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前朝皇后（10）
刚进钟寄真的悟世阁莫莱就被钟寄真命令跪下。
而现在莫莱已经跪了两个时辰，至于钟寄真，她还埋首在那堆成山的奏折里，那些奏折大多都是关于新法施行的报告还有一部分就是关于选秀的，其他大多都是一些臣子的马屁和家长里短，当然里面还罕见的出现了开市和科举的折子，现在钟寄真正拿着这两个折子看得津津有味。
莫莱跪着没有抬头瞧一眼钟寄真，莫莱想若自己只靠跪的这两个时辰消了钟寄真对于她擅自送走秀子的愤怒，那真就太好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直紧盯着奏折的双眼终于挪开了，向她望了去。
“莫姑姑，你说说”还是一如既往那高高在上的声调。
“陛下，那秀子谎报年龄，今年才刚满14还尚幼，所以奴婢才自作主张将他赶了出去”
“哦？姑姑你认识那人？”
“是，陛下，那是莫家安康县的分家的孩子，这孩子心性顽劣这次与自家妹子来京游玩听说陛下选秀所以就混进了选秀的队伍中”
“嗯，那就是办事不力了”
“是，恳求陛下责罚”
“那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为难你了，那在场的嬷嬷侍卫宫女全都仗着三十，至于姑姑你，下去领仗五十”
“喏”莫莱准备提步离开，钟寄真叫住了她。
“姑姑，等等，别忙走”莫莱收回了脚步转过身对钟寄真欠身。
“朕这儿有两个事，一个是开市，另一个就是科举，姑姑你说如何？”
钟寄真的话让莫莱冷汗直流，这两件事都是关乎国家国运的大事，那是随便哪一件都不可被人拿来说说的，钟寄真这般问她，是想试探她的野心吗？这可真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坑啊。
“陛下，此二事皆是关乎国运，可不是奴婢这等卑贱之人置喙的”莫莱说着卑微的欠了身。
“朕让你说，你就得说”钟寄真的霸道，莫莱已经不是第一次享受到了。
“陛下，这......”莫莱脑子乱转，这两事她当然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说出来了她必定踩坑，她是甘愿踏进坑里消了钟寄真的脾气还是继续受着钟寄真的脾气让她再加几个板子？莫莱犹豫不决。
“朕叫你说！”钟寄真果然怒火更盛了。
“陛下！奴婢说，您莫气坏了身子！”莫莱连忙跪下，她伏低了身子。
“陛下这二事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自陛下登基以来市以关闭多年，其原因乃陛下事务繁多无心顾及，闭市良久却也是情有可原的，现在要求开市因陛下江山已稳，所以才被提上日程，但开市必定面临京中人员增多的风险，其只是一，开市在我国历史中必定要许那外国人入市贸易，这又是风险其二，而另又有警备人员不足的问题，警备人员不足这市的掌控必将薄弱，此乃风险三，所以这开市之事还需到那朝堂之上让仕人们多多商讨为好。至于科举也同样有着开市的风险，陛下需多虑”莫莱一连串说了许多，她的身子依旧低着，钟寄真高高在上的瞧着她。
“姑姑可知朕登基以来已经过了三年有余？”
“知”
“那姑姑又可知现在市场饱和，书生遍地”
“未闻”
“好一个未闻，开市与科举乃是蓄势待发万民所望之势，姑姑这番言论可知不妥”
“知.....但.....”
“开市与科举乃势在必得，人手兵部调遣便是，姑姑你老糊涂了？还是想陷朕受那万民痛骂之苦？”
听着钟寄真这般说，莫莱心里笑了，真是挖了坑给自己跳，若她说开市与科举乃势在必得，她钟寄真一定会说现在京中防守薄弱，她这般建议是想让她被刺杀吗？不管莫莱说啥，钟寄真都有得说得，至于钟寄真为什么一定要污蔑她，原因很简单，她有胥泗。
莫莱抬起头看向钟寄真，她看到了那案后堆着不屑笑容的钟寄真，这人虽然相信自己，但是她依旧不爽自己罢了，她在钟寄真身边这几年她就没少过被钟寄真用各种怪异的问题刁难过。
“莫姑姑，下去领罚吧，五十变六十，这多加的是你出言不逊”
“是”
每天想办法揍她一顿是钟寄真的每日娱乐项目，她早就习惯了，她身份特殊在这皇宫中呆着，每天被揍一顿散了不少人的妄论。
莫莱缓步踏入掖庭，那庭中的掌罚姑姑都与她熟识了“姑姑这次来是领多少呢？”这位掌罚姑姑话语中调侃着她。
“六十”莫莱淡定开口。
“六十？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姑姑受得起吗？”
“陛下所赐，你照着规矩做便是，打不死我的，后面还有不少人等着呢”这六十板子若是常人那定然是扛不住，但是她这三年来从第一次五个板子递加到六十，这臀部早就被练的皮糙肉厚了。
“这....出事了？！”这位姑姑听莫莱说后面还有人受罚，她惊呆了，当抬走莫莱看着被押进来的几十号人，她更是傻眼了，这陛下是要清宫不成？
板子打着肉的声音在掖庭此起彼伏，有的受不住的当场就被打死了，看着那被打死的血人，一众人吓得哭天喊地，这哭喊声与击打肉体声在掖庭交相辉映那声都传到了后宫，听见这声的人无不对那位女皇心中的惊恐更甚，只因选秀的秀子年岁弄错，就有人被打死了！简直骇人听闻。
女皇的残暴一瞬间传遍了整个皇宫，当然也没几个想到为什么这个秀子的年岁会被记错，具体的原因除了莫莱无人可知。
莫莱这次虽然没有被打死，但也被打的昏了过去，胥泗很少见到竖着回到静闲阁的莫莱，但是这次她昏死被人抬回，却也是第一次见，他慌的心都乱了，那些人一离开，他就赶忙为莫莱擦拭身上的血迹，他看着莫莱后背臀部的烂肉，他的心不由得一紧，还要承受多少次？还要承受多少次钟寄真的侮辱，看着莫莱这般受罪，他心痛不已，若当初喝下那毒酒莫莱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些罪了？他脑子刚这样想，他就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可以这样想，莫莱为了让他们活下去付出了那么多，他怎么可以想着死，想着逃避？！他正准备给自己一巴掌的时候，莫莱醒过来了。
“泗郎，淼儿回去了吗？”
“莫娘都烂了”
“还没习惯吗？”
“诶，刚不久前收到了外院来的飞鸽，上面说淼儿和森儿都安全回到外院了”
“那便好，他们好生在那里呆着，往后的路我们来铺即可”
“莫娘，你受累了”
“泗郎，你身份特殊，被软禁于此多年，心性未变才是真的受累了”虽然莫莱嘴中说着怜惜的话，但是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怜惜他人时该有的表情。
“为了你和璇儿，我能忍受，莫娘你做你的大事，无须顾忌”
莫莱知道胥泗是个没野心的，但是她也知道胥泗是个向往自由的，从前胥泗还未被钟寄真选择时，他就不止一次向自己畅想着走遍世界的梦想，他想去测绘世界地图，他想带着自己走过山川河流，年老后找一个小镇安度晚年，在黄昏时给孙儿说他们年轻时路途中的故事，所以她也知道现在胥泗已经濒临崩溃，他那张戴着的温和面具已经开始崩塌。
莫莱紧紧的盯着他“泗郎离开这儿吧，用假死的方法，离开这儿”她不希望胥泗彻底的坏掉。
莫莱的话让胥泗呆住“莫娘，莫要再说这些了，我是不会离开莫娘的”
“你在外面等着我，我很快就会来见你的”
“不要”胥泗斩钉截铁的拒绝她“莫娘，泗郎不是苟且偷生之人”
她的泗郎是坚定的，她撼不动他。
放弃继续劝说胥泗的念头，莫莱将头埋入枕头中，她要加快进度吗？为了泗郎。
而现在莫莱已经跪了两个时辰，至于钟寄真，她还埋首在那堆成山的奏折里，那些奏折大多都是关于新法施行的报告还有一部分就是关于选秀的，其他大多都是一些臣子的马屁和家长里短，当然里面还罕见的出现了开市和科举的折子，现在钟寄真正拿着这两个折子看得津津有味。
莫莱跪着没有抬头瞧一眼钟寄真，莫莱想若自己只靠跪的这两个时辰消了钟寄真对于她擅自送走秀子的愤怒，那真就太好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直紧盯着奏折的双眼终于挪开了，向她望了去。
“莫姑姑，你说说”还是一如既往那高高在上的声调。
“陛下，那秀子谎报年龄，今年才刚满14还尚幼，所以奴婢才自作主张将他赶了出去”
“哦？姑姑你认识那人？”
“是，陛下，那是莫家安康县的分家的孩子，这孩子心性顽劣这次与自家妹子来京游玩听说陛下选秀所以就混进了选秀的队伍中”
“嗯，那就是办事不力了”
“是，恳求陛下责罚”
“那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为难你了，那在场的嬷嬷侍卫宫女全都仗着三十，至于姑姑你，下去领仗五十”
“喏”莫莱准备提步离开，钟寄真叫住了她。
“姑姑，等等，别忙走”莫莱收回了脚步转过身对钟寄真欠身。
“朕这儿有两个事，一个是开市，另一个就是科举，姑姑你说如何？”
钟寄真的话让莫莱冷汗直流，这两件事都是关乎国家国运的大事，那是随便哪一件都不可被人拿来说说的，钟寄真这般问她，是想试探她的野心吗？这可真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坑啊。
“陛下，此二事皆是关乎国运，可不是奴婢这等卑贱之人置喙的”莫莱说着卑微的欠了身。
“朕让你说，你就得说”钟寄真的霸道，莫莱已经不是第一次享受到了。
“陛下，这......”莫莱脑子乱转，这两事她当然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说出来了她必定踩坑，她是甘愿踏进坑里消了钟寄真的脾气还是继续受着钟寄真的脾气让她再加几个板子？莫莱犹豫不决。
“朕叫你说！”钟寄真果然怒火更盛了。
“陛下！奴婢说，您莫气坏了身子！”莫莱连忙跪下，她伏低了身子。
“陛下这二事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自陛下登基以来市以关闭多年，其原因乃陛下事务繁多无心顾及，闭市良久却也是情有可原的，现在要求开市因陛下江山已稳，所以才被提上日程，但开市必定面临京中人员增多的风险，其只是一，开市在我国历史中必定要许那外国人入市贸易，这又是风险其二，而另又有警备人员不足的问题，警备人员不足这市的掌控必将薄弱，此乃风险三，所以这开市之事还需到那朝堂之上让仕人们多多商讨为好。至于科举也同样有着开市的风险，陛下需多虑”莫莱一连串说了许多，她的身子依旧低着，钟寄真高高在上的瞧着她。
“姑姑可知朕登基以来已经过了三年有余？”
“知”
“那姑姑又可知现在市场饱和，书生遍地”
“未闻”
“好一个未闻，开市与科举乃是蓄势待发万民所望之势，姑姑这番言论可知不妥”
“知.....但.....”
“开市与科举乃势在必得，人手兵部调遣便是，姑姑你老糊涂了？还是想陷朕受那万民痛骂之苦？”
听着钟寄真这般说，莫莱心里笑了，真是挖了坑给自己跳，若她说开市与科举乃势在必得，她钟寄真一定会说现在京中防守薄弱，她这般建议是想让她被刺杀吗？不管莫莱说啥，钟寄真都有得说得，至于钟寄真为什么一定要污蔑她，原因很简单，她有胥泗。
莫莱抬起头看向钟寄真，她看到了那案后堆着不屑笑容的钟寄真，这人虽然相信自己，但是她依旧不爽自己罢了，她在钟寄真身边这几年她就没少过被钟寄真用各种怪异的问题刁难过。
“莫姑姑，下去领罚吧，五十变六十，这多加的是你出言不逊”
“是”
每天想办法揍她一顿是钟寄真的每日娱乐项目，她早就习惯了，她身份特殊在这皇宫中呆着，每天被揍一顿散了不少人的妄论。
莫莱缓步踏入掖庭，那庭中的掌罚姑姑都与她熟识了“姑姑这次来是领多少呢？”这位掌罚姑姑话语中调侃着她。
“六十”莫莱淡定开口。
“六十？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姑姑受得起吗？”
“陛下所赐，你照着规矩做便是，打不死我的，后面还有不少人等着呢”这六十板子若是常人那定然是扛不住，但是她这三年来从第一次五个板子递加到六十，这臀部早就被练的皮糙肉厚了。
“这....出事了？！”这位姑姑听莫莱说后面还有人受罚，她惊呆了，当抬走莫莱看着被押进来的几十号人，她更是傻眼了，这陛下是要清宫不成？
板子打着肉的声音在掖庭此起彼伏，有的受不住的当场就被打死了，看着那被打死的血人，一众人吓得哭天喊地，这哭喊声与击打肉体声在掖庭交相辉映那声都传到了后宫，听见这声的人无不对那位女皇心中的惊恐更甚，只因选秀的秀子年岁弄错，就有人被打死了！简直骇人听闻。
女皇的残暴一瞬间传遍了整个皇宫，当然也没几个想到为什么这个秀子的年岁会被记错，具体的原因除了莫莱无人可知。
莫莱这次虽然没有被打死，但也被打的昏了过去，胥泗很少见到竖着回到静闲阁的莫莱，但是这次她昏死被人抬回，却也是第一次见，他慌的心都乱了，那些人一离开，他就赶忙为莫莱擦拭身上的血迹，他看着莫莱后背臀部的烂肉，他的心不由得一紧，还要承受多少次？还要承受多少次钟寄真的侮辱，看着莫莱这般受罪，他心痛不已，若当初喝下那毒酒莫莱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些罪了？他脑子刚这样想，他就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怎可以这样想，莫莱为了让他们活下去付出了那么多，他怎么可以想着死，想着逃避？！他正准备给自己一巴掌的时候，莫莱醒过来了。
“泗郎，淼儿回去了吗？”
“莫娘都烂了”
“还没习惯吗？”
“诶，刚不久前收到了外院来的飞鸽，上面说淼儿和森儿都安全回到外院了”
“那便好，他们好生在那里呆着，往后的路我们来铺即可”
“莫娘，你受累了”
“泗郎，你身份特殊，被软禁于此多年，心性未变才是真的受累了”虽然莫莱嘴中说着怜惜的话，但是她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怜惜他人时该有的表情。
“为了你和璇儿，我能忍受，莫娘你做你的大事，无须顾忌”
莫莱知道胥泗是个没野心的，但是她也知道胥泗是个向往自由的，从前胥泗还未被钟寄真选择时，他就不止一次向自己畅想着走遍世界的梦想，他想去测绘世界地图，他想带着自己走过山川河流，年老后找一个小镇安度晚年，在黄昏时给孙儿说他们年轻时路途中的故事，所以她也知道现在胥泗已经濒临崩溃，他那张戴着的温和面具已经开始崩塌。
莫莱紧紧的盯着他“泗郎离开这儿吧，用假死的方法，离开这儿”她不希望胥泗彻底的坏掉。
莫莱的话让胥泗呆住“莫娘，莫要再说这些了，我是不会离开莫娘的”
“你在外面等着我，我很快就会来见你的”
“不要”胥泗斩钉截铁的拒绝她“莫娘，泗郎不是苟且偷生之人”
她的泗郎是坚定的，她撼不动他。
放弃继续劝说胥泗的念头，莫莱将头埋入枕头中，她要加快进度吗？为了泗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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