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尼娅的脸庞上显露出深深的绝望，她终于理解了亚弗安曾有的心境：“神明如太阳，凡人无法近其光芒，也无法离其远。”
“都是灾难。”她在凝视鲁赫巨岛的同时，感到自己的意识不断下坠。
然后她反应过来了，在内心深处大喊：“不！”
“不能去看！”
一股强大的引力将尼娅的意识从高处拉向地面。
尼娅明白，投入其中将使她彻底消失在黑暗中，再也无法找回自我。
她只是一个弱小的二阶权力者，与这样的存在意识交融，就等于瞬间的湮灭和死亡。
她只能在脑海中回想其他事情，以稳住自己的意志，避免崩溃。
她通过回忆和低语来挽回自己的意识。
“原来鲁赫巨岛以鲁赫的名字命名，是因为它由七头鲁赫巨怪承载。”
“原来，那些传说都是真实的。”
“神吹响了号角。”
“大地从大海中升起。”尼娅不由自主地重复着她小时候读过的神话故事，小时候她深信不疑，长大后半信半疑。
而现在，她才发现，一切都竟然是真实的。
“神话……真的是神话。”尼娅不断回忆着古老的神话，终于感到自己的意识停止下坠，而是通过仪式稳住了。
到这一步为止，还只是昔日万蛇王庭误打误撞探索出来的与鲁赫巨怪沟通的方法，只是在仪式上变得更加正式而完善。
而接下来才是真正变成魔女的步骤。
那才是真正致命的。
看到这个世界是一个球，不过尼娅从未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也缺乏相关的概念。
然而，她用自己的意识呼唤了鲁赫巨怪的名字，稳步进行着仪式的最后一步。
她呼喊道：“至高无上的生命主宰之仆从，伟大的鲁赫巨怪月之魔厥，笼罩世界的月之暗影。”
这三段式的名字，进一步让这个伟大而可怕的存在苏醒。
这时，苏因霍尔城邦的月光丛林开始发光，大地略微裂开了一条缝隙，茂密的植物仿佛是上下眼皮。
鲁赫巨怪终于真正注意到了这个呼唤自己的微小身影。
尼娅以仪式契约的角度靠近着鲁赫巨怪月之魔厥，对方被梦界保护着。
在尼娅的视角里，她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从大地上生长出来。
它既像一棵通天巨木，又犹如一支粗壮无比的藤蔓。
它扎根于大地，连接着天空云海，一直延伸到云层之上，探入未知的领域。
一颗巨大的球果从高处垂落下来，刚好挡住了月亮。
它接替了月亮，散发出了恐怖的力量，光芒横扫大地。
荧光从天空掉落下来，万物在月光下消失，在光芒中失去意识，在荧光下重生。
尼娅虽然只看到这一切发生在自己的意识之中，但她却知道这就是对方真正的模样。
它可以化为承载万物的巨岛，也可以成为毁灭万物的末日。
在这个时刻，尼娅连原本熟记于心的祷告词都说不出来，她的意识仿佛正在融化，牙齿在颤抖中碰撞。
“我……我……我……”她欲言又止。正当她以为一切都可能就此失败时，突然开口道：“请……”。
她原本以为即使失败了，那也是在仪式完成后的事。
然而此刻她发现，在这样的存在面前，自己竟连祷告词都说不出来。
她的意识好像正在逐渐融化。即使在鲁赫巨怪的注视下，她仍然被梦界的保护一点点吞噬。
“砰！砰！砰！”
幸运的是，关键时刻，仪式术阵上的宝石一个个爆裂，梦界的庇护力量瞬间增多了几倍。
尼娅勉强保持着一丝清明。
在溶洞中，她跪在地上，说出了最直白的祷告词：“伟大的存在啊！如果您需要，如果可以，我愿意成为您在这个世界的另一双眼睛。”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意识天空中的月光进一步扩大。
鲁赫巨怪没有任何欲望，它们可以背负着鲁赫巨岛一千万年、一亿年都不会感到疲倦。
它们是生命主宰创造的最忠实的信徒，只听从命令的工具。
但是，如果有人愿意成为它们的眼睛，去看看这个世界，那也是很好的。
这或许也是它们为什么长出那么多只眼睛，又如此渴望眼睛的原因。
在月亮上，掉下了一丝月光。
它像一滴水一样，引起了世界的涟漪。
“滴答！”那股力量融入了尼娅的身体内。
溶洞内掀起层层巨浪，原本的仪式术阵瞬间崩溃，墙壁上的纹路、壁刻、文字全部消失。
能够撑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在场的蛇人倒成一片，有的是因为没站稳，有的是因为精疲力尽。
而仪式术阵中央的尼娅，此刻身上也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尼娅原本的智慧权能随着她瞎掉的双眼而一同被剔除，而在空洞洞的眼眶内长出了一双新的眼睛。
那眼睛的瞳孔散发着光芒。隐隐看上去，就好像眼眶里有一轮月亮一样。尼娅匍匐的身体抬了起来。
一抹淡白色的光随着头发的甩动，从发根游动到发梢。
她的头发变成了月白色。尼娅的身后，那修长的蛇尾逐渐收起，转化为人类的双腿。
她的体内充满了强大得不可思议的力量，那是鲁赫巨怪月之魔厥赐予她的奇异力量。
一众神侍看着尼娅站起来，见证了她身上的巨大变化。
他们露出了一副惊奇的表情，有人欢呼雀跃：“尼娅次席！”
“仪式成功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有人好奇：“我们祈祷的是哪一位神明？竟然如此慷慨的赐予了力量。”
但有人立刻严厉的打断了他的想象：“不可以打听，不可以知晓。”
几个靠近的人因为听到名字直接化为一滩烂肉，这个小子竟然还敢不知天高地厚的提及。
尼娅一点点站了起来，她先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脚。
可以看得出她并不熟悉用腿走路的方式，但她身为超凡者，不过走了几步，就找到了控制双腿的规律。
尼娅环顾四周，看到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自己。她点了点头，笑着看着众人说：“没错！”
众人相视而笑，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然而尼娅又补充了一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是最好的结果，但已在预料之中。”
尼娅一步步走出溶洞，穿过小径，推开木门。
外面是一个村庄，居住着大量的蛇人：有普通卫兵、有地行龙骑士、也有普通的农夫农妇和孩子。
此刻他们并没有安睡。
他们站在下面，仰望着上方，直到尼娅的出现。
尼娅微笑着看着他们，高举着手。“各位，我们成功了。”
尼娅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下面的人们虽然距离较远，但仍然感受到了她的喜悦。
他们齐声欢呼，一些人甚至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然而，随着尼娅的笑容，她的脸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她的脸就像一个没有控制好温度而烧爆的精致瓷器。
尼娅并不是第一个敢于与巨怪沟通的人，但她是第一个踏出魔女之路的人。
通常情况下，第一个都代表着不稳定和高失败的风险。
尼娅身为原智慧种并没有完美地脱离自身的血脉，也没有与生命权能完全融合。
然而，在这一刻，她就是月之魔女。
随着一切就绪，亚弗安的计划也正式启动。
尼娅手里紧紧握着亚弗安的知识之石，怀里揣着《修伯恩之书》，这是亚弗安留给她的最后两样东西。
她看着下面欢呼的人群，欣慰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我们成功了。”人群中传来呼喊声。
“他们成功了。”有人载歌载舞，蛇人本身就是一个喜欢舞蹈的种族。
“我们可以打败那些魔物，夺回我们曾经的家园了吗？”有孩子充满疑惑地问。
“尼娅次席大人一定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可以带领我们击败深渊。”神侍们齐声回答道。
“亚弗安大人呢？最近好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有人问道。
这些人们不知道尼娅他们在做什么，但是他们知道他们正在执行一个非常重要的计划。
为了这个计划，他们这些日子一直在奔波，收集各种情报和材料。
下方的人们欢闹成一团，却没有注意到在高处的尼娅在月光的照耀下已经逐渐化为虚无。
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尼娅已经消失在了高处。
那些一同举行仪式的神侍们四处张望着寻找她的踪迹。
尼娅去哪儿了？
然而，他们再也打听不到她的任何消息了，尼娅消失在了月光下，只留下一道银色的蛇影，仿佛是一缕轻纱在风中摇曳。
月光照亮了她的旅程，她向北前行，那里有她曾最憎恨、最恐惧的存在，现在也是她最牵挂的地方。
即使对方已经失去了自我。
她穿过了森林和高山，见证了充满生机的世界被魔物所占据，翼人的繁荣城市变成了魔物的巢穴。
路上的魔物从未发现过尼娅的存在，就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最后，她来到了深渊的边缘。
银蛇在月光下盘旋，完美地藏匿起来。
“神术·幻之界。”这是上一个纪元第一位天空神殿主祭司施罗德开发的神秘力量，它间接导致了第二代智慧之王古班的陨落。
这个神术经过完善，成为了王权血裔席仑家族的禁忌之术。
第二代圣徒斯坦·墨迪曾经用这种神术借助月之魔厥的力量击败了畸变之后的荒漠蠕虫，也因此终结了巨怪和王权的时代。
这种神术在普通权能者手中已经足够强大，在上个纪元就有了禁术的称号。
但是落在月之魔女这样的存在手中，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时隔无数年之后，这一神术又再一次出现在人间。
月光如箭从高空直接照进深渊的黑暗。
光线穿过了深渊的黑暗，映照在那燃烧着魔火的大地，最终定格在黑石搭建成的宫殿上。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个声音在深渊中轻轻回荡。
“亚弗安大人！”
“按照约定，我来了！”尼娅曾向亚弗安承诺过，她一定会完成自己的任务。
因为只有她按照约定抵达，亚弗安一行人的牺牲才不会白白浪费，他们的付出才能拥有真正的意义。
深渊的第二层中，骸骨之王亚弗安将手放在骸骨王座的两侧，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的骸骨王国。
在他脚下，一头令人畏惧的骸骨飞龙匍匐着，而宫殿两侧则站立着各种骨魔。
在宫殿的下面，有无数的骸骨军团，每个由骸骨构成的魔物，无论是头颅还是身体，都被熊熊烈火所包围。
“都是灾难。”她在凝视鲁赫巨岛的同时，感到自己的意识不断下坠。
然后她反应过来了，在内心深处大喊：“不！”
“不能去看！”
一股强大的引力将尼娅的意识从高处拉向地面。
尼娅明白，投入其中将使她彻底消失在黑暗中，再也无法找回自我。
她只是一个弱小的二阶权力者，与这样的存在意识交融，就等于瞬间的湮灭和死亡。
她只能在脑海中回想其他事情，以稳住自己的意志，避免崩溃。
她通过回忆和低语来挽回自己的意识。
“原来鲁赫巨岛以鲁赫的名字命名，是因为它由七头鲁赫巨怪承载。”
“原来，那些传说都是真实的。”
“神吹响了号角。”
“大地从大海中升起。”尼娅不由自主地重复着她小时候读过的神话故事，小时候她深信不疑，长大后半信半疑。
而现在，她才发现，一切都竟然是真实的。
“神话……真的是神话。”尼娅不断回忆着古老的神话，终于感到自己的意识停止下坠，而是通过仪式稳住了。
到这一步为止，还只是昔日万蛇王庭误打误撞探索出来的与鲁赫巨怪沟通的方法，只是在仪式上变得更加正式而完善。
而接下来才是真正变成魔女的步骤。
那才是真正致命的。
看到这个世界是一个球，不过尼娅从未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也缺乏相关的概念。
然而，她用自己的意识呼唤了鲁赫巨怪的名字，稳步进行着仪式的最后一步。
她呼喊道：“至高无上的生命主宰之仆从，伟大的鲁赫巨怪月之魔厥，笼罩世界的月之暗影。”
这三段式的名字，进一步让这个伟大而可怕的存在苏醒。
这时，苏因霍尔城邦的月光丛林开始发光，大地略微裂开了一条缝隙，茂密的植物仿佛是上下眼皮。
鲁赫巨怪终于真正注意到了这个呼唤自己的微小身影。
尼娅以仪式契约的角度靠近着鲁赫巨怪月之魔厥，对方被梦界保护着。
在尼娅的视角里，她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从大地上生长出来。
它既像一棵通天巨木，又犹如一支粗壮无比的藤蔓。
它扎根于大地，连接着天空云海，一直延伸到云层之上，探入未知的领域。
一颗巨大的球果从高处垂落下来，刚好挡住了月亮。
它接替了月亮，散发出了恐怖的力量，光芒横扫大地。
荧光从天空掉落下来，万物在月光下消失，在光芒中失去意识，在荧光下重生。
尼娅虽然只看到这一切发生在自己的意识之中，但她却知道这就是对方真正的模样。
它可以化为承载万物的巨岛，也可以成为毁灭万物的末日。
在这个时刻，尼娅连原本熟记于心的祷告词都说不出来，她的意识仿佛正在融化，牙齿在颤抖中碰撞。
“我……我……我……”她欲言又止。正当她以为一切都可能就此失败时，突然开口道：“请……”。
她原本以为即使失败了，那也是在仪式完成后的事。
然而此刻她发现，在这样的存在面前，自己竟连祷告词都说不出来。
她的意识好像正在逐渐融化。即使在鲁赫巨怪的注视下，她仍然被梦界的保护一点点吞噬。
“砰！砰！砰！”
幸运的是，关键时刻，仪式术阵上的宝石一个个爆裂，梦界的庇护力量瞬间增多了几倍。
尼娅勉强保持着一丝清明。
在溶洞中，她跪在地上，说出了最直白的祷告词：“伟大的存在啊！如果您需要，如果可以，我愿意成为您在这个世界的另一双眼睛。”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意识天空中的月光进一步扩大。
鲁赫巨怪没有任何欲望，它们可以背负着鲁赫巨岛一千万年、一亿年都不会感到疲倦。
它们是生命主宰创造的最忠实的信徒，只听从命令的工具。
但是，如果有人愿意成为它们的眼睛，去看看这个世界，那也是很好的。
这或许也是它们为什么长出那么多只眼睛，又如此渴望眼睛的原因。
在月亮上，掉下了一丝月光。
它像一滴水一样，引起了世界的涟漪。
“滴答！”那股力量融入了尼娅的身体内。
溶洞内掀起层层巨浪，原本的仪式术阵瞬间崩溃，墙壁上的纹路、壁刻、文字全部消失。
能够撑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了。
在场的蛇人倒成一片，有的是因为没站稳，有的是因为精疲力尽。
而仪式术阵中央的尼娅，此刻身上也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尼娅原本的智慧权能随着她瞎掉的双眼而一同被剔除，而在空洞洞的眼眶内长出了一双新的眼睛。
那眼睛的瞳孔散发着光芒。隐隐看上去，就好像眼眶里有一轮月亮一样。尼娅匍匐的身体抬了起来。
一抹淡白色的光随着头发的甩动，从发根游动到发梢。
她的头发变成了月白色。尼娅的身后，那修长的蛇尾逐渐收起，转化为人类的双腿。
她的体内充满了强大得不可思议的力量，那是鲁赫巨怪月之魔厥赐予她的奇异力量。
一众神侍看着尼娅站起来，见证了她身上的巨大变化。
他们露出了一副惊奇的表情，有人欢呼雀跃：“尼娅次席！”
“仪式成功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有人好奇：“我们祈祷的是哪一位神明？竟然如此慷慨的赐予了力量。”
但有人立刻严厉的打断了他的想象：“不可以打听，不可以知晓。”
几个靠近的人因为听到名字直接化为一滩烂肉，这个小子竟然还敢不知天高地厚的提及。
尼娅一点点站了起来，她先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脚。
可以看得出她并不熟悉用腿走路的方式，但她身为超凡者，不过走了几步，就找到了控制双腿的规律。
尼娅环顾四周，看到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自己。她点了点头，笑着看着众人说：“没错！”
众人相视而笑，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然而尼娅又补充了一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是最好的结果，但已在预料之中。”
尼娅一步步走出溶洞，穿过小径，推开木门。
外面是一个村庄，居住着大量的蛇人：有普通卫兵、有地行龙骑士、也有普通的农夫农妇和孩子。
此刻他们并没有安睡。
他们站在下面，仰望着上方，直到尼娅的出现。
尼娅微笑着看着他们，高举着手。“各位，我们成功了。”
尼娅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下面的人们虽然距离较远，但仍然感受到了她的喜悦。
他们齐声欢呼，一些人甚至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然而，随着尼娅的笑容，她的脸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她的脸就像一个没有控制好温度而烧爆的精致瓷器。
尼娅并不是第一个敢于与巨怪沟通的人，但她是第一个踏出魔女之路的人。
通常情况下，第一个都代表着不稳定和高失败的风险。
尼娅身为原智慧种并没有完美地脱离自身的血脉，也没有与生命权能完全融合。
然而，在这一刻，她就是月之魔女。
随着一切就绪，亚弗安的计划也正式启动。
尼娅手里紧紧握着亚弗安的知识之石，怀里揣着《修伯恩之书》，这是亚弗安留给她的最后两样东西。
她看着下面欢呼的人群，欣慰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我们成功了。”人群中传来呼喊声。
“他们成功了。”有人载歌载舞，蛇人本身就是一个喜欢舞蹈的种族。
“我们可以打败那些魔物，夺回我们曾经的家园了吗？”有孩子充满疑惑地问。
“尼娅次席大人一定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可以带领我们击败深渊。”神侍们齐声回答道。
“亚弗安大人呢？最近好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有人问道。
这些人们不知道尼娅他们在做什么，但是他们知道他们正在执行一个非常重要的计划。
为了这个计划，他们这些日子一直在奔波，收集各种情报和材料。
下方的人们欢闹成一团，却没有注意到在高处的尼娅在月光的照耀下已经逐渐化为虚无。
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尼娅已经消失在了高处。
那些一同举行仪式的神侍们四处张望着寻找她的踪迹。
尼娅去哪儿了？
然而，他们再也打听不到她的任何消息了，尼娅消失在了月光下，只留下一道银色的蛇影，仿佛是一缕轻纱在风中摇曳。
月光照亮了她的旅程，她向北前行，那里有她曾最憎恨、最恐惧的存在，现在也是她最牵挂的地方。
即使对方已经失去了自我。
她穿过了森林和高山，见证了充满生机的世界被魔物所占据，翼人的繁荣城市变成了魔物的巢穴。
路上的魔物从未发现过尼娅的存在，就像她根本不存在一样。
最后，她来到了深渊的边缘。
银蛇在月光下盘旋，完美地藏匿起来。
“神术·幻之界。”这是上一个纪元第一位天空神殿主祭司施罗德开发的神秘力量，它间接导致了第二代智慧之王古班的陨落。
这个神术经过完善，成为了王权血裔席仑家族的禁忌之术。
第二代圣徒斯坦·墨迪曾经用这种神术借助月之魔厥的力量击败了畸变之后的荒漠蠕虫，也因此终结了巨怪和王权的时代。
这种神术在普通权能者手中已经足够强大，在上个纪元就有了禁术的称号。
但是落在月之魔女这样的存在手中，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时隔无数年之后，这一神术又再一次出现在人间。
月光如箭从高空直接照进深渊的黑暗。
光线穿过了深渊的黑暗，映照在那燃烧着魔火的大地，最终定格在黑石搭建成的宫殿上。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个声音在深渊中轻轻回荡。
“亚弗安大人！”
“按照约定，我来了！”尼娅曾向亚弗安承诺过，她一定会完成自己的任务。
因为只有她按照约定抵达，亚弗安一行人的牺牲才不会白白浪费，他们的付出才能拥有真正的意义。
深渊的第二层中，骸骨之王亚弗安将手放在骸骨王座的两侧，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的骸骨王国。
在他脚下，一头令人畏惧的骸骨飞龙匍匐着，而宫殿两侧则站立着各种骨魔。
在宫殿的下面，有无数的骸骨军团，每个由骸骨构成的魔物，无论是头颅还是身体，都被熊熊烈火所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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