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咱们都是社会的边角料
像是杨云海这种老实人，最怕遇到耍横的，可现在他不同了，甚至摸过了枪，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说下车就下车啊，信不信我......”杨云海迟疑一声，这辈子没说过这么狠毒的话“我现在就踩下油门撞死你！”
夏花一懵，这家伙竟然懂得反抗了？
“哈哈哈哈”崔铁柱仰着头大笑三声，右手顺势往裤兜摸索，笑声戛然止住的时刻，一把黑亮的手枪隔着前车玻璃抵在杨云海脑门上。
“一个打螺丝的窝囊废，学什么英雄本色啊，你当你是小马哥啊，要不要给你个墨镜啊？”崔铁柱探下头，凶狠地直视杨云海眼睛，“识相就赶紧下车，别耽误我办事儿。”
夏花见状不好，大步上前，挥手就是向崔铁柱一拳，可这崔铁柱张无忌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身子未动，甚至连那目光都未曾看她一眼，左手挡住攻势的同时，顺势一把拽住夏花手臂，“你个臭婊子，别参和。”，甩手就将夏花晃倒在地，紧接着狠踢一脚在夏花的小腹处。
只见夏花表情疼痛的狰狞起来，躺在地上抽搐。
这手法，这力道，看样子朱老板是真请了个混社会的来，杨云海惊恐之余，唯唯诺诺的松开方向盘，打开车门，举着手走到倒地的夏花身旁，试探性的弯下身子扶夏花起来。
小声说道：“你没事儿吧？”
而那把乌亮的手枪也跟着他的行动轨迹挪到了两个人之间。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做事不敢当了？呵，怪不得打一辈子螺丝。”崔铁柱朝他比了中指。
“喂，夏花，我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念在过往的交情上，我也不打算拿你怎么样，不过朱老板我更得罪不起，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眼力见，又榜上一个废男人吧。”
此刻杨云海和夏花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只是看崔铁柱在哪自言自语的同时，从摩托车装备的布袋里抽出一卷警黄色胶带。
杨云海瞳孔都放大了，他看过不少犯罪电影，心想“遭了！他不会想把我们封嘴杀人灭口吧！”
“大兄弟！有话好说！后备箱里的东西都在呢，一分也没给朱老板动！”
夏花一听这话，转头看向杨云海，果不其然，他的表情已经写着，求你放过我吧。
“刚对你有点好感，杨云海，你怎么就一点出息都没有！还没朝你开枪呢，你他妈的怎么跟个汉奸一样没点尊严？”夏花生气，她想不明白怎么就有人会这么怂包，关键这个人还牵扯到了自己，搞得好像她也是怂包一样。
愤怒涌上血气，让她再一次疼的弯腰打颤，杨云海赶紧搀扶住她。
崔铁柱也乐了，手枪收回裤兜里，拉长胶带，正准备先缠住杨云海呢，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
“你拿着胶带，把她缠起来，你就可以走了。”崔铁柱为他这个点子颇为得意，夏花肯定会反抗，倒不如让他俩内斗。
他把胶带丢到杨云海面前，又再次掏出手枪，“喂，反正有朱老板给我撑腰，这又是荒郊野岭的，只要我把货带回去，杀一个杀两个无所谓，懂吗？”
“你也不想老婆孩子出事儿不是吗？你把他绑了，回家带上老婆孩子，大不了换个地方打螺丝呗。”
杨云海颤颤巍巍拿起胶带，从头到尾，终于对上一眼夏花的眼神。
此刻的夏花有着坚毅不屈的眼神，她朝着崔铁柱嗤笑一声，又转回头对视杨云海，只是嘴唇微微翁动，问道：“你以为他敢开枪吗？”
杨云海不说话，他不知道，但更多的是他不知该怎么面对夏花，或者是面对自己卑微脆弱又毫无主见的内心。
“那你就把我绑起来吧，反正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夏花忍住小腹传来的疼痛，伸出双手，示意他缠起来。
“夏花，我......”杨云海吐出三个字，接着是一段沉默。
“别磨磨唧唧的，让你缠你就缠。”
崔铁柱冷哼一声：“喂，赶紧的，别墨迹了，缠完了就放你走，我又不是会崩掉她。”说罢，他撇着八字步走到夏花面前，饶有趣味的笑道：“我说夏花，好歹做过男女朋友，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我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儿，咱们都是社会的边角料，你也不用这个眼神看着我。”
“得了吧，铁柱，别现在装什么大好人，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夏花鄙夷地瞅了他一眼。
“我们说我们的，你赶紧缠你的，愣着干嘛！”崔铁柱突然朝着杨云海吼道。
那把手枪跟着崔铁柱的肺呼吸一哆嗦，吓得杨云海赶紧扯开胶带，开始一圈一圈的将夏花的两个手腕绑在一起。
“我什么德行？”崔铁柱也哼哧一笑，两人是互相看不起对方。
“咱俩认识了多久了？夏花，当年你被那群酒吧站街的妓女踩在垃圾桶傍边，是谁帮你出气的？你那老鸨把你丢在街边，是谁给你地方住的？这个时候你说我什么德行？呵呵，你看看你什么德行？”
夏花抬头看天，从方才她就发现，远处的乌云越来越浓了，凉风刺面而过，荒郊野岭更能看到辽阔的万物，不一会儿，那大片的雨水，大片的狂风就将席卷而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崔铁柱也没有逼她，自言自语，像是聚积已久的淤泥终于等到了滂沱大雨冲刷，宣泄而出，但夏花并没有听进去。
等到杨云海缠的差不多了，荒野响起迎风号角。
崔铁柱滔滔不绝的审问也结束了，他沉默片刻后，问出最后一句：“你真就对我一点感情没有吗？”
这老套的问题，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自作多情的询问人生中遇到的女人，夏花笑了。
“铁柱，你刚才说那一堆话我没听多少，不过有句话你说的没错，咱们都是社会的边角料，多可悲啊？呵呵，你跟我讲什么感情？”夏花说到这里面容凝聚几分无奈，“从一开始，咱们就是蛤蟆找蛤蟆，出来混的，都是玩玩而已，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可不是”铁柱打断道。
“那你还想和我结婚？”夏花反问道。
这次换崔铁柱不说话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扯上什么深情大义啊，咱们就是混混，你所谓放不下的是感情吗？”夏花轻笑一声，“你放不下的是你那该死的男人面子”
“他妈的，妓女也是人！”夏花突然嗔怒，吼道：“不是你和姓李的用来占有找面子的东西。！
三个人都沉默了，只有那风雨欲来的风声在裹挟着他们流逝时间。
“你停下干嘛，缠完手缠腰！”铁柱打破沉默，随后转身面对浓稠乌云，不再和她说话。
杨云海一边缠，一边小声的在夏花身后嘀咕，“夏花，对不起了。”
夏花扭头说道：“就在这里结束吧，反正我也是累赘，你本来就不用带上我。”
其实夏花说的没错，杨云海从开始缠胶带，就给自己做了无数次心里建设，这件事，他没有错，从始至终，她就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行程中，如果没有她，他现在早已经走过下一个城市了。
可是，一种背叛，无能，懦弱的罪恶感却无论如何都化解不掉，而这一切的源头就在他正在缠绕的胶带上，他缠绕的不是绑在夏花身上的胶带，而是自己这三十多年里无法掌控的人生。
“祝你一路顺风，早日到达祁连山。”
“谢谢”杨云海不知该回应什么，缠绕一圈胶带之后，说道：“祝你早日找到泰戈尔。”
两人都笑了。
“泰戈尔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想让我早日升天啊？”夏花噗嗤一笑。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杨云海轻笑一声，说道：“我是说我们都一样，都是没有办法实现的愿望。”
“怎么？祁连山也跟着上天堂了？真就成了天山了。”
杨云海摇摇头，不再细说，他不想再透露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绑好了没有？”崔铁柱转身，看了一下被胶带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夏花，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就这样吧，天都快下雨了。”
杨云海停下，不知如何是好，便说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崔铁柱走到他俩身前，二话没说，拿着枪托猛地往杨云海头上一砸。
杨云海只觉一震疼痛加眩晕，天昏地暗，马上就要晕过去了，却被一把拽去。
所谓术业有专攻，黑社会的事儿还是得是混混来干，崔铁柱麻溜的将两个人绑在一起，虎牙撕开胶带，三两下就将他俩背靠背捆绑在一起。
“好了，谢谢你帮我把这个婊子绑起来，这就是给你的报答。”崔铁柱得意的拍拍手，拿起手枪，瞄准杨云海的脑袋。
杨云海此时还在半迷糊状态，但还是有意识的，眼前零星看到晃动的枪口和狡诈的面孔，这个男人此刻嘴里叼上一根烟，戏谑的打量自己。
“崔铁柱！你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吗！”夏花眼看子弹上膛，焦急地怒吼。
“和他说再见吧，臭婊子”崔铁柱闭上一直眼睛，刻意瞄准杨云海的脑袋。
就在千钧一发时刻，夏花突然迸发出巨大的腰力，猛地一个侧身将身位挪到杨云海的位置。
而杨云海此刻头晕目眩，只感到一震惊恐。
“嘭！”
“你说下车就下车啊，信不信我......”杨云海迟疑一声，这辈子没说过这么狠毒的话“我现在就踩下油门撞死你！”
夏花一懵，这家伙竟然懂得反抗了？
“哈哈哈哈”崔铁柱仰着头大笑三声，右手顺势往裤兜摸索，笑声戛然止住的时刻，一把黑亮的手枪隔着前车玻璃抵在杨云海脑门上。
“一个打螺丝的窝囊废，学什么英雄本色啊，你当你是小马哥啊，要不要给你个墨镜啊？”崔铁柱探下头，凶狠地直视杨云海眼睛，“识相就赶紧下车，别耽误我办事儿。”
夏花见状不好，大步上前，挥手就是向崔铁柱一拳，可这崔铁柱张无忌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身子未动，甚至连那目光都未曾看她一眼，左手挡住攻势的同时，顺势一把拽住夏花手臂，“你个臭婊子，别参和。”，甩手就将夏花晃倒在地，紧接着狠踢一脚在夏花的小腹处。
只见夏花表情疼痛的狰狞起来，躺在地上抽搐。
这手法，这力道，看样子朱老板是真请了个混社会的来，杨云海惊恐之余，唯唯诺诺的松开方向盘，打开车门，举着手走到倒地的夏花身旁，试探性的弯下身子扶夏花起来。
小声说道：“你没事儿吧？”
而那把乌亮的手枪也跟着他的行动轨迹挪到了两个人之间。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做事不敢当了？呵，怪不得打一辈子螺丝。”崔铁柱朝他比了中指。
“喂，夏花，我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念在过往的交情上，我也不打算拿你怎么样，不过朱老板我更得罪不起，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眼力见，又榜上一个废男人吧。”
此刻杨云海和夏花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只是看崔铁柱在哪自言自语的同时，从摩托车装备的布袋里抽出一卷警黄色胶带。
杨云海瞳孔都放大了，他看过不少犯罪电影，心想“遭了！他不会想把我们封嘴杀人灭口吧！”
“大兄弟！有话好说！后备箱里的东西都在呢，一分也没给朱老板动！”
夏花一听这话，转头看向杨云海，果不其然，他的表情已经写着，求你放过我吧。
“刚对你有点好感，杨云海，你怎么就一点出息都没有！还没朝你开枪呢，你他妈的怎么跟个汉奸一样没点尊严？”夏花生气，她想不明白怎么就有人会这么怂包，关键这个人还牵扯到了自己，搞得好像她也是怂包一样。
愤怒涌上血气，让她再一次疼的弯腰打颤，杨云海赶紧搀扶住她。
崔铁柱也乐了，手枪收回裤兜里，拉长胶带，正准备先缠住杨云海呢，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
“你拿着胶带，把她缠起来，你就可以走了。”崔铁柱为他这个点子颇为得意，夏花肯定会反抗，倒不如让他俩内斗。
他把胶带丢到杨云海面前，又再次掏出手枪，“喂，反正有朱老板给我撑腰，这又是荒郊野岭的，只要我把货带回去，杀一个杀两个无所谓，懂吗？”
“你也不想老婆孩子出事儿不是吗？你把他绑了，回家带上老婆孩子，大不了换个地方打螺丝呗。”
杨云海颤颤巍巍拿起胶带，从头到尾，终于对上一眼夏花的眼神。
此刻的夏花有着坚毅不屈的眼神，她朝着崔铁柱嗤笑一声，又转回头对视杨云海，只是嘴唇微微翁动，问道：“你以为他敢开枪吗？”
杨云海不说话，他不知道，但更多的是他不知该怎么面对夏花，或者是面对自己卑微脆弱又毫无主见的内心。
“那你就把我绑起来吧，反正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夏花忍住小腹传来的疼痛，伸出双手，示意他缠起来。
“夏花，我......”杨云海吐出三个字，接着是一段沉默。
“别磨磨唧唧的，让你缠你就缠。”
崔铁柱冷哼一声：“喂，赶紧的，别墨迹了，缠完了就放你走，我又不是会崩掉她。”说罢，他撇着八字步走到夏花面前，饶有趣味的笑道：“我说夏花，好歹做过男女朋友，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我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儿，咱们都是社会的边角料，你也不用这个眼神看着我。”
“得了吧，铁柱，别现在装什么大好人，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夏花鄙夷地瞅了他一眼。
“我们说我们的，你赶紧缠你的，愣着干嘛！”崔铁柱突然朝着杨云海吼道。
那把手枪跟着崔铁柱的肺呼吸一哆嗦，吓得杨云海赶紧扯开胶带，开始一圈一圈的将夏花的两个手腕绑在一起。
“我什么德行？”崔铁柱也哼哧一笑，两人是互相看不起对方。
“咱俩认识了多久了？夏花，当年你被那群酒吧站街的妓女踩在垃圾桶傍边，是谁帮你出气的？你那老鸨把你丢在街边，是谁给你地方住的？这个时候你说我什么德行？呵呵，你看看你什么德行？”
夏花抬头看天，从方才她就发现，远处的乌云越来越浓了，凉风刺面而过，荒郊野岭更能看到辽阔的万物，不一会儿，那大片的雨水，大片的狂风就将席卷而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崔铁柱也没有逼她，自言自语，像是聚积已久的淤泥终于等到了滂沱大雨冲刷，宣泄而出，但夏花并没有听进去。
等到杨云海缠的差不多了，荒野响起迎风号角。
崔铁柱滔滔不绝的审问也结束了，他沉默片刻后，问出最后一句：“你真就对我一点感情没有吗？”
这老套的问题，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自作多情的询问人生中遇到的女人，夏花笑了。
“铁柱，你刚才说那一堆话我没听多少，不过有句话你说的没错，咱们都是社会的边角料，多可悲啊？呵呵，你跟我讲什么感情？”夏花说到这里面容凝聚几分无奈，“从一开始，咱们就是蛤蟆找蛤蟆，出来混的，都是玩玩而已，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可不是”铁柱打断道。
“那你还想和我结婚？”夏花反问道。
这次换崔铁柱不说话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扯上什么深情大义啊，咱们就是混混，你所谓放不下的是感情吗？”夏花轻笑一声，“你放不下的是你那该死的男人面子”
“他妈的，妓女也是人！”夏花突然嗔怒，吼道：“不是你和姓李的用来占有找面子的东西。！
三个人都沉默了，只有那风雨欲来的风声在裹挟着他们流逝时间。
“你停下干嘛，缠完手缠腰！”铁柱打破沉默，随后转身面对浓稠乌云，不再和她说话。
杨云海一边缠，一边小声的在夏花身后嘀咕，“夏花，对不起了。”
夏花扭头说道：“就在这里结束吧，反正我也是累赘，你本来就不用带上我。”
其实夏花说的没错，杨云海从开始缠胶带，就给自己做了无数次心里建设，这件事，他没有错，从始至终，她就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行程中，如果没有她，他现在早已经走过下一个城市了。
可是，一种背叛，无能，懦弱的罪恶感却无论如何都化解不掉，而这一切的源头就在他正在缠绕的胶带上，他缠绕的不是绑在夏花身上的胶带，而是自己这三十多年里无法掌控的人生。
“祝你一路顺风，早日到达祁连山。”
“谢谢”杨云海不知该回应什么，缠绕一圈胶带之后，说道：“祝你早日找到泰戈尔。”
两人都笑了。
“泰戈尔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想让我早日升天啊？”夏花噗嗤一笑。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杨云海轻笑一声，说道：“我是说我们都一样，都是没有办法实现的愿望。”
“怎么？祁连山也跟着上天堂了？真就成了天山了。”
杨云海摇摇头，不再细说，他不想再透露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绑好了没有？”崔铁柱转身，看了一下被胶带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夏花，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就这样吧，天都快下雨了。”
杨云海停下，不知如何是好，便说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崔铁柱走到他俩身前，二话没说，拿着枪托猛地往杨云海头上一砸。
杨云海只觉一震疼痛加眩晕，天昏地暗，马上就要晕过去了，却被一把拽去。
所谓术业有专攻，黑社会的事儿还是得是混混来干，崔铁柱麻溜的将两个人绑在一起，虎牙撕开胶带，三两下就将他俩背靠背捆绑在一起。
“好了，谢谢你帮我把这个婊子绑起来，这就是给你的报答。”崔铁柱得意的拍拍手，拿起手枪，瞄准杨云海的脑袋。
杨云海此时还在半迷糊状态，但还是有意识的，眼前零星看到晃动的枪口和狡诈的面孔，这个男人此刻嘴里叼上一根烟，戏谑的打量自己。
“崔铁柱！你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吗！”夏花眼看子弹上膛，焦急地怒吼。
“和他说再见吧，臭婊子”崔铁柱闭上一直眼睛，刻意瞄准杨云海的脑袋。
就在千钧一发时刻，夏花突然迸发出巨大的腰力，猛地一个侧身将身位挪到杨云海的位置。
而杨云海此刻头晕目眩，只感到一震惊恐。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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