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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丁丁历险记 中

    “丁丁”历险记中

    七日的深渊依旧高悬,风势也不见小。

    阮天与木头在磕磕绊绊间挑选合适的石头,

    本是件简单的事,愣是让俩人生出许多变化,演成了一出出闹剧。

    比如:

    阮天与木头对要找一个头没了异议,可对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头产生了分歧,而且分歧很大。

    找头这事,茫茫“死”海说容易也容易;说难吧,“心灵”的力量无处不在,又能难到哪儿去;这不都在天上飞着吗,更何况一个个“屁股”上还点着灯。

    木头与阮天不是没遇到过头,只是这俩都有选择困难症,那个纠结与拧巴;活该给深渊大口吞了,见了也是心烦。

    这俩到是对彼此顺眼了许多,颇似你这“尖嘴猴腮”的家伙也能投身“革命”。

    吵闹该来,还是要来。

    木头终于看到一块称心如意的石头,阮天满心嫌弃。

    “合着我们找头,你给自己找了只鞋,还配双层鞋垫。要不,我跟心灵许个愿,我们还缺只丝袜,黑丝还是白丝?”

    木头静默半晌。

    落差才是产生美的根源;在人体艺术中那就是曲线;在丝袜这类事物中,就是要视觉碰撞;黑丝固然是心头好,此情此景白丝才是最合适的。

    阮天看木头吞吞吐吐,鬼迷心窍的样;气腾十分,火升三丈。

    暴躁的抓起了拳头,赶紧一套全身“按摩”伺候;其后,自作主张的选了旁边不远处一块圆润的大石头;那规则的弧线,定个是完美的大圆头。

    在这破地方想找个规则的事物,比登天还难。

    阮天信仰一跃,手一碰;摸到了对方的屁股蛋子,被绷了一壶“陈年老窖”。

    木头笑不活了,阮天也很泄气,外加自闭。

    比如:

    阮天对名号这类事是不上心,但称谓还是一定要有,毕意要师出有名;否则别人尴尬,自己也尴尬。

    就拿丁丁这个名头来说,阮天是不抵触的;或者叫,阿猫阿狗阿福也能凑合,总归是不算差。

    从何时起,阮天叫木头傻大粗;木头叫阮天丁丁,俩人像说相声念过来,叨过去。

    阮天怒了,不关其他;单单“丁丁”这两字读音就弱了“傻大粗”那三字偌大的声量,还不论自己会莫名恼怒和羞耻。

    不行,这一定要改。

    阮天同木头商议,交涉。

    结果是“丁丁”没的改,毕竟是七日的传统;不能因为莫须有的借口就改了去。

    改变不了木头,难道还不能改变自己吗?阮天开始叫木头蠢榆;“榆”与木头挺相称。

    木头对“榆”这个字有意见,耍了好一阵脾气,又拿阮天找头找成屁股这事来取笑。

    阮天只好重申是“榆”,坚不可摧的意思;不是驴,傻缺那款。

    好说歹说,经过木头与阮天的友好协商,双方达成了步调一致的战略同盟关系。

    本着平等互助的原则,开展后续的一系列合作,具体协议如下:

    1,双方拥有无限“开嘴”权,若一方认为另一方对其有人身攻击的言论,被攻击一方有权要求另一方闭嘴,且给出合理解释,征得对方同意,方可重获“开嘴”权“备注:本条例不适用追溯,不可无故扯皮,翻旧账”。

    2,双方拥有对行动的建议权和否决权,计划实施需征得双方同意,擅自行动者取消其下一次行动的否决权“备注:履教不改者,可以累记其擅自行动次数,累记数小于等于3”。

    3,本协议确定了“榆”的领导地位,阮天需称呼“榆”为“榆头”,并拥有重新修订协议的权利,各方需无条件执行“备注:心灵的力量无处不在,此协议立即生效”。

    时间又是半晌,得益于臭屁之功,阮天与木头不升反降。

    木头兴致盎然的提议阮天再去摸一摸“老虎屁股”;这次摸重些,搞不好他们不用头,就能回了地面。

    阮天压下一肚子“酸水”,恼怒地同木头交涉;引申协议的第一条例,要求木头闭嘴,并提交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要人身攻击。

    木头满嘴委屈,一再强调自己只是提了可行性建议,这点可以提交“心灵”裁决,然后“心灵”判了木头闭嘴,此事才算揭过,再不提。

    “榆头,这风可真敬业,没完没了还,以往你可怎么躲的过?”

    “躲?你怕是对你的领导缺乏了解,以前不都是一个大脚步就下了地。”

    “多了你这拖油瓶,身体多了糟七糟八的杂念不说;还要被这沷皮风开涮,被你这狡猾的新丁丁开涮;这礼貌吗,这尊重吗?我要申请心灵审判。”

    阮天说的真诚,木头却听得跳脚。

    沷皮风再敬业,也有停下的时候;名声坏了可不行,否则这一辈子的面全丢了;短期跟这个混小子也摆脱不掉,他可不会放过挖苦自己机会。

    ……

    “榆头,如果我们找不到头,戓者找到头也回不到地面,你就自己走吧,我要活着的执念没你的重。”

    “我大半也做不出天怒人怨,以致悔恨不已,忿忿不平的事;其他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木头如何有眼睛的话,一定要翻着白眼;瞧瞧这话说的,是人话吗。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谢你,带我走出了那片死寂,麻木的阴影;同你拌嘴的时候,我仿佛真又活了一次,那感觉真棒。提前祝你集齐七日之光,做那座时间的主人。”

    阮天胸腔一抖一抖的传递着自己的声音;他快把自己感动哭了。

    “还有,要记得曾收了个缺胳膊少腿,被你吃掉脑袋的小弟。”

    阮天可没想时刻拿开涮木头,大半都是他的自以为,这点“心灵”可以做证;症结还在他旺盛的好奇心,本来就多,再加换了新的环境;在这天不管地不收的地方自然就像,开锅的沸水,好奇的水汽泡泡怎么都收不住了。

    木头虽然没带他找到自己,可也让他隐约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就够了,他是真的感激和感谢木头。

    ……

    木头同阮天在这座“风城”里晃了许久,偶尔坐在石块上休憩,飞舞的光像群星围绕它们的“太阳”,一闪而逝。

    “混小子,这就放弃啦?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渡过那条大冥河的;放心,你榆头心里有数,可不会陪你死,再转转吧。”

    木头没明白这牙尖嘴利的小子怎么会是个软蛋,冥河可不会给谁“放水”;他对阮天的话有些感动;当然这与七日的环境关系很大,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同人交流过了。

    很久的时候,木头也是新丁,他前辈是块石头;个子却比他大了许多,他的高度只到前辈的脚祼。

    对当时的他,前辈就是遮天蔽日的强。

    直到有一天,前辈把木头叫到了他卧倒的身下,问木头谁是七日“生灵”最大的敌人。

    当时,木头回答了许多,比如沷皮风,黑日,大冥河,同类之间的啃食……,前辈笑笑摇头。

    “我经历了黑,红,橙,黄,绿,蓝,紫日,可独独缺了青日和见白门开,我想我可以等;日子们又重复几次;见了白门,可青日依旧,迟迟不见”。

    “七日怎么会单调的循环,老实的安排?我想我还可以等”。

    木头听的茫然,前辈并不愿意为他解惑,又自顾自地说去。

    “你知道白门出现时的盛况吗,天上一片光明,云朗风清,冥河退了一尺三寸,地上站满了光点,泛着斑斓的光晕。你知道吗,他们,我的同类们身上许多有泛着青光;而我没有,而他们也缺一种,或者更多”。

    “那道白门带来光明和希望,可它不开,一直不开。你明白周遭的寂静与绝望吗,那些老家伙失控了,拖着那一具具丑陋笨重的身体疯狂的砸门。当然,他们失败了,但也解脱了;从那道门里穿过,掉进冥河,然后堆积在空地里,河岸两边。掉在我旁边的老东西告诉我,冥河把记忆还他了,并会带他去其他世界转生,至此两清”。

    “我再不愿等了,我们最大的敌人只有自己,新丁。我能感觉到风中的光明气息,白门要来了,可我还是差了青色”。

    “如果,没人告诉我另一个可能,或许我能等到集齐七光之日,如今却不行,实在受够了这寂寥,压抑,漫长的“家”呀”。

    “新丁,替我看看那集齐七光之人,替我看看那道白门里的光景吧。心灵的力量无处不在,我相信你,你的命运在那道白门里,替我看看那道白门里的光景”。

    木头在白门来临前就会躲进树洞里,他知道白门对他们这类“活着”有致命的吸引力。

    每次白光过后,他所认识,能认识的同类都会少上许多。

    木头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和同类说话了,不记得前辈已经离去了多少。

    住在树洞里的时间,一半想前辈的新生活怎样,另一半想自己的新生活会怎样;或许也有一天,他也要同前辈一样放下,嘱托新丁同样的事。

    “小丁啊,天无绝人之路。心灵的力量无处不在,你瞅瞅前面那块,圆润,这次一定行。”

    木头裂嘴打量阮天;想当年,他当新丁那叫一个乖巧懂事,前辈说掘一个紫日的冥土,就掘一个紫日的冥土;如今摊上这货,那叫一个桀骜不驯,目不尊长。临了临了,还煽情赚前辈的眼泪,这叫什么事呢?希匹娘的。

    “我说榆头,你想那去了,我就直说啊,你可别生气,也别急眼。”

    阮天瞧木头一副慈祥模样,有些反胃,和蛋蛋的忧伤;决定实话实说。

    “你一个大脚就能落到地面去,像我这有胳膊有腿,还有身体的,不是一动念就能回到地面去。”

    阮天盘腿压制住木头的冲动,他自以为说的有理有据,身正不怕影子斜。

    “榆头,榆头,我的领导,我的好前辈。你先别急啊,我这是通过观察,有事实理论依据的。固然心灵的力量无所不在,但只要是力,都有被抵消的可能,比如我意念对风的屏挡。我们合在一起,心灵的方向并不一致,力量大概要被彼此消耗大半,还能剩下的自然没办法送我们回到地面去;如果榆头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俩分开,应该都能躲过黑日的吞噬。”

    “我申请心灵的力量裁决,新丁质疑我的能力,否定我的真诚,严重伤害了我的情感。这就是人身攻击,这必须是人身攻击,请您制裁。”

    “榆头,亲爱敬爱,以及热爱的榆头,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我……,干。”

    阮天紧死了拳头,这狗屁心灵的力量,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他被禁了言,连申诉的机会都不给。

    木头是翻身农奴把歌唱,还越唱越响亮。

    “丁,我可爱的丁,让你好好看看你榆头的英明决断。就选前面那块石头如何?不说话约等于不反对,不反对约等于理解,理解约等于支持。”

    木头得意洋洋。

    “引用协议第二条,全票通过,计划立即执行;心灵无处不在!”

    阮天的脚拼命跺地,手指在虚无脑袋的半截;木头正得意忘形,怎会搭理这不听话的混小子。

    说时迟那时快,木头前脚刚踩上石头半个指节,就看见了一双幽亮的眼睛渐张,粗浅的露了小半眼白。

    “这眼神看着怎么有点印象,这谁来着,这……”

    就在木头愣神细想的时候,石块半截处开始急剧凹陷。

    “大鼻洞子!洞哥饶命!洞哥,我错了,放过……,轻点喷,力大伤身,脑,洞……”。

    阮天与木头横移了多远,不知道;其间碰了多少事和物,不知道;晕了多久,不知道;飞了多远?反正飞一般的感觉,“头皮”发麻,想来时间不少,万幸还能活着。

    刚醒,木头与阮天却发现动弹不得;打量着周遭,原来被篏进了另一块大石头里;大鼻洞哥的洞,真威武雄壮。

    “榆头,情况不对啊,你看我的手。”

    总算从石头里挣扎了出来,阮天与木头正坐在大石头上,缓缓气。

    “不挺好吗?也没少,还能活泼乱动;别说,比以前灵活了许多,没白撞。”

    木头瞅了一眼阮天,新丁就是新丁;那有前辈的成熟稳重,赞一个自己。

    “是没少,可我以前只有一只手;现在一双了,还是四个手指头。咦,这是爪子?怎么多了只爪子,这狗日的唯心世界。”

    木头看着他的新丁猴跳似的乱蹿,还双手左右互搏,表演杂技呢?心真大;等等,怎么多了一只“手”。

    希匹娘的,这回到地面的难度要大到哪去,当这个前辈真糟心;明明他的前辈不这样的,好累。

    “朋友,给句话;不敞亮,可没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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