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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菜刀奇案(八)

    比对完指纹,叶芝没有急着回家,拿着粉笔疏理案子。

    银匠……和尚……两个看似毫不相关的案子竟成了一个案子,后一个案子的遇害者竟是前一个案子的凶手,他们之间因为什么窜连?

    手帕交、和尚……宗教……银匠……叶芝疏理推测窜连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推的差不多,她擦掉小黑板上的推理线径。

    “小全子,下值啦!”

    杨福全趴在案桌上打盹,听到他叫,揉着惺松的双眼,“哦……”他起身,“这么晚了,要不你和我挤一晚得了……”

    叶芝笑笑:“不用,我跟滕捕头约好了,他手下有捕快跟我住的挺近,等下我们一起回去。”

    “你家离大理寺远,那到家得什么时辰,明天还要上值。”杨福全因为性格原因没什么朋友,叶芝跟他差不多大,温和有耐性,他现在挺喜欢粘着他。

    叶芝不是真的男子,怎么可能跟个半大小子挤一屋,微笑拒绝:“咱们下值。”准备熄灯关门。

    “叶司务,等一下!”白朗叫道。

    听到声音,二人齐齐朝门外看过去。

    裴景宁站在门口,身量颀长,穿着绯色官服,宽肩窄腰,负手而立,眉如墨画,鬓若刀裁。

    “大人?”叶芝拉了把发愣的小全子连忙上前行礼。

    裴景宁透过垂眉低眼的二人,朝那张小黑板看过去,上面干干净净什么字也没,又看了看案桌,上面收捡的整整齐齐,收回目光,垂眼看向低垂的小脑勺。

    月朗星稀,虫鸣露深。

    叶芝有些纳闷,咋没人吭声呢?她还要下值,忍不住抬眼,刚想问大佬什么事,瞄到裴景宁身后秦大川、滕捕头等人。

    哦,她明白了,裴大人急着审案。此刻,叶芝并不晓得裴景宁来‘加班’,是因为秦大川的原因。

    裴景宁开口:“两个案子都找到凶手了?”

    叶芝拱手,“是,大人。”

    “杀陶家十口的是……”

    “回大人,是山沙庙的住持——沙空。”

    “如何确认是他?”

    叶芝准备明天把证据呈上去的,既然大佬今天要看当然给他,“大人,请跟小的来——”

    把裴景宁引到案桌边,带上自制的手套,从牛皮袋中拿出凶器菜刀,上面有被墨粉油脂锁住的指纹印,又把后来的死和尚手指纹放到一起。

    “大人,请看——”

    “菜刀上的指纹与纸上的手纹印一样。”

    “是的,大人。”叶芝说道。

    “纸上的手纹印是放在义庄的死者——沙空住持的?”

    “是的,大人。”

    夜色深沉,油灯昏黄,裴景宁沉静如水的眸色充满探究。

    人一出娘胎便会带上独一无二的指纹,且终生不变,指纹用于勘案作证据并不稀奇,他只是好奇:“你是如何想到用石墨让菜刀上看不见的指纹现行?”

    此时查案都是显现指纹拿来与可疑人员的指纹对比,如果现场或是凶器上没有显现的指纹印,就很难追查到凶手了。

    “这个……菜刀柄是木质的,颜色偏白,墨是黑色的,白与黑,一对比……所以就能看到了。”叶芝忽略对面男人若有所思的观摩,暗搓搓的希望他赶紧放过这个问题。

    仿佛觉察到她的小心思,裴景宁微勾嘴角,“一个山上的和尚为何要杀城内的银匠呢?”

    这是问作案动机了,叶芝抬眼,“回大人,沙住持修的是密宗。”

    “难道不是佛教?”

    自从知道佛教有八宗以后,叶芝就好奇都是佛教有什么不同呢?人们喜欢到佛教盛行的西藏旅游,叶芝曾专门了解过其教派就是密宗。

    密宗区别于其它宗派的地方很多,其中一个就是影视剧中常提到的双修,正真的佛教都是用来渡人,可是一旦都被邪恶之人利用那后果都是无法想象的。

    叶芝对于裴少卿的反问感觉奇怪,作为权力顶层的人物,又在大理寺这样的地方任职,难道就没别的披着普通众生的密宗派骗色骗财?

    裴少卿眸内闪过的一丝迷惑不像作伪,难道在大魏朝密宗派别太小没对社会构成影响?山沙庙是第一起案件?

    “是佛教。”叶芝道,“只是它会让教徒双修。”

    说完这话,叶芝有留意裴景宁以外众人的反应,比如滕捕头、秦大川等人,他们对这词有些懵懂迷茫。

    叶芝明白了,在大魏朝,密宗要么是小宗派,要么刚起步,人们对它还不是特别了解。

    裴少卿眸光微动,“他与陶家谁双修?”

    “回大人,应当是陶安氏。”

    裴少卿默然,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话。

    叶芝拱手道,“大人,审过小沙弥即可知。”

    “双修要杀十口人?”

    “回大人,也许是陶银匠发现妻子与和尚双修恼休成怒想杀和尚,结果被和尚反杀;也许是另一个女子利用和尚杀了陶家,也或许是其它原因,小的能力有限暂且查不出来,但可以肯定是和尚杀了陶家十口。”

    动机分析不明,裴景宁并没有纠结,“另一女子就是滕捕头抓捕归案的薛巧娘?”

    “是的,大人。”

    裴景宁眉眼狭长,透着清冷。

    叶芝回完话,低眉垂眼,刚才推理案情的机敏丛容迅速收敛干净,瘦弱温驯像只不懂人间险恶的小白兔,可就是这只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却指出了两宗案的凶手。

    听着好像磨棱两可漏洞不少,裴景宁不觉得,眸底深邃。

    牢房内,安玲娘惊讶的看向刚被抓进来的女子,“你是……巧娘?”

    薛巧娘被狱卒搡在地上,疼得额头冒汗,却一声没哼,趴在地上像只可怜狗。

    “巧娘……巧娘……”安玲娘蹲到她身边,伸手要扶她起来,被她凶狠的甩掉手臂。

    “巧……巧娘……”她被甩跌坐在地上,“你不认识我了嘛,我是街尾簟席铺子的玲娘,咱们从小可是最好的朋友啊!”

    安玲娘听到一声冷哼,一双带着仇恨的目光朝她阴测测的射过来,“谁是你朋友,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可能啊,我不会认错人。”安玲娘有些疑惑,看到她膝盖渗出血来,连忙上前要给她包扎,又被她一把大力推开。

    安玲娘委屈的泪瞬间涌出,“我不会认错的,你一定是我幼年最好的朋友,你是不是怪我没去三巷叉找你?我去找了,是你后娘不让我找你……”

    她还要说,薛巧娘高吼一声:“够了,你这个虚伪自私的女人,假惺惺的让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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