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木偶
“长河河水有问题？”科罗拉神父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缇娅娜，“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说来话长，但是神父，这两天我发现了好几位情况不大对劲的病人，我用检查咒语没法找出他们的病因。”缇娅娜没注意到科罗拉神父与平常不太一样的表情，继续陈述她的想法，“前两天迪塔主教他们不就是来调查长河的么，我怀疑是某种新出现的传染病，镇子里面已经有不少人感染了，我们应该尽快采取措施......”
“但是，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如果长河的河水真的有问题的话？”科罗拉没怎么迟疑地接受了缇娅娜的说法，正在着急的缇娅娜同样忽略了这一不寻常的地方。
“我想，只要让大家在喝水之前把长河的河水烧开就好了，这样的话里面的致病物质就会被消去毒性。”缇娅娜决定先不说出“斯塔尔”和“柯米妮”的事情，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最好暂时保密。
“这样吗？”科罗拉神父有些狐疑地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少女，他不知道缇娅娜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从不知道什么人那里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是的神父，如果我们尽快的话，也许就能阻断这种疾病的传播了。”缇娅娜激动地说道。
“但是我的孩子，这件事情需要时间。”科罗拉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知道的，这里的人们世世代代都是直接饮用长河河水的，没有人会专门去把水烧开了再喝，这需要花费额外的金钱来购买燃料。”
“可是这样下去的话会有非常多的人生病的，也许还会影响到更下游的地方！”
“放心吧，我们现在就做起来，但是你要知道，移风易俗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你发现了其他不对劲的地方，记得赶紧来找我。”
科罗拉神父答应缇娅娜，塔吉镇教会将发动信徒们去告诫镇民最近不要直接饮用长河河水，另外会将缇娅娜发现新传染病的事情转告迪塔主教。
神父答应的很爽快，按道理说教会无缘无故让人们喝烧热过的水只会使得镇民们担心长河出了问题，但他现在只想先把缇娅娜忽悠走。
缇娅娜悻悻离去之后，科罗拉神父急匆匆地跑上教堂的钟楼，迪塔主教这几天一直在钟楼上为“洗礼”的下一阶段做准备。
当他气喘吁吁地从钟楼的门后进去时，迪塔主教正扶着栏杆，像之前那样俯视小镇广场上的景象。
“主教大人！”科罗拉扶着墙壁叫道，刚刚这样急迫的上楼对于年过半百而且不经常活动的神父而言有些强人所难了。
迪塔主教没有因为科罗拉的大声叫唤而转过头来，反而抬起一只手示意科罗拉向前走。
科罗拉神父见状，畏畏缩缩地走到迪塔主教身旁，只见主教漏出来的侧脸和前两天一样是了无生气的白色，但血红的双眼中却展露着饿狼看到羊羔一般的凶光。顺着主教的目光向广场上看去，只见广场上一切如常，人们来来往往，对潜伏在身边的危险一无所知。
“看看这些下等人类，无知且贪欲过盛。”迪塔主教缓缓开口，像是吐信的毒蛇，“这些下等人侵吞了太多帝国的资源，我们不得不耗费黄金和魔油去供养他们，否则他们面临饥饿和寒冷的时候就会暴动、会破坏我们的文明。”
“您说的是。”科罗拉心里暗暗唾骂面前这个故作高深的主教，多大的年纪了还像乳臭未干的小孩一样。
“好在我们也许找到了更好的办法去满足他们的贪欲，这样一来帝国就可以将资源用在更重要的地方。”迪塔主教说着说着有些入迷，他对这场洗礼倾注了许多心血，一旦成功便能够改变斯厄陆文明的历史。
说完这几句话后，科罗拉神父不敢去打扰迪塔主教的自我沉浸，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一起看着广场上的人来人往。
过了一会儿后，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迪塔主教这才慢悠悠转过头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科罗拉神父暗暗地啐了一口，然后接着用毕恭毕敬的语气说道：“是这样的主教大人，我们教会的治愈者，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似乎从什么地方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事情，她好像发现了洗礼的事情。”
“嗯？治愈者？”迪塔主教皱起眉来，在脑中简单地回忆了一下前两天午宴上见到的本地教会的人，似乎确实有个挺漂亮的少女穿着治愈者的制服。
“是的，但其实我也不确定，她似乎从那些人类病患中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然后还准确地说出了您提到过的洗礼用品的弱点。”
“是这样？”迪塔主教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也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她是我们的同胞，不用管这种小事。”
“我明白了。”科罗拉神父行礼后准备退下。
“稍等一下。”迪塔主教又叫住了他。
在心中恶狠狠地诅咒了迪塔主教全家老小之后，科罗拉神父又转过身来。
“派你的人把那个治愈者看好，不要让她乱来。另外，洗礼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告诉布政所的人这几天不要让这里的人到处乱跑，不然军队那边的善后工作会很麻烦。”
“是，不敢稍怠！”
等待科罗拉神父退下之后，迪塔主教继续沉浸在他的个人世界当中，他看着那些如同蝼蚁一样的人类在自己的面前爬来爬去，仿佛现在就能够伸手将他们摆布。
他其实能看出科罗拉神父潜藏在心的不满和不敬之心，但是迪塔·圣木并不在意这个浑浑噩噩度日的庸人对自己有什么样的想法。
迪塔主教正在做的事情，或许将是圣木教会生命殿堂成立以来最伟大的事业，一旦成功便将在魔法研究史上树立一座新的里程碑。在这一次的“洗礼”中应用的物品，可能是打破这个世界的造物主为魔法设下的不可违抗的规则的第一步。
一想到这里，主教大人便忍不住地向前伸出双手，像一个木偶师一样舞动着手指，仿佛那些蠕动着的人们都是他的木偶。
“说来话长，但是神父，这两天我发现了好几位情况不大对劲的病人，我用检查咒语没法找出他们的病因。”缇娅娜没注意到科罗拉神父与平常不太一样的表情，继续陈述她的想法，“前两天迪塔主教他们不就是来调查长河的么，我怀疑是某种新出现的传染病，镇子里面已经有不少人感染了，我们应该尽快采取措施......”
“但是，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如果长河的河水真的有问题的话？”科罗拉没怎么迟疑地接受了缇娅娜的说法，正在着急的缇娅娜同样忽略了这一不寻常的地方。
“我想，只要让大家在喝水之前把长河的河水烧开就好了，这样的话里面的致病物质就会被消去毒性。”缇娅娜决定先不说出“斯塔尔”和“柯米妮”的事情，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最好暂时保密。
“这样吗？”科罗拉神父有些狐疑地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少女，他不知道缇娅娜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是从不知道什么人那里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是的神父，如果我们尽快的话，也许就能阻断这种疾病的传播了。”缇娅娜激动地说道。
“但是我的孩子，这件事情需要时间。”科罗拉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知道的，这里的人们世世代代都是直接饮用长河河水的，没有人会专门去把水烧开了再喝，这需要花费额外的金钱来购买燃料。”
“可是这样下去的话会有非常多的人生病的，也许还会影响到更下游的地方！”
“放心吧，我们现在就做起来，但是你要知道，移风易俗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你发现了其他不对劲的地方，记得赶紧来找我。”
科罗拉神父答应缇娅娜，塔吉镇教会将发动信徒们去告诫镇民最近不要直接饮用长河河水，另外会将缇娅娜发现新传染病的事情转告迪塔主教。
神父答应的很爽快，按道理说教会无缘无故让人们喝烧热过的水只会使得镇民们担心长河出了问题，但他现在只想先把缇娅娜忽悠走。
缇娅娜悻悻离去之后，科罗拉神父急匆匆地跑上教堂的钟楼，迪塔主教这几天一直在钟楼上为“洗礼”的下一阶段做准备。
当他气喘吁吁地从钟楼的门后进去时，迪塔主教正扶着栏杆，像之前那样俯视小镇广场上的景象。
“主教大人！”科罗拉扶着墙壁叫道，刚刚这样急迫的上楼对于年过半百而且不经常活动的神父而言有些强人所难了。
迪塔主教没有因为科罗拉的大声叫唤而转过头来，反而抬起一只手示意科罗拉向前走。
科罗拉神父见状，畏畏缩缩地走到迪塔主教身旁，只见主教漏出来的侧脸和前两天一样是了无生气的白色，但血红的双眼中却展露着饿狼看到羊羔一般的凶光。顺着主教的目光向广场上看去，只见广场上一切如常，人们来来往往，对潜伏在身边的危险一无所知。
“看看这些下等人类，无知且贪欲过盛。”迪塔主教缓缓开口，像是吐信的毒蛇，“这些下等人侵吞了太多帝国的资源，我们不得不耗费黄金和魔油去供养他们，否则他们面临饥饿和寒冷的时候就会暴动、会破坏我们的文明。”
“您说的是。”科罗拉心里暗暗唾骂面前这个故作高深的主教，多大的年纪了还像乳臭未干的小孩一样。
“好在我们也许找到了更好的办法去满足他们的贪欲，这样一来帝国就可以将资源用在更重要的地方。”迪塔主教说着说着有些入迷，他对这场洗礼倾注了许多心血，一旦成功便能够改变斯厄陆文明的历史。
说完这几句话后，科罗拉神父不敢去打扰迪塔主教的自我沉浸，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一起看着广场上的人来人往。
过了一会儿后，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迪塔主教这才慢悠悠转过头问道：“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科罗拉神父暗暗地啐了一口，然后接着用毕恭毕敬的语气说道：“是这样的主教大人，我们教会的治愈者，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似乎从什么地方听到了些不该听到的事情，她好像发现了洗礼的事情。”
“嗯？治愈者？”迪塔主教皱起眉来，在脑中简单地回忆了一下前两天午宴上见到的本地教会的人，似乎确实有个挺漂亮的少女穿着治愈者的制服。
“是的，但其实我也不确定，她似乎从那些人类病患中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然后还准确地说出了您提到过的洗礼用品的弱点。”
“是这样？”迪塔主教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也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她是我们的同胞，不用管这种小事。”
“我明白了。”科罗拉神父行礼后准备退下。
“稍等一下。”迪塔主教又叫住了他。
在心中恶狠狠地诅咒了迪塔主教全家老小之后，科罗拉神父又转过身来。
“派你的人把那个治愈者看好，不要让她乱来。另外，洗礼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告诉布政所的人这几天不要让这里的人到处乱跑，不然军队那边的善后工作会很麻烦。”
“是，不敢稍怠！”
等待科罗拉神父退下之后，迪塔主教继续沉浸在他的个人世界当中，他看着那些如同蝼蚁一样的人类在自己的面前爬来爬去，仿佛现在就能够伸手将他们摆布。
他其实能看出科罗拉神父潜藏在心的不满和不敬之心，但是迪塔·圣木并不在意这个浑浑噩噩度日的庸人对自己有什么样的想法。
迪塔主教正在做的事情，或许将是圣木教会生命殿堂成立以来最伟大的事业，一旦成功便将在魔法研究史上树立一座新的里程碑。在这一次的“洗礼”中应用的物品，可能是打破这个世界的造物主为魔法设下的不可违抗的规则的第一步。
一想到这里，主教大人便忍不住地向前伸出双手，像一个木偶师一样舞动着手指，仿佛那些蠕动着的人们都是他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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