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都是巧合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去上班，见路口有个皮肤黝黑身材干瘦的老爷爷在卖一篮龙眼，他不会吆喝只是木然地看着人来人往，我便下车把整篮龙眼都买了下来带去工厂。
肖若一到办公室就剥开一个来尝尝，才放进嘴里就呸了出来，“一股馊败味，主管，你是想给人下毒吗？”
我也尝了一个，果然难以入口。
“唉，就当做慈善吧，老爷爷大早上出来卖水果挺辛苦的。”
肖若听闻我此话，压低声音说：“主管，你心这么软，不会改主意了吧？”
“这是两码事。”
“那我就放心了。”肖若笑道。
上午被林通派人叫了过去，说是园区领导来了要问些财务数据，我去他办公室的路上已经想好了他们可能要问的财务问题，无非是产值，产能，耗能，排放量等方面多问题，只要都往好的方面说就行了。
园区带头领导叫郝琴，大家叫她郝主任，对她毕恭毕敬的。回复她的问话后，我又和林通一起陪郝主任一行人到车间走了一趟。
从车间出来，临近午饭时间，公司早就安排了招待餐，我正准备开溜时，却被郝琴叫住了，她笑盈盈地说：“张主管，留下来一起吃饭。”
我只得作陪，郝主任又打了个电话：“曾局，来颂羽聚聚？”俨然她才是做东之人。
不一会儿，一个光额头挺着大肚的中年男子被行政主管迎了进来，他应该就是郝主任口中的曾局，他后面跟着一个跟他模样相似的人，林通忙不迭地上前应酬：“曾局，您一来我们这席面更添光彩了。”
“我就是来蹭个饭的，刚在思睿和聂总聊半天税筹，她说得倒把我比下去了，赶紧溜了，哪里还敢吃她的饭。”
“输给聂羽，你虽败犹荣，哈哈。”郝琴笑道。
“咦，这个小姑娘吓我一跳，长得这么像聂羽，还以为她跟过来了。”曾建看着我吃惊地说。
“曾局，我叫张念，是颂羽的成本会计，初次见面，多多指教。”我礼貌地微笑回复。
“你是聂总监的亲戚吗？”
“不是，跟她只见过两次面而已。”
“哦，长得太像了，怎么漂亮的女孩子都去做财务了。”
十个人在大包厢就坐，园区五个人，税务局两个，我们公司三个人。从右到左分别坐着郝琴、曾建、林通、行政主管，我、园区人员以及另外一个税务人员。
人到齐菜也很快就上了，满满一桌都是美味佳肴，还有好酒。林通患有社交牛逼症，一会喊比他还要年长的郝琴小妹叫得她心花怒放，一会和曾建勾肩搭背一起唱军歌，关系好得就像跟他们同生共死过一般。
“小张，给你们曾局长倒酒。”郝琴突然说，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她冲着我说才明白过来。
“逮到这个机会，还是让我亲自给我战友哥哥倒。”林通笑着想给曾建倒酒，曾建却用手掩住了自己的杯子，佯怒道：“你倒我也不喝，美女倒的我才喝。”
我忙起身给曾建倒酒，一边说：“本来应该主动来敬您的，只是见你们相谈甚欢不敢上前，您既然这么给我面子，我肯定要好好敬您一杯。”
倒完酒后，我把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曾建却只看着我不喝，笑道，“颂羽果然从老板到员工都是好酒量，小张，来点白的吧？”
没等我拒绝，他就往我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白酒，大部分人都诧异地看向我们，似乎都没想到这么大的一个领导会为难我一个小会计，只有郝琴的脸上带着微笑。
我看着他这举动有点无措，我这辈子都没喝过白酒。
“曾局，这么不怜香惜玉的？张主管要是喝醉了，我们张总可要拿我是问。”林通笑道。
“哦？小张还是张总的亲戚？今天你们张总没来，那小张更得代表他喝几杯才是。林总，我可跟你说，颂羽今年的高企核查认定表就在我桌上放着呢，只要小张喝完这一杯，我立马就签字，你看行不行？”曾建说。
“曾局，我就不信，小张不喝这杯酒，你还敢压着不签字，你不签字我就天天坐你办公室去喝茶。”郝琴笑道。
“好好好，郝主任都发话了，我一回去就签行不行？”曾建无可奈何地说。
“曾局这么为企业着想，我得再敬您一杯。”说着我端起白酒全部咕咚喝下，喝完后全场响起喝彩声。
白酒灌喉，只觉得喉咙像被刀片切割一般难受，真不懂那些人怎么喜欢喝这种东西。只是我边喝的时候想通了一件事，曾建和郝琴应该就是我财务部门两个同事的父母，他们联合在我面前耍官威，或许是想给他们女儿撑腰，也可能想让我让位。
林通给行政主管使了个眼色，他忙过来搀扶我，我甩开他笑盈盈地把杯底亮给曾建看：“曾局，我可都喝两杯了，诚意够足了吧，这也相当于拜师酒了，我年轻，以后您还得多多指点我。”
“好说好说。”曾建笑道，浅尝了一口酒。
我回到自己座位上，宴席散去时，曾建和郝琴拉住我说：“我们的女儿在财务部，没给你添麻烦吧？”
“怎么会呢，曾青和谢姝在我们财务部都是特别负责任的员工，把事情交给她们做我非常放心。现在刚好到上班时间，不妨移驾来财务部视察一下？”我笑盈盈地说。
他们俩或许都早有此意，相视一笑，便顺水推舟地来了，随行他们的人员都识趣地在车里等着，我和行政部的带他们一起来。来的路上，我给肖若发了个消息：“五分钟到。”
“OK！”肖若秒回。
五分钟后，我带着曾局和郝琴来财务部办公室门口，还没进门就听到曾青歇斯底里地怒吼：“谢姝，你竟敢勾引我男朋友？”
“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这样！”
“我误会什么了，视频清清楚楚！要不是肖若昨天给我的发票找不到了，肖若说来查张主管电脑上的监控，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
“你以为谁都像你喜欢那个贱男，你知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你！”
话音刚落，曾建和郝琴就踏进了财务部的门，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曾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郝琴，连一向随机应变的林通也语塞了。
“曾青，谢姝，有什么私事下班时间再聊哦！今天税务和园区领导来视察，要展现我们颂羽积极的工作状态。”我温和地说，
“现在年轻人真爱开玩笑，我们都OUT了。”林通笑道。
已经呆愣在原地的曾青，冲曾建无精打采地喊了声：“爸。”
谢姝也看了她妈郝琴一眼，神色羞赧，没有说话。
“林总，张主管，你们颂羽的行政和财务工作都做得很好，看过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曾建还能笑得出来，郝琴已经脸色变青一言不发。
“我送你们。”林通和我把他们送上车，看到他们坐车离开，我的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忙找了个垃圾桶呕吐，胃里杯洗劫一空，甚至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张主管，你也太猛了，满满一杯白酒直接就干了，我不知道你是会喝酒，还是不会喝酒？”林通给我递纸巾。
“人家让我喝，我能不喝吗？我终于懂得你们位高者的烦恼了。”我全身无力虚弱地说。
“曾建和郝琴明显就是针对你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就是想在你面前示个威，让你不敢亏待他女儿。”
“以后想优待也没机会了，我等着她们自己交辞职报告。”我笑着说。
“刚刚这一出你设计的？”林通诧异地问。
“林总，你高看我了，都是巧合罢了。”
我回到办公室，只见曾青和谢姝脸色难堪，谁也不理谁。一见我来，曾青就向我提出辞职，我没做任何面子上的挽留，淡淡地说：“那写一下离职单，把工作交接给肖若吧。”
谢姝听到了，也说要辞职，我也点头应允，“你先把工作交接给北琴和龚红。”
北琴和龚红听到面面相觑，似乎不情愿，北琴不满说：“陈姐不是没事吗，干嘛不让她接手谢姝的工作？”
“谁说我没事了，我天天在这给你们请购东西领东西。”陈澜说。
“陈姐确实也有自己忙的事，要跑行政去申请，又要跑去仓库领货。你们先代理着，我会让行政尽快招人。这段时间，你们就辛苦一下。”我对龚红和北琴说。
她们只好作罢，见她们交接工作，我也想安心看会数据，可脑袋昏沉地实在没精神，只想找个地方躺下睡觉。
这时张颂的电话打来，带着怒气：“林通说你灌了一杯白酒，你不要命了？”
我忙找了个偏僻地方接听，“他怎么连这种小事都跟你说？”
“我就这么一个在乎的人，他敢不汇报吗？”
我听了心里暖暖的，语气委屈地说：“我错了，我不知道白酒这么难喝。”
“下次这种宴会你就不要去了，乌烟瘴气，”张颂语气也软了下来，“你现在怎么样，难受吗？”
“头晕，喉咙干。”
“你去我办公室睡，那里有床，门的密码是77559968。”
“真好，我现在就想找一个大床躺下睡觉，还是带薪睡觉。”我笑着说。
挂了电话，我走到张颂的办公室，一路空无一人。我开了门进去，原本觉得总部的办公室已经够大了，没想到这个更大，一尘不染，我接了一杯用来泡茶的纯净水咕咚咕咚喝下。
我找到一扇门推门而进，里面是休息室，床和浴室都有，因为每天都有人清洁，所以非常干净。我脱了鞋子上床躺着，刚刚眯眼又接到张颂的视频电话，就按了接听，视频里的他正坐在车上，穿着浅蓝色的衬衫，脸庞帅得让我挪不开眼，但他的眼神却又是深邃的让人不敢直视。
“躺下了？”张颂问。
“嗯，你坐车去哪？”
“去供应商那里。”
“老板，我今天可能做错了一件事，我们财务两位同事辞职了。”
“这没关系，快睡。”
我睡了半个小时就醒了，感觉好了些，便又回去工作了。
肖若一到办公室就剥开一个来尝尝，才放进嘴里就呸了出来，“一股馊败味，主管，你是想给人下毒吗？”
我也尝了一个，果然难以入口。
“唉，就当做慈善吧，老爷爷大早上出来卖水果挺辛苦的。”
肖若听闻我此话，压低声音说：“主管，你心这么软，不会改主意了吧？”
“这是两码事。”
“那我就放心了。”肖若笑道。
上午被林通派人叫了过去，说是园区领导来了要问些财务数据，我去他办公室的路上已经想好了他们可能要问的财务问题，无非是产值，产能，耗能，排放量等方面多问题，只要都往好的方面说就行了。
园区带头领导叫郝琴，大家叫她郝主任，对她毕恭毕敬的。回复她的问话后，我又和林通一起陪郝主任一行人到车间走了一趟。
从车间出来，临近午饭时间，公司早就安排了招待餐，我正准备开溜时，却被郝琴叫住了，她笑盈盈地说：“张主管，留下来一起吃饭。”
我只得作陪，郝主任又打了个电话：“曾局，来颂羽聚聚？”俨然她才是做东之人。
不一会儿，一个光额头挺着大肚的中年男子被行政主管迎了进来，他应该就是郝主任口中的曾局，他后面跟着一个跟他模样相似的人，林通忙不迭地上前应酬：“曾局，您一来我们这席面更添光彩了。”
“我就是来蹭个饭的，刚在思睿和聂总聊半天税筹，她说得倒把我比下去了，赶紧溜了，哪里还敢吃她的饭。”
“输给聂羽，你虽败犹荣，哈哈。”郝琴笑道。
“咦，这个小姑娘吓我一跳，长得这么像聂羽，还以为她跟过来了。”曾建看着我吃惊地说。
“曾局，我叫张念，是颂羽的成本会计，初次见面，多多指教。”我礼貌地微笑回复。
“你是聂总监的亲戚吗？”
“不是，跟她只见过两次面而已。”
“哦，长得太像了，怎么漂亮的女孩子都去做财务了。”
十个人在大包厢就坐，园区五个人，税务局两个，我们公司三个人。从右到左分别坐着郝琴、曾建、林通、行政主管，我、园区人员以及另外一个税务人员。
人到齐菜也很快就上了，满满一桌都是美味佳肴，还有好酒。林通患有社交牛逼症，一会喊比他还要年长的郝琴小妹叫得她心花怒放，一会和曾建勾肩搭背一起唱军歌，关系好得就像跟他们同生共死过一般。
“小张，给你们曾局长倒酒。”郝琴突然说，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她冲着我说才明白过来。
“逮到这个机会，还是让我亲自给我战友哥哥倒。”林通笑着想给曾建倒酒，曾建却用手掩住了自己的杯子，佯怒道：“你倒我也不喝，美女倒的我才喝。”
我忙起身给曾建倒酒，一边说：“本来应该主动来敬您的，只是见你们相谈甚欢不敢上前，您既然这么给我面子，我肯定要好好敬您一杯。”
倒完酒后，我把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曾建却只看着我不喝，笑道，“颂羽果然从老板到员工都是好酒量，小张，来点白的吧？”
没等我拒绝，他就往我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白酒，大部分人都诧异地看向我们，似乎都没想到这么大的一个领导会为难我一个小会计，只有郝琴的脸上带着微笑。
我看着他这举动有点无措，我这辈子都没喝过白酒。
“曾局，这么不怜香惜玉的？张主管要是喝醉了，我们张总可要拿我是问。”林通笑道。
“哦？小张还是张总的亲戚？今天你们张总没来，那小张更得代表他喝几杯才是。林总，我可跟你说，颂羽今年的高企核查认定表就在我桌上放着呢，只要小张喝完这一杯，我立马就签字，你看行不行？”曾建说。
“曾局，我就不信，小张不喝这杯酒，你还敢压着不签字，你不签字我就天天坐你办公室去喝茶。”郝琴笑道。
“好好好，郝主任都发话了，我一回去就签行不行？”曾建无可奈何地说。
“曾局这么为企业着想，我得再敬您一杯。”说着我端起白酒全部咕咚喝下，喝完后全场响起喝彩声。
白酒灌喉，只觉得喉咙像被刀片切割一般难受，真不懂那些人怎么喜欢喝这种东西。只是我边喝的时候想通了一件事，曾建和郝琴应该就是我财务部门两个同事的父母，他们联合在我面前耍官威，或许是想给他们女儿撑腰，也可能想让我让位。
林通给行政主管使了个眼色，他忙过来搀扶我，我甩开他笑盈盈地把杯底亮给曾建看：“曾局，我可都喝两杯了，诚意够足了吧，这也相当于拜师酒了，我年轻，以后您还得多多指点我。”
“好说好说。”曾建笑道，浅尝了一口酒。
我回到自己座位上，宴席散去时，曾建和郝琴拉住我说：“我们的女儿在财务部，没给你添麻烦吧？”
“怎么会呢，曾青和谢姝在我们财务部都是特别负责任的员工，把事情交给她们做我非常放心。现在刚好到上班时间，不妨移驾来财务部视察一下？”我笑盈盈地说。
他们俩或许都早有此意，相视一笑，便顺水推舟地来了，随行他们的人员都识趣地在车里等着，我和行政部的带他们一起来。来的路上，我给肖若发了个消息：“五分钟到。”
“OK！”肖若秒回。
五分钟后，我带着曾局和郝琴来财务部办公室门口，还没进门就听到曾青歇斯底里地怒吼：“谢姝，你竟敢勾引我男朋友？”
“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这样！”
“我误会什么了，视频清清楚楚！要不是肖若昨天给我的发票找不到了，肖若说来查张主管电脑上的监控，我都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
“你以为谁都像你喜欢那个贱男，你知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你！”
话音刚落，曾建和郝琴就踏进了财务部的门，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曾建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郝琴，连一向随机应变的林通也语塞了。
“曾青，谢姝，有什么私事下班时间再聊哦！今天税务和园区领导来视察，要展现我们颂羽积极的工作状态。”我温和地说，
“现在年轻人真爱开玩笑，我们都OUT了。”林通笑道。
已经呆愣在原地的曾青，冲曾建无精打采地喊了声：“爸。”
谢姝也看了她妈郝琴一眼，神色羞赧，没有说话。
“林总，张主管，你们颂羽的行政和财务工作都做得很好，看过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曾建还能笑得出来，郝琴已经脸色变青一言不发。
“我送你们。”林通和我把他们送上车，看到他们坐车离开，我的胃里突然翻江倒海，忙找了个垃圾桶呕吐，胃里杯洗劫一空，甚至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张主管，你也太猛了，满满一杯白酒直接就干了，我不知道你是会喝酒，还是不会喝酒？”林通给我递纸巾。
“人家让我喝，我能不喝吗？我终于懂得你们位高者的烦恼了。”我全身无力虚弱地说。
“曾建和郝琴明显就是针对你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就是想在你面前示个威，让你不敢亏待他女儿。”
“以后想优待也没机会了，我等着她们自己交辞职报告。”我笑着说。
“刚刚这一出你设计的？”林通诧异地问。
“林总，你高看我了，都是巧合罢了。”
我回到办公室，只见曾青和谢姝脸色难堪，谁也不理谁。一见我来，曾青就向我提出辞职，我没做任何面子上的挽留，淡淡地说：“那写一下离职单，把工作交接给肖若吧。”
谢姝听到了，也说要辞职，我也点头应允，“你先把工作交接给北琴和龚红。”
北琴和龚红听到面面相觑，似乎不情愿，北琴不满说：“陈姐不是没事吗，干嘛不让她接手谢姝的工作？”
“谁说我没事了，我天天在这给你们请购东西领东西。”陈澜说。
“陈姐确实也有自己忙的事，要跑行政去申请，又要跑去仓库领货。你们先代理着，我会让行政尽快招人。这段时间，你们就辛苦一下。”我对龚红和北琴说。
她们只好作罢，见她们交接工作，我也想安心看会数据，可脑袋昏沉地实在没精神，只想找个地方躺下睡觉。
这时张颂的电话打来，带着怒气：“林通说你灌了一杯白酒，你不要命了？”
我忙找了个偏僻地方接听，“他怎么连这种小事都跟你说？”
“我就这么一个在乎的人，他敢不汇报吗？”
我听了心里暖暖的，语气委屈地说：“我错了，我不知道白酒这么难喝。”
“下次这种宴会你就不要去了，乌烟瘴气，”张颂语气也软了下来，“你现在怎么样，难受吗？”
“头晕，喉咙干。”
“你去我办公室睡，那里有床，门的密码是77559968。”
“真好，我现在就想找一个大床躺下睡觉，还是带薪睡觉。”我笑着说。
挂了电话，我走到张颂的办公室，一路空无一人。我开了门进去，原本觉得总部的办公室已经够大了，没想到这个更大，一尘不染，我接了一杯用来泡茶的纯净水咕咚咕咚喝下。
我找到一扇门推门而进，里面是休息室，床和浴室都有，因为每天都有人清洁，所以非常干净。我脱了鞋子上床躺着，刚刚眯眼又接到张颂的视频电话，就按了接听，视频里的他正坐在车上，穿着浅蓝色的衬衫，脸庞帅得让我挪不开眼，但他的眼神却又是深邃的让人不敢直视。
“躺下了？”张颂问。
“嗯，你坐车去哪？”
“去供应商那里。”
“老板，我今天可能做错了一件事，我们财务两位同事辞职了。”
“这没关系，快睡。”
我睡了半个小时就醒了，感觉好了些，便又回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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