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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古言,种田科举经商(7)

    登上重阳诗会的画舫之上,余岁寒也是一脸的无奈。

    原本只是若羽臣前来邀约,他还有借口不应,可也不知河洲郡守发的哪门子的疯,知道他这位解元来到河州之后,专程派人送了信函。

    洲郡守的面子余岁寒怎么能不给,原只是想来走个过场,就算是没想在郡守面前留个好印象,至少也得做到不得罪吧。

    谁想,郡守姗姗来迟之后,身边还跟着一个气宇不凡的男人,虽未言明身份,但能受邀前来的书生哪个能是傻的。

    余岁寒扫过那人身上的暗紫色祥云纹样,想必这便是那最后一位摄政的王爷凌箬竹了。

    啧,来的倒是挺快。

    也不知道皇帝到底咋想的,这一个郡王一个摄政王都出京城了,也不拦一下,真不怕拿了兵权离京起兵造反啊。

    这可能就是无脑言情文里奇怪的男主光环吧。

    又撇了撇站在人群中格外醒目的郑瀚行和若羽臣,余岁寒拉着身旁的乌木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几步。

    到时候打起来,血可别溅我一身。

    可惜场面并没有余岁寒想象中的那么血腥暴力,那洲郡守并没有像众人介绍身后凌箬竹的准备,态度反而是意外的和蔼可亲。

    洲郡守没有摆官架,余岁寒也就不往上面凑了,拉着乌木躲在宴会的角落大吃特吃。

    直到另一旁突然有人惊恐的大叫一声。

    余岁寒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宴会没那么简单。

    一出门就有事,一出门就有事,他这能不社恐吗?

    不过这斗诗还没开始呢?意外来的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就在余岁寒随着大流看向那边的时候,他的袖子却被一旁的乌木给拽了一下,之后乌木那恶魔低语便出现在余岁寒的脑海里。

    “少爷,他喊的好像是……这菜里有毒……”

    乌木一脸复杂的看着余岁寒,他此时还没舍得放下手中咬了一口的糕点。

    “什么?”

    余岁寒最终也没能忍住自己内心的震惊,实在是对这个连吃货都要遭牵连的时代感到深深不合理了。

    怎么会有人歹毒到给吃瓜群众的瓜里下毒?

    好在因为之前的那一声造成的混乱太大,暂时没有人注意到余岁寒这里。

    余岁寒依依不舍的将手中咬了一半的糕点塞进自己的袖袋中,慢慢悠悠的看向了事发地。

    好巧不巧,那一桌正是若羽臣和郑瀚行所在的一桌。

    站起来出声的是一位蓝衣男子,地上还躺着一位青衫男子。

    “发生了什么事,你从头到尾说一遍。”

    河洲郡守面色一下便严肃了起来,看了一眼身侧的凌箬竹,只能起身主持大局。

    “回禀大人,小的和同窗在这桌上吃饭,不知为何他就突然昏倒,小人……小人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菜里有毒。”

    那蓝袍男子哆哆嗦嗦,此时也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可是河州郡守组的局,他说菜里有毒岂不是在暗指河州郡守失职?

    河州郡守听到这个回答只觉得荒谬,看了一眼一旁并无任何表情的凌箬竹,只能继续维持自己亲民的人设。

    “那既然这样,来人,请几位医师来一趟,验验这菜里到底有没有毒。和这位同桌的各位学子,也帮忙回想一下,他吃的菜和你们吃的菜都有什么不同。”

    河州郡守说完这些之后,也觉得这样有些武断。

    “在做的各位可有这位昏迷学子的同窗或者好友,可知这位可有什么隐疾?”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视,却没有一人站出来。

    “没有一个人吗?可有人知此人叫什么名字?还有什么其他的信息?”

    河州郡守记忆中并没有邀请这样一个人,带着疑惑的看向身边的副手,想要试图得到点提示。

    “回郡守大人,此人是同我一同从安桥乡前来的,叫王外思,是我们乡试的第七名。只是学生和他并不是同窗,具体所知并不详尽。”

    这回总算是有人站了出来,可惜,他所能提供的信息并不多。

    郡守也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一个诗会,会到这一个地步。

    若是他自身的隐疾还好,若是真的有人在饭菜里下毒……

    河州郡守的视线扫向一旁坐着的凌箬竹,不敢细想。

    “各位先坐回自己的位置,和这位学子同桌的几位,先交代一下可有什么异样吧。在做的各位都是前来拜读的学子,不会连这点观察力都没有吧?”

    郡守要做好人,这个坏人只能由别人来当,一旁的副官马上意会,站起了代替郡守主持大局。

    这怎么搞得跟狼人杀一样?还带圆桌会议的?余岁寒暗自腹诽。

    见没自己什么事,便也坐下了,拿起桌上的那糕点,虽然理智告诉他要有毒他早没了,但心理上还是没能过去这道坎。

    那些人轮流发言,皆如同余岁寒所料,他们都说不出什么。

    余岁寒本就不认为这是简单的下毒,在场这么多人,还有郡守在场,要下毒,怎么才能做到如此精确的?

    再说,在场除了他们这几位暗地里的情敌,莫非还有哪个学子之间的矛盾打到非要谋财害命的程度?

    不对,不会是若羽臣或是郑瀚行互相下毒,结果下错了吧?

    余岁寒看向那边的俩人,却正好和郑瀚行的目光相撞。

    下一刻,正好轮到了郑瀚行起身发言。

    “回禀郡守,小生并非是书生,与在做的所有学子也并无竞争关系,在此之前也并未见过这位王外思,至于观察……恕在下学疏才浅并无什么发现。”

    副官听他并无什么发现,正要摆手让下一个发言,郑瀚行却急忙来了一句。

    “不过,在下有个小小的见解。”

    郡守此时也来了性质,在同凌箬竹的交谈中抬起头来。

    “哦?你说说看。”

    “我们先暂且假定王外思是因他人下毒而死,在下认为,凶手绝不可能在我们这一桌,毕竟但凡他毒发身亡出了事情,我们的嫌疑最大。”

    此话一出,和他同桌的几位学子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谁也不想沾上这下毒杀人的恶行。

    “哦?那依你所言,凶手会在哪里?”

    郡守倒是有些意外,一群学子都不敢抓这个机会表现自己,这一白身倒是敢说。

    若是河州郡守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是个小郡王,只怕便不会这么想了。

    “凶手当然会躲得远远的观察,而距离我们这一桌最远的便是……”

    郑瀚行这话一出,众位学子顺着看来。

    余岁寒服了,这都能绕到自己身上,这郑瀚行的脑细胞也挺用功哈。

    还未等郡守再说什么,坐在郑瀚行身边的若羽臣也站了起来,故作惊诧的说了一句。

    “岁寒兄?你不是说对这种聚会没有兴趣吗?今天怎么也来了?来了也不找我和白兄。”

    这话说的小声,但余岁寒这所谓‘最远的距离’的人却听的一清二楚,更何况是在场的其他人了。

    余岁寒都要气笑了,没见过演技这么差还要来泼脏水污蔑人的,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不过都直接被点名,被人说到脸前了,余岁寒也不虚他。

    起身同郡守行了一礼,温声道。

    “在此之前确有若兄来邀请我参加诗会一事,只是当初学生刚刚入学,还有许多功课要补,所以便婉拒了若兄,还望若兄你莫要见怪。”

    说着余岁寒便冲着若羽臣抱了抱拳,又看向坐在上首的河州郡守。

    “说来惭愧,今日前来是因为学生被书院的先生当面训过,说学生太过自傲,不够合群,正巧收到周先生的请帖,这便来了,只是没曾想会和几位友人撞见,只是这一桌子都是我们书院的同窗,一时确实未能抽开身同若兄,白兄打招呼。”

    这话说的还算过的去,但若羽臣和郑瀚行可不想让余岁寒这么轻松的过去,正要继续说点什么,谁料竟被河州郡守打断了。

    “这么说,你便是余岁寒?”

    河州郡守看了一眼身旁的副官,这位副官姓周,便是当时上门给余岁寒送帖子的周先生了。

    得到副官确认的眼神之后也大感意外。

    “在下正是。”

    既然都已经到了明面上了,余岁寒也丝毫不带怕的。

    “年少有为啊!年纪轻轻便中了解元,前途也是不可限量。是我让人给你送的帖子,我和你们满湘书院的院长可是有几年交情了,这么说你们都是满湘书院此次要下场的考生了?”

    “正是。”

    余岁寒身边的几位同窗也不清楚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的样子,听到郡守喊自己,连忙起身应和。

    “都坐下吧!别辜负你们院长的一番苦心便好。”

    河州郡守乐呵呵的笑着,冲着他们这一旁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下。

    这样一来,也算是帮余岁寒解了围,众人也不好没有任何证据便去怀疑余岁寒了。

    余岁寒下意识的感觉郡守的行为不简单,莫非又是原主那神奇老爹的至交好友?

    疑惑的看过去之时,却意外的对上了河州郡守旁边的凌箬竹。

    他举杯冲着余岁寒笑了笑,一饮而尽。

    余岁寒感觉莫名奇妙的,直觉感觉他并无恶意,只能拿着杯子敬了回去。

    而王外思那一桌所有人都发言完毕,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僵局。

    “医师怎么还没请到?”

    副官也有些着急,冲着门外的护卫大声斥责。

    谁料此时,一直坐在河州郡守身边的不同任何人有交流的凌箬竹却突然出声。

    “起来吧,挺没意思的。我先走一步,你们诗会继续。”

    说着便起身往门外行去,走至中途,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了,这局诗会是不是还没定主题?那边以这件事为主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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