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秀才
方逸之他们又接着卖了几天薯条，早上方逸之将薯条做好，让摩柯拿去叫卖，方逸之和辛灵素躲在旁边偷偷观察。
生意每天都很好。可以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要说最喜欢这薯条的人，要数小杨和那酸秀才了。
秀才每天午后准时来摊上，每次都要买上几包带走，走时还要留下几句酸溜溜的诗文，什么“一得尝此物，直入上青云”、“天上仙桃落凡间，化为此物渡仙缘”，方逸之听的耳朵发烫，老脸一红。
小杨则是厚着脸皮，天天来摊子这向摩柯讨要。摩柯最烦他这种无赖，可又不能发作，干脆见他一次送一次。
几天下来，钱没少赚，线索却一个没有。方逸之想了想，和二人商量：“照理说这么久了，消息怎么都该传到凶手耳朵里了。他一直没反应是在等什么？难道我们露馅了？”
“应该不会，我一直在留意，最近城中没处出现邪气，邪祟完全隐形了。他好像有所顾忌……”辛灵素猜测道。
方逸之马上想到了王瞎子，他之前一直暗中调查邪祟，本以为藤妖就是他的目标，结果搞错了。为避免打草惊蛇他也不回城里了。杀人的邪祟会不会因此知道了消息，躲避他的追捕？
无论如何，现在证明引蛇出洞这一招没效果，以后也不用摆摊了。方逸之还觉的有点小遗憾，照这个速度下去，他很快就能赚到第一桶金了。
不过也无所谓，毕竟当镇邪人的回报更高，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嘛，方逸之很快就释然了。
不成想他们不出去摆摊，那酸秀才竟找上门来了。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县衙，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四处看：“师弟，师弟，为兄来了，快出来迎接啊”
方逸之一头雾水，问：“谁是你师弟？你到这干什么？”
酸秀才见他先施了一礼，道：“这位大人有礼了，小人赵安国，我来找我师弟，他在这县衙里当师爷，烦劳您通报一声。”
原来这秀才是师爷的师兄，方逸之觉的又好气又好笑，师爷早被吓的跑路了，看来也没通知他一声。不过也不好说破，免得他受了惊吓。
“师爷家中有急事，回家去了。”
“有急事？他家里能有什么急事？父母早就亡故了，又是光棍一条……”秀才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方逸之耐不住性子要赶人了，“你还有事没有？衙门口事多，你在这妨碍我们做事……”
秀才左右看了看，空荡荡的庭院里半个人影都见不到，脸上的神情似乎在说，你们这哪像有事忙的样子。
“我有事……有事，我来报案。”
这倒奇了，方逸之想，不过既然是有正事的，也不好赶人走。只能带他来到花厅，找来纸笔，将他说的录下。
“我报案，城中一个卖薯……薯条的小贩不见了。这半个月他天天出摊，我每天都去。可连着三天他都不来了……”
方逸之气的将笔一摔：“你是有多馋，人家不出摊你还来报案。人家就不能放个假吗？再说人家不能不干了吗？”
“生意这么好干嘛不干了？”秀才赵安国一脸惶然，接着道：“再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之前觉的胖嫂的豆腐做得好，常去吃，结果几天不见她就遇害了。还有酒楼的厨子，沿街叫卖的油郎……”
方逸之的脸色严肃起来：“这些东西你都尝过？”
“尝过，味道都不错，我逢人就推荐。我这人一生清贫，没别的爱好，就好点口腹之欲……”
话还没说完，赵安国发现自己的手被方逸之牢牢的扣住，用的力气越来越大，手腕都要被拧断了。
方逸之大喝一声：“邪祟还不快快现行！”，赵安国却没反应，仿佛睡着了一般。方逸之再仔细一看，他竟是晕过去了。
想来是自己太鲁莽了，用的力气太大，他一个瘦弱书生自然抵不住。如此看来，赵安国应该不是杀人的邪祟，但他为何会吃过所有受害者的东西呢？
这其中必有缘故。方逸之找来盆凉水，将赵安国浇醒。
他醒来后，用看杀人犯一样的眼神看着方逸之，抖抖索索的说：“你……你要干什么？”
方逸之笑了笑：“赵秀才，别紧张，我有些问题想问你，刚才莽撞了些，你别介意。你刚刚说酒楼厨子的菜、更夫酿的酒、卖油郎的油、王家小姐的茶、胖嫂的豆腐，这些你都尝过？”
赵安国皱了皱眉头：“哪个王家小姐？其他的我都尝过，这王家小姐的茶我没听过。”
其他的都对的上，只有王家小姐不对？这又是什么原因？方逸之决定先不想了，问清楚其他人的事再说。
“你吃过这些人做的东西后，他们都失踪了？”
“是……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受了什么诅咒，还特意买了点祭品，到城南的破庙里祭拜了一番。”
“你吃了他们做的东西后，他们立刻就消失了？”
“那倒没有，有的是过个几天，有的是一个月后，也有两三个月的。”
“胖嫂呢？她多久之后失踪的？”
“也就三四天吧。那天我路过她的摊子，正好肚子饿，就吃了不少豆腐。后来觉得味道不错，再去寻时，她就失踪了。后来听说死了。”
“这三四天里你对什么人提起过胖嫂？”
赵安国低头仔细想了想：“应该只有破庙里的那个疯子了。他好像是什么教的祭司，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疯疯癫癫的，我们都叫他疯子。”
“你怎么和他说的？”
“就是说最近吃了样好东西，味道不错。别看他疯疯癫癫的，也是个讲究吃喝、吃过见过的主儿，我和他聊起美食来，三天三夜都聊不完。”
说着又掉了句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这人没什么朋友，谁我都看不上，偏偏这疯子对我的胃口，我常带着卤鸡烧酒找他喝两杯。”
“所以厨子、更夫、卖油郎你都对他提起过？”
赵安国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方逸之会这样问：“嗯……是提起过，我还向更夫讨过一瓶酒，带去和他一起喝。你不会觉的……”
“那破庙在什么地方？”
“城南有座小土堆，下面有条小路，沿着路绕过土堆就是。”赵安国惊恐的瞪圆眼睛，脸上流出了冷汗。
生意每天都很好。可以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要说最喜欢这薯条的人，要数小杨和那酸秀才了。
秀才每天午后准时来摊上，每次都要买上几包带走，走时还要留下几句酸溜溜的诗文，什么“一得尝此物，直入上青云”、“天上仙桃落凡间，化为此物渡仙缘”，方逸之听的耳朵发烫，老脸一红。
小杨则是厚着脸皮，天天来摊子这向摩柯讨要。摩柯最烦他这种无赖，可又不能发作，干脆见他一次送一次。
几天下来，钱没少赚，线索却一个没有。方逸之想了想，和二人商量：“照理说这么久了，消息怎么都该传到凶手耳朵里了。他一直没反应是在等什么？难道我们露馅了？”
“应该不会，我一直在留意，最近城中没处出现邪气，邪祟完全隐形了。他好像有所顾忌……”辛灵素猜测道。
方逸之马上想到了王瞎子，他之前一直暗中调查邪祟，本以为藤妖就是他的目标，结果搞错了。为避免打草惊蛇他也不回城里了。杀人的邪祟会不会因此知道了消息，躲避他的追捕？
无论如何，现在证明引蛇出洞这一招没效果，以后也不用摆摊了。方逸之还觉的有点小遗憾，照这个速度下去，他很快就能赚到第一桶金了。
不过也无所谓，毕竟当镇邪人的回报更高，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嘛，方逸之很快就释然了。
不成想他们不出去摆摊，那酸秀才竟找上门来了。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县衙，一边晃着脑袋一边四处看：“师弟，师弟，为兄来了，快出来迎接啊”
方逸之一头雾水，问：“谁是你师弟？你到这干什么？”
酸秀才见他先施了一礼，道：“这位大人有礼了，小人赵安国，我来找我师弟，他在这县衙里当师爷，烦劳您通报一声。”
原来这秀才是师爷的师兄，方逸之觉的又好气又好笑，师爷早被吓的跑路了，看来也没通知他一声。不过也不好说破，免得他受了惊吓。
“师爷家中有急事，回家去了。”
“有急事？他家里能有什么急事？父母早就亡故了，又是光棍一条……”秀才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方逸之耐不住性子要赶人了，“你还有事没有？衙门口事多，你在这妨碍我们做事……”
秀才左右看了看，空荡荡的庭院里半个人影都见不到，脸上的神情似乎在说，你们这哪像有事忙的样子。
“我有事……有事，我来报案。”
这倒奇了，方逸之想，不过既然是有正事的，也不好赶人走。只能带他来到花厅，找来纸笔，将他说的录下。
“我报案，城中一个卖薯……薯条的小贩不见了。这半个月他天天出摊，我每天都去。可连着三天他都不来了……”
方逸之气的将笔一摔：“你是有多馋，人家不出摊你还来报案。人家就不能放个假吗？再说人家不能不干了吗？”
“生意这么好干嘛不干了？”秀才赵安国一脸惶然，接着道：“再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之前觉的胖嫂的豆腐做得好，常去吃，结果几天不见她就遇害了。还有酒楼的厨子，沿街叫卖的油郎……”
方逸之的脸色严肃起来：“这些东西你都尝过？”
“尝过，味道都不错，我逢人就推荐。我这人一生清贫，没别的爱好，就好点口腹之欲……”
话还没说完，赵安国发现自己的手被方逸之牢牢的扣住，用的力气越来越大，手腕都要被拧断了。
方逸之大喝一声：“邪祟还不快快现行！”，赵安国却没反应，仿佛睡着了一般。方逸之再仔细一看，他竟是晕过去了。
想来是自己太鲁莽了，用的力气太大，他一个瘦弱书生自然抵不住。如此看来，赵安国应该不是杀人的邪祟，但他为何会吃过所有受害者的东西呢？
这其中必有缘故。方逸之找来盆凉水，将赵安国浇醒。
他醒来后，用看杀人犯一样的眼神看着方逸之，抖抖索索的说：“你……你要干什么？”
方逸之笑了笑：“赵秀才，别紧张，我有些问题想问你，刚才莽撞了些，你别介意。你刚刚说酒楼厨子的菜、更夫酿的酒、卖油郎的油、王家小姐的茶、胖嫂的豆腐，这些你都尝过？”
赵安国皱了皱眉头：“哪个王家小姐？其他的我都尝过，这王家小姐的茶我没听过。”
其他的都对的上，只有王家小姐不对？这又是什么原因？方逸之决定先不想了，问清楚其他人的事再说。
“你吃过这些人做的东西后，他们都失踪了？”
“是……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受了什么诅咒，还特意买了点祭品，到城南的破庙里祭拜了一番。”
“你吃了他们做的东西后，他们立刻就消失了？”
“那倒没有，有的是过个几天，有的是一个月后，也有两三个月的。”
“胖嫂呢？她多久之后失踪的？”
“也就三四天吧。那天我路过她的摊子，正好肚子饿，就吃了不少豆腐。后来觉得味道不错，再去寻时，她就失踪了。后来听说死了。”
“这三四天里你对什么人提起过胖嫂？”
赵安国低头仔细想了想：“应该只有破庙里的那个疯子了。他好像是什么教的祭司，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疯疯癫癫的，我们都叫他疯子。”
“你怎么和他说的？”
“就是说最近吃了样好东西，味道不错。别看他疯疯癫癫的，也是个讲究吃喝、吃过见过的主儿，我和他聊起美食来，三天三夜都聊不完。”
说着又掉了句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这人没什么朋友，谁我都看不上，偏偏这疯子对我的胃口，我常带着卤鸡烧酒找他喝两杯。”
“所以厨子、更夫、卖油郎你都对他提起过？”
赵安国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方逸之会这样问：“嗯……是提起过，我还向更夫讨过一瓶酒，带去和他一起喝。你不会觉的……”
“那破庙在什么地方？”
“城南有座小土堆，下面有条小路，沿着路绕过土堆就是。”赵安国惊恐的瞪圆眼睛，脸上流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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