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虚幻境（二）
树洞里的路径其实也并没有多长，牧云与曹泽边走边谈，走了才不过二十来分钟，视野的尽头就出现了一团白蒙蒙的亮光。
应该是到尽头了，牧云想着，手心里又开始冒出汗渍。
“不要紧张嘛。”曹泽沉稳的说，语气是一如既往的轻松：“保持冷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尤其是在面对未知的时候，越先慌张的人越容易死，知道了吗？”
牧云心说这我当然知道啦，可我就是冷静不下来啊，谁tm知道这路的尽头有什么，要是躺着一个能把我们都秒了的存在呢？我靠……
似乎是看出了牧云的心里所想，曹泽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教育后辈的语气温和的说道：“你还是经历的太少了啦，等你再经历多一些像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再紧张了。”
“习惯了就好是吧？”牧云嘴角微抽，心中暗道习惯个锤子，这种事情我可不想再多经历几遍了……
而且这句“经历多了就好”这句话他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仔细一想，好像自己每次在和学生们上课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说这句话吧？没想到今天轮到别人和自己说了。
想到这里，牧云的心情一时间有些小复杂。
但毕竟在修仙与对付妖魔鬼怪的方面上，曹泽是他的前辈，秉着以知之者为师的原则，牧云还是非常乐意去听他的教导的。
他放轻呼吸，尽量使自己忐忑的心态平稳。
这是牧云曾经在某篇叫做《如何缓解压力》的文章上看到的方法，不得不说确实挺有用，一阵呼吸下来，牧云连心跳都安静了不少。
可就在跨过光团的那一刻，牧云还是忍不住犹豫了一瞬。
一个快到连他自己都摸不清的想法光一样的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他的脚步忍不住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
也就是这一下的功夫，原本站在他的曹泽走到了与他并肩的位置。
曹泽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率先跨过了光团。
牧云顿感尴尬，想要辩解，可又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他老脸一红，急忙赶了上去。
跨过光团，居然有微凉的清风扑面而来，抬起头，碧蓝如洗的天空刹时间映入眼帘。
阳光灿烂，轻薄的仿若透明的云彩淡淡的涂满了整片蓝天。云天之下的校园是洁白的，干净的仿佛一尘不染。
数条鲜红的横幅飘扬在教学楼的走廊外，上面工整的绣着许多类似于“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样的劝学警句。
正值下课，走廊里、操场上，都布满了人群，清一色的年轻少女，穿着墨绿的校服与长裙，长裙下裸露的小腿勾勒着青春美好的线条。
牧云独站在操场的一角，倚靠着高高的围墙，一团翠绿的云彩盖在他的头顶上，为他遮挡了略有些灼人的阳光。
当然不是真的云彩——那是一棵李树的枝叶，层叠的树叶是最好的遮阳伞，绿树的枝头挂着密密麻麻的果实。
红彤彤的李子，似乎已经熟透了，有不少落在了地上，被人踩烂了，空气中弥漫着酸涩的气息。
牧云拨开一根垂在他耳边的枝桠，顺手在那根树枝上摘下了一颗李子。
他的手指缓缓用力，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果肉里，鲜红的外皮破开，泛着微黄的果汁漫上了他的指尖，冰凉的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牧云微微一愣，倏忽间有些失神。
“这……这些人和事物，难道都是鬼域主人创造的吗？这鬼域主人的力量，当真是如此恐怖？”
牧云环视着周围生机勃勃的一切，内心一阵悚然。
“呵呵，不用害怕嘛。”曹泽淡定的说：“鬼域这种东西不过是现实的投影……说白了就是幻境罢了，里面的人也好，物也罢，都不过是一抹荷塘影，你信则有，不信则无，讲究的就是一个唯心。”
他说着，伸出了手，径直往树叶抓去。
像是为了证明他说的话似的，他的手穿过了枝叶，停在了半空中，一根树枝插在了他的手腕上，可他的手腕却并没有血流出。
他缓缓的将手收回，牧云眼见着他的手横穿过树枝，却没有一点变化，惊异的连嘴巴都有点合不拢了。
“卧卧卧卧卧卧槽，你是怎么做到的？”牧云的头顶冒出了一连串的小问号。
“很简单啊，只要你在心里说服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就也能做到了。”
曹泽摊摊手，道：“只不过……我相信现在的你应该是无法做到这点的，所以还是别浪费时间去尝试了吧。”
牧云的嘴角抽了抽，刚想反驳曹泽两句，又想到自己好像的确做不到把眼前的一切都当做假的来看，于是只好闷闷的闭上嘴，心中颇有些窘迫。
“我观此地看似明朗，实则笼罩着极沉厚的阴气，估摸着鬼域主人应该就在这里了。”曹泽无视了牧云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只是不知哪位才是真正鬼域主人啊——”
“啥？鬼域主人就在这里？”牧云闻言脊背一凉：“那我们是不是该赶紧撤啊？”
“撤？为什么要撤？我们才下来哎？”曹泽不解的看着他。
“呃……就是，我们是不是该和唐小羽他们商讨一下啊，决定下战术啊，做些准备啊，然后再一起来啊？”牧云支支吾吾的说道。
“哦，你是怕我们人少搞不定鬼域主人是吧？”曹泽敲了敲折扇，算是明白了牧云的意思。
“嗯对对对对对对……”牧云捣蒜似的点头。
“哎呀，这个你放心啦，等小羽他把我交给他的任务解决了，就会第一时间来支援我们的啦。”
曹泽轻松的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鬼域主人，这个靠咱俩人就够啦，陆仁贾阁下和秋月只要在上面负责接应我们就好。”
“桥豆麻袋！曹……老，曹，你刚刚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俩还要去找鬼域主人？我靠，你确定吗？”
牧云原本是想喊他曹贼的，但终究感觉这个称呼有点怪怪的，于是干脆便改了个口，想着也学唐小羽那样喊他老曹算了。
曹泽愉快地打了个响指，笑道：“嗯，我确定啊，怎么了吗？”
“我靠，老曹啊，你确定咱俩不会被这个鬼域主人搞死吗？”牧云语气沉重的问道。
“哎呦，安心啦，死不了的啦。”曹泽拍着胸牌保证道：“这片鬼域既然能被我一个小小的凝海境破解，那么这个鬼域主人还能厉害到哪里去呢？估摸着也就悟道境左右啦，秒不了我们的，更何况有我在，带你逃个跑还不是轻而易举，可不要小看了孤独的蘑菇的逃跑能力啊！”
“喂，你真的确定吗？我记得书上说悟道境砍凝海境可是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的啊，咱俩真的逃的掉嘛？”牧云狐疑的看着他。
“矮油，安啦，我还会骗你不成？”曹泽亲热地把手搭在了牧云的肩膀上：“要相信我作为前辈的判断与实力啊！”
“呃……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你吧……”牧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说道。
很明显，他过于容易相信他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可是，这里这么多人，到底哪个才是鬼域主人啊，你有什么线索不？”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曹泽一起找出鬼域主人，牧云也就懒得去再想别的了，他很快就进入了所谓的“干活”状态，环顾了圈四周，好奇的问曹泽道。
“嗯，倒是有一些我自己的推测，就是不知道靠不靠谱。”曹泽敲着扇子，说：“当年这所学校里死了六个人，两个自杀两个他杀还有两个莫名失踪，原本我和陆仁贾以为是这六个人之中有人变成了鬼。
可是后来在结冥老树出现后这个结论就不太对劲了，我估计这个破地方应该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和地府产生了一点联系，弄出了一个类似于鬼门的玩意儿，还正巧连在了一棵结冥老树的附近……
嘶，这其实就是问题是所在了——咱不知道这个鬼是女学生变成的，还是从地府里跑出来的，如果是前者的话，那还好，可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麻烦啰……”
曹泽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眉头微皱，似是有些发愁。
“那个……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为什么后者更麻烦些啊？”牧云问道。
“呵，你要知道，人死为魂，魂若沾染上阴气或者怨气，那就会变成鬼，所以阴间特地设有涤阴池与洗怨海，专门用来除去鬼身上的阴气怨气，还其魂本。
任何鬼从阳世来到阴间，都必须要在这两处地方走一遭，不然就会失去投胎的资格。
而正是因为这两处位置特别重要，所以为掌管地府的阎罗天子亲自监管，在这种情况下，不能经历涤阴和洗怨这两个步骤的通常只有三种人——
一，冒犯了阎罗天子的人，二还没轮到他经历的人，三，对人世的执念未断，不想洗去自己身上的阴气和怨念，所以故意不去这两处位置的人……
这三种人，无论是那种被我们遇到，都是极麻烦的事啊……”
曹泽叹着气解释道。
“哎，不是，所以说为什么这三种……呃，鬼，更麻烦些啊？”牧云听了半天，还是一脸懵。
“啊？抱歉哈，忘了你对这些东西都不了解，呃……让我想想该怎么和你解释啊……”曹泽捏着自己的鼻梁思考。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地扯了一下牧云的袖子，与之同时的是一声极低极温柔的叫唤……
应该是到尽头了，牧云想着，手心里又开始冒出汗渍。
“不要紧张嘛。”曹泽沉稳的说，语气是一如既往的轻松：“保持冷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尤其是在面对未知的时候，越先慌张的人越容易死，知道了吗？”
牧云心说这我当然知道啦，可我就是冷静不下来啊，谁tm知道这路的尽头有什么，要是躺着一个能把我们都秒了的存在呢？我靠……
似乎是看出了牧云的心里所想，曹泽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教育后辈的语气温和的说道：“你还是经历的太少了啦，等你再经历多一些像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再紧张了。”
“习惯了就好是吧？”牧云嘴角微抽，心中暗道习惯个锤子，这种事情我可不想再多经历几遍了……
而且这句“经历多了就好”这句话他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仔细一想，好像自己每次在和学生们上课的时候就特别喜欢说这句话吧？没想到今天轮到别人和自己说了。
想到这里，牧云的心情一时间有些小复杂。
但毕竟在修仙与对付妖魔鬼怪的方面上，曹泽是他的前辈，秉着以知之者为师的原则，牧云还是非常乐意去听他的教导的。
他放轻呼吸，尽量使自己忐忑的心态平稳。
这是牧云曾经在某篇叫做《如何缓解压力》的文章上看到的方法，不得不说确实挺有用，一阵呼吸下来，牧云连心跳都安静了不少。
可就在跨过光团的那一刻，牧云还是忍不住犹豫了一瞬。
一个快到连他自己都摸不清的想法光一样的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他的脚步忍不住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
也就是这一下的功夫，原本站在他的曹泽走到了与他并肩的位置。
曹泽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然后率先跨过了光团。
牧云顿感尴尬，想要辩解，可又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他老脸一红，急忙赶了上去。
跨过光团，居然有微凉的清风扑面而来，抬起头，碧蓝如洗的天空刹时间映入眼帘。
阳光灿烂，轻薄的仿若透明的云彩淡淡的涂满了整片蓝天。云天之下的校园是洁白的，干净的仿佛一尘不染。
数条鲜红的横幅飘扬在教学楼的走廊外，上面工整的绣着许多类似于“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样的劝学警句。
正值下课，走廊里、操场上，都布满了人群，清一色的年轻少女，穿着墨绿的校服与长裙，长裙下裸露的小腿勾勒着青春美好的线条。
牧云独站在操场的一角，倚靠着高高的围墙，一团翠绿的云彩盖在他的头顶上，为他遮挡了略有些灼人的阳光。
当然不是真的云彩——那是一棵李树的枝叶，层叠的树叶是最好的遮阳伞，绿树的枝头挂着密密麻麻的果实。
红彤彤的李子，似乎已经熟透了，有不少落在了地上，被人踩烂了，空气中弥漫着酸涩的气息。
牧云拨开一根垂在他耳边的枝桠，顺手在那根树枝上摘下了一颗李子。
他的手指缓缓用力，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果肉里，鲜红的外皮破开，泛着微黄的果汁漫上了他的指尖，冰凉的触感刺激着他的神经。
牧云微微一愣，倏忽间有些失神。
“这……这些人和事物，难道都是鬼域主人创造的吗？这鬼域主人的力量，当真是如此恐怖？”
牧云环视着周围生机勃勃的一切，内心一阵悚然。
“呵呵，不用害怕嘛。”曹泽淡定的说：“鬼域这种东西不过是现实的投影……说白了就是幻境罢了，里面的人也好，物也罢，都不过是一抹荷塘影，你信则有，不信则无，讲究的就是一个唯心。”
他说着，伸出了手，径直往树叶抓去。
像是为了证明他说的话似的，他的手穿过了枝叶，停在了半空中，一根树枝插在了他的手腕上，可他的手腕却并没有血流出。
他缓缓的将手收回，牧云眼见着他的手横穿过树枝，却没有一点变化，惊异的连嘴巴都有点合不拢了。
“卧卧卧卧卧卧槽，你是怎么做到的？”牧云的头顶冒出了一连串的小问号。
“很简单啊，只要你在心里说服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就也能做到了。”
曹泽摊摊手，道：“只不过……我相信现在的你应该是无法做到这点的，所以还是别浪费时间去尝试了吧。”
牧云的嘴角抽了抽，刚想反驳曹泽两句，又想到自己好像的确做不到把眼前的一切都当做假的来看，于是只好闷闷的闭上嘴，心中颇有些窘迫。
“我观此地看似明朗，实则笼罩着极沉厚的阴气，估摸着鬼域主人应该就在这里了。”曹泽无视了牧云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只是不知哪位才是真正鬼域主人啊——”
“啥？鬼域主人就在这里？”牧云闻言脊背一凉：“那我们是不是该赶紧撤啊？”
“撤？为什么要撤？我们才下来哎？”曹泽不解的看着他。
“呃……就是，我们是不是该和唐小羽他们商讨一下啊，决定下战术啊，做些准备啊，然后再一起来啊？”牧云支支吾吾的说道。
“哦，你是怕我们人少搞不定鬼域主人是吧？”曹泽敲了敲折扇，算是明白了牧云的意思。
“嗯对对对对对对……”牧云捣蒜似的点头。
“哎呀，这个你放心啦，等小羽他把我交给他的任务解决了，就会第一时间来支援我们的啦。”
曹泽轻松的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鬼域主人，这个靠咱俩人就够啦，陆仁贾阁下和秋月只要在上面负责接应我们就好。”
“桥豆麻袋！曹……老，曹，你刚刚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俩还要去找鬼域主人？我靠，你确定吗？”
牧云原本是想喊他曹贼的，但终究感觉这个称呼有点怪怪的，于是干脆便改了个口，想着也学唐小羽那样喊他老曹算了。
曹泽愉快地打了个响指，笑道：“嗯，我确定啊，怎么了吗？”
“我靠，老曹啊，你确定咱俩不会被这个鬼域主人搞死吗？”牧云语气沉重的问道。
“哎呦，安心啦，死不了的啦。”曹泽拍着胸牌保证道：“这片鬼域既然能被我一个小小的凝海境破解，那么这个鬼域主人还能厉害到哪里去呢？估摸着也就悟道境左右啦，秒不了我们的，更何况有我在，带你逃个跑还不是轻而易举，可不要小看了孤独的蘑菇的逃跑能力啊！”
“喂，你真的确定吗？我记得书上说悟道境砍凝海境可是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的啊，咱俩真的逃的掉嘛？”牧云狐疑的看着他。
“矮油，安啦，我还会骗你不成？”曹泽亲热地把手搭在了牧云的肩膀上：“要相信我作为前辈的判断与实力啊！”
“呃……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你吧……”牧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说道。
很明显，他过于容易相信他人的老毛病又犯了。
“可是，这里这么多人，到底哪个才是鬼域主人啊，你有什么线索不？”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和曹泽一起找出鬼域主人，牧云也就懒得去再想别的了，他很快就进入了所谓的“干活”状态，环顾了圈四周，好奇的问曹泽道。
“嗯，倒是有一些我自己的推测，就是不知道靠不靠谱。”曹泽敲着扇子，说：“当年这所学校里死了六个人，两个自杀两个他杀还有两个莫名失踪，原本我和陆仁贾以为是这六个人之中有人变成了鬼。
可是后来在结冥老树出现后这个结论就不太对劲了，我估计这个破地方应该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和地府产生了一点联系，弄出了一个类似于鬼门的玩意儿，还正巧连在了一棵结冥老树的附近……
嘶，这其实就是问题是所在了——咱不知道这个鬼是女学生变成的，还是从地府里跑出来的，如果是前者的话，那还好，可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麻烦啰……”
曹泽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眉头微皱，似是有些发愁。
“那个……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为什么后者更麻烦些啊？”牧云问道。
“呵，你要知道，人死为魂，魂若沾染上阴气或者怨气，那就会变成鬼，所以阴间特地设有涤阴池与洗怨海，专门用来除去鬼身上的阴气怨气，还其魂本。
任何鬼从阳世来到阴间，都必须要在这两处地方走一遭，不然就会失去投胎的资格。
而正是因为这两处位置特别重要，所以为掌管地府的阎罗天子亲自监管，在这种情况下，不能经历涤阴和洗怨这两个步骤的通常只有三种人——
一，冒犯了阎罗天子的人，二还没轮到他经历的人，三，对人世的执念未断，不想洗去自己身上的阴气和怨念，所以故意不去这两处位置的人……
这三种人，无论是那种被我们遇到，都是极麻烦的事啊……”
曹泽叹着气解释道。
“哎，不是，所以说为什么这三种……呃，鬼，更麻烦些啊？”牧云听了半天，还是一脸懵。
“啊？抱歉哈，忘了你对这些东西都不了解，呃……让我想想该怎么和你解释啊……”曹泽捏着自己的鼻梁思考。
就在这时，有人轻轻地扯了一下牧云的袖子，与之同时的是一声极低极温柔的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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