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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小妾

    师爷在泥土中跪下,顾不得地下脏,磕头如捣蒜泥,边磕边哀求:“大人饶命,饶命!我只是一介草民,不是邪祟,千万不要杀我!”

    方逸之脑中电光闪过,一些此世的记忆开始逐渐浮现,他理解了为何众人如此害怕镇邪人。在这个世界里,只有至高神权会和镇邪台有权利判定邪祟,而镇邪台只要判定对方为邪祟,会直接清除。

    一般人是无法判断谁是邪祟的,所以在一般人眼中镇邪人可以随意杀人。镇邪人也确实有权利清除一切阻碍他们诛邪的人。

    难怪师爷如此害怕,他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脑袋就搬家了。

    摩柯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问道:“你刚刚说这里的县令失踪了?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邪祟作怪?”

    “邪祟?”师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即应声道:“对,对,就是邪祟,邪祟将县令掠去了……”

    “你不是说他绑架了县令吗?这么快就改口了?”辛灵素指了指方逸之冷冷的说。

    “我……,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记错了。”师爷脸色苍白,辩解道。

    辛灵素不再理他,一挥手,三支冰凌夹着呼啸声激射而出,射在远处的一棵树上,那棵一人粗细的树轰然倒地。

    她对着师爷一字一顿的说:“说真话”。

    师爷又吓的委顿在地上,带着哭腔说:“秦县令昨日一直在自己房中未出,午饭也没有吃。因为……因为他新纳的小妾,大家都觉的不便打扰。”

    “可今早有紧急公务,我去叫了几遍门也没人应,我只得推开门,房中无人,县令和小妾就此消失了。”

    “你为啥说是我绑走的县令?”方逸之对此耿耿于怀。

    “这……,”师爷的脸色更苍白了,嚅嗫道:“是那街溜子赵二说的……”

    方逸之心中清楚,师爷是在辩解。县衙的大院外人进不来,只有衙门里的人有嫌疑,师爷与衙役又是老交情,只有自己是他们眼中的外人。自然先怀疑到自己头上。

    而之前师爷向自己索贿不成,一定心怀不满。县令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了,他们自然要负失职的责任。为了撇清责任,才想出来这个毒计,串通赵二诬陷自己。

    想到这他心头火气,跑过去对着师爷狠踢几脚,骂道:“让你们诬陷老子,真他妈歹毒!”,踢的累了才停下来。那师爷已经鼻青脸肿,不过有镇邪人为方逸之撑腰,也不敢说什么。

    摩柯见方逸之停下才瓮声瓮气的说:“行了,他诬陷你一次,你打了他一顿,两清了。以后这事就过去了,不要耽误正事。”

    说着拉起师爷:“带我们去县衙看看。”师爷赶忙爬起来带路。

    几人进了县衙后院,辛灵素掏出镇邪令,见那碧绿色的玉中淡淡透出一点妖异的血红色,说道:“果然有邪祟。”

    她拿着玉令,慢慢走着,一路走进县令的卧房,那玉中的血色更浓了。辛灵素想进房间搜索,可刚一进去又退了出来,用手掩着鼻子,原本雪白的脸上出现了几片红晕。

    她对着方逸之挥了挥手:“你进去查查,看看有没有线索。”

    虽然被支使很不爽,但方逸之看辛灵素的样子,知道房内有异,于是带着好奇踏入了房间。

    进了房间迎面是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不少酒菜,颇为丰盛。桌上还放着两支很粗的红烛,此刻已经燃尽了,想来昨夜秦县令是通宵作乐了。

    八仙桌后是一张极宽大的床,床前笼着轻纱帐。方逸之走过去挽起纱帐,一股甜得发腻的味道扑面而来,几乎熏的他睁不开眼睛。

    这味道方逸之很熟悉,在他的世界里,一些街头的流莺会全身扑满这种味道的廉价香水,站在店门外招揽客人。

    在这个世界里,还没香水这种东西,这味道应该是胭脂和香粉发出的,总之是女子身上的味道。

    他再看向床上,顿时明白辛灵素为何避开。床上一片狼藉,被子皱褶着蜷成一团,看起来湿漉漉的,上面不知是汗还是别的什么液体。看情形应该有一场激烈的搏斗。

    床上再没有什么线索,方逸之又在房间内四处转了转,发现在窗前的地上散落着几片树叶,还有一些泥土。方逸之蹲下身,抓起泥土在两指间捻了捻,又用鼻子嗅了嗅。土是湿的,味道还很新鲜。

    他又捡起树叶看了看,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不过有一点他很在意,县衙为了防火,没有种树,这树叶是从哪里来的?

    他走出房门,唤来师爷问道:“秦老爷的小妾是什么时候来府上的?”,师爷想了想:“大概有一个月了。秦老爷来伏牛县没带家眷,时间长了难免寂寞。

    一个月前,老爷去城里巡访,偶然见到一名女子,名叫淑琴。长的千娇百媚,老爷一见倾心。这女子又正好丧偶,守了三年的寡。老爷当即找人说媒,纳她作了小妾。”

    “这淑琴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平时举止有没有奇怪的地方?”方逸之问。

    “她家里就她一个,亲人都死光了。平时举止?老爷的内院我进不去,我找秦安来问问。”说着唤来平时在内院服侍的仆人秦安。

    秦安长的白白净净,身材削瘦,十七八岁的样子,举手投足间很像个女子。见许多人围着他追问,很是紧张,说话也开始结巴:“夫……夫人,平……平时不怎么出门,都待在院子里。

    自从……自从她进了门,老爷天天来这留宿。平时除了外出公干,几乎总陪着夫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逸之总觉的秦安说话时带着一丝醋意,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方逸之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秦安的神情,他很紧张,到处东张西望。眼神游移,看到方逸之盯着他马上将眼神移开,似乎在隐瞒什么事情,不敢与别人对视。

    方逸之心中有了个猜想,他突然盯着秦安问:“平时老爷不在时都是你陪着夫人?你对她很了解吗?”

    秦安马上否认:“不、不”,可能觉的自己这样的态度太可疑,他又解释道:“老爷不在时我都在厢房等候,夫人有事会喊我,从不和我闲聊。”

    “最近几天老爷什么时间外出公干?”,“前天午后、傍晚出去了一个时辰,昨日上午一直不在。”秦安不假思索的答道。

    终于露出了马脚,方逸之在心中暗笑,如果没有猫腻你为什么这么清楚秦老爷的行踪?分明是你算好时间好与那小妾淑琴幽会。

    辛灵素和摩柯不懂他为何一直盘问秦安关于淑琴的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方逸之冲他们一笑,露出成竹在胸的表情,向秦安的逼问道:“说吧,你什么时候和淑琴勾搭上的?”

    秦安无比惊愕,辛灵素、摩柯和师爷也露出惊讶的神情。秦安急忙摇手:“没有!我没有,你别诬陷好人!”

    “你可以不承认,我慢慢查肯定能查出线索的。现在秦老爷和淑琴失踪了,你又与淑琴有染,我怀疑是你奸情败露,谋害了老爷!”

    “这怎么可能,老爷待我就想家人一样,我怎么会害老爷!”

    “你都能勾引人家老婆,怎么就不会害秦老爷了?”

    “是她勾引我的,我一开始不愿意……”秦安突然发现说漏了嘴,此时也无法挽回了,干脆就都说出来。

    “你们不知道,那娘们就是个疯子,无时无刻不想要。老爷被她缠怕了,躲出去,她就来找我。一天十几次,我都虚脱了,可不知为什么一见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要,结束了又痛又怕……”

    秦安哭了出来,看来他是真的害怕,也没什么可顾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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