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拿到本体
看着手中的玉佩，端阳始终无法接受她的存在只是为了替郡主守在元颂身旁，不行！她要去王府一探。
当年因云华抗旨，王府和她的家乡运城都因此受到牵连，亲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昔日繁华热闹的宅院早已败坏不堪。
但也不完全算是一座空宅。
“你是谁？”端阳问角落里的身影。
身影轻笑，从黑暗里缓慢走出，直至整个身子都进入端阳的视线，“好久不见，端阳。”
“你……”回忆如跑马灯一般浮现在端阳脑海，一幅幅急闪而过的画面很快又回到了云华在湖底自刎。
“是你！”端阳豁然开朗，“你才是郡主的灵！”
“正是！”鹘鹰环抱双臂，右手便握着那把短刀，“不好意思，当年拿走了你的本体，让你今天才知道自己的身份。”
结合对刀女的各种猜想，再加之那把短刀，端阳似乎明白了，“传闻中的刀女该不会就是你吧！”
“正是在下。”说完，鹘鹰放开双手，高大的身影在霎那间化做少女模样，又在转眼间恢复男人模样，展示过后，鹘鹰不忘嘲讽端阳：“想必你还没学会吧！”
“我要这技俩有何用？”端阳故作不屑，“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不是，我要杀就杀那狗皇帝，杀那些凡人做什么？”说罢，鹘鹰将短刀扔给端阳，“物归原主。”
手握短刀，那些在她体内复杂的，冲撞的情绪就像是获得了慰藉，全都安静下来，端阳收起短刀继续问鹘鹰：“那你为什么还没把狗皇帝杀了？”
“我杀了他又如何？换一个人做皇帝，郡主就不会死了吗？天下女子就不会再受压迫了吗？”
“不会你这些年也在四处游历吧？”端阳显然不信他的话。
“郡主的遗愿是女子也能将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中，可连堂堂郡主都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我只是一个没钱没势的灵，最后我发现我能做的也就只是化作女子模样去戏弄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后来杀猪案频发，我便一路追随到了京城。”
端阳不信他的话，“如果人不是你杀的，那为什么会有你是凶手的传闻？”
鹘鹰没有直接回答端阳，而是又化作了一个神棍的模样，“谣言是我传的，我只是想借机让人们都忌惮女子罢了。”
一路找寻的结果，竟然只是一个谣言！可如今整个元府的人都在为了杀猪案焦头烂额，如果她坐视不管，那今日的王府就是明日的元府。
“人真不是你杀的？”如果不是鹘鹰，那一切又只能从头再来。
“端阳妹妹，你我二人换做人间的说法就是双生胎，你觉得我骗得了你吗？”
被这句妹妹恶心，端阳不想再与他多话，“那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鹘鹰无奈耸肩，“如果我知道，第一次案发他就死了。”
现在时间紧迫，不管凶手是不是鹘鹰，端阳都无法做出判断，还是等元杰面见皇帝之后再说。
正要离开时鹘鹰却叫住了她，“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吗？”
“知道。”端阳坚定的回答。
“好吧。”鹘鹰有些无奈，却也不能再说什么，他们终究是异类，而人类最可怕的，就是集体的愚昧。
回到住处，端阳刚推开门就看见元颂坐在椅子上，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你去哪了？”
“我去了王府。”
“你去做什么？”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又是王府，又与云华有关，元颂心中燃起强烈的不悦，可他不想与端阳针锋相对。
“你找到线索了吗？”
“没有。”
察觉到元颂的不满，不想被他怀疑的端阳犹豫再三，还是将腰间的短刀取下递给元颂，“物归原主。”
这？接过刀的元颂迟疑地将刀拔出，上面雕刻的花纹果然是那把短刀，“你从哪得来的？”
“在王府捡的。”
“捡的？”
元颂清楚的记得那日云华夺了他的刀，刺了他一剑，而后策马逃出京城，这刀又怎么会遗落在王府？
见他有所怀疑，端阳便转移话题，“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就天亮了，你赶紧去休息。”
他来这也只是因为端阳突然不见，神经过度紧张之下，元颂又开始担心她与杀猪案有关。
既然她这么说了，元颂也不好再纠缠，收起短刀走了出去。
元府的灯还点着，人群却逐渐变得安静，天就快亮了，谁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出真凶，也没人知道圣上会不会延长期限，所有人的命运都走向了未知。
因为要押送小绿进宫，元杰不敢出差错，天边刚刚擦亮，一夜未眠的元杰就去找了端阳。
城中刚刚发生了杀猪案，本该热闹的早市只剩稀稀拉拉几个商户。
恍惚之间，白弘仿佛回到了那个到处都是死人的街道，阴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气。
一入宫门，高耸坚厚的宫墙无形之中形成了一张大网将各怀心事的押送队伍包围。
他可能回不去了，元杰仿佛已经看见龙颜大怒，无论他是否能找出凶手，元府都保不住。
队伍行至宫殿外，元杰下马缴了佩剑，命众人原地待命后随公公进了大殿。
看着元杰沉重的背影，白弘不禁低声哀叹，“咱还能活着回去吗？”
“闭嘴！”端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知道会死，还是要来这一趟，皇命真就这么难违吗？
还有这些看起来只是值守的士兵，个个都是一副随时要拔刀的模样。
宫殿的大门被关上，元杰下跪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倚坐着的皇帝抬抬手示意元杰起身，“说说吧，给朕带回了什么好消息？”
元杰咽了口唾沫，再次跪下道：“臣无能！受贼人孙锴所惑，没能查出真正的元凶。”
“孙锴？”皇帝闭眼冥想半刻，“就是值守的丰城的那个孙锴？”
“正是。”除了将红锦、小绿和端阳的身份做了隐瞒外，元杰从头至尾全盘托出。
“还望皇上宽宏大量，多给微臣一些时日，微臣定鞠躬尽瘁，找出元凶！”说罢，元杰用力磕了一个响头。
“凶手都杀到京城来了！你却在这故弄玄虚，朕看你就是找不出真凶在这里借口拖延时日罢了！”话音未落，一个瓷杯碎片就落在了元杰额前，他缓缓抬起头，心中已无话可说。
“来人呐！将这个无能的罪臣给朕押下去！”
果然，和预想的一模一样。
“去告诉元吴飞，四日之内交不出凶手，就等着砍头吧！”
果然，就是借此想灭掉元府罢了。
当年因云华抗旨，王府和她的家乡运城都因此受到牵连，亲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昔日繁华热闹的宅院早已败坏不堪。
但也不完全算是一座空宅。
“你是谁？”端阳问角落里的身影。
身影轻笑，从黑暗里缓慢走出，直至整个身子都进入端阳的视线，“好久不见，端阳。”
“你……”回忆如跑马灯一般浮现在端阳脑海，一幅幅急闪而过的画面很快又回到了云华在湖底自刎。
“是你！”端阳豁然开朗，“你才是郡主的灵！”
“正是！”鹘鹰环抱双臂，右手便握着那把短刀，“不好意思，当年拿走了你的本体，让你今天才知道自己的身份。”
结合对刀女的各种猜想，再加之那把短刀，端阳似乎明白了，“传闻中的刀女该不会就是你吧！”
“正是在下。”说完，鹘鹰放开双手，高大的身影在霎那间化做少女模样，又在转眼间恢复男人模样，展示过后，鹘鹰不忘嘲讽端阳：“想必你还没学会吧！”
“我要这技俩有何用？”端阳故作不屑，“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不是，我要杀就杀那狗皇帝，杀那些凡人做什么？”说罢，鹘鹰将短刀扔给端阳，“物归原主。”
手握短刀，那些在她体内复杂的，冲撞的情绪就像是获得了慰藉，全都安静下来，端阳收起短刀继续问鹘鹰：“那你为什么还没把狗皇帝杀了？”
“我杀了他又如何？换一个人做皇帝，郡主就不会死了吗？天下女子就不会再受压迫了吗？”
“不会你这些年也在四处游历吧？”端阳显然不信他的话。
“郡主的遗愿是女子也能将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中，可连堂堂郡主都做不到的事情，更何况我只是一个没钱没势的灵，最后我发现我能做的也就只是化作女子模样去戏弄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后来杀猪案频发，我便一路追随到了京城。”
端阳不信他的话，“如果人不是你杀的，那为什么会有你是凶手的传闻？”
鹘鹰没有直接回答端阳，而是又化作了一个神棍的模样，“谣言是我传的，我只是想借机让人们都忌惮女子罢了。”
一路找寻的结果，竟然只是一个谣言！可如今整个元府的人都在为了杀猪案焦头烂额，如果她坐视不管，那今日的王府就是明日的元府。
“人真不是你杀的？”如果不是鹘鹰，那一切又只能从头再来。
“端阳妹妹，你我二人换做人间的说法就是双生胎，你觉得我骗得了你吗？”
被这句妹妹恶心，端阳不想再与他多话，“那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鹘鹰无奈耸肩，“如果我知道，第一次案发他就死了。”
现在时间紧迫，不管凶手是不是鹘鹰，端阳都无法做出判断，还是等元杰面见皇帝之后再说。
正要离开时鹘鹰却叫住了她，“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吗？”
“知道。”端阳坚定的回答。
“好吧。”鹘鹰有些无奈，却也不能再说什么，他们终究是异类，而人类最可怕的，就是集体的愚昧。
回到住处，端阳刚推开门就看见元颂坐在椅子上，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你去哪了？”
“我去了王府。”
“你去做什么？”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又是王府，又与云华有关，元颂心中燃起强烈的不悦，可他不想与端阳针锋相对。
“你找到线索了吗？”
“没有。”
察觉到元颂的不满，不想被他怀疑的端阳犹豫再三，还是将腰间的短刀取下递给元颂，“物归原主。”
这？接过刀的元颂迟疑地将刀拔出，上面雕刻的花纹果然是那把短刀，“你从哪得来的？”
“在王府捡的。”
“捡的？”
元颂清楚的记得那日云华夺了他的刀，刺了他一剑，而后策马逃出京城，这刀又怎么会遗落在王府？
见他有所怀疑，端阳便转移话题，“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就天亮了，你赶紧去休息。”
他来这也只是因为端阳突然不见，神经过度紧张之下，元颂又开始担心她与杀猪案有关。
既然她这么说了，元颂也不好再纠缠，收起短刀走了出去。
元府的灯还点着，人群却逐渐变得安静，天就快亮了，谁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出真凶，也没人知道圣上会不会延长期限，所有人的命运都走向了未知。
因为要押送小绿进宫，元杰不敢出差错，天边刚刚擦亮，一夜未眠的元杰就去找了端阳。
城中刚刚发生了杀猪案，本该热闹的早市只剩稀稀拉拉几个商户。
恍惚之间，白弘仿佛回到了那个到处都是死人的街道，阴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气。
一入宫门，高耸坚厚的宫墙无形之中形成了一张大网将各怀心事的押送队伍包围。
他可能回不去了，元杰仿佛已经看见龙颜大怒，无论他是否能找出凶手，元府都保不住。
队伍行至宫殿外，元杰下马缴了佩剑，命众人原地待命后随公公进了大殿。
看着元杰沉重的背影，白弘不禁低声哀叹，“咱还能活着回去吗？”
“闭嘴！”端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知道会死，还是要来这一趟，皇命真就这么难违吗？
还有这些看起来只是值守的士兵，个个都是一副随时要拔刀的模样。
宫殿的大门被关上，元杰下跪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倚坐着的皇帝抬抬手示意元杰起身，“说说吧，给朕带回了什么好消息？”
元杰咽了口唾沫，再次跪下道：“臣无能！受贼人孙锴所惑，没能查出真正的元凶。”
“孙锴？”皇帝闭眼冥想半刻，“就是值守的丰城的那个孙锴？”
“正是。”除了将红锦、小绿和端阳的身份做了隐瞒外，元杰从头至尾全盘托出。
“还望皇上宽宏大量，多给微臣一些时日，微臣定鞠躬尽瘁，找出元凶！”说罢，元杰用力磕了一个响头。
“凶手都杀到京城来了！你却在这故弄玄虚，朕看你就是找不出真凶在这里借口拖延时日罢了！”话音未落，一个瓷杯碎片就落在了元杰额前，他缓缓抬起头，心中已无话可说。
“来人呐！将这个无能的罪臣给朕押下去！”
果然，和预想的一模一样。
“去告诉元吴飞，四日之内交不出凶手，就等着砍头吧！”
果然，就是借此想灭掉元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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