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偷盗
走在城中，姜也总能见到身着蓝衣的收尸队，从巷子里拖出一具具尸体，然后抬着匆匆远离。
这伏营镇的城郭之内，竟是四处弥漫着无形的死气，让姜也觉得非常的压抑。
几刻钟之以后，姜也穿过了一条窄街。
原本晦暗狭窄的街道却开始变得宽阔整洁起来，远处竟传来了嘈杂之声。
他疑惑的抬头一看，却见一条热闹非常的市井，竟兀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宽阔的街道，两侧皆是富丽堂皇的高楼酒肆，路边的摊贩众多，各色的商幌迎风招展，叫卖之声络绎不绝。
“这……这是？”
被眼前的繁华热闹所惊讶，与先前经过的东城相比，西城竟是全然不同的一副光景。
从他身边走过的行人，他们一个个衣着光鲜，玉带悬佩，脸上纷纷洋溢着笑容。
路过一座十卷红帘吊悬装裹的楼宇，却见其中频频传来莺声燕语。
几个薄纱轻裹的女子与那些锦衣男子相互簇拥，在糜竹乐音之下身体贴在一处，看的姜也一阵的面红耳赤，不敢再看。
一名红衣轻纱的浓妆女子，扭着水蛇一般的细腰，竟是大胆的向姜也这个七岁大的孩子抛了个媚眼。
她淡红的舌头舔了舔红唇，露出一副销魂的媚态，向姜也勾了勾手指。
姜也脖子一红，吓得连忙疾步跑了过去，惹的那女人在后头发出一阵“咯咯”的轻笑。
“这莫不是那什么青楼？”
姜也想到村里中年汉子茶余饭后的谈资，回想刚刚经过的那红绸楼宇内的场面，他面色通红心脏砰砰直跳。
“为何这里如此繁华热闹，别处却是了无生机。”
姜也想不通，不理解。
涉事未深的他对于世间阶级的本质自然不懂，尤其是在这乱世，更为的鲜明。
不过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句话尽皆道尽罢了。
一路的灯红酒绿，让姜也看迷了眼，从未出过小峪山的他总算知道了大城里的人所谓的繁华。
心中虽然惊讶赞叹，但回想起城西的光景，不知为何，却也是兴奋不起来。
这条街道不长不短，姜也走了一刻便看见了百米之外，西侧的城门楼。
路过一间酒肆，却忽然从里面传出一阵叫骂之声。
“哪里的来的乞丐，竟敢翻墙进来投吃食，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崽子！”
忽然，一个不大的身影从那酒肆中蹿出，迎面就向姜也冲了过来。
姜也躲闪不及，还未看的清那人影是谁，便被他给撞翻在地。
“快，快给我拦住他！”
只见那酒肆之中，一个中年胖子拿着一根木棍，冲着周围的小二叫嚷道，顿时酒肆里四五个小二连忙提着扫帚板凳就追了出来，将姜也和那人影给围在了中间。
姜也原本背在肩上的布袋被那人影撞翻在地，一堆的水果和点心散落到了地上。
他扶起身边的人影，却见他竟是灰头土脸，头发蓬蒿，有些看不清面容。
口中咬着一根鸡腿，死死的不肯松口。
“好哇，原来你还有同伙，居然偷了这么多的吃食！”
看到一地的点心水果，那肥胖的中年人冷笑一声，对着周围的小二道：“给我打，打死这两个偷东西的小贼。居然敢在我百味轩偷吃食。”
姜也闻言一惊，连忙厉喝道：“住手！你等竟敢用私刑”
众人见状，动作微微一顿。
那中年胖子冷笑道：“小子，刑律规定，窃盗赃满五贯文足陌，处死，你这些东西一看就是醉仙楼的精品，怕是五百贯都不止，我就算将你们杖毙在此处，官府也不会多问一句。难道你还想狡辩不成。”
姜也冷冷的看向中年胖子道：“你怎知我这些东西是偷窃的？难不成你亲眼所见？私自对百姓动用私型，是重罪吧！”
中年胖子扫了一眼姜也，不屑的笑道：“就你穿成这样，能买的起醉仙楼的点心？任谁都能看的出来，这些点心必然是你偷的”
姜也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李熊巴的外套，看起来确是朴素的紧，而且还极为的不合体，但也不至于如乞丐。
“这些东西都是朋友所赠，我并没有偷，况且我穿成这样又如何，世上半数以上的百姓都是我这般穿着，难不成他们全都是小偷？你是要将天下的普通百姓都当成小偷不成？”
此言一出，原本在周围看热闹的寻常百姓纷纷围拢了过来。
一个个出声道：“对啊，穿成这样怎么了，你凭什么说穿成这样是小偷”
“是啊，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们的穿着。”
“你才是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愤者更是开口对着那中年胖子叫骂了起来。
“你……你们！”
中年胖子见自己被这么多人针对，顿时有些心慌。
他恼羞成怒，恶狠狠的盯着姜也，怒声叫道：“休要用这些歪理狡辩，我看你俩就是一伙的，给我打死这两个偷东西的小贼。”
话音一落，他周围的店小二们举起根棍棒就向着姜也二人砸了过来。
姜也暗道不好，连忙俯下身子，将那人影给护在了身下。
他抱着那人影，任由那棍棒打在自己的后背之上，沉闷的声响从背后传来，姜也咬紧牙关发出一阵阵闷哼。
他没想到，这除了小峪村，外面居然人心如此险恶。
只不过一日的功夫，素昧平生且毫无瓜葛的陌生人都想要取自己的性命，都想要自己死！
为什么？
这天下间的恶人竟如此之多？
十几声闷棍狠狠地砸下，姜也嘴角不由的流出了血迹，而在他身下的那具不大的身躯却是在不住的颤抖。
显然也是害怕到了极点。
姜也忍着剧痛，轻声的对那人影道：“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你跟着我逃！”
怀中的身躯微微一颤，原本颤抖的身体竟是缓缓松弛了下来。
姜也深吸一口气，他看了一眼周围被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心下一狠。
趁着一根棍棒落下之际他猛然抓住其中的一端，用力一抽，从其中一个店小二手中夺过一根棍棒。
将棍棒握在手中，他一把拉起身下的人影，将木棍向前用力横扫了出去。
“都给我闪开！”
一声厉喝之后，那棍棒挥舞过处，周围的人群纷纷避让。
中年胖子以及离得最近殴打两人的店小二，更是躲闪不及，被打中肩膀以及手臂各处，下意识的痛嚎起来。
“臭小子，你敢！”
见姜也居然夺棍还手，还打了自己一棍，顿时怒不可遏。
抬眼正准备更加凶狠的教训两人，然而却见姜也拉着那乞丐快速的钻入人群，朝着西城门的方向跑去。
中年胖子顿时对着身边的店小二道：“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
众人闻言，皆是目露出凶光，抓起木棍便追了上去。
姜也死死的拽着小乞丐的手，他本就擅长奔跑，二人很快便抵达了西城门。
可身后的追着的几人亦是不慢。
眼见姜也即将越过城门逃出城外，那中年胖子却是对着城门的巡守士兵高喊道：“城卫大人，快抓住那两个偷窃的小贼。”
看守的巡城士兵闻言，连忙看向正欲出城的姜也与小乞丐。
见两人神色慌张，他立即抽出长枪一把将两人给拦在了城门口。
“站住！”
姜也差点便撞在了那枪口之上，连忙止住步伐，停在了那城卫的身前。
身后的几人追赶而至，立即将姜也二人再次围堵了起来。
“多谢城卫大人！”
中年胖子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赶来，对着那巡守的士兵谄笑道。
“他们犯了何事，为何要追他们？”那士兵冷声对着那中年胖子道。
“他们偷盗我百味轩的吃食，被我捉住，没曾想被他们跑了，多亏城卫大人，不然就让这二人逃出城去了。”
姜也闻言怒道：“胡说，我何曾偷你的吃食”
说着他对着那名士兵道：“城卫大人，此人是诬陷，还请大人明察！”
那士兵闻言微微皱眉，城中事务纠纷，并不是他职责所在，正犹豫要不要管时，那中年胖子却是笑嘻嘻从怀里摸出一锭碎银塞给了那巡城的士兵。
“嘿嘿，大人守城辛苦，这些就当小的请大人吃酒。”
那士兵莞尔一笑，悄无声息的将那锭碎银收入袖中，转而对着姜也两人冷声道：“犯偷盗罪者，不得出城！拿下！”
话音一落，周围的士兵纷纷围拢了过来，将姜也二人围在了中间。
姜也见状，一股怒意顿时从胸口涌出。
这二人居然当着他的面互相勾结，栽赃陷害，简直藐视王法。
“你乃是军司府麾下的城守，竟与恶商沆瀣一气，栽赃陷害，怎配做这巡城卫？”
姜也气极，忍不住对着那巡城士兵破口大骂。
那巡城守卫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他凶狠的看向姜也道：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竟敢辱骂我，看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见姜也惹了城卫，中年胖子面色一喜，立即添油加醋道：“这小子偷了醉仙楼的点心，超过了五百贯本当处死，我本不想伤他，想将它送官，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用棍子打伤了我们逃跑，故而我们才追了过来，如此不知悔改行事凶恶之徒即当就地正法也不为过。”
说着他朝着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店小二顿时心领神会，装模作样的抬起微微发青的手臂叫惨起来。
姜也没想到这群人居然如此恶毒明明就是他们动手打了他，居然反咬一口。
那胖子如此说，那士兵心领神会。
他自然看的出胖子的谎话，只不过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且这小兔崽子居然敢骂他，杀了也不算什么。
这伏营镇的城门经常有不知死活的流民滋事，他杀了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今日多杀一个算入流民也不会有人察觉。
“既犯偷盗重罪，那便是死罪，我便替军司府当街处置了你！”
说着他举起手中那杆锋锐的长枪就想要朝着姜也刺去。
这伏营镇的城郭之内，竟是四处弥漫着无形的死气，让姜也觉得非常的压抑。
几刻钟之以后，姜也穿过了一条窄街。
原本晦暗狭窄的街道却开始变得宽阔整洁起来，远处竟传来了嘈杂之声。
他疑惑的抬头一看，却见一条热闹非常的市井，竟兀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宽阔的街道，两侧皆是富丽堂皇的高楼酒肆，路边的摊贩众多，各色的商幌迎风招展，叫卖之声络绎不绝。
“这……这是？”
被眼前的繁华热闹所惊讶，与先前经过的东城相比，西城竟是全然不同的一副光景。
从他身边走过的行人，他们一个个衣着光鲜，玉带悬佩，脸上纷纷洋溢着笑容。
路过一座十卷红帘吊悬装裹的楼宇，却见其中频频传来莺声燕语。
几个薄纱轻裹的女子与那些锦衣男子相互簇拥，在糜竹乐音之下身体贴在一处，看的姜也一阵的面红耳赤，不敢再看。
一名红衣轻纱的浓妆女子，扭着水蛇一般的细腰，竟是大胆的向姜也这个七岁大的孩子抛了个媚眼。
她淡红的舌头舔了舔红唇，露出一副销魂的媚态，向姜也勾了勾手指。
姜也脖子一红，吓得连忙疾步跑了过去，惹的那女人在后头发出一阵“咯咯”的轻笑。
“这莫不是那什么青楼？”
姜也想到村里中年汉子茶余饭后的谈资，回想刚刚经过的那红绸楼宇内的场面，他面色通红心脏砰砰直跳。
“为何这里如此繁华热闹，别处却是了无生机。”
姜也想不通，不理解。
涉事未深的他对于世间阶级的本质自然不懂，尤其是在这乱世，更为的鲜明。
不过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句话尽皆道尽罢了。
一路的灯红酒绿，让姜也看迷了眼，从未出过小峪山的他总算知道了大城里的人所谓的繁华。
心中虽然惊讶赞叹，但回想起城西的光景，不知为何，却也是兴奋不起来。
这条街道不长不短，姜也走了一刻便看见了百米之外，西侧的城门楼。
路过一间酒肆，却忽然从里面传出一阵叫骂之声。
“哪里的来的乞丐，竟敢翻墙进来投吃食，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崽子！”
忽然，一个不大的身影从那酒肆中蹿出，迎面就向姜也冲了过来。
姜也躲闪不及，还未看的清那人影是谁，便被他给撞翻在地。
“快，快给我拦住他！”
只见那酒肆之中，一个中年胖子拿着一根木棍，冲着周围的小二叫嚷道，顿时酒肆里四五个小二连忙提着扫帚板凳就追了出来，将姜也和那人影给围在了中间。
姜也原本背在肩上的布袋被那人影撞翻在地，一堆的水果和点心散落到了地上。
他扶起身边的人影，却见他竟是灰头土脸，头发蓬蒿，有些看不清面容。
口中咬着一根鸡腿，死死的不肯松口。
“好哇，原来你还有同伙，居然偷了这么多的吃食！”
看到一地的点心水果，那肥胖的中年人冷笑一声，对着周围的小二道：“给我打，打死这两个偷东西的小贼。居然敢在我百味轩偷吃食。”
姜也闻言一惊，连忙厉喝道：“住手！你等竟敢用私刑”
众人见状，动作微微一顿。
那中年胖子冷笑道：“小子，刑律规定，窃盗赃满五贯文足陌，处死，你这些东西一看就是醉仙楼的精品，怕是五百贯都不止，我就算将你们杖毙在此处，官府也不会多问一句。难道你还想狡辩不成。”
姜也冷冷的看向中年胖子道：“你怎知我这些东西是偷窃的？难不成你亲眼所见？私自对百姓动用私型，是重罪吧！”
中年胖子扫了一眼姜也，不屑的笑道：“就你穿成这样，能买的起醉仙楼的点心？任谁都能看的出来，这些点心必然是你偷的”
姜也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李熊巴的外套，看起来确是朴素的紧，而且还极为的不合体，但也不至于如乞丐。
“这些东西都是朋友所赠，我并没有偷，况且我穿成这样又如何，世上半数以上的百姓都是我这般穿着，难不成他们全都是小偷？你是要将天下的普通百姓都当成小偷不成？”
此言一出，原本在周围看热闹的寻常百姓纷纷围拢了过来。
一个个出声道：“对啊，穿成这样怎么了，你凭什么说穿成这样是小偷”
“是啊，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们的穿着。”
“你才是小偷，你全家都是小偷！”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愤者更是开口对着那中年胖子叫骂了起来。
“你……你们！”
中年胖子见自己被这么多人针对，顿时有些心慌。
他恼羞成怒，恶狠狠的盯着姜也，怒声叫道：“休要用这些歪理狡辩，我看你俩就是一伙的，给我打死这两个偷东西的小贼。”
话音一落，他周围的店小二们举起根棍棒就向着姜也二人砸了过来。
姜也暗道不好，连忙俯下身子，将那人影给护在了身下。
他抱着那人影，任由那棍棒打在自己的后背之上，沉闷的声响从背后传来，姜也咬紧牙关发出一阵阵闷哼。
他没想到，这除了小峪村，外面居然人心如此险恶。
只不过一日的功夫，素昧平生且毫无瓜葛的陌生人都想要取自己的性命，都想要自己死！
为什么？
这天下间的恶人竟如此之多？
十几声闷棍狠狠地砸下，姜也嘴角不由的流出了血迹，而在他身下的那具不大的身躯却是在不住的颤抖。
显然也是害怕到了极点。
姜也忍着剧痛，轻声的对那人影道：“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你跟着我逃！”
怀中的身躯微微一颤，原本颤抖的身体竟是缓缓松弛了下来。
姜也深吸一口气，他看了一眼周围被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心下一狠。
趁着一根棍棒落下之际他猛然抓住其中的一端，用力一抽，从其中一个店小二手中夺过一根棍棒。
将棍棒握在手中，他一把拉起身下的人影，将木棍向前用力横扫了出去。
“都给我闪开！”
一声厉喝之后，那棍棒挥舞过处，周围的人群纷纷避让。
中年胖子以及离得最近殴打两人的店小二，更是躲闪不及，被打中肩膀以及手臂各处，下意识的痛嚎起来。
“臭小子，你敢！”
见姜也居然夺棍还手，还打了自己一棍，顿时怒不可遏。
抬眼正准备更加凶狠的教训两人，然而却见姜也拉着那乞丐快速的钻入人群，朝着西城门的方向跑去。
中年胖子顿时对着身边的店小二道：“给我追，别让他们跑了！”
众人闻言，皆是目露出凶光，抓起木棍便追了上去。
姜也死死的拽着小乞丐的手，他本就擅长奔跑，二人很快便抵达了西城门。
可身后的追着的几人亦是不慢。
眼见姜也即将越过城门逃出城外，那中年胖子却是对着城门的巡守士兵高喊道：“城卫大人，快抓住那两个偷窃的小贼。”
看守的巡城士兵闻言，连忙看向正欲出城的姜也与小乞丐。
见两人神色慌张，他立即抽出长枪一把将两人给拦在了城门口。
“站住！”
姜也差点便撞在了那枪口之上，连忙止住步伐，停在了那城卫的身前。
身后的几人追赶而至，立即将姜也二人再次围堵了起来。
“多谢城卫大人！”
中年胖子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赶来，对着那巡守的士兵谄笑道。
“他们犯了何事，为何要追他们？”那士兵冷声对着那中年胖子道。
“他们偷盗我百味轩的吃食，被我捉住，没曾想被他们跑了，多亏城卫大人，不然就让这二人逃出城去了。”
姜也闻言怒道：“胡说，我何曾偷你的吃食”
说着他对着那名士兵道：“城卫大人，此人是诬陷，还请大人明察！”
那士兵闻言微微皱眉，城中事务纠纷，并不是他职责所在，正犹豫要不要管时，那中年胖子却是笑嘻嘻从怀里摸出一锭碎银塞给了那巡城的士兵。
“嘿嘿，大人守城辛苦，这些就当小的请大人吃酒。”
那士兵莞尔一笑，悄无声息的将那锭碎银收入袖中，转而对着姜也两人冷声道：“犯偷盗罪者，不得出城！拿下！”
话音一落，周围的士兵纷纷围拢了过来，将姜也二人围在了中间。
姜也见状，一股怒意顿时从胸口涌出。
这二人居然当着他的面互相勾结，栽赃陷害，简直藐视王法。
“你乃是军司府麾下的城守，竟与恶商沆瀣一气，栽赃陷害，怎配做这巡城卫？”
姜也气极，忍不住对着那巡城士兵破口大骂。
那巡城守卫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他凶狠的看向姜也道：
“哪里来的小兔崽子，竟敢辱骂我，看来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见姜也惹了城卫，中年胖子面色一喜，立即添油加醋道：“这小子偷了醉仙楼的点心，超过了五百贯本当处死，我本不想伤他，想将它送官，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用棍子打伤了我们逃跑，故而我们才追了过来，如此不知悔改行事凶恶之徒即当就地正法也不为过。”
说着他朝着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店小二顿时心领神会，装模作样的抬起微微发青的手臂叫惨起来。
姜也没想到这群人居然如此恶毒明明就是他们动手打了他，居然反咬一口。
那胖子如此说，那士兵心领神会。
他自然看的出胖子的谎话，只不过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而且这小兔崽子居然敢骂他，杀了也不算什么。
这伏营镇的城门经常有不知死活的流民滋事，他杀了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今日多杀一个算入流民也不会有人察觉。
“既犯偷盗重罪，那便是死罪，我便替军司府当街处置了你！”
说着他举起手中那杆锋锐的长枪就想要朝着姜也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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