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话 鹊巢鸠占

    进入洞内，卢天水只见一位目露凶光的诸葛亮，他的左手揑着另一个诸葛亮的脖子。

    此刻一道强光贯穿卢天水头颅，使他恢复与河妖曾经交手的记忆。

    卢天水(姜维)大喝一声:＂住手!＂

    目露凶光的诸葛亮松了手，真假孔明随即分开，其中一个却不停在喘息。

    当卢天水(姜维)问到谁是真的诸葛亮时，两人异口同声表明自己是货真价实的诸葛亮。

    卢天水(姜维)指着刚才袭击他人的一位诸葛亮，肯定的说:＂河妖，别装了，快现身！你是隐藏不了气墙……｡＂

    ＂嘿嘿！只要我杀了诸葛亮，假扮他就可操控蜀汉……｡＂河妖怨怼的说。

    原来所谓的祁山妖兽，就是河妖。河妖自梵间中原战国时代，生存已逾千年，是长生不老物种。

    河妖感到卢天水(姜维)有一股强气，对战并无胜算，于是道:＂诸葛亮！算你命不该绝!＂说毕，他遁地逃走了。

    诸葛亮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犹如死里逃生的惊弓之鸟。

    他稳定心神之后，问着:＂难道你与祁山妖兽相识?＂

    ＂丞相！在下治妖无数，区区河妖难逃我的法眼!＂卢天水(姜维)解说。

    ＂好！汝救了本相，为答谢救命之恩，既然来到祁山之巅，就采祁山灵草，替汝治病……｡＂诸葛亮道谢说。

    ＂末将多谢丞相!＂卢天水(姜维)致谢。

    ＂嗯！汝与本相尚算有缘，收为弟子，如何?＂诸葛亮考虑片刻，摆弄胡子说。

    卢天水(姜维)想了一想，便跪了下来，诚恳的叩首说:＂拜见师父!＂

    ＂好徒儿!＂诸葛亮笑逐颜开。

    诸葛亮师徒两人留在祁山巅峰山洞内，直到日出。日出过后，他们到处找寻一种貌似喇叭花的金黄色植物－祁山灵草，就在一个悬崖边终于寻获。回到军营，诸葛亮命人混和其他中药烹煮，煮出来的味道，实在难以忍受。

    卢天水(姜维)指着案桌的一碗汤药，道:＂师父！汤药臭气冲天，真的要喝下去?＂

    ＂难道为师会加害你?＂诸葛亮苦口婆心说。

    ＂徒儿不是这个意思!＂言尽，卢天水(姜维)随即忍受浓烈臭味，把汤药喝下。

    喝下之后，他脸色发紫，还吐了一口黑血，便晕头转向。

    他醒来之后，诸葛亮关切的问着:＂如何?＂

    ＂徒儿感觉有一股气运行全身……｡＂卢天水(姜维)回应。

    诸葛亮替卢天水(姜维)再次把脉，确认之前真气乱窜之象不复有。真气融会贯通后，他身轻如燕，稍为用力，一步已行百米，但他暂时没把这些神奇力量，用于对魏作战。

    诸葛亮率兵包围祁山魏军堡垒，堡垒兵丁不多，大都投降蜀军。其中，有一名女子女扮男装，穿起男装军服，正接受魏延审问。

    魏延审问说:＂身为女子，穿起男服，意欲何为?＂

    该女子披肩散发，恳切的说:＂禀将军！小女子因于魏国受父母逼婚，故投奔于蜀……｡＂

    ＂如此荒诞，实令本将军难以置信！难道你是魏军细作?＂魏延严厉的说。

    该女子高声调用，泪流满面矢口否认。卢天水(姜维)刚巧路过，看到一大堆军士在围观，于是穿插人群，走到该女子跟前，然后问着:＂魏将军！所为何事?＂

    ＂姜老弟！本将军刚截获魏国细作……｡＂魏延回应。

    该女子突然抬起头来，道:＂小女子绝非细作，而是诚心来投!＂

    “你是魏国人？”卢天水(姜维)开口说。

    “正是！”该女子点头说。

    ＂你俩同为魏人，明显为同一伙！来人呀！押二人往丞相处，让其严加审问……｡＂魏延突然无理胡扯，喝令道。

    卢天水(姜维)与司马彤被押往面见诸葛亮。诸葛亮眼见两人被捆绑，跪在他的跟前，疑惑问道:＂两人所犯何事?＂

    卢天水(姜维)本应可以利用自身力量，获得自由，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要一看诸葛亮如何英明判断。

    魏延禀报说:＂禀丞相！此女女扮男装，潜入我军，疑为魏军细作，而姜老弟与之稔熟，疑为同一伙……｡＂

    司马彤指着身旁的卢天水(姜维)，矢口否认说:＂禀诸葛丞相！小女子与此子绝不相识……｡＂

    军中随即喧哗声四起。

    ＂安静！本相自会逐一查问……｡＂诸葛亮突然喝令。

    ＂汝姓甚名谁？何故至此?＂诸葛亮以羽毛扇指向司马彤。

    ＂小女子司马彤为司马懿之女！因家父逼嫁魏主，而投奔于蜀……｡＂司马彤声泪俱下。

    诸葛亮又问:＂司马懿乃魏之重臣，家教理应严厉，为何出了刚烈女儿？难道汝不欲永享荣华富贵，当上皇妃?＂

    ＂小女子只知深宫之内，有如鸟笼，皇帝拥佳丽三千，独宠无法得之……｡＂司马彤解说。

    诸葛亮对司马彤为着自己的幸福而投奔自由，表示认同。接着，他转而向卢天水（姜维）问着:＂徒儿！到底你与此女子是何关系?＂

    卢天水（姜维）直截了当，胡扯说:＂未过门妻子!＂

    ＂诸葛丞相！此子胡说……｡＂司马彤正想申辩，却被卢天水（姜维）掩口阻止。他一面掩着司马彤的嘴巴，一面以凌厉眼神，轻声说:＂此为救你，请勿再辩!＂

    司马彤出乎意料的停止再辩，她点了头默许。

    魏延哈哈大笑，道:＂姜老弟！本将军错怪汝等为细作！原来只为私奔……｡＂在场将领随即议论纷纷，笑声不绝。

    ＂好！原来是误会一场！既然如此，本相有意为徒儿作主，择日拜堂……｡＂诸葛亮嘻笑着。

    ＂师父！不必为徒儿操心，皆因正值伐魏之时……｡＂卢天水（姜维）抢着回绝。

    ＂难得徒儿如此大体！本相于成功伐魏之后，还你一个盛大喜宴!＂诸葛亮高兴说。

    司马彤面红耳赤的低头不语。她与卢天水（姜维）获得释放后，感到尴尬，无地自容的冲出军营。

    ＂徒儿！为何呆待于此？还不追出去……｡＂诸葛亮嘻笑说。

    卢天水（姜维）像如梦初醒的追了出去，不断叫停司马彤。司马彤停住脚步，脸色通红的低头说:＂将军！难道真的要娶小女子?＂

    ＂此乃权宜之计！为救姑娘脱险，并非真的要娶姑娘!＂卢天水（姜维）辩解。

    司马彤面带失望之情，抱怨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军认定小女子为未过门妻子，如今却矢口否认，汝叫小女子情何以堪?＂

    卢天水（姜维）没想到司马彤如斯认真对待，一时哑口无言。司马彤投奔自由，寻找自己幸福，但其父司马懿却成为囚徒，而不为世人察觉。

    正当诸葛亮第一次伐魏之际，司马懿于襄阳成功抗击东吴诸葛瑾（诸葛亮胞兄）率兵来犯，襄阳城魏军大肆庆祝。司马懿酒醉，脸色通红，忽然从天而降的天外怪客，把他抓走，飞往天上，主帅被捉，军士顿时慌乱，到处追踪他的下落。最后，士兵在襄阳城郊的一个山坡找到司马懿，但这一位并非原先的那一位，因为真正的司马懿被困在山坡上的一个隐密山洞里，呆呆滞滞的被铁链缠绕着。

    天外怪客化身为司马懿，走到山坡的显眼处，故意让士兵找到，成为司马懿的替身，正准备掌握魏国朝政。由于天外怪客吸尽真正司马懿的记忆，以致他神智不清，呆在山洞。

    假的司马懿在襄阳城郊的一个山坡上躺卧，正等候魏国士兵到来。

    一大队士兵走到假司马懿身边，跪了下来，道:＂参见侯爷!“（魏明帝时，司马懿被封为舞阳侯）

    ＂来了吗?＂司马懿把弄胡子说。

    ＂敢问侯爷！如今掳汝之妖何在?＂一士兵头领问着。

    ＂哈哈！以本侯之卓越武艺，已将妖邪消灭殆尽……｡＂假司马懿自夸说。

    ＂侯爷果真勇武!＂士兵异口同声赞不绝口。

    天外怪客就这样顶替了司马懿，他把真的司马懿留下活口，因为他所施的术，真身一旦死亡，假冒之术便告失效。

    司马懿未满二十岁的两个儿子司马师与司马昭，他们正在襄阳城等候父亲的消息。假司马懿回到襄阳的军营，连出迎的两个儿子都被蒙在鼓里。

    ＂爹！没受伤吗?＂司马昭关切的问。

    ＂爹！孩儿不孝，没有好好保卫……｡＂司马师自责说。

    ＂你俩如此孝义，本侯倍感欣慰！然敌军有何异动?＂假司马懿问着。

    ＂爹失踪之事，还未传至东吴，吴军亦未有异动!＂司马师回应。

    ＂不过……｡＂司马师吞吐的说。

    ＂何事？快快道来!＂假司马懿又问。

    ＂彤妹已投奔蜀汉!＂司马师回应。

    ＂彤妹？嗯…记起！不俏女儿，竟作叛国之举……｡＂假司马懿装作气结。

    假司马懿占了司马懿的地位，有如鹊巢鸠占，斑鸠沾沾自喜地鸣叫。他命属下搜索大量蜘蛛、蚱蜢等昆虫，还有大蒜，然后运到一处隐密地方。他像饿鬼般将昆虫一只又一只放入嘴里，到最后狼吞虎咽地将一堆蚂蚁倒入口中，而餐后甜点是大蒜，大蒜对于这只妖怪至为重要，因为可以藉大蒜气味掩盖身上气墙，以免有高人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