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猪头
走出福满楼，端阳找了个茶摊坐下，茶摊的不远处就有一个算命先生，端阳想起了王先生，为什么王先生在看过她的眼睛之后就瞎了呢？
她的命有这么硬吗？
想着，端阳就走到了算命先生跟前，还未伸出手去，端阳便认出这位老先生就是鹘鹰。
“你怎么一出现就阴魂不散的？”
“你可知运城的女子是不能坐在这个地方的？”
“什么？”算命都不能算吗？端阳回头看着四周，这才发现别说算命了，街上连女人都没几个。
一边收拾摊子，鹘鹰一边叹着气说：“在这里，嫁个好人家就是她们最好的命。”
“什么算好人家？”端阳问。
鹘鹰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福满楼，能嫁给福满楼里那些人，哪怕是做妾，也是上好的姻缘。
注意到端阳手中的玉佩，鹘鹰酸溜溜道：“不错嘛，用人类的话说，你这也算是狗仗人势了！”
“可惜啊，有的狗差点就能仗更大的势了。”端阳没有嘴下留情，鹘鹰一时无语。
僵持之际，身后响起刺耳的唢呐，二人望去，花轿里是不过十六岁的少女，穿着大红的衣裳，抹着艳丽的红唇，面如死灰，泪如雨。
嘲笑鹘鹰的得意瞬然消失，端阳凝眉不语，若婚姻真如那喜字，她又怎会哭得如此伤心。
“人间千百年来的封建礼教，不是死了一个郡主就可以改变的，也不是你我二人能撼动的。”鹘鹰已经见惯不怪，“更何况，郡主要的只是她一人的自由。”
这句话鹘鹰已经说过两遍，“什么叫她一人的自由？”
“你还不明白吗？郡主要的只是她要嫁给她想嫁之人，她有王权在身，若不是狗皇帝先赐婚，你以为元颂能拒绝婚约吗？”
“所以呢？”原来郡主真的喜欢元颂，那她的存在，也真的只是为了伴在元颂身旁？端阳心中有些抗拒。
“所以你我的存在，不过是被她美化过的私欲罢了，什么改变婚姻制度不要世间女子再受压迫，你我皆非凡人，又拿什么去改变人千百年来的规则？”
鹘鹰的话里有了恨意，端阳不知他这五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们不生不死，游荡在这人间，他们只是帮助自己的主人，并不能强行改变什么。
可他们皆因郡主而生，郡主以命献祭，无论那是郡主的私欲还是大义，他们都无法完成郡主的遗愿。
他们只能像今天一样，看着悲剧一次又一次地上演。
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端阳故作轻松道：“管他呢，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护那三人周全，早日找出杀猪案的真相。”
“然后呢？”
“然后再说。”
饭桌上，端阳无味的咀嚼着食物，如果她真的帮他们查出了杀猪案的真相，然后呢？
她想到了二夫人，难道她也要嫁给元颂？还是说她借元颂的手去完成郡主的遗愿？
还是就像之前那样，保他不死就行。
元颂身体里有灵的血脉，会不会像书里写的，妖精和人生的孩子，也会长生不老。
见她走神，白弘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端阳你在想什么？”
回过神的端阳摇摇头，浅笑着说了句没什么，继续吃着难嚼的饼。
她居然也学会用笑脸去应付别人了？元颂有些难以言表的情绪，她好像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吃过饭，四人来到运城衙门寻找杀猪案的线索。
同样，运城的猪头已经因为发臭被拉去郊外埋了。
到达埋猪头的地点，白弘和一同前来的两个捕快卖力挥动铁锹，不多时便挖出了白骨。
和丰城不同的是，这些猪头并未完全腐化，白骨上还连着些腐肉，散发出阵阵恶臭。
“是猪头！”这显然在几人的意料之外。
“你确定这是你们埋的地方吗？”白弘拽着一个捕快问。
“对啊！”捕快对他的话摸不着头脑，猪头案不埋猪头埋什么？
据了解，这里的杀猪案与京城很像，案发前都没有野兽冲城，都是一夜之间挂上七个猪头且城中没有人家丢猪。
四人面面相觑，线索好像又断了。
回到客栈，四人围坐在桌旁，到底是丰城的杀猪案与其他地方杀猪案不同，还是只有京城与运城的不同？
为何每个地方都只有一起，偏偏丰城发生了两起？凶手到底是同一人还是两个人？
鹘鹰，凶手真的不是鹘鹰吗？端阳想起他将短刀还给自己那晚就是京城杀猪案发的时候。
可如果凶手真的是他，杀猪又能做什么呢？
“你在想什么？”元颂的声音将端阳的思绪中拉了回来，端阳摇摇头，她暂时还不能暴露鹘鹰的身份，“不如再去打听打听那个所谓的刀女吧。”
“刀女？”三人差点都忘了这个传言，元杰先点头同意，“来都来了，看看这个刀女是不是空穴来风。”
在街上寻找一番，四人在一个客流量很大的茶铺点了些茶点坐下。
其他三人也逐渐发现街上都是男人，鲜少有女人，元杰便向隔壁桌的客人打听道：“请问这位公子是本地人吗？”
见元杰气宇不凡，男人也很客气，笑脸相迎道：“实不相瞒，在下是土生土长的运城人，几位应是路过此地的客商吧？”
“正是。”元杰笑着应答，随后又故作疑惑道：“在下有一事不解，想向公子讨教，如有冒犯，还请公子海涵。”
“但说无妨！”
元杰故作迟疑后捂嘴小声问道：“这运城街上的女人怎么这么少啊？”
听后那男人也愣了一下，随后笑道：“这运城的女子都不出门的，公子要想见女人，得往那边去！”
说罢，男人朝门外指了指，不必多想也知道他指的是青楼。
元杰尬笑，继而解释道：“公子不知，我等是做珠宝生意的，这不是想着能遇上个官家小姐赚上一笔嘛！”
“哦！原来是这样！”男人脸上的笑意轻松许多，“卖珠宝你应该去城东的王家，那可是我们运城最富裕的人家了！”
“我知道了，多谢公子！”
她的命有这么硬吗？
想着，端阳就走到了算命先生跟前，还未伸出手去，端阳便认出这位老先生就是鹘鹰。
“你怎么一出现就阴魂不散的？”
“你可知运城的女子是不能坐在这个地方的？”
“什么？”算命都不能算吗？端阳回头看着四周，这才发现别说算命了，街上连女人都没几个。
一边收拾摊子，鹘鹰一边叹着气说：“在这里，嫁个好人家就是她们最好的命。”
“什么算好人家？”端阳问。
鹘鹰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福满楼，能嫁给福满楼里那些人，哪怕是做妾，也是上好的姻缘。
注意到端阳手中的玉佩，鹘鹰酸溜溜道：“不错嘛，用人类的话说，你这也算是狗仗人势了！”
“可惜啊，有的狗差点就能仗更大的势了。”端阳没有嘴下留情，鹘鹰一时无语。
僵持之际，身后响起刺耳的唢呐，二人望去，花轿里是不过十六岁的少女，穿着大红的衣裳，抹着艳丽的红唇，面如死灰，泪如雨。
嘲笑鹘鹰的得意瞬然消失，端阳凝眉不语，若婚姻真如那喜字，她又怎会哭得如此伤心。
“人间千百年来的封建礼教，不是死了一个郡主就可以改变的，也不是你我二人能撼动的。”鹘鹰已经见惯不怪，“更何况，郡主要的只是她一人的自由。”
这句话鹘鹰已经说过两遍，“什么叫她一人的自由？”
“你还不明白吗？郡主要的只是她要嫁给她想嫁之人，她有王权在身，若不是狗皇帝先赐婚，你以为元颂能拒绝婚约吗？”
“所以呢？”原来郡主真的喜欢元颂，那她的存在，也真的只是为了伴在元颂身旁？端阳心中有些抗拒。
“所以你我的存在，不过是被她美化过的私欲罢了，什么改变婚姻制度不要世间女子再受压迫，你我皆非凡人，又拿什么去改变人千百年来的规则？”
鹘鹰的话里有了恨意，端阳不知他这五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们不生不死，游荡在这人间，他们只是帮助自己的主人，并不能强行改变什么。
可他们皆因郡主而生，郡主以命献祭，无论那是郡主的私欲还是大义，他们都无法完成郡主的遗愿。
他们只能像今天一样，看着悲剧一次又一次地上演。
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端阳故作轻松道：“管他呢，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护那三人周全，早日找出杀猪案的真相。”
“然后呢？”
“然后再说。”
饭桌上，端阳无味的咀嚼着食物，如果她真的帮他们查出了杀猪案的真相，然后呢？
她想到了二夫人，难道她也要嫁给元颂？还是说她借元颂的手去完成郡主的遗愿？
还是就像之前那样，保他不死就行。
元颂身体里有灵的血脉，会不会像书里写的，妖精和人生的孩子，也会长生不老。
见她走神，白弘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端阳你在想什么？”
回过神的端阳摇摇头，浅笑着说了句没什么，继续吃着难嚼的饼。
她居然也学会用笑脸去应付别人了？元颂有些难以言表的情绪，她好像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吃过饭，四人来到运城衙门寻找杀猪案的线索。
同样，运城的猪头已经因为发臭被拉去郊外埋了。
到达埋猪头的地点，白弘和一同前来的两个捕快卖力挥动铁锹，不多时便挖出了白骨。
和丰城不同的是，这些猪头并未完全腐化，白骨上还连着些腐肉，散发出阵阵恶臭。
“是猪头！”这显然在几人的意料之外。
“你确定这是你们埋的地方吗？”白弘拽着一个捕快问。
“对啊！”捕快对他的话摸不着头脑，猪头案不埋猪头埋什么？
据了解，这里的杀猪案与京城很像，案发前都没有野兽冲城，都是一夜之间挂上七个猪头且城中没有人家丢猪。
四人面面相觑，线索好像又断了。
回到客栈，四人围坐在桌旁，到底是丰城的杀猪案与其他地方杀猪案不同，还是只有京城与运城的不同？
为何每个地方都只有一起，偏偏丰城发生了两起？凶手到底是同一人还是两个人？
鹘鹰，凶手真的不是鹘鹰吗？端阳想起他将短刀还给自己那晚就是京城杀猪案发的时候。
可如果凶手真的是他，杀猪又能做什么呢？
“你在想什么？”元颂的声音将端阳的思绪中拉了回来，端阳摇摇头，她暂时还不能暴露鹘鹰的身份，“不如再去打听打听那个所谓的刀女吧。”
“刀女？”三人差点都忘了这个传言，元杰先点头同意，“来都来了，看看这个刀女是不是空穴来风。”
在街上寻找一番，四人在一个客流量很大的茶铺点了些茶点坐下。
其他三人也逐渐发现街上都是男人，鲜少有女人，元杰便向隔壁桌的客人打听道：“请问这位公子是本地人吗？”
见元杰气宇不凡，男人也很客气，笑脸相迎道：“实不相瞒，在下是土生土长的运城人，几位应是路过此地的客商吧？”
“正是。”元杰笑着应答，随后又故作疑惑道：“在下有一事不解，想向公子讨教，如有冒犯，还请公子海涵。”
“但说无妨！”
元杰故作迟疑后捂嘴小声问道：“这运城街上的女人怎么这么少啊？”
听后那男人也愣了一下，随后笑道：“这运城的女子都不出门的，公子要想见女人，得往那边去！”
说罢，男人朝门外指了指，不必多想也知道他指的是青楼。
元杰尬笑，继而解释道：“公子不知，我等是做珠宝生意的，这不是想着能遇上个官家小姐赚上一笔嘛！”
“哦！原来是这样！”男人脸上的笑意轻松许多，“卖珠宝你应该去城东的王家，那可是我们运城最富裕的人家了！”
“我知道了，多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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