攻击力比我强的多，在麻袋里面最为隐蔽。在危急关头，你可以是我最后的杀招。但如果是我在麻袋里，除了拖累，毫无用处。”
“嗯……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渡鸦，去吃吧。”托克斯将手放在麻袋上，渡鸦重新变回小人的模样，钻进了麻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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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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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事成了，保证你吃饱。”
闻言，渡鸦瞬间提起了干劲。
“那……换衣服吧？”
“好……你到时候，就是扶着我点。”
两人换上各自的衣服后，再掬起一捧酒液洒在麻袋上，托克斯挠着下巴思索了着。
“你的囊箧咱们带不走啊，里面的符箓再给我点呗。我不拿多就三张回春符和两张天眼符，再给我三张有点攻击性的符箓吧。”
“你来我这里进货来啦！”话虽这么说，白秋林还是将囊箧里的符箓拿了出来。
【名称：破煞符*3】
【类型：消耗品】
【品质：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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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最大堆叠数为5，连续使用效果将逐步减弱。】
托克斯将这些放入背包中，但是渡鸦却怎么也不愿意进去，就是抱着他的手不撒开。
“我是带你去吃东西的，你不愿意进去可吃不到了。”
闻言，渡鸦听起身，一副舍身陪君子的姿态，乖乖被他收入囊中。
“你小子厉害啊，居然有收纳法器。这玩意可百年难得一遇啊。你真是个半吊子？”
“我要是有点能耐还至于被威胁来送酒不成？”
“你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不是不能告诉你，不过先挺过这一关再说吧。要是先把命丢了，告诉了你也没用。”
“到底什么玩意啊，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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