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古言，种田科举经商（3）
余岁寒他并不知道教书先生和他亲爱的同学们已经在无形之中对他产生的巨大的误解。
他闭眼是在还原原主的记忆。
不得不说的是，原主的家境应该不错，至少眼下夫子们教的四书五经已经是原主埋藏在很远很远的记忆了。
余岁寒这一时翻找还真的有点难搞。
找到了。
不得不说原主确实是有点本事的，记忆中的书本笔记记得满满的，其中还夹杂有原主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名副其实的学霸笔记。
十日的时间眨眼而过，在沐修日结束之后，翘首以盼的学子终于等来了成绩的布告。
学管先生是按照天字班、地字班、玄字班、黄字班，依次诵念成绩的。
往常念完一个班的成绩，便会走掉一部分人，而今日，因为都曾听闻赌约的事情便都留了下来。
众位学子来时便下意识的找了一圈，结果却没有看到余岁寒的身影。
再联想到前几日从黄字班学子的口中听到的事情，众人心中大多有了猜测。
不会余岁寒考的太烂，没脸来了吧？
而此时被众位考生念叨的余岁寒，正一脸无辜的站在一位老者面前。
如果此时学院内的其他学子在这里，便能一眼认出这就是书院内那神龙不见首尾的书院院长。
“坐，不用紧绷着。”
书院院长喝了一口茶，见到余岁寒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玩。
“你父亲有没有，给你说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余岁寒在记忆中思索了一圈，老实回答。
“没有。”
“嗯，想来也是，他可是有好几个把柄落在我手上呢。”
书院院长又嘬了一口茶，余光偷偷观察着余岁寒，发现他老老实实的就坐在原地，一点也没想要打听的想法，突然觉得有些无聊。
这儿子真没爹好玩。
“说起来，你十二岁的时候不是就立志了吗？终身不如官场，如今怎么改性了？”
外人不清楚，但他作为余父的忘年交可是很清楚余父的想法。
余家人有一条奇怪的家规:余家人要想平安顺遂的过完一生，就要在十二岁的生日当天立下自己此生的志向，不管这个志向多年少轻狂。
说家规奇怪，倒不如说余家人更奇怪。
自从有了这条家规之后，余家先辈前前后后几十代人都在十二岁那年不约而同的立下了相近的誓言。
“我要做官！做大官！”
“我想读书，考科举。”
“做宰相！”
“做太子太傅。”
哪怕在此之前他们从来就没有接受过这样类似的教育和信息，但诡异的是这个誓言，没有任何一个余家人被排除在外。
除了十二岁的余岁寒。
他说：“我要钓一条大鱼！”
书院院长现在都能想起当时余父给自己炫耀的时候，那夸张的行为。
旁人或许都理解不了，怎么会有这样不望子成龙的父亲。
但余家这一路心酸，也就只有余家人能懂了。
可没想到，今天他还能有朝一日迎来二十岁的余岁寒。
有点意外，却感觉又没那么意外，余家的这条家规真的过于诡异，让人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有人在拉扯宿命的藤曼。
“额，毕竟现在还年轻嘛，万事万物皆可一试。”
余岁寒不由自主的想到记忆中，原主蹲在江边钓，下河抓，拿网捞，各种方法试过了，别说大鱼了，小虾米都没影。
“哦，那鱼钓到了没有？”
书院院长看似顺口一问。
他不了解余岁寒，他还能不了解余父那人吗？看着余岁寒闪烁其词，书院院长还是不太信，这条家规莫非就真的这么邪乎？
看着手中余岁寒交上的试卷，书院院长咂咂嘴，不得不说，这孩子倒是有几分天赋，若是勤学苦读说不定还真能出成绩。
可惜，咋就想不开订了个什么鬼钓大鱼的人生目标呢？
“算了，我就不指手画脚了，科举这方面，你爹比我有经验，该说的应该都跟你说了，回去吧。”
书院院长这把年纪了，也善于放过自己了，想不通的事，就不再去想，挥了挥手让，余岁寒出去。
余岁寒就这样一脸懵的被书院院长喊进来，有一脸茫然的出去。
至于原主的父亲……要不是今日书院院长主动说自己认识原主的父亲，余岁寒应该到现在还不清楚这件事。
余岁寒的身影刚走到书院内，便听到了学管先生洪亮的一句。
“余岁寒，成绩甲等。”
一时间学子们竟停止了议论，若羽臣第一个看到站在拐角的余岁寒，忙上前，将他拉扯至众学子面前。
“岁寒！你居然是甲等啊！可以进我们天字班学习了，我可是一直很期待跟你同窗的。”
这茶味不要太明显，余岁寒不适的将衣袖从他手中抽出，僵硬的无视一众学子艳羡的目光。
“一个月后就乡试了，你们……都这么有空吗？而且我们应该是竞争关系吧。”
这话一出，瞬间引得一众学子不满。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过是怕你考砸了没脸在书院待下去，这才来关心你的，你这人怎么好心当驴肝肺啊？”
“就是就是，我们是一个书院来的同窗，就算要在乡试一起比拼，那也是谁有实力，谁的名次高，我们都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会计较这些，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余岁寒可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就看着眼前，装模做样想要张口替他辩驳，却一句话都没说出声的若羽臣。
医生说，如果恐惧人群，可以盯着一个人的小动作观察，可以有效缓解内心的紧张情绪。
不得不说，若羽臣玩了几场游戏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可惜，演技还不够。
这种情况中，谁心虚谁叫的最欢。
这不，就算若羽臣没有表态，也有其他学子替他来质疑余岁寒。
“先生，这新学子入学，第一次考试就算成绩优异，但直升天字班也不合理吧？”
“对啊，先生，入学那天我们都看见了余岁寒有特殊优待，别不是你们故意做的局……”
后一位说话的学子，在学管先生怒火中烧的视线中没了底气。
那学子也马上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可惜话一出口便回不来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名节的，他怀疑余岁寒也要拿出证据，可他不光没有证据，还把一群出题改卷的教书先生连带着院长都给得罪了。
“好啊！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便请示一下院长，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走关系，又送了多少礼？”
这事，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学管先生声音中的怒气，纷纷闭嘴不敢出声。
“余岁寒，还有你！跟我过来，去见院长！”
学管先生指了指余岁寒，又指了指刚才发话的学子，此时他已吓得双腿颤颤巍巍的发抖，听到要去见院长，双膝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求饶的话还没出口，便听到院长的声音。
“不是宣布成绩吗？这个点早宣布完了吧？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书院院长本来是想来看个乐子，走进才发现有一学子竟跪在当场，连忙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学管先生解释一下。
学管先生本就是一时上头的气话，谁曾想书院院长会出现在这里，只得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谁料，书院院长听完不怒反笑。
“各位所言不错，我同余父确实认识，但不可否认的是，此子确实有才华，他的答卷我也看过，还和几位先生商议着我们的小测是不是要提高难度了。”
书院院长这玩笑的语气让那学子看到了几分生机，马上求饶高声喊道。
“是弟子学艺不精！乡试在即，弟子心急如焚废寝忘食，一时糊涂这才说了胡话，还望院长先生不要怪罪。”
书院院长听了这话，大方的摆了摆手。
“无妨无妨，我想各位先生和岁寒小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对吧？”
书院院长都这么说了，余岁寒也只能说是了。
正当那学子松了一口气想要在旁边同窗的搀扶下起身，便又听书院院长开口。
“不过，作为书院的院长，我还是非常体恤学子的，既然你也知道自己学艺不精，那此次便不必下场了，也不用心浮气躁的毁了身子，求学路远，再等三年沉淀沉淀又如何？”
这话说的大气，听到那学子的耳里却是天崩地裂。
他今年已经三十六了，年龄上就不占优，家境并非优良，他不求功名，只想考个秀才功名去找个闲散的伙计糊口。
双亲已故，哥嫂也有自己的子孙要养，今年交的束修还是他豁下脸去跟岳父求来的。
求学三十载，秀才已成执念，今年不行三年之后又是多久？今日踏出书院消息瞒不住的，他质疑师长，还被院长亲口劝阻下场，科举之路怕是要完了。
这边书院院长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一句话给那位学子留下了多大的打击，转身同学管先生和几个学子商量。
“这次呢，我已经和几位先生商议过了，书院内人员固定，长期的接触下来，谁是什么水平也都心知肚明，但正因如此，大多数学子就放弃了自己的野心，我看这样不行。我有意要将今后的甲等答卷都放出来公示三天，你们几位学子怎么看？”
这虽然是问话，但几位考了甲等的学子又怎么会拒接，纷纷应下。
书院院长看着余岁寒的眼中满是笑意。
“既然如此，这是余岁寒的答卷，其他的在我的书桌上，学管先生，你来负责吧。”
说完这句，他把那张答卷塞给学管老师之后，便转身拂袖悠闲的漫步离去。
学管先生接到指示，也马上行动去拿其他的答卷和需要用到的浆糊。
学子们也很快散开，只有余岁寒还站在那里，视线直直的盯着一个地方看。
若羽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是那个出言诋毁他的学子，此时他如同被人抽去了魂魄，呆呆傻傻的坐在地上，即便旁边走动的学子踩到了他的手，他也不发一语。
此情此景，若羽臣在各个世界里都见得多了，并不觉得这又什么。
只想到余岁寒这个人身份果然不简单，这个老院长也有点意思，而且相比于其他的两人，自己和余岁寒之间又多了一个科举的赛道，属实不能让人轻视。
目前他的想法还是拉拢，至少也不能树敌。
想到这里，他上前主动扯了扯余岁寒，知道他讨厌肢体触碰又马上松了手。
“你这之后要跟我一同去天字班了，我帮你去搬教室。”
余岁寒没有拒绝，搬着自己书案的一路上，脑子里几个大字不断的循环往复。
天、地、君、亲、师。
他闭眼是在还原原主的记忆。
不得不说的是，原主的家境应该不错，至少眼下夫子们教的四书五经已经是原主埋藏在很远很远的记忆了。
余岁寒这一时翻找还真的有点难搞。
找到了。
不得不说原主确实是有点本事的，记忆中的书本笔记记得满满的，其中还夹杂有原主自己的看法和见解。
名副其实的学霸笔记。
十日的时间眨眼而过，在沐修日结束之后，翘首以盼的学子终于等来了成绩的布告。
学管先生是按照天字班、地字班、玄字班、黄字班，依次诵念成绩的。
往常念完一个班的成绩，便会走掉一部分人，而今日，因为都曾听闻赌约的事情便都留了下来。
众位学子来时便下意识的找了一圈，结果却没有看到余岁寒的身影。
再联想到前几日从黄字班学子的口中听到的事情，众人心中大多有了猜测。
不会余岁寒考的太烂，没脸来了吧？
而此时被众位考生念叨的余岁寒，正一脸无辜的站在一位老者面前。
如果此时学院内的其他学子在这里，便能一眼认出这就是书院内那神龙不见首尾的书院院长。
“坐，不用紧绷着。”
书院院长喝了一口茶，见到余岁寒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玩。
“你父亲有没有，给你说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余岁寒在记忆中思索了一圈，老实回答。
“没有。”
“嗯，想来也是，他可是有好几个把柄落在我手上呢。”
书院院长又嘬了一口茶，余光偷偷观察着余岁寒，发现他老老实实的就坐在原地，一点也没想要打听的想法，突然觉得有些无聊。
这儿子真没爹好玩。
“说起来，你十二岁的时候不是就立志了吗？终身不如官场，如今怎么改性了？”
外人不清楚，但他作为余父的忘年交可是很清楚余父的想法。
余家人有一条奇怪的家规:余家人要想平安顺遂的过完一生，就要在十二岁的生日当天立下自己此生的志向，不管这个志向多年少轻狂。
说家规奇怪，倒不如说余家人更奇怪。
自从有了这条家规之后，余家先辈前前后后几十代人都在十二岁那年不约而同的立下了相近的誓言。
“我要做官！做大官！”
“我想读书，考科举。”
“做宰相！”
“做太子太傅。”
哪怕在此之前他们从来就没有接受过这样类似的教育和信息，但诡异的是这个誓言，没有任何一个余家人被排除在外。
除了十二岁的余岁寒。
他说：“我要钓一条大鱼！”
书院院长现在都能想起当时余父给自己炫耀的时候，那夸张的行为。
旁人或许都理解不了，怎么会有这样不望子成龙的父亲。
但余家这一路心酸，也就只有余家人能懂了。
可没想到，今天他还能有朝一日迎来二十岁的余岁寒。
有点意外，却感觉又没那么意外，余家的这条家规真的过于诡异，让人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有人在拉扯宿命的藤曼。
“额，毕竟现在还年轻嘛，万事万物皆可一试。”
余岁寒不由自主的想到记忆中，原主蹲在江边钓，下河抓，拿网捞，各种方法试过了，别说大鱼了，小虾米都没影。
“哦，那鱼钓到了没有？”
书院院长看似顺口一问。
他不了解余岁寒，他还能不了解余父那人吗？看着余岁寒闪烁其词，书院院长还是不太信，这条家规莫非就真的这么邪乎？
看着手中余岁寒交上的试卷，书院院长咂咂嘴，不得不说，这孩子倒是有几分天赋，若是勤学苦读说不定还真能出成绩。
可惜，咋就想不开订了个什么鬼钓大鱼的人生目标呢？
“算了，我就不指手画脚了，科举这方面，你爹比我有经验，该说的应该都跟你说了，回去吧。”
书院院长这把年纪了，也善于放过自己了，想不通的事，就不再去想，挥了挥手让，余岁寒出去。
余岁寒就这样一脸懵的被书院院长喊进来，有一脸茫然的出去。
至于原主的父亲……要不是今日书院院长主动说自己认识原主的父亲，余岁寒应该到现在还不清楚这件事。
余岁寒的身影刚走到书院内，便听到了学管先生洪亮的一句。
“余岁寒，成绩甲等。”
一时间学子们竟停止了议论，若羽臣第一个看到站在拐角的余岁寒，忙上前，将他拉扯至众学子面前。
“岁寒！你居然是甲等啊！可以进我们天字班学习了，我可是一直很期待跟你同窗的。”
这茶味不要太明显，余岁寒不适的将衣袖从他手中抽出，僵硬的无视一众学子艳羡的目光。
“一个月后就乡试了，你们……都这么有空吗？而且我们应该是竞争关系吧。”
这话一出，瞬间引得一众学子不满。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过是怕你考砸了没脸在书院待下去，这才来关心你的，你这人怎么好心当驴肝肺啊？”
“就是就是，我们是一个书院来的同窗，就算要在乡试一起比拼，那也是谁有实力，谁的名次高，我们都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会计较这些，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余岁寒可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就看着眼前，装模做样想要张口替他辩驳，却一句话都没说出声的若羽臣。
医生说，如果恐惧人群，可以盯着一个人的小动作观察，可以有效缓解内心的紧张情绪。
不得不说，若羽臣玩了几场游戏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可惜，演技还不够。
这种情况中，谁心虚谁叫的最欢。
这不，就算若羽臣没有表态，也有其他学子替他来质疑余岁寒。
“先生，这新学子入学，第一次考试就算成绩优异，但直升天字班也不合理吧？”
“对啊，先生，入学那天我们都看见了余岁寒有特殊优待，别不是你们故意做的局……”
后一位说话的学子，在学管先生怒火中烧的视线中没了底气。
那学子也马上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可惜话一出口便回不来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可是很爱惜自己的名节的，他怀疑余岁寒也要拿出证据，可他不光没有证据，还把一群出题改卷的教书先生连带着院长都给得罪了。
“好啊！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便请示一下院长，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走关系，又送了多少礼？”
这事，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了学管先生声音中的怒气，纷纷闭嘴不敢出声。
“余岁寒，还有你！跟我过来，去见院长！”
学管先生指了指余岁寒，又指了指刚才发话的学子，此时他已吓得双腿颤颤巍巍的发抖，听到要去见院长，双膝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求饶的话还没出口，便听到院长的声音。
“不是宣布成绩吗？这个点早宣布完了吧？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书院院长本来是想来看个乐子，走进才发现有一学子竟跪在当场，连忙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学管先生解释一下。
学管先生本就是一时上头的气话，谁曾想书院院长会出现在这里，只得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谁料，书院院长听完不怒反笑。
“各位所言不错，我同余父确实认识，但不可否认的是，此子确实有才华，他的答卷我也看过，还和几位先生商议着我们的小测是不是要提高难度了。”
书院院长这玩笑的语气让那学子看到了几分生机，马上求饶高声喊道。
“是弟子学艺不精！乡试在即，弟子心急如焚废寝忘食，一时糊涂这才说了胡话，还望院长先生不要怪罪。”
书院院长听了这话，大方的摆了摆手。
“无妨无妨，我想各位先生和岁寒小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对吧？”
书院院长都这么说了，余岁寒也只能说是了。
正当那学子松了一口气想要在旁边同窗的搀扶下起身，便又听书院院长开口。
“不过，作为书院的院长，我还是非常体恤学子的，既然你也知道自己学艺不精，那此次便不必下场了，也不用心浮气躁的毁了身子，求学路远，再等三年沉淀沉淀又如何？”
这话说的大气，听到那学子的耳里却是天崩地裂。
他今年已经三十六了，年龄上就不占优，家境并非优良，他不求功名，只想考个秀才功名去找个闲散的伙计糊口。
双亲已故，哥嫂也有自己的子孙要养，今年交的束修还是他豁下脸去跟岳父求来的。
求学三十载，秀才已成执念，今年不行三年之后又是多久？今日踏出书院消息瞒不住的，他质疑师长，还被院长亲口劝阻下场，科举之路怕是要完了。
这边书院院长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一句话给那位学子留下了多大的打击，转身同学管先生和几个学子商量。
“这次呢，我已经和几位先生商议过了，书院内人员固定，长期的接触下来，谁是什么水平也都心知肚明，但正因如此，大多数学子就放弃了自己的野心，我看这样不行。我有意要将今后的甲等答卷都放出来公示三天，你们几位学子怎么看？”
这虽然是问话，但几位考了甲等的学子又怎么会拒接，纷纷应下。
书院院长看着余岁寒的眼中满是笑意。
“既然如此，这是余岁寒的答卷，其他的在我的书桌上，学管先生，你来负责吧。”
说完这句，他把那张答卷塞给学管老师之后，便转身拂袖悠闲的漫步离去。
学管先生接到指示，也马上行动去拿其他的答卷和需要用到的浆糊。
学子们也很快散开，只有余岁寒还站在那里，视线直直的盯着一个地方看。
若羽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是那个出言诋毁他的学子，此时他如同被人抽去了魂魄，呆呆傻傻的坐在地上，即便旁边走动的学子踩到了他的手，他也不发一语。
此情此景，若羽臣在各个世界里都见得多了，并不觉得这又什么。
只想到余岁寒这个人身份果然不简单，这个老院长也有点意思，而且相比于其他的两人，自己和余岁寒之间又多了一个科举的赛道，属实不能让人轻视。
目前他的想法还是拉拢，至少也不能树敌。
想到这里，他上前主动扯了扯余岁寒，知道他讨厌肢体触碰又马上松了手。
“你这之后要跟我一同去天字班了，我帮你去搬教室。”
余岁寒没有拒绝，搬着自己书案的一路上，脑子里几个大字不断的循环往复。
天、地、君、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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