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发怒

    “嬷嬷,姑母如何?这是侯府的小姐,安宁,这是经常照顾姑母的嬷嬷,什么事问她便是最清楚的。”

    “盛小姐。”

    嬷嬷见盛安宁长得倒是好看,这脸也是一副善意。

    可也不知,公主原来说的人是她,原本想着应当是个上了年纪的神医。

    却不想竟如此年轻。

    盛安宁点点头。

    “王妃近日可有什么不适?”

    “三日前王妃突然头疼不止,太医来了却都说并无病症,紧着王妃说有时足膝会刺疼,这倒是老毛病了,王妃也不曾在意过。”

    盛安宁听着这毛病,怎么和它这么像?

    “几日前可是阴雨绵绵?”

    她在侯府没事就不乐意出门,但她的确是记得有几日下雨来着,却忘了是哪天。

    嬷嬷点头,“是,几日前白日雨不大,只是到了夜晚大了些,太医怕王妃感染风寒,门窗便是紧闭着的。”

    盛安宁这一听就更加确信心中的想法,只是她现在还是要看看人才是。

    “那我可否进去瞧瞧王妃?”

    嬷嬷闻言看向一旁的公主。

    此时她做不得主,若是公主同意她自然没有什么问题。

    “看得,如何看不得,走!”

    平阳一点儿也不介意,大大咧咧的拉着她就进去。

    这模样一点儿也不像书里写的心狠手辣,这模样分明就是个天真无邪的丫头。

    “姑母睡了,耽误你看吗?”

    平阳探头探脑的瞧了瞧里面,见她好不容睡得安稳又不忍打扰。

    可若是此刻不看,以后怕是没有如此顺理成章的机会了。

    盛安宁摇头,“不耽误,我先瞧瞧。”

    若是她猜得没错,她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只是这病只能靠着别的方式缓解,是没办法根治。

    平阳点头,盛安宁的手就已经搭在王妃的手腕上。

    气氛突然安静到了极致,可以听清楚她的呼吸声。

    盛安宁蹙眉头片刻舒展开来,手也收了回来。

    “如何?”

    “我们出去说。”

    两个人一站在院子里,平阳就紧紧握住她的手,焦急的问,“怎么样?姑母有事吗?”

    盛安宁摇头,“王妃并无大碍。”

    “没事?”平阳讶异的怀疑自己听到的回答。

    宫里的太医也是如此,她也是如此,若是没事,那她……

    “那姑母她……”

    “这个怕是落下的病根吧,如同公主一般,状况相似,不过公主保暖养养便可,王妃如今怕是不行。”

    盛安宁实话实说。

    风寒不换到什么时候都只能是缓解,就连她那里都没有药到病除的药。

    而这病确确实实是很寒气有关,年轻时不注重保护关节,时间一长自然是病。

    “你的意思是同样因为寒气,只是因为年纪,那姑母怎么办?难道就一直这样疼下去吗?”

    平阳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除了乱转想不到任何可以逃跑的办法。

    她现在也是如此。

    盛安宁叹气。

    “这病,天气好时自然是会有所好转,我有些法子也可好转,不过得有人学。”

    “盛小姐,老奴来吧,老奴愿意学。”

    嬷嬷一听他能够治此病,哪里还等的了。

    只要能够缓解,做什么她也是愿意的。

    盛安宁看她也不算年纪大,学一学也没什么坏处,于是便点头。

    “行,不过天好些时日,门窗尽量打开,被子也可放在日头底下暴晒,此法,你们若是想学也可一起。”

    这话是她对着周围婢女同家丁们说的,这个办法除了对外人有用之外,他们自己也是一样的。

    众人一看虽好奇,可也担心。

    毕竟公主在此处,他们也不敢如此没规矩。

    盛安宁也懒得管他们拉着乞巧便坐下开始示范。

    “嬷嬷可看清楚,此处为百会穴,两手从两而尖处像上,头顶最中间便为百会穴,此处……”

    盛安宁滔滔不绝的讲着,她说得很细,有什么样的误差,会出现什么意外几乎都说得清楚。

    手把手的教着嬷嬷,这身上没了世家小姐的做派,倒是有几分亲人。

    “世子,首辅大人。”

    陆一收回视线,一回头便见盛君泽冷着脸步伐不减的冲着他这边儿而来。

    “首辅大人,如此着急是去往何处?”

    盛君泽看向他,冷笑,“世子难道不清楚?整个宴席安宁都不曾出现,自然是寻安宁。”

    他这般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模样倒也不是第一次见。

    以往朝廷之上有什么意见不和,他也是如此。

    不过这一此,他的眼中出现了慌乱,而非平日一如既往的平静。

    陆一见盛安宁兴致勃勃的模样觉得绅士有趣,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主动的拦住盛君泽的去路。

    “首辅大人这是何意?莫不是在我王府还能丢了不成?何况是侯府失而复得的明珠,又如何能怠慢,她不是与公主相谈甚欢吗?”

    陆一见他眼中隐隐上升的怒火,便后退一步。

    盛安宁现在所做的一切,盛君泽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确是很开心,更是比他想象中的放松。

    在这些人的年前,她竟没有时时刻刻紧绷神经,却处处害怕于他。

    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有可能将她推入火坑之人?

    “安宁。”

    盛君泽一声怒火。

    盛安宁吓得立刻收回手,乞巧也不敢再继续坐着。

    虽然是拿她教学,可是盛君泽不知道,他这样规矩分明的人,怎么会放过她们。

    “小…小叔。”

    盛安宁尴尬的将手藏在身后。

    盛君泽不知道她会医术,上次胡乱瞎编借口糊弄过去。

    如今这可是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若是被她治好,还怎么骗得了?

    “你在做什么?”

    盛君泽凤眸一冷,她就吓得腿软。

    “小…小叔,我…我只是教嬷嬷一些手法,可以缓解王妃头疼病,我……”

    “胡闹!”盛君泽大手一挥,脸上均是不满。

    吓得盛安宁忍不住一激灵,弱弱的看向他。

    “你以为……”

    “本世子同意的,盛小姐只管教便是,出了事,本世子负责。”

    “还有我,我也是,是我让安宁来的,若是出事,本公主亲自去父皇面前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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