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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到,飞行与事故

    “心房间隔缺损,需要立即准备手术。”病人被紧急推进手术室,他感到了深深的疲惫感和呼吸困难,这是先天性心脏病常见的症状。

    他心想到就这么死了,好像也不错,不用再拖累家里人了,爸妈也没必要拮据地生活了,弟弟也可以买想要的玩具了……

    “白医生,患者求生意志不强,这会对手术成功与否有很大影响!”一位医生对先心病患者的主治医生说道。

    “石志同学,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要觉得自己死了,父母也能解脱,你不仅要治好病,还得好好活着,这对他们才是最大的救赎……”白医生不断地说着,尝试激起石志的求生意志。

    而石志已经听不清了,他仿佛看到一个黑袍的身影,死神已经在他眼前出现了,只待收走他的灵魂。

    “石志同学,你一定要坚持住,准备全身麻醉。”白医生迅速而冷静地指挥着手术。

    随着麻醉药物的注射,从静脉进入循环于全身,石志沉睡了,陷入了梦境,那个黑袍人的身影愈发清晰,他仿佛在轻轻呼唤自己。

    “连接呼吸机,心率监护仪。”

    “已连接”

    “心率在安全范围内。”

    由于微创手术还不是很成熟,而且并不是所以病例都适用微创手术,所以采用了传统的开放手术。

    随着手术有条不紊的进行,白医生紧张的心态也逐渐消失,更加专注于手术,但死神已经向石志挥出了镰刀。

    “出现浸出性出血,准备止血栓”白医生冷静地指挥着。

    这时,石志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骤起的变故立刻被发现。

    呼吸困难了,白医生立刻判断出了原因。

    “检查呼吸机运行状况。”白医生指示道。

    他立刻得到了回复。“呼吸机运行正常。”

    在呼吸机正常运行的情况下,仍有可能呼吸困难,这是因为心肺受损导致呼吸机难以起作用。

    是肺动脉高压,这是先天性心脏病的并发症,会导致呼吸困难和心肺机能受损。

    不应该,明明做了术前评估,这场手术的成功率不小,而且自己已经向石志父母打包票一定治好他们的儿子,如果失败了……

    白医生从自我怀疑中迅速挣扎出来,并做出来最好的答案。

    “调整呼吸机参数,优化通气,换气量。”

    但石志的生命体征依旧在消逝,白医生没有选择放弃,不断地尝试着。

    白医生仿佛双手捧着一汪水,石志是这水中一尾小小的鱼,水不断地从指缝间渗出,而白医生束手无策。

    最后心率检测器冗长的警报声,和显示屏上一条死气沉沉的直线,向他下达了最后的审判。

    滴,滴,滴,滴,滴——

    水已经流干了,鱼也迅速干枯,他捧着鱼尸,鱼的眼睛看着他。

    一旁的医生一边拍着白大夫,一边悲伤地说:

    “白医生,石志已经失去生命体征了。”

    白医生置若罔闻,继续着手术,过了不知多久,随着石志胸口也被缝合上,白医生脱下医用手套,揉了揉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石志心里想着,就这么死了也不错,不用再拖累家里人了。

    石志下沉着,仿佛溺死在了这片梦境中,他抬头看见了光,和一轮白日,黑袍人向他伸出了手,并不是幻想中的骷髅,而是一只结实的手,紧紧地拉住了他,光线照耀了他们,石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旋即被黑袍人拉出了水面。

    他周边的环境不断变幻着,他看到了一轮巨大的月亮,以及月亮下散发着光晕的城池。

    看到了奔流不息的银白长河,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咆哮。

    又看到了破碎的白日中孕育出了黄色的光,无量的光笼罩了他。

    等光芒散去,石志周边的环境也定格住了,是一所阶梯教室,头顶是复古吊灯,坐在座位上,阳光透过窗户撒在自己的身上,穿着类似于魔法学院的制服,而石志看向周边,发现每个人穿着的制服都有一些不同,看来学校并不禁止对校服个性化的改装。

    自己这是穿越了?

    他环顾四周,然后他的目光被左后方的那位同学吸引,修长的金色头发,翠绿色的眼睛,明显是一位女同学,但是她的下身却不是裙子而是干练的长裤,深色的斗篷下是一件深蓝的衬衫,胸前别着一只宝石蝴蝶胸针。

    仿佛是察觉到了石志的注视,她的视线从黑板离开,看向他,俏皮地向他眨了眨眼睛。

    基甸教授当然察觉到了这一点,将粉笔放到讲桌上并画了一个符号,便从讲台上下来,靠近着学生,讲桌上飞出几支粉笔,有序地在黑板上画着优美的图线并且标志着图注。

    当基甸走到那黑发赤瞳的同学面前时,他依旧看着身后,基甸拍了拍他的头,说道:

    “伊利亚,看来你的功课做的不错呀。”

    石志,不,伊利亚恍然梦醒,猛地站起,脱口而出:

    “对不起!基甸教授!”

    而这时石志感到了异常,这陌生的语言,他竟然能听懂并且还可以流利地说出来。

    基甸看着伊利亚一脸如梦初醒的表情,问到:

    “伊利亚同学,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圣王晚年背叛曾指引他的神,险些将亲手铸造的王国付之一炬吗?”

    石志哪里知道这些,但他也曾是做过语文历史类考题的人,感情这圣王是开国皇帝,背叛指引他的神是什么意思?打压宗教吗?

    这时,一道黑袍的身影出现在了石志的脑海中,他嘴唇翕动,内容直接出现在了脑子里。

    “∭:初步调查圣王之陨的真相,完成将获得魔法·时之风”

    “∬:深度了解伊芙琳·爱伦与爱伦家族,奖励:未知”

    “∫:回答基甸教授的问题,并得到其满意的回复,帮助你融合伊利亚的记忆碎片(语言记忆等你已掌握)”

    黑袍人影令石志警惕了一下,毕竟这是带自己过来的神秘人物,但黑衣人仿佛有什么魔力,让石志的警惕迅速瓦解消失了,石志感受到这一点,顿感惶恐,不过旋即释然了,自家都被随意拿捏了,如果这黑袍人影想对我不利,也没必要捞我到这个世界,还给我提供任务。重点是先试试这任务的奖励靠不靠谱……

    这时候的石志,不,以后就是伊利亚了,绞尽脑汁,脑补出了一套说得过去的答案。

    “圣王之所以背叛新神……打压教会,是因为建国之初,百废待兴,而教会修建教堂,可谓是耗资巨大……而宗教一味壮大,也不利于王权统治,所以圣王选择了打压教会。而拥护教会的一方一定会选择与圣王作对,这就导致国家分裂成了两个集体,他们会为了利益攻击对方,这自然就会置王国于险地。”伊利亚一边说,一边看着基甸教授的脸色,但显然,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基甸教授听罢,笑了一声,说道:“还算有趣的解释。”

    “哼,烟雾弥漫的谎言!”一个身穿纯白的牧师袍,和周边同学格格不入的人站起来了。

    伊利亚见基甸没有制止的意思,便说道:“哦,那你有何高见?”

    “那锡林·利安德尔明明是被祸源蛊惑了心灵,才犯下渎神大罪,导致了王国的分裂。”彼得·莫尔激愤地说。

    “放肆,你竟敢直呼圣王之名,圣王纵使有罪,也是终结了乱世,封印了祸源,受众族认可的人族之王,功大于过,岂能容你肆意诋毁?”艾欧·利安德尔反驳道。

    而这时伊利亚由于完成了∫级的任务,准备着融合记忆碎片,黑袍人影站在水面上一动不动,正在伊利亚困惑的时候,一块又一块巨大的多面体晶石从水下飞出,每一块晶石的每一个面上都有一个伊利亚的身影,他们有不同的表情,不同的动作,甚至不同的年龄,一块块晶石崩解化作光点,即将四散而去,而伊利亚头上出现了一个∫的印记,光点们被拉回来了,一个接一个地被吸收融合,他逐渐记起了一切。

    这奖励还算靠谱……

    当他回过神来,艾欧和彼得的争吵早已结束,这时基甸教授看了一眼窗外的钟楼,说道:“好了,同学们,今天我们就到这里,我们下节课见。”

    他将门打开又关上,再次打开,门外已经是截然不同的景象了,这是空间拼接吗?伊利亚从自己刚融合的记忆中找出类似的魔法。

    “对,确实是空间拼接。”金色长发,翠绿眼睛的漂亮女孩出现在伊利亚身边。

    “伊芙琳,你会读心术吗?”伊利亚惊讶地问。

    “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伊芙琳浅笑着说。

    伊利亚顿感瑞姥爷诚不欺我,哪怕是一个成熟的灵魂,放到一个小孩子身体里,由于成年人和小孩子激素水平不同,受此的影响,一不留神也会做出小孩子的举动,比如难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伊芙琳,下节课是什么?”伊利亚问。

    “下节课是巴纳比老师的飞行课,不过在这之前先去吃午餐吧,你喜欢学校的哪家餐厅?还是说想去校外?”伊芙琳对伊利亚很热情。

    这时候,一个戴着眼镜,有几分忧郁气质的黑发“少女”向二人走来。

    “约书亚,你想去哪家餐厅吃午餐呢?”伊利亚知道约书亚其实是个俊美得有些过分的少年。

    约书亚推了推眼镜,露出了一个自满的表情说:“朦胧之梦。”

    直接把伊芙琳惊掉了下巴,而伊利亚对此早有准备,因为在记忆中,约书亚虽然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可爱脸庞,却总能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最后三人还是到了朦胧之梦的门下。

    伊芙琳摸了一下胸前的宝石蝴蝶胸针,一股幽蓝色的光晕笼罩了三人,少年少女们决定勇闯成人的世界。

    刚进去不一会,由于伊芙琳的魔力实在支撑不起如此巨大的魔力消耗,隐身的魔法解除了,三人还没走完玄关,就被一个戴着墨镜的光头大汉抓住,右手拎着约书亚,左手拎着伊利亚和伊芙琳,将伊利亚两人放到门前,又做出一个蓄力的姿势,然后只见约书亚从玄关里飞了出来,被扔飞了!

    显然,约书亚并不是第一次尝试进去,光头壮汉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他。

    约书亚即将飞到马路上,而他身上被施加的速度陡然消失,优雅地落地,推了推眼镜,又平淡地走了回来。

    这时候壮汉指了指对面的儿童餐厅,才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最后因为时间不足,三个人都买了普通的三明治,吃完准备回学校上课,因为他们都没有掌握类似空间拼接的便利魔法。

    同学们,三五成群地回到了阶梯教室。

    巴纳比教授,长着一张古朴的脸,脸上常挂着凝重的表情,似乎在思索什么世纪难题。但伊利亚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同学们,想必各位通过前面的理论学习,已经对飞行有了充分的认知,接下来就让我们开启飞行课程中最有趣的部分——飞行实践。”巴纳比教授故作深沉地说着并挥舞了几下魔杖。

    伴随着他挥舞的节奏,同学们连带他们的书包,飘了起来,然后一个接一个地飞出了教室,伴随着同学们或大或小的惊呼,飞上了天空,最后落在了云上。

    这是二号户外活动场地,经过教授们特殊处理的云层,在闲暇时可供给学生们举办活动,但现在已经被巴纳比教授提前申请下来,以供授课使用。

    “我听学长说飞行实践课,我们可以骑乘飞马。”一位同学激动地说着。

    听到这句话,伊利亚也激动了起来,虽然记忆中自己见过飞马,但是从来没有骑乘过。

    巴纳比教授解释道:“不错,原本是要这样的,不过由于学校确实不怎么用得上飞马,只有在进行飞行课的时候才会提前租赁一些飞马,但是今年和学校有合作关系的碧赛斯出了问题,所以我们没有飞马可以用……”

    听到这,伊利亚想了起来,这是只有自己的兰斯特家族和王族才知道碧赛斯那个饲养着众多梦幻生物的都市发生了什么,是夜帷降临在了那里,只有兰斯特家族和王族才有能力封印夜帷。

    巴纳比教授的声音打断了伊利亚的思绪:“不过,我亲手制造了一批飞行道具,以供各位体验,飞马说到底也只是活着的飞行道具而已”。

    说完,巴纳比教授拍了拍手,一大堆垃圾,不,飞行道具出现在了云层中央,同学们纷纷上去淘垃圾,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点的,毕竟巴纳比教授并不是擅长制造魔法道具的类型。

    同学们不久就选好了,纷纷尝试了起来,伊利亚不断地翻找着,迟迟不能找到如意的飞行道具,感觉这些只是一堆垃圾而已,这时候伊芙琳和约书亚已经选好了,伊芙琳拆开一件飞行道具,拿出了里面的魔力供应物,让宝石蝴蝶胸针吸收,然后蝴蝶胸针从她胸前脱离,变大,带着她飞了起来。

    约书亚拿了一对浮夸的翅膀,刚穿戴上,启动之后,翅膀用力地拍打着,约书亚离开了地面,悬在半空中,不过飞起来了几十厘米就难以上升了,还不如鸡飞得高,鸡好歹能飞上墙头。

    约书亚感叹道:“这效果真是微妙。”

    伊利亚找出了一把扫帚,巴纳比教授的目光瞬间投了过来,人影一闪来到伊利亚面前。

    “伊利亚同学,真是好眼光,这是我最满意的魔法道具,看看这优雅的矢量喷口……”

    伊利亚一惊,他记得矢量喷口应该是前世的战斗机上才有的装置吧,伊利亚故作冷静地问“矢量喷口是指……”

    巴纳比享受着伊利亚“敬佩”的目光,坦然地说:“这可是我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帅气称呼!”

    伊利亚瞬间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么个秀逗老师怎么可能是穿越者。

    在巴纳比教授的指示下,伊利亚做好了起飞的姿势,坐在飞行扫帚上,毕竟这是伊利亚眼里唯一可能飞起来的了。

    巴纳比突然按下了扫帚上的红色按钮,然后做了一个挥手告别的姿势。

    伊利亚尖叫着一飞冲天了。

    这时伊芙琳的蝴蝶胸针别在她的腰间,她仿佛是有着蝴蝶翅膀的花仙子,在云间翻飞着。

    这时飞行扫帚冒起了黑烟,伴随着尖锐的警报声,伊利亚顿感生无可恋。bang!爆炸了,伊利亚从空中落下,巴纳比教授看着天空中的爆炸,心疼起了自己的飞行扫帚。

    这时伊芙琳扇动着蝴蝶翅膀,接住了伊利亚,公主抱着他。

    太阳已经要落下,在昏黄的光线下,无数巨大的云层间,少年少女四目相对……

    伊利亚感受着从未邂逅过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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