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王府
方逸之望着自己头上的那团黑球在发呆，他一直没想明白，自己的灵气修炼到底达到了什么状态。
他去问王瞎子，王瞎子摸了摸胡子，翻着白眼说：“正统的灵气修炼者，灵气达到一定的级别，都会呈现神兽或器物的形态”，说着唤出自己灵气形成的巨蛇，“我这叫鸣蛇，是镇邪人创立时的六种流派之一，其他五种分别是：夔牛、青鸾、烛龙、凤凰、飞廉”。
他略带嫌弃的看了看方逸之的那团黑球，解释说：“娃你基础不牢，又被邪物饕餮污染了灵魂，因此灵气不纯，灵中有邪，邪中有灵，就成了这么一团东西。”
“这东西我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不过之前在古书里见过记载，叫‘流形气’，是灵气中很特殊的一种。”
他又拍了拍方逸之肩膀，宽慰道：“也别太在意，也就是样子难看些，不影响使用。对了，等你进入通达境，应该就能有一项超常的能力。这是灵气修炼到达一定等级的表现。”
“是什么样的能力？我能飞？还是能吐火？”，方逸之好奇问道。
王瞎子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白痴，“这说不准，每个人都不一样，要看天赋。不过我记得流形气修炼者的能力是——混合。也就是将别人的能力混合成新的能力，一般是作为辅助技能。”
方逸之很失望，他以为自己会像超人那样，上天入地，结果是这么个尴尬的能力。不过现在担心这个还早，要想突破通达境，只要还有经历一次幻境试炼。王瞎子认为幻境试炼消耗灵气与体力太过剧烈，让方逸之先回伏牛县休息一段时间。
“如果这段时间饕餮找上我怎么办？”，方逸之有点担心。
“别忘了我的降头术，只要缚咒还在，我随时找得到你。到时大不了和他拼了，老子谋划了这么久，就等这么个机会了。”王瞎子一脸坚决。
……
辛灵素独自走在街上，自上次与方逸之分别后，她仔细想了想案情，发现了一点遗漏的地方。其他四人都是被纳古所害，王家小姐却不是。既然王家小姐与所有其他受害者不同，那她到底是如何遇害的？
一直没人去现场查看，辛灵素想要约方逸之一起，却一直找不到人，只能自己前往。
王府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巷中只有三户人家。王位于小巷最内侧。
辛灵素刚要敲门，却发现门自己开了。院子里一片狼藉，杂草丛生，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打扫了。
她走进院子，见中厅门口摆着不少座椅板凳，屋子里静悄悄的，似乎没人。
她穿过中厅，来到后院，依旧静悄悄的。“难道王府里的人都搬走了？”，辛灵素暗自嘀咕，看见后院花园角落里有几只鸡在啄米。
既然有鸡在，就证明还有人住。辛灵素四下打量了下，开口问道：“这屋子还有人住吗？”，连问了几声终于有人回应。
那是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一名白发老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弓着背，走路颤颤巍巍，费了白天的劲才看清辛灵素站在何处。
“囡小姐？哦，姑娘，您找什么人？”，老妪似乎将她错认成了什么人。
辛灵素耐着性子轻声道：“婆婆，您可是这王家的人？他们一家人哪去了？”
“你找王家人？咳，哪还有人呐，都搬走喽”，老妪咳了几声，又喘息了一阵，才继续道：“我是这王家的老仆，随大小姐——也就是王老爷的夫人嫁到这来的。大小姐过世后，我又接着伺候囡小姐到现在，到这王府已经记不清多少年了。”
老妪抬起眼望了望天，眼睛里是浑浊的黄色，满是悲凉：“哪知道囡小姐竟然遭遇不测，真是天不佑人！老爷受此打击，一病不起，没几天也走了。这个家就散了，分家的分家，投亲戚的投亲戚，都嫌这座宅子晦气，就剩我老婆子一个人在这看着。”
“我也没几天活头了，不想再动了。”她好像突然发现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问辛灵素：“对了，姑娘，你说你是谁？来干什么？”
辛灵素见她年纪这么大了，又对王家小姐视如己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可想而知，不禁的怜悯起她来，安慰道：“我听人说王小姐为人温柔贤惠，好人有好报，现在一定已经投胎再世为人了，你也不要太过悲伤”。
老妪摸了摸眼泪，叹了口气：“借您吉言，咳咳……借您吉言”。
辛灵素收起同情，继续完成自己的职责。她问老妪：“婆婆，你能不能带我去小姐的闺房看看，我有些事情要查清楚。”
老妪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她，随即点了点头，带她来到花园角落里的一座二层小楼：“囡小姐就住在二楼，丫鬟住一楼，小姐生性好静，不怎么出门。”
辛灵素上了二楼，王小姐的房间与一般女子的房间无异，只是更为干净整洁。虽然长时间没有打扫了，可屋子里除了灰尘并没有任何杂物。
另外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屋子里摆放了很多香料，王小姐生前好喝花茶，将许多花瓣晒干收集，制成了香料包，熏的整个房间香气扑鼻。
辛灵素推开窗子透透气，见迎面几棵树的枝叶挡住了视线。辛灵素拨开树枝，能清楚的看见隔壁的院子。原来这座秀楼在花园的角落，紧邻着隔壁邻居家的院墙，因此能够看到隔壁家里。
辛灵素站着想了一会儿，突然有所领悟，既然从楼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隔壁家的院子，那从隔壁院子应该也能看到这里。如果没有这些树枝遮挡的话……这一点她需要问清楚。
她下楼又找到老妪，问道：“婆婆，小姐楼前的树是不是一直没有修剪过？”，老妪对她的问题感到很奇怪，不过还是仔细回忆了下，说：“半年前因为树长的太高遮住了阳光，修剪过一次，后来就再没修过。”
辛灵素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又追问道：“隔壁家是什么人？”，“隔壁？听说是一户姓纪的，他们家人比较孤僻，很少与人来往。”
看来这户人家有些古怪，辛灵素决定去问问看。她正想离去，老妪突然叫住了她，老妪浑浊的眼睛望着天，幽幽说道：“西方有种宗教叫火沃教，他们每隔十年都要选出一位圣女作为与神沟通的使者。据说圣女很少能活过三十岁，是因为圣女修习的双面神傩术太耗精力……”
“我和大小姐在年轻时也曾入过火沃教，学过一点皮毛。更重要的是，我们曾经见过圣女一面，她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可是这不可能，因为她如果还活着，应该和我一般年纪……”
老妪浑浊的眼睛突然闪出逼人的光芒，直射向辛灵素。辛灵素却一脸冷淡，扭过头去，仿佛她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老妪见她没有反应，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圣女是无法离教的，不是因为教规不允许，而是成为圣女既是祝福又是诅咒，是无法摆脱的。”
“姑娘你追查囡小姐的事多加小心吧，我在囡小姐房间外施过保护咒，却被轻松破解了，这次的对手可不简单呐。老婆子我太老了，否则一定与他斗一斗，可惜……”
老妪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等她止住咳嗽时，辛灵素已经不见了。她擦了擦眼睛，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真的看错了？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
他去问王瞎子，王瞎子摸了摸胡子，翻着白眼说：“正统的灵气修炼者，灵气达到一定的级别，都会呈现神兽或器物的形态”，说着唤出自己灵气形成的巨蛇，“我这叫鸣蛇，是镇邪人创立时的六种流派之一，其他五种分别是：夔牛、青鸾、烛龙、凤凰、飞廉”。
他略带嫌弃的看了看方逸之的那团黑球，解释说：“娃你基础不牢，又被邪物饕餮污染了灵魂，因此灵气不纯，灵中有邪，邪中有灵，就成了这么一团东西。”
“这东西我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不过之前在古书里见过记载，叫‘流形气’，是灵气中很特殊的一种。”
他又拍了拍方逸之肩膀，宽慰道：“也别太在意，也就是样子难看些，不影响使用。对了，等你进入通达境，应该就能有一项超常的能力。这是灵气修炼到达一定等级的表现。”
“是什么样的能力？我能飞？还是能吐火？”，方逸之好奇问道。
王瞎子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白痴，“这说不准，每个人都不一样，要看天赋。不过我记得流形气修炼者的能力是——混合。也就是将别人的能力混合成新的能力，一般是作为辅助技能。”
方逸之很失望，他以为自己会像超人那样，上天入地，结果是这么个尴尬的能力。不过现在担心这个还早，要想突破通达境，只要还有经历一次幻境试炼。王瞎子认为幻境试炼消耗灵气与体力太过剧烈，让方逸之先回伏牛县休息一段时间。
“如果这段时间饕餮找上我怎么办？”，方逸之有点担心。
“别忘了我的降头术，只要缚咒还在，我随时找得到你。到时大不了和他拼了，老子谋划了这么久，就等这么个机会了。”王瞎子一脸坚决。
……
辛灵素独自走在街上，自上次与方逸之分别后，她仔细想了想案情，发现了一点遗漏的地方。其他四人都是被纳古所害，王家小姐却不是。既然王家小姐与所有其他受害者不同，那她到底是如何遇害的？
一直没人去现场查看，辛灵素想要约方逸之一起，却一直找不到人，只能自己前往。
王府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巷中只有三户人家。王位于小巷最内侧。
辛灵素刚要敲门，却发现门自己开了。院子里一片狼藉，杂草丛生，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打扫了。
她走进院子，见中厅门口摆着不少座椅板凳，屋子里静悄悄的，似乎没人。
她穿过中厅，来到后院，依旧静悄悄的。“难道王府里的人都搬走了？”，辛灵素暗自嘀咕，看见后院花园角落里有几只鸡在啄米。
既然有鸡在，就证明还有人住。辛灵素四下打量了下，开口问道：“这屋子还有人住吗？”，连问了几声终于有人回应。
那是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一名白发老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弓着背，走路颤颤巍巍，费了白天的劲才看清辛灵素站在何处。
“囡小姐？哦，姑娘，您找什么人？”，老妪似乎将她错认成了什么人。
辛灵素耐着性子轻声道：“婆婆，您可是这王家的人？他们一家人哪去了？”
“你找王家人？咳，哪还有人呐，都搬走喽”，老妪咳了几声，又喘息了一阵，才继续道：“我是这王家的老仆，随大小姐——也就是王老爷的夫人嫁到这来的。大小姐过世后，我又接着伺候囡小姐到现在，到这王府已经记不清多少年了。”
老妪抬起眼望了望天，眼睛里是浑浊的黄色，满是悲凉：“哪知道囡小姐竟然遭遇不测，真是天不佑人！老爷受此打击，一病不起，没几天也走了。这个家就散了，分家的分家，投亲戚的投亲戚，都嫌这座宅子晦气，就剩我老婆子一个人在这看着。”
“我也没几天活头了，不想再动了。”她好像突然发现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问辛灵素：“对了，姑娘，你说你是谁？来干什么？”
辛灵素见她年纪这么大了，又对王家小姐视如己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可想而知，不禁的怜悯起她来，安慰道：“我听人说王小姐为人温柔贤惠，好人有好报，现在一定已经投胎再世为人了，你也不要太过悲伤”。
老妪摸了摸眼泪，叹了口气：“借您吉言，咳咳……借您吉言”。
辛灵素收起同情，继续完成自己的职责。她问老妪：“婆婆，你能不能带我去小姐的闺房看看，我有些事情要查清楚。”
老妪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她，随即点了点头，带她来到花园角落里的一座二层小楼：“囡小姐就住在二楼，丫鬟住一楼，小姐生性好静，不怎么出门。”
辛灵素上了二楼，王小姐的房间与一般女子的房间无异，只是更为干净整洁。虽然长时间没有打扫了，可屋子里除了灰尘并没有任何杂物。
另外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屋子里摆放了很多香料，王小姐生前好喝花茶，将许多花瓣晒干收集，制成了香料包，熏的整个房间香气扑鼻。
辛灵素推开窗子透透气，见迎面几棵树的枝叶挡住了视线。辛灵素拨开树枝，能清楚的看见隔壁的院子。原来这座秀楼在花园的角落，紧邻着隔壁邻居家的院墙，因此能够看到隔壁家里。
辛灵素站着想了一会儿，突然有所领悟，既然从楼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隔壁家的院子，那从隔壁院子应该也能看到这里。如果没有这些树枝遮挡的话……这一点她需要问清楚。
她下楼又找到老妪，问道：“婆婆，小姐楼前的树是不是一直没有修剪过？”，老妪对她的问题感到很奇怪，不过还是仔细回忆了下，说：“半年前因为树长的太高遮住了阳光，修剪过一次，后来就再没修过。”
辛灵素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又追问道：“隔壁家是什么人？”，“隔壁？听说是一户姓纪的，他们家人比较孤僻，很少与人来往。”
看来这户人家有些古怪，辛灵素决定去问问看。她正想离去，老妪突然叫住了她，老妪浑浊的眼睛望着天，幽幽说道：“西方有种宗教叫火沃教，他们每隔十年都要选出一位圣女作为与神沟通的使者。据说圣女很少能活过三十岁，是因为圣女修习的双面神傩术太耗精力……”
“我和大小姐在年轻时也曾入过火沃教，学过一点皮毛。更重要的是，我们曾经见过圣女一面，她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可是这不可能，因为她如果还活着，应该和我一般年纪……”
老妪浑浊的眼睛突然闪出逼人的光芒，直射向辛灵素。辛灵素却一脸冷淡，扭过头去，仿佛她说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老妪见她没有反应，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圣女是无法离教的，不是因为教规不允许，而是成为圣女既是祝福又是诅咒，是无法摆脱的。”
“姑娘你追查囡小姐的事多加小心吧，我在囡小姐房间外施过保护咒，却被轻松破解了，这次的对手可不简单呐。老婆子我太老了，否则一定与他斗一斗，可惜……”
老妪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等她止住咳嗽时，辛灵素已经不见了。她擦了擦眼睛，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真的看错了？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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