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亚洲总决赛
“上次的期中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上课之前，我们先来公布一下成绩。”
李老师悠然自得地说着，手上拿着一张打印纸。
“别呀！”
“李老师，私发！”
“师傅别念了！”
随着这噩梦的宣言，整个教室顿时哀嚎一片。原本昏昏欲睡的一些人，也瞬间被惊醒。
最初从上一届学生口中听说但将信将疑，到考场上发卷子后见证试题，再到绞尽脑汁的两个小时后绝望地被迫承认，这场考试的难度从头到尾深入骨髓。
现在可不是高中，可没有那么多的考试，也没有周考月考都要将分数贴墙上的竞争。大家都对自己的几斤几两心知肚明，在煎熬了这么些天，终于等到了出成绩的时候，每个人都不想看到自己不及格的分数。
祝齐撑着脑袋，心里也没个底。从高考结束那天起，他就痛恨任何一个会出分数，需要排名竞争的考试，这是他永远的心理阴影。
他优柔寡断，怯于争斗的性格或许也是从高中开始的，他太害怕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祝齐知道这点，但没有外在的推动，他也难以改变。
李老师没有理会那些哀嚎，自顾自地念道：“咳咳，都静一静，我们从高到低往下念，本次考试，成绩最高的是————程羽，98分！”
听到这成绩，教室里发出了不小的惊呼声，一些人更是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以这个试卷离谱的题目来说，居然有人能考98分？可是放到程羽的身上，一切又都是那么合理，甚至可以反向猜测，程羽是在哪道题不小心，没看全题目，才丢了两分。
祝齐自然也有有反应，他不屑地用鼻孔吭气。果然是程羽，但他也不再是之前的祝齐了，之前的算法课，他用自己的脑子便轻松超过了程羽写的计算机程序，以后谁比谁强还不一定呢。
“程羽？程羽请站起来一下，让大家看看谁是程羽？”
对于98分的程羽，老师也是颇为自豪，但喊了几遍，也没人答应，让他颇为不解。
“程羽没来上课吗？有认识他的把他通知一下，分数再高，不上课，也是要扣考勤分的，考勤分占40%呢。”
大家面面相觑，虽然人人都想和程羽有来往，但程羽不会做这种没收益的行为，能跟他有联系的也就是他的舍友，或者算法训练营里的人。他这乍一消失，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过了一会儿，才传出一个声音：“老师，程羽不在，他去打ICPC了。”
ICPC？祝齐有点懵，没有听说过，这是个比赛吗?为了打比赛课都不上？
李老师也不太懂，自顾自地说道：“ICPC是哪个比赛？他给教务处请假了吗?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啊。”
说罢，老师便跳过程羽，继续念道：“第二名，91分，王凯诚，王凯诚站起来一下，考的不错呀，让我看看你是谁。”
那个声音又幽幽地说道：“老师，王凯诚也去参加ICPC了。”
李老师放低成绩单，抬起头惊讶地说道：“啊？怎么这个人也去了？”接着他又低下头，念道：“第三名，88分，全文平？”
“老师！全文平也去ICPC了。”
这个声音说罢，教室里传出了零零散散的笑声。
李老师有些愤怒，将成绩单放在桌上，这次考试两极分化严重，他本来看到难得有几个成绩冒尖的学生，想好好夸奖一下，却没想到一个都不在，相逢有酒且教斟，高山流水遇知音，这下他的课还讲给谁听呢？
李老师积蓄着怒意道：“他们三个参加的，是同一个比赛？”
“是的老师。他们前天下午就坐飞机走啦，张老师带的队。”
“那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问了才说？别给我开玩笑!”
“老师，你也提前没说前三名是他们呀……”
一句话让李老师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儿，李老师说道：“还有其他参加ICPC的人没有?”
这一次的声音有些寂寥：“没有，我们学校出线ECfinal的只有程羽他们队。”
听到EC-final字样，李老师若有所思地说道：“哦……小张还挺厉害的，来学校没几年就搞起来了。你直说是亚洲东区决赛不就完了？我记得不是都叫ACM吗？”
“五年前ACM就取消赞助啦，现在早改回ICPC了。”
卧槽？怎么突然蹦出来一个亚洲东区总决赛？
祝齐有些懵，之前听着ICPC还以为是个什么线上赛，或者王者农药的比赛，比如KPL，LPL，听到坐飞机走他还觉得奢侈，怎么突然间一下子转进到亚洲总决赛了？乖乖，这是什么比赛，程羽也太厉害了。
李老师抬起头，左右环绕了一圈教室，面色忽然变得十分阳光，声音也激动地颤抖起来，他说道：“同学们，程羽不仅拿了考试第一名，还带队参加了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也就是ICPC的亚洲区总决赛，我真没想到。”
“在你们上课的同时，程羽和他的队友在争分夺秒地解题，如果他现在亚洲总决赛名列前茅，就能进军ICPC全球总决赛，代表昌口大学，和全球其他大学的顶尖大学生互相竞争！这是一个计算机系的本科生能够参加的全球最高级别的编程竞赛！”
一番话让整个教室都为之激动起来，大学也没过多少时间，他们当中就升起了这么明亮的冉冉新星？
我去，燃起来了！
李老师讲课只会硬读ppt，没有ppt就照着课本念经，突然这么激动，搞得祝齐还怪燃的。
也怪祝齐上大学后便不思进取，祝齐之前只是模模糊糊听说有个算法训练营，去了这里能参加一些比赛，但他现在还是第一听说有这么个ICPC全球决赛。敢情他们计算机系的大学生，也能有职业选手?还能和其他大学生互相拼搏厮杀？
祝齐的脑子里已经幻想出了数万名观众坐在场馆中，聚光灯打在程羽身上，全球直播他拼命敲击代码的样子。这不是轻松赶超faker?
祝齐之前还拿一个随堂试题想和程羽较劲，觉得自己便胜过了他，现在想想真是幼稚，程羽当时只是给脑子散散心，几天后就已经在亚洲总决赛的赛场上了，面对的题目不知道复杂多少倍。要想胜过程羽，祝齐还有十万八千里路要走。
老师又捡起了成绩单，念道：“好，继续，第四名，82分，祝齐。”
李老师悠然自得地说着，手上拿着一张打印纸。
“别呀！”
“李老师，私发！”
“师傅别念了！”
随着这噩梦的宣言，整个教室顿时哀嚎一片。原本昏昏欲睡的一些人，也瞬间被惊醒。
最初从上一届学生口中听说但将信将疑，到考场上发卷子后见证试题，再到绞尽脑汁的两个小时后绝望地被迫承认，这场考试的难度从头到尾深入骨髓。
现在可不是高中，可没有那么多的考试，也没有周考月考都要将分数贴墙上的竞争。大家都对自己的几斤几两心知肚明，在煎熬了这么些天，终于等到了出成绩的时候，每个人都不想看到自己不及格的分数。
祝齐撑着脑袋，心里也没个底。从高考结束那天起，他就痛恨任何一个会出分数，需要排名竞争的考试，这是他永远的心理阴影。
他优柔寡断，怯于争斗的性格或许也是从高中开始的，他太害怕竹篮打水一场空了。祝齐知道这点，但没有外在的推动，他也难以改变。
李老师没有理会那些哀嚎，自顾自地念道：“咳咳，都静一静，我们从高到低往下念，本次考试，成绩最高的是————程羽，98分！”
听到这成绩，教室里发出了不小的惊呼声，一些人更是露出了崇拜的表情。
以这个试卷离谱的题目来说，居然有人能考98分？可是放到程羽的身上，一切又都是那么合理，甚至可以反向猜测，程羽是在哪道题不小心，没看全题目，才丢了两分。
祝齐自然也有有反应，他不屑地用鼻孔吭气。果然是程羽，但他也不再是之前的祝齐了，之前的算法课，他用自己的脑子便轻松超过了程羽写的计算机程序，以后谁比谁强还不一定呢。
“程羽？程羽请站起来一下，让大家看看谁是程羽？”
对于98分的程羽，老师也是颇为自豪，但喊了几遍，也没人答应，让他颇为不解。
“程羽没来上课吗？有认识他的把他通知一下，分数再高，不上课，也是要扣考勤分的，考勤分占40%呢。”
大家面面相觑，虽然人人都想和程羽有来往，但程羽不会做这种没收益的行为，能跟他有联系的也就是他的舍友，或者算法训练营里的人。他这乍一消失，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过了一会儿，才传出一个声音：“老师，程羽不在，他去打ICPC了。”
ICPC？祝齐有点懵，没有听说过，这是个比赛吗?为了打比赛课都不上？
李老师也不太懂，自顾自地说道：“ICPC是哪个比赛？他给教务处请假了吗?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啊。”
说罢，老师便跳过程羽，继续念道：“第二名，91分，王凯诚，王凯诚站起来一下，考的不错呀，让我看看你是谁。”
那个声音又幽幽地说道：“老师，王凯诚也去参加ICPC了。”
李老师放低成绩单，抬起头惊讶地说道：“啊？怎么这个人也去了？”接着他又低下头，念道：“第三名，88分，全文平？”
“老师！全文平也去ICPC了。”
这个声音说罢，教室里传出了零零散散的笑声。
李老师有些愤怒，将成绩单放在桌上，这次考试两极分化严重，他本来看到难得有几个成绩冒尖的学生，想好好夸奖一下，却没想到一个都不在，相逢有酒且教斟，高山流水遇知音，这下他的课还讲给谁听呢？
李老师积蓄着怒意道：“他们三个参加的，是同一个比赛？”
“是的老师。他们前天下午就坐飞机走啦，张老师带的队。”
“那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问了才说？别给我开玩笑!”
“老师，你也提前没说前三名是他们呀……”
一句话让李老师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会儿，李老师说道：“还有其他参加ICPC的人没有?”
这一次的声音有些寂寥：“没有，我们学校出线ECfinal的只有程羽他们队。”
听到EC-final字样，李老师若有所思地说道：“哦……小张还挺厉害的，来学校没几年就搞起来了。你直说是亚洲东区决赛不就完了？我记得不是都叫ACM吗？”
“五年前ACM就取消赞助啦，现在早改回ICPC了。”
卧槽？怎么突然蹦出来一个亚洲东区总决赛？
祝齐有些懵，之前听着ICPC还以为是个什么线上赛，或者王者农药的比赛，比如KPL，LPL，听到坐飞机走他还觉得奢侈，怎么突然间一下子转进到亚洲总决赛了？乖乖，这是什么比赛，程羽也太厉害了。
李老师抬起头，左右环绕了一圈教室，面色忽然变得十分阳光，声音也激动地颤抖起来，他说道：“同学们，程羽不仅拿了考试第一名，还带队参加了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也就是ICPC的亚洲区总决赛，我真没想到。”
“在你们上课的同时，程羽和他的队友在争分夺秒地解题，如果他现在亚洲总决赛名列前茅，就能进军ICPC全球总决赛，代表昌口大学，和全球其他大学的顶尖大学生互相竞争！这是一个计算机系的本科生能够参加的全球最高级别的编程竞赛！”
一番话让整个教室都为之激动起来，大学也没过多少时间，他们当中就升起了这么明亮的冉冉新星？
我去，燃起来了！
李老师讲课只会硬读ppt，没有ppt就照着课本念经，突然这么激动，搞得祝齐还怪燃的。
也怪祝齐上大学后便不思进取，祝齐之前只是模模糊糊听说有个算法训练营，去了这里能参加一些比赛，但他现在还是第一听说有这么个ICPC全球决赛。敢情他们计算机系的大学生，也能有职业选手?还能和其他大学生互相拼搏厮杀？
祝齐的脑子里已经幻想出了数万名观众坐在场馆中，聚光灯打在程羽身上，全球直播他拼命敲击代码的样子。这不是轻松赶超faker?
祝齐之前还拿一个随堂试题想和程羽较劲，觉得自己便胜过了他，现在想想真是幼稚，程羽当时只是给脑子散散心，几天后就已经在亚洲总决赛的赛场上了，面对的题目不知道复杂多少倍。要想胜过程羽，祝齐还有十万八千里路要走。
老师又捡起了成绩单，念道：“好，继续，第四名，82分，祝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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