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了外交事故你负责？
两人两章鱼在一队章鱼皇家卫兵的跟随下再次回到了停放联络舰的空港，在联络舰放下侧舷跳板的舱门里能看到一个大约一人高的雕塑。
王宇临和“奥莉加”在计划中的位置站定，同时两个轮式运输机器人开始将雕塑缓慢地搬运过来。
那是一艘悬浮在方形底座上的多棱锥飞船，船尾拉长且偏向一侧的等离子焰流说明它正在剧烈机动，而指向同一侧的炮口和中后部漂浮着碎块的伤口进一步表明它正在和某个雕塑范围外的敌人交战。
两个机器人将雕塑放定，快速退回了联络舰内部。王宇临和“奥莉加”同时摘下将军礼帽以右手握在胸前，向雕塑行注目礼。皇帝和托鲁洛也将触手缠绕在身前，微微低头向雕塑致意。但托鲁洛非常清楚，雕塑之所以呈现出奋战的样子纯粹是人类共同体没想着让神圣章鱼帝国难堪，他的战舰都是被一击摧毁，根本没有过这样殊死搏斗的场面。
短暂的仪式结束了，雕塑将会被运抵神圣章鱼帝国的首府星球，至于要摆放在哪里，怎么对公众说明，皇帝还要和政务团队再继续探讨。
“接下来就是共同进餐的时间了，在这里用餐将会给你们带来一段不一样的体验。”托鲁洛向重新带上礼帽的二位将军点了点头——这个动作是章鱼们刚刚从人类的资料里学来的。
在被当做餐厅的另一间会议室中，两人两章鱼相对而坐——准确的说两个章鱼只是不再用触手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章鱼用餐时并没有桌子，也没有餐具，因此双方都觉得和对方共进一餐是十分新奇的经历。
双方之前就对食物如何准备做了简短的讨论，结果是双方都自己准备了食物。虽说王宇临内脏都经过专门的纳米机器植入改造，不需要特殊装备就能在章鱼帝国的太空城中行动，但直接尝试外星食物还是太冒险了，并且王宇临看着资料里的“帝国国宴”就直皱眉，除非这时候旁边有个带着共同体政府命令的信息仓从亚空间里跳出来，否则谁也别想让他吃那些东西。
两只章鱼从围绕身体中间探出了一根与众不同，头部带有明显口器结构的触手，开始食用面前的一大坨蓝色凝胶状物。从菜盘中夹起一块红烧肉的王宇临手腕一抖，差点在另一个文明的元首面前把食物掉在桌子上。
我当时怎么就信了中枢的邪同意要共进工作餐的？王宇临看似毫无波澜的吃着饭，略略侧眼看向身旁的少女，只见她仿佛身处的是舰队学院的食堂，如同王宇临记忆里一样优雅而快速地消灭着面前的精致俄餐，甚至还有时间向他眨下眼睛。
艹！中枢是AI，相关的情绪只要把对应程序一停就根本不会出现，他现在估计还在享受扮演奥莉加和欣赏王宇临忍着恶心强撑着吃饭的快乐，王宇临再次深深后悔给中枢设定了太高的幽默，并决定把这笔账完全记到中枢头上，毕竟他很可能，不，肯定是故意安排了这次工作餐，不是他负责难道还能怪忙碌的舰队司令懒得去亲自检查流程？
两个章鱼注意到人类的发声器官竟然和进食器官是同一个，于是没有开启什么话题，王宇临光吃饭就很煎熬，又没见章鱼开口，于是这顿饭就在尴尬的沉默中结束了。
对于王宇临来说，这顿“工作餐”完全是失败的，不仅大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谈，就连最基本的的正常吃一顿饭都没做到——总能看到蓝色凝胶的他胃口大减，又不能要求章鱼们别吃了或者自己换个屋子，结果就是这顿堪称单人份国宴的午餐吃得王宇临味同嚼蜡。
终于从餐厅出来的王宇临叹了一口气，向两个章鱼抱歉地笑了一下，当然皇帝和托鲁洛依旧不解其意，让他们在短时间内理解不同笑容的不同含义还是太强章鱼所难了。本来工作餐应该是双方继续修订双边关系协议的时间，不过鉴于神圣章鱼帝国看都没看就全盘接受，倒也没耽误正事。
接下来的文件签字仪式四平八稳，什么问题都没有。
王宇临看着皇帝将一根触手尖端变细并用某种体液在两份相同的文件上完成了签字，啧啧称奇，没想到二十万光年外的大章鱼和地球的乌贼一样，都会分泌墨汁。
皇帝和托鲁洛则是再一次对于人类独特的肢体末端感到惊讶，那些细小的末端明明不像触手一样柔软且处处可以发力，灵活性却一点也不落下风。让他们更不能理解的则是人类共同体的科技分明已经如此发达，为什么还要用这种看起来就不结实的纤维编制而成的材料来做仪式文件的载体？
签完字的文件被一直跟在王宇临和“奥莉加”身后的悬浮方块当场固化并密封在了超高强度的玻璃中。这份能保存上千年的文件将是神圣章鱼帝国对外交往史上的重要里程碑，它标志着神圣章鱼帝国终于从一个肆意扩张的懵懂种族开始走向一个真正负责任、有担当的星级文明——若干年后章鱼们的教科书如此描述。
至于人类共同体，神圣章鱼帝国的确是第一个接触到的银河系外文明，但实在没什么太特别的，毕竟和共同体建交的异星文明已经有快十个了。
流程一项项走过，时间也在一点点流逝，在王宇临和“奥莉加”单独享用了晚餐之后，就是最后一个仪式：友谊纪念碑的揭幕。
这也是共同体的传统之一，在两个文明正式建交之后，双方会共同在各自的首府星球为友谊纪念碑揭幕，但这次想要让神圣章鱼帝国派章鱼去地球显然是不可能，哪怕是通知地球都做不到，于是就只剩下在帝国首府的揭幕仪式。
之前神圣章鱼帝国将会谈地点设在三号行星同步轨道上是处于谨慎考虑——至少出了问题王宇临没办法立刻对首府进行轨道轰炸——于是王宇临邀请皇帝和托鲁洛乘坐一艘飞船共同前往。
皇帝犹豫再三，还是没敢踏上那艘在他看来颇有些狰狞可怖的英勇级战列舰，于是转而邀请两位将军乘坐帝国战舰。最终王宇临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战舰上，由“奥莉加”登上皇帝的座舰。
“王宇临将军，我们有一个冒昧的请求，”在决定完如何前往首府后，托鲁洛看到了皇帝的眼神示意，开口说道，“可否请您乘坐那两艘护卫舰其中之一前往，您的主力舰过于威武，我们不希望在帝国公民中造成太大的混乱。”
“当然可以，我直接坐联络舰就可以了，”王宇临都没有犹豫，毕竟在力所能及情况下给予邦交文明方便也是共同体外交部执行多年的方针之一。
托鲁洛眼神一滞，那艘只有几百米长的联络舰居然也能跃迁？神圣章鱼帝国可是只有皇帝座舰才有专门设计的波动引擎！
“感谢您的大度，”这次开口的是皇帝，其实刚才托鲁洛开口只是为了试探，毕竟一艘十公里长的战舰在同步轨道上依旧是不可能被地面轻易观测到的，帝国只需要提前清空附近宙域的民用航天器就完全不会出问题，“在启程之前我们还有一个可能有些过分的问题。”
“请问吧。”“奥莉加”抢先回答，中枢也很好奇章鱼们是要问什么，竟然还要事先声明有些过分。
“我们能不将本次会谈内容及过程向民众公开吗？毕竟您也知道这会我们相比于之前从某种角度上讲可称得上毫无尊严，这恐怕会造成一些社会问题。”
“这是你们的文明内部事务，”王宇临笑了出来，心说还当什么事呢，“不过我以个人身份提醒你一句，不要希望能永远瞒过民众，你们最好找到办法逐渐把这件事的真相公布出去。”
“可以从我们达成的邦交条约入手，先让民众接受文明间互相平等等一系列观念，这样他们就会对帝国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再完全认同，然后就好办了。”“奥莉加”给出了更详细的建议。
“好…好的，谢谢您的提醒与帮助。”
皇帝一边道谢一边带着“奥莉加”走向帝国的联络舰，心中对于人类共同体的外交政策似乎又有了新的理解。
一大一小两艘联络舰同时起飞，回到了自己的母舰旁。王宇临等待帝国联络舰进入了母舰，开启了亚空间航行程序。两艘军舰先后沉入亚空间，并在几秒后伴随着两道暗淡的闪光出现在了神圣章鱼帝国首府星球同步轨道的军港附近。
两人两章鱼在帝国军港再次会和，共同登上一架帝国穿梭机，在两架帝国空天战机和一架共同体太空战机的护航下向着纪念碑所在地飞去。
王宇临在穿梭机中体验着对他来说堪称新鲜的再入大气层颠簸——共同体的从不用穿梭机往返地表与太空，这次是为了配合神圣章鱼帝国的保密行动，而帝国战舰可不会有如此的颠簸。
这时身旁的“奥莉加”转头看了他一眼，清冷的声音直接在王宇临脑海中响起。
“你刚刚就这么让我一个人去一群长着那么多触手的生物的飞船上？”
王宇临感觉自己差点在帝国穿梭机上背过气去，如果真那样怕是要出外交事故，不过他知道自己体内到处都是纳米机器，其实不可能出这种事。
很明显中枢也知道。
“中枢！我禁止你在正式场合提起与当前任务无关的话题！真出了外交事故你能负责吗？”
“还有，奥莉加可不会说这种只有歧义的话！”
自己当时到底为什么要无视警告设那么高的幽默啊！
王宇临和“奥莉加”在计划中的位置站定，同时两个轮式运输机器人开始将雕塑缓慢地搬运过来。
那是一艘悬浮在方形底座上的多棱锥飞船，船尾拉长且偏向一侧的等离子焰流说明它正在剧烈机动，而指向同一侧的炮口和中后部漂浮着碎块的伤口进一步表明它正在和某个雕塑范围外的敌人交战。
两个机器人将雕塑放定，快速退回了联络舰内部。王宇临和“奥莉加”同时摘下将军礼帽以右手握在胸前，向雕塑行注目礼。皇帝和托鲁洛也将触手缠绕在身前，微微低头向雕塑致意。但托鲁洛非常清楚，雕塑之所以呈现出奋战的样子纯粹是人类共同体没想着让神圣章鱼帝国难堪，他的战舰都是被一击摧毁，根本没有过这样殊死搏斗的场面。
短暂的仪式结束了，雕塑将会被运抵神圣章鱼帝国的首府星球，至于要摆放在哪里，怎么对公众说明，皇帝还要和政务团队再继续探讨。
“接下来就是共同进餐的时间了，在这里用餐将会给你们带来一段不一样的体验。”托鲁洛向重新带上礼帽的二位将军点了点头——这个动作是章鱼们刚刚从人类的资料里学来的。
在被当做餐厅的另一间会议室中，两人两章鱼相对而坐——准确的说两个章鱼只是不再用触手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章鱼用餐时并没有桌子，也没有餐具，因此双方都觉得和对方共进一餐是十分新奇的经历。
双方之前就对食物如何准备做了简短的讨论，结果是双方都自己准备了食物。虽说王宇临内脏都经过专门的纳米机器植入改造，不需要特殊装备就能在章鱼帝国的太空城中行动，但直接尝试外星食物还是太冒险了，并且王宇临看着资料里的“帝国国宴”就直皱眉，除非这时候旁边有个带着共同体政府命令的信息仓从亚空间里跳出来，否则谁也别想让他吃那些东西。
两只章鱼从围绕身体中间探出了一根与众不同，头部带有明显口器结构的触手，开始食用面前的一大坨蓝色凝胶状物。从菜盘中夹起一块红烧肉的王宇临手腕一抖，差点在另一个文明的元首面前把食物掉在桌子上。
我当时怎么就信了中枢的邪同意要共进工作餐的？王宇临看似毫无波澜的吃着饭，略略侧眼看向身旁的少女，只见她仿佛身处的是舰队学院的食堂，如同王宇临记忆里一样优雅而快速地消灭着面前的精致俄餐，甚至还有时间向他眨下眼睛。
艹！中枢是AI，相关的情绪只要把对应程序一停就根本不会出现，他现在估计还在享受扮演奥莉加和欣赏王宇临忍着恶心强撑着吃饭的快乐，王宇临再次深深后悔给中枢设定了太高的幽默，并决定把这笔账完全记到中枢头上，毕竟他很可能，不，肯定是故意安排了这次工作餐，不是他负责难道还能怪忙碌的舰队司令懒得去亲自检查流程？
两个章鱼注意到人类的发声器官竟然和进食器官是同一个，于是没有开启什么话题，王宇临光吃饭就很煎熬，又没见章鱼开口，于是这顿饭就在尴尬的沉默中结束了。
对于王宇临来说，这顿“工作餐”完全是失败的，不仅大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谈，就连最基本的的正常吃一顿饭都没做到——总能看到蓝色凝胶的他胃口大减，又不能要求章鱼们别吃了或者自己换个屋子，结果就是这顿堪称单人份国宴的午餐吃得王宇临味同嚼蜡。
终于从餐厅出来的王宇临叹了一口气，向两个章鱼抱歉地笑了一下，当然皇帝和托鲁洛依旧不解其意，让他们在短时间内理解不同笑容的不同含义还是太强章鱼所难了。本来工作餐应该是双方继续修订双边关系协议的时间，不过鉴于神圣章鱼帝国看都没看就全盘接受，倒也没耽误正事。
接下来的文件签字仪式四平八稳，什么问题都没有。
王宇临看着皇帝将一根触手尖端变细并用某种体液在两份相同的文件上完成了签字，啧啧称奇，没想到二十万光年外的大章鱼和地球的乌贼一样，都会分泌墨汁。
皇帝和托鲁洛则是再一次对于人类独特的肢体末端感到惊讶，那些细小的末端明明不像触手一样柔软且处处可以发力，灵活性却一点也不落下风。让他们更不能理解的则是人类共同体的科技分明已经如此发达，为什么还要用这种看起来就不结实的纤维编制而成的材料来做仪式文件的载体？
签完字的文件被一直跟在王宇临和“奥莉加”身后的悬浮方块当场固化并密封在了超高强度的玻璃中。这份能保存上千年的文件将是神圣章鱼帝国对外交往史上的重要里程碑，它标志着神圣章鱼帝国终于从一个肆意扩张的懵懂种族开始走向一个真正负责任、有担当的星级文明——若干年后章鱼们的教科书如此描述。
至于人类共同体，神圣章鱼帝国的确是第一个接触到的银河系外文明，但实在没什么太特别的，毕竟和共同体建交的异星文明已经有快十个了。
流程一项项走过，时间也在一点点流逝，在王宇临和“奥莉加”单独享用了晚餐之后，就是最后一个仪式：友谊纪念碑的揭幕。
这也是共同体的传统之一，在两个文明正式建交之后，双方会共同在各自的首府星球为友谊纪念碑揭幕，但这次想要让神圣章鱼帝国派章鱼去地球显然是不可能，哪怕是通知地球都做不到，于是就只剩下在帝国首府的揭幕仪式。
之前神圣章鱼帝国将会谈地点设在三号行星同步轨道上是处于谨慎考虑——至少出了问题王宇临没办法立刻对首府进行轨道轰炸——于是王宇临邀请皇帝和托鲁洛乘坐一艘飞船共同前往。
皇帝犹豫再三，还是没敢踏上那艘在他看来颇有些狰狞可怖的英勇级战列舰，于是转而邀请两位将军乘坐帝国战舰。最终王宇临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战舰上，由“奥莉加”登上皇帝的座舰。
“王宇临将军，我们有一个冒昧的请求，”在决定完如何前往首府后，托鲁洛看到了皇帝的眼神示意，开口说道，“可否请您乘坐那两艘护卫舰其中之一前往，您的主力舰过于威武，我们不希望在帝国公民中造成太大的混乱。”
“当然可以，我直接坐联络舰就可以了，”王宇临都没有犹豫，毕竟在力所能及情况下给予邦交文明方便也是共同体外交部执行多年的方针之一。
托鲁洛眼神一滞，那艘只有几百米长的联络舰居然也能跃迁？神圣章鱼帝国可是只有皇帝座舰才有专门设计的波动引擎！
“感谢您的大度，”这次开口的是皇帝，其实刚才托鲁洛开口只是为了试探，毕竟一艘十公里长的战舰在同步轨道上依旧是不可能被地面轻易观测到的，帝国只需要提前清空附近宙域的民用航天器就完全不会出问题，“在启程之前我们还有一个可能有些过分的问题。”
“请问吧。”“奥莉加”抢先回答，中枢也很好奇章鱼们是要问什么，竟然还要事先声明有些过分。
“我们能不将本次会谈内容及过程向民众公开吗？毕竟您也知道这会我们相比于之前从某种角度上讲可称得上毫无尊严，这恐怕会造成一些社会问题。”
“这是你们的文明内部事务，”王宇临笑了出来，心说还当什么事呢，“不过我以个人身份提醒你一句，不要希望能永远瞒过民众，你们最好找到办法逐渐把这件事的真相公布出去。”
“可以从我们达成的邦交条约入手，先让民众接受文明间互相平等等一系列观念，这样他们就会对帝国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再完全认同，然后就好办了。”“奥莉加”给出了更详细的建议。
“好…好的，谢谢您的提醒与帮助。”
皇帝一边道谢一边带着“奥莉加”走向帝国的联络舰，心中对于人类共同体的外交政策似乎又有了新的理解。
一大一小两艘联络舰同时起飞，回到了自己的母舰旁。王宇临等待帝国联络舰进入了母舰，开启了亚空间航行程序。两艘军舰先后沉入亚空间，并在几秒后伴随着两道暗淡的闪光出现在了神圣章鱼帝国首府星球同步轨道的军港附近。
两人两章鱼在帝国军港再次会和，共同登上一架帝国穿梭机，在两架帝国空天战机和一架共同体太空战机的护航下向着纪念碑所在地飞去。
王宇临在穿梭机中体验着对他来说堪称新鲜的再入大气层颠簸——共同体的从不用穿梭机往返地表与太空，这次是为了配合神圣章鱼帝国的保密行动，而帝国战舰可不会有如此的颠簸。
这时身旁的“奥莉加”转头看了他一眼，清冷的声音直接在王宇临脑海中响起。
“你刚刚就这么让我一个人去一群长着那么多触手的生物的飞船上？”
王宇临感觉自己差点在帝国穿梭机上背过气去，如果真那样怕是要出外交事故，不过他知道自己体内到处都是纳米机器，其实不可能出这种事。
很明显中枢也知道。
“中枢！我禁止你在正式场合提起与当前任务无关的话题！真出了外交事故你能负责吗？”
“还有，奥莉加可不会说这种只有歧义的话！”
自己当时到底为什么要无视警告设那么高的幽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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