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惊变
“在吗？”
陆仁贾第十二次的喊道，他已经来到了楼梯的尽头。
“在！”牧云心里一紧，目光顺着楼梯往下数去。
依旧是原来的十二级楼梯，并没有如传说中所说多出来一节。
“什么啊，看来这只是普通的校园传说而已。”牧云暗暗松了一口气。
既然自己这边没有鬼，那么鬼应该是在曹泽或唐小羽那边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牧云担心的想到。
“在吗？”
蓦地，陆仁贾第十三次喊道，仿佛一道惊雷，落入牧云的耳中是“轰”的一响。
牧云僵住了。
他机械般的迟钝的扭动着自己的脖子，视线移到了陆仁贾身上。
陆仁贾仍闭着眼睛，面色凝重，他的脚下是一节白玉似的楼梯，在一整段昏黑的仿佛煤雕成的楼梯中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靠，看来任务目标就是在我们这啊！”牧云咂咂嘴，心里颇有些紧张。
毕竟他是第一次遇到鬼这种东西，虽然不怎么害怕，但仍是没有应对这种东西的经验，难免会有些手足无措。
默默握紧了手中的刀柄，牧云咽了口唾沫，刚要回应陆仁贾，就听到有人在他的身后幽幽的叹息。
“我在……”
空灵的女声，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了，在楼梯间里轻轻的回荡，飘渺的简直寻觅不到踪迹。
牧云只感觉后颈一凉，大脑里刹时间一片空白。
他想也没想就是一刀往身后劈去。
身体里的灵力缓缓的攀上了云殇，雕满刀身的流云纹路里顿时绽放出淡银色的光芒。
可是这一刀劈了个空，当牧云反应过来时，云殇的尖端已经深深的没进了混泥土制的地板上。
与此同时，他的脑后有刺耳的破空声响起，有什么东西带着极度冰冷的气息在迅速的靠近他的脖颈。
“卧槽，大意了，没有闪！”这是牧云此时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槽！把头低下！”又是一声怒吼，几欲震耳欲聋——牧云听出了这是陆仁贾的声音。
牧云下意识地就把头低了下去。
好像有什么东西贴着他后脑勺的头发的末梢飞过，然后重重地打到了什么东西身上。
他听到了女人凄厉的叫喊。
仿佛积压在他后颈上的乌云被扫荡一空，牧云的手脚顿时恢复了原来的行动力。
他立马把刀从地板里拔了出来，然后纵身往后一跳。
慌乱中他忘记了自己现在正身处在楼梯上，一脚踏空差点骨碌骨碌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幸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把云殇横插进了身边的墙壁里，然后以云殇为支撑点，这才稳住了身形。
他抬头往上看去，总算看清了刚才偷袭他的东西的真形。
那是一个半透明的女生，顶着一头好像是刺猬的发型，穿着布满了涂涂写写的轻薄校服，拉链半开，里面是低胸的T恤。
“嘶，杀马特啊……看来应该是那种喜欢在外面鬼混的社会人。”
或许是出于教师的本能，牧云下意识的就在心里断定了眼前这位是个什么样性质的学生。
“不是让你注意好周围的情况的呢？怎么这样的莽撞？”陆仁贾走到了牧云的身边，低声的训斥道。
“啊，抱歉抱歉，我有点太紧张了。”牧云连忙低头认错，态度端正的像一个被老师教训的好学生。
“自己记着点，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了，我们现在做着的可是玩命的勾当，可别把自己的小命给莽没了。”陆仁贾半眯着眼睛，缓缓地把口中燃了一半的香烟取下。
牧云注意到有一根墨绿色的好像是藤条的玩意儿从他右手的袖子里垂下，长长的搭在楼梯上，上面长着许多鲜红的倒刺。
这应该就是刚才救了自己的东西了。牧云心想，好奇这是不是就是陆仁贾先前所说的灵植。
他刚要询问陆仁贾，就见楼上的女鬼尖叫了一声，满脸狰狞地朝他们冲了过来。
“哼，来的好啊！”陆仁贾冷哼一声，就跟耍鞭子似的，抓起藤条就往女鬼身上抽去。
那女鬼竟也不躲，被硬生生抽了个正着，她痛喊了一声，整只鬼都变淡了一些。
“呃……这就是所谓了怨念稍强的厉鬼吗？怎么感觉也不是很厉害啊？”牧云挠挠头，感觉有点懵。
陆仁贾也愣了一下：“嘶，不对，这压根就是一个普通的怨魂而已啊，可是这学校里难道不该只有一两个红衣吗？怎么……”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陆仁贾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靠，应该不会吧，咱的运气应该没这么衰吧？”
“咋啦？咱们不会是碰到了什么特殊情况吧？大哥你就别打哑谜了，有啥事直接和我说吧！”
注意到陆仁贾神色的不对劲，牧云忙追问道。
不等陆仁贾回答，那女鬼就再次不管不顾的朝他们冲了过来。
“啧，还敢放肆，看我收了你！”陆仁贾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摸出了个拳头大小的纸袋子。
他挥舞着藤蔓，藤蔓如一条长蛇似的，灵活的朝女鬼卷去。
就在藤蔓即将触碰到女鬼的瞬间，忽然从女鬼身后的黑暗里窜出了一条条黑蛇般的玩意儿，一把把藤蔓打到了一旁，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女鬼。
“nd，什么玩意儿？”牧云看清了那一条条“黑蛇”的真面目——竟是一绺绺纠缠在一起的头发。
这头发还跟有生命似的，如一只只黑色的细长小虫一样缓缓的蠕动，头发表面流淌着粘稠的光泽。
牧云立马上前，试图将这些头发斩断。
云殇划过密密麻麻的头发，就像划过稀粥或者泥巴，一片片的头发被斩断，乌蒙蒙的覆盖在了地上。
更多的头发缠了过来，像是汹涌的海潮，似是不淹没眼前的女鬼就绝不罢休。
牧云刀锋一转，“游鱼戏月”顺势而发。
刹那间，他手中的云殇幻作了一道雪白的光影，在半空中上下翻飞。
刀刃划过空气留下的弧形的刀光，一道道弧形的刀光挂在半空中，仿佛一轮轮皎洁的弯月亮。
这是“游鱼戏月”中的第一式，叫做“画月”，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出刀要快，挥刀要快，收刀也要快，刀路也并不算是太过复杂，故此是“游鱼戏月”中最基础的一式，同时也是牧云最熟练的一式。
再往后的“邀鱼”则难上了稍许，要求人将短刀练至纯熟，挥刀路数变化多端。
至于刀谱中最后且最重要的两式——“鱼龙吞月”与“水月钩鱼”，那又是另一种更夸张的难度了。
据余三生所说，近百年来能练成这两式的人屈指可数，而能把这两式练的出神入化的，千年以来也只有两人而已。
牧云虽不知余三生的话是否有夸大的成分，但这刀谱的最后两式的确是晦涩深奥，让人实在难以看懂。
好在他现在练的只是最简单的画月，至于之后的刀法，余三生表示还要等牧云彻底把画月练的滚瓜烂熟后再说……
一式画月舞下来，地板上已经散落满了被斩断的头发，可是这些从黑暗里涌出来的头发仿佛无穷无尽，纵使牧云挥刀再快，也阻止不了面前女鬼缓缓地被包成了粽子的事实。
“靠！”牧云啐了一口，运起灵力，打算再舞一通。
“等等！”陆仁贾突然抓住了牧云的手腕：“这些头发太多了，你是斩不完了，不要再白白浪费灵力了。”
“难道就要这样看着她跑啦？”牧云不解。
陆仁贾摇摇头说：“这所学校有古怪，我们还是先和曹兄他们汇合再说。”
“行。”牧云点点头，收起了云殇，眼睁睁的看着女鬼被长发一点一点地包实，然后拖入了黑暗里。
诡异的是整个过程中女鬼都一动不动的，就好像瞬间失去了所有行动能力，玩偶似的任由头发摆弄。
牧云和陆仁贾警惕的盯着头发，等到这些头发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后，二人才慢慢地下楼，脑袋始终对着身后的黑暗。
待到他们移动到楼梯间的拐角时，牧云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了学校的操场。
只一眼，牧云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停下脚步，缓缓地，深深地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力气好像都被瞬间抽走了。
“喂，怎么啦？怎么突然不动了？”陆仁贾皱着眉拍了拍牧云，示意牧云赶紧往下走。
牧云没有说话，他只是抬起了手，指了指操场的方向。
“什么？操场那里有什么东西吗？”陆仁贾顺着牧云手指的方向看去。
同样只是一眼，陆仁贾的目光呆滞了，他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巴，上下嘴唇之间的距离好像可以容纳进一整个鸡蛋。
参天的大树生长在操场的中央，像是通天的宝塔，即使牧云站在教学楼的二楼的位置，却也得要仰视才能看清这棵大树的全貌。
巨树强壮的枝桠支撑着乌云似的树叶，一条条碧绿的藤蔓从树叶中垂下，一直垂到地上，然后深深的没进了土壤里……
陆仁贾第十二次的喊道，他已经来到了楼梯的尽头。
“在！”牧云心里一紧，目光顺着楼梯往下数去。
依旧是原来的十二级楼梯，并没有如传说中所说多出来一节。
“什么啊，看来这只是普通的校园传说而已。”牧云暗暗松了一口气。
既然自己这边没有鬼，那么鬼应该是在曹泽或唐小羽那边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牧云担心的想到。
“在吗？”
蓦地，陆仁贾第十三次喊道，仿佛一道惊雷，落入牧云的耳中是“轰”的一响。
牧云僵住了。
他机械般的迟钝的扭动着自己的脖子，视线移到了陆仁贾身上。
陆仁贾仍闭着眼睛，面色凝重，他的脚下是一节白玉似的楼梯，在一整段昏黑的仿佛煤雕成的楼梯中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靠，看来任务目标就是在我们这啊！”牧云咂咂嘴，心里颇有些紧张。
毕竟他是第一次遇到鬼这种东西，虽然不怎么害怕，但仍是没有应对这种东西的经验，难免会有些手足无措。
默默握紧了手中的刀柄，牧云咽了口唾沫，刚要回应陆仁贾，就听到有人在他的身后幽幽的叹息。
“我在……”
空灵的女声，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了，在楼梯间里轻轻的回荡，飘渺的简直寻觅不到踪迹。
牧云只感觉后颈一凉，大脑里刹时间一片空白。
他想也没想就是一刀往身后劈去。
身体里的灵力缓缓的攀上了云殇，雕满刀身的流云纹路里顿时绽放出淡银色的光芒。
可是这一刀劈了个空，当牧云反应过来时，云殇的尖端已经深深的没进了混泥土制的地板上。
与此同时，他的脑后有刺耳的破空声响起，有什么东西带着极度冰冷的气息在迅速的靠近他的脖颈。
“卧槽，大意了，没有闪！”这是牧云此时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槽！把头低下！”又是一声怒吼，几欲震耳欲聋——牧云听出了这是陆仁贾的声音。
牧云下意识地就把头低了下去。
好像有什么东西贴着他后脑勺的头发的末梢飞过，然后重重地打到了什么东西身上。
他听到了女人凄厉的叫喊。
仿佛积压在他后颈上的乌云被扫荡一空，牧云的手脚顿时恢复了原来的行动力。
他立马把刀从地板里拔了出来，然后纵身往后一跳。
慌乱中他忘记了自己现在正身处在楼梯上，一脚踏空差点骨碌骨碌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幸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把云殇横插进了身边的墙壁里，然后以云殇为支撑点，这才稳住了身形。
他抬头往上看去，总算看清了刚才偷袭他的东西的真形。
那是一个半透明的女生，顶着一头好像是刺猬的发型，穿着布满了涂涂写写的轻薄校服，拉链半开，里面是低胸的T恤。
“嘶，杀马特啊……看来应该是那种喜欢在外面鬼混的社会人。”
或许是出于教师的本能，牧云下意识的就在心里断定了眼前这位是个什么样性质的学生。
“不是让你注意好周围的情况的呢？怎么这样的莽撞？”陆仁贾走到了牧云的身边，低声的训斥道。
“啊，抱歉抱歉，我有点太紧张了。”牧云连忙低头认错，态度端正的像一个被老师教训的好学生。
“自己记着点，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了，我们现在做着的可是玩命的勾当，可别把自己的小命给莽没了。”陆仁贾半眯着眼睛，缓缓地把口中燃了一半的香烟取下。
牧云注意到有一根墨绿色的好像是藤条的玩意儿从他右手的袖子里垂下，长长的搭在楼梯上，上面长着许多鲜红的倒刺。
这应该就是刚才救了自己的东西了。牧云心想，好奇这是不是就是陆仁贾先前所说的灵植。
他刚要询问陆仁贾，就见楼上的女鬼尖叫了一声，满脸狰狞地朝他们冲了过来。
“哼，来的好啊！”陆仁贾冷哼一声，就跟耍鞭子似的，抓起藤条就往女鬼身上抽去。
那女鬼竟也不躲，被硬生生抽了个正着，她痛喊了一声，整只鬼都变淡了一些。
“呃……这就是所谓了怨念稍强的厉鬼吗？怎么感觉也不是很厉害啊？”牧云挠挠头，感觉有点懵。
陆仁贾也愣了一下：“嘶，不对，这压根就是一个普通的怨魂而已啊，可是这学校里难道不该只有一两个红衣吗？怎么……”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陆仁贾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靠，应该不会吧，咱的运气应该没这么衰吧？”
“咋啦？咱们不会是碰到了什么特殊情况吧？大哥你就别打哑谜了，有啥事直接和我说吧！”
注意到陆仁贾神色的不对劲，牧云忙追问道。
不等陆仁贾回答，那女鬼就再次不管不顾的朝他们冲了过来。
“啧，还敢放肆，看我收了你！”陆仁贾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摸出了个拳头大小的纸袋子。
他挥舞着藤蔓，藤蔓如一条长蛇似的，灵活的朝女鬼卷去。
就在藤蔓即将触碰到女鬼的瞬间，忽然从女鬼身后的黑暗里窜出了一条条黑蛇般的玩意儿，一把把藤蔓打到了一旁，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女鬼。
“nd，什么玩意儿？”牧云看清了那一条条“黑蛇”的真面目——竟是一绺绺纠缠在一起的头发。
这头发还跟有生命似的，如一只只黑色的细长小虫一样缓缓的蠕动，头发表面流淌着粘稠的光泽。
牧云立马上前，试图将这些头发斩断。
云殇划过密密麻麻的头发，就像划过稀粥或者泥巴，一片片的头发被斩断，乌蒙蒙的覆盖在了地上。
更多的头发缠了过来，像是汹涌的海潮，似是不淹没眼前的女鬼就绝不罢休。
牧云刀锋一转，“游鱼戏月”顺势而发。
刹那间，他手中的云殇幻作了一道雪白的光影，在半空中上下翻飞。
刀刃划过空气留下的弧形的刀光，一道道弧形的刀光挂在半空中，仿佛一轮轮皎洁的弯月亮。
这是“游鱼戏月”中的第一式，叫做“画月”，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出刀要快，挥刀要快，收刀也要快，刀路也并不算是太过复杂，故此是“游鱼戏月”中最基础的一式，同时也是牧云最熟练的一式。
再往后的“邀鱼”则难上了稍许，要求人将短刀练至纯熟，挥刀路数变化多端。
至于刀谱中最后且最重要的两式——“鱼龙吞月”与“水月钩鱼”，那又是另一种更夸张的难度了。
据余三生所说，近百年来能练成这两式的人屈指可数，而能把这两式练的出神入化的，千年以来也只有两人而已。
牧云虽不知余三生的话是否有夸大的成分，但这刀谱的最后两式的确是晦涩深奥，让人实在难以看懂。
好在他现在练的只是最简单的画月，至于之后的刀法，余三生表示还要等牧云彻底把画月练的滚瓜烂熟后再说……
一式画月舞下来，地板上已经散落满了被斩断的头发，可是这些从黑暗里涌出来的头发仿佛无穷无尽，纵使牧云挥刀再快，也阻止不了面前女鬼缓缓地被包成了粽子的事实。
“靠！”牧云啐了一口，运起灵力，打算再舞一通。
“等等！”陆仁贾突然抓住了牧云的手腕：“这些头发太多了，你是斩不完了，不要再白白浪费灵力了。”
“难道就要这样看着她跑啦？”牧云不解。
陆仁贾摇摇头说：“这所学校有古怪，我们还是先和曹兄他们汇合再说。”
“行。”牧云点点头，收起了云殇，眼睁睁的看着女鬼被长发一点一点地包实，然后拖入了黑暗里。
诡异的是整个过程中女鬼都一动不动的，就好像瞬间失去了所有行动能力，玩偶似的任由头发摆弄。
牧云和陆仁贾警惕的盯着头发，等到这些头发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后，二人才慢慢地下楼，脑袋始终对着身后的黑暗。
待到他们移动到楼梯间的拐角时，牧云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了学校的操场。
只一眼，牧云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停下脚步，缓缓地，深深地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力气好像都被瞬间抽走了。
“喂，怎么啦？怎么突然不动了？”陆仁贾皱着眉拍了拍牧云，示意牧云赶紧往下走。
牧云没有说话，他只是抬起了手，指了指操场的方向。
“什么？操场那里有什么东西吗？”陆仁贾顺着牧云手指的方向看去。
同样只是一眼，陆仁贾的目光呆滞了，他下意识地张大了嘴巴，上下嘴唇之间的距离好像可以容纳进一整个鸡蛋。
参天的大树生长在操场的中央，像是通天的宝塔，即使牧云站在教学楼的二楼的位置，却也得要仰视才能看清这棵大树的全貌。
巨树强壮的枝桠支撑着乌云似的树叶，一条条碧绿的藤蔓从树叶中垂下，一直垂到地上，然后深深的没进了土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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