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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开往东傲的仙剑

    开往东傲的仙剑

    “本念你们同他接触最多,有助恢复,才截下你俩暂居七界;好得很,浇屎沷尿,生怕他神魂不灭。”

    七日怒极,再给四人一脚。

    屠夫听得气血直冲脑门,面目绯红;手臂青筋一暴,便欲捉拳锤人,可要锤谁?能锤谁,造化弄人。

    希赛尔天性烂漫,他并不明白七日所言何人,只是莫名哀伤,可怜又无助。

    泰坦巨汉不敢言语,小斯这多根筋的臭小子;多也确实多,可歪也的确歪,自己以后一定谨慎;算了,老祖宗都在他身上跌了跟头,自己还是别凑合了。

    “他不是时间之主吗?怎么会是大丁丁?”

    好心办坏事,是世上最无奈的事;两头都没处说理去,憋屈;木头如今就很难受,自己又错了;错了不说,丁丁怎么办?

    “他拍碎那座时间,与七日合二为一,有了如今的七界;其间亏损过重,又伤人及本源,灵魂衰弱至星火;又被……”

    屠夫回想最初的时间之晶,终于察觉了其中蹊跷;怪这狗日“缺腿”实在太缺,否则自己怎会不好好看看;毕竟,那么大一块时间之晶。

    “还愣着?挖!快去给我挖,用手挖。”

    七日看见这四人就怒气难消,怎么也抵不下这口气,又给他们补了几脚。

    她七日。有仇必偿,有恩必还;可这些傻崽子做的事,没眼看,没脸说;呵,还有个老家伙,活得岁数全被狗给吃了。

    四人再不敢耽搁,利索的爬出土坑;爬的飞快,跑的也飞快,可围在茅房旁,半晌没动静了。

    “埋哪儿了?”

    “这不都围一圈了吗,还问。”

    泰坦巨汉尴尬的起头问;木头没好气的回。

    这不明摆的事,还问啥?你到是下手啊,俩人开始不对付,大眼瞪小眼,但手就是不动。

    希赛尔爪子到是动了两下,又畏惧的收了回去;他是想动手的,可旁三人都不动,他脸皮薄。

    屠夫咂嘴,想说话,想想又把嘴闭上了。

    招来一片雨,淋淋漓漓的敲打着地面;希赛尔拍头大悟,从雨中招唤出一条水龙,重点照顾着圆圈内的区域。

    木头再不顾干净,刨出了那块时间之晶;紧紧抱在怀里,乐呵呵的跑向远方的七日;向她邀功。

    “老祖宗,这花种的好着呢。您看,这花片开的多艳。”

    木头在前面跑,后三人在追;追到时,看见木头高高举着的时间之晶;伸展着红色似烟的花瓣儿。

    “给我挖河,砌山,白日不准停,星月不准停。”

    七日摄去时间之晶,头也不回的走了。

    “难道不对吗?花开的这么漂亮。”

    “里面不是花,是一个人的魂;自然越凝实越好。”

    “都给熏成什么样了?还好呢,如烟似雾,片丝片缕。换你试试,别人在你头上浇屎泼尿,你受得了?更何况,灵魂这般洁净之物!”

    “这么说,大丁丁没救了?”

    木头跌坐在地上,四人再次陷入了难言的沉默中。

    天上雷声轰鸣,闪电在四人头上闪耀个不停。

    “福”临心至。

    这是七日催促他们干活,再磨蹭;雷,可真劈了。

    泰坦巨汉和希赛尔去了砌山,而木头和屠夫去了挖河。

    ……

    几个日月轮回。

    “那小子,还有救,只是……;能到那儿?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屠夫停着骨锹,木头停着另一把骨锹;至于工程进度,聊胜于无吧。

    “他的造化不是时间之主吗?剩下的不全是我们造的?”

    “再强调一遍,是你,是你造的。”

    “不是你的馊主意?”

    屠夫与木头又开始干架。

    木头现在怎么可能是屠夫的对手;一锹下去,木头就被放倒了;天雷也落了下来,无差别攻击。

    ……

    “龙崽子,休息好了没;再不起来,我可不拖你了。”

    “不拖不拖吧,让我再休息会儿。”

    泰坦巨人无奈,好像谁想拖你似的;谁让这雷居然连坐,居然连坐啊。

    四人都无心它顾,天上却起了变化。

    两颗亮极的星,从天外的夜空,划进了七界的星月,向四人所在位置,急冲冲而来。

    天上却雷音滚滚,轰鸣不断。

    七日截下了两人,一白发威严老人,头戴镶金带钻华冠,手持四尺黑色龙形权杖;一青丝白色道袍,外着蓝锈祥云披纱,目秀气轩,身貌昳丽。

    “吾等早有通传,何故阻拦?”

    “何故阻拦?与我七界同生的时间之子被你的好师叔;你的好孙子,弄的神魂销消。”

    “如今,只余转世重修一条路走;至于能不能走的过,还要全凭造化;你说,我拦不拦得起你们。”

    青年道人抿紧嘴唇,一言不发;老者捏了捏黑色权杖,一言不发。

    “他对我七日有恩,我会偿还;对你师叔,孙子的恩,得你们还。”

    七日的眼神咄咄逼人。

    知晓具体来龙去脉后,青年道人和老者对望一眼,匆匆收回目光,讲出来难为情,听起来难为情,交流?别吧,当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七日收了雷电,同两人一起降到了四人所在的“工地”上。

    “祖爷爷,你可来了;可以回家了吗?”

    希赛尔被泰坦巨汉拖着尾巴到了七日等三人处,本睡眼朦胧的希塞尔闻到了自家祖爷爷的气息,又瞥见了一角白袍;这布料一定不是七日“界”的,飞快的扑了上去。

    “咳……,咳。”

    “不好意思啊,大哥哥。刚睡醒,眼花眼花;对不起,对不起。”

    希赛尔太过激动,抱错了人;尴尬的滑了下来,又挂上了旁边爷爷的身体;他可太难了,想回家。

    老者搂着缩小后的希赛尔,对着青年男子抱下歉意;青年在七日细说之后,就明白这四位“心性不凡”。

    有了铺垫,对他们能出的各位状况,也有预期,这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师侄啊,又让你看师叔笑话了;嘿嘿。”

    屠夫和木头也赶了过来,看见了青年道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硬着头发跟了过来,“乐呵呵”的打着招呼。

    木头与泰坦巨人低头,偷偷瞥了他们老祖宗几眼,瑟瑟的躲去了角落;别人的家长来了,他们的家长可正恼着呢;现在不是能惹事打混的时候。

    七日招来木头,泰坦两人。

    好歹对面也是贵客,不好寒碜;分别让两人多打些石桌,石凳,再取些七界特产的瓜果点心。

    ……

    日升月落,一行人坐在一张石条长桌上,桌面铺了色香味俱全的珍稀瓜果,七日坐正中的主坐,老者与青年分坐左右手,次之是希赛尔和屠夫。

    泰坦巨汉大手拧着娇小的茶壶倒着水,木头挠着脑袋,尴尬的搓手;被七日瞪了瞪,自行找了屠夫旁边的位子坐下。

    桌子陈设的,香味诱人;木头摄手摄脚,捡小的挑,低头偷偷塞进嘴里。

    在场的人,谁不是耳聪目明?只要七日不说,自然也不好提;七日也想说,左右却都有人在;眼不见心不烦,由他去了。

    泰坦巨汉走过去倒茶的时候,偷偷踩了木头两脚;木头抬头望着前辈,见前辈也望着他;心领神会,懂事的选了个稍稍大些的水果塞到泰坦巨人的手里。

    泰坦巨人懵了,四下打量,见没人注意,犹豫一秒钟,一口填进了嘴里;七界的水果真不错,又香又脆,还甜。

    “来了都是客。我照东方的礼仪,以酒代茶,敬东方的贵客一杯。”

    眼不见心不烦。

    七日·缩小版,站起来向青年道人敬茶;青年道人恭敬的立起了身,将茶杯举着,一口而尽。

    “不能喝,水是埃丝大叔打的”。

    “小丁丁,我打的水怎么就不能喝?”

    当泰坦巨人在希赛尔旁边坐下时,小希赛尔就忙着询问;得到回答后,赶紧出声阻止;青年道人长的秀气,声音也儒雅好听,待他也和气;哪知还是晚了。

    “希赛尔,别没礼貌。这茶甘醇香厚,口齿生津,回味无穷,如何喝不得。”

    老者端起茶杯小酌一口,口齿留香。

    “爷爷别喝,埃丝大叔打水用嘴吸的,再吐到容器里。”

    老者还想再品尝品尝,却被希赛尔把住了胳膊;听完希赛尔话后,举着的茶杯泛着涟漪,一圈一圈地荡漾;脸,涨的通红。

    青年道人是赞同老者话的,接着小酌一杯;希赛尔话音未毕,茶水就喷了出去,正好一半喷到了七日脸上。

    七日怒日而视,青年道人颇为尴尬,满脸嫌意,拿出方帕递予七日;一挥手,给一阵怪风吹飞了;只好起身去拾,捏到手里闷闷不语。

    旁边的屠夫忍笑不已,在心里为希赛尔竖了好几个大姆指。

    木头正偷吃的欢,哪知祸又从天降,立马站起来“狡辩”。

    “我没有,真没有;至少这次没有,这次真没有;我以我老祖宗的名义发誓。”

    七日被木头这句“我以我老祖宗的名义”吓的够呛,险些跌坐地上;老祖宗?你那个老祖宗。

    屠夫和希赛尔都转过头去看木头,其他人的目光在屠夫等三人身上来回流转,终于在木头的一再改口下停止了寻找答案。

    有些人,有些事,就要难得糊涂;知道真相又如何呢?恶心自己。

    刚刚热闹起来的气氛,就一下子回到了原点;局面维持着诡异的安静平和。

    “本不打算准备这宴,竟然大家兴致不高,我就直接说正事。”

    七日毕竟是主人,宴不是好宴,可事还是要做的;在说道“兴趣不高”时,狠狠刮了木头几眼;这家伙到是胃口好呢,吃个不停;有你吃不进的时候。

    木头冤枉,他见众人不吃,这是新鲜瓜果,上面还挂着水珠呢;他不吃谁吃,浪费才是最可耻的。

    “时间之子对我,对这七界有恩;对你,你等,也有恩。如今神魂溃散至此,要想救他,只能寻个完善的世界,重入轮回。去哪儿?”

    “一座时间的法则,一入轮回,还能余下多少;一位得天独厚的时间之子,一入轮回;作孽啊,作孽。”

    七日将时间之晶摆成石桌上,其里面的花,娇艳动人;张扬多幻,光彩夺目。

    老者手执权杖,激动的敲击着石桌厚壁。幸好青年道人眼疾手快,一手压着桌面,才稳住了石桌。

    希赛尔暗暗咬住嘴角,垂下头去;木头口中的瓜果咬了一半,不香了,目光炯炯地看向老祖宗;屠夫也沸红个脸,欲言又止。

    “大浪淘尽,才是真金;我对他有信心,必能遇难呈祥,别开造化。”

    七日见众人沉默不说话,恨恨断言道。

    “好。七日女儿,我愿收他为弟子,传其衣钵,送他去东傲走一遭。”

    七日盯着屠夫这突然凭虚临空,浑身神光的老家伙;一脸摸不着头脑,看向了旁边的青年道人。

    “小师叔请了主识上身,莫怪;本也是经天纬地的大能,只是后面独辟蹊径,练功出了岔子,才如今模样。”

    “什么岔子?”

    它七日世界,如今七界,将来不会比别的世界差;要不是“事不宜迟”,七日怎么舍得;老家伙就不靠谱,竟然还想传衣钵?还想传给小家伙?

    “呃,将神魂一分为九,一主八副;屠夫师叔行为举止有些……遗漏,可以理解。”

    背景墙的众人一脸震惊,全脑域幻痛。

    七日也是愕然一悚。

    “这类邪门道法,可不能传”。

    “自然。”

    临在半空的屠夫,老脸又红,幸好被神光挡住了,没人看见;青年见小师叔不回话,赶紧帮忙应承下来,他也认同七日的话,邪门歪道还是不传为好。

    事敲定一件,自然要冒出另一件。

    七日拿出一颗七窍琉璃珠,里面渲染着五彩斑斓,有雷霆闪耀,有江河湖海,有高山低谷。

    “这颗世界种子,就当我“嫁”儿子的礼钱。”

    七日摊手,将种子放在石桌子上,看向青年道人。

    “这是我取大日精金为主材,炼制的仙剑,护送小师弟回东傲,咳,另加自己全部剑术,剑阵心得赠予小师弟。”

    青年道人说到“护送”时,迎来了七日的白眼;搞半天是护送,不是送;小气巴拉的男人。

    “说的好听叫心得,难听些就是废纸。”

    七日斜视着青年道人,大略是你不拿出点真东西,怕是过不了老娘这关。

    “罢了,罢了,我在机缘巧合之下,曾得这副周天二十八星宿剑阵图,以及这些年收集来的材料一并送予小家伙了。”

    屠夫落回了座,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师侄。

    这图,自己这师侄可一向宝贵的紧,这就送出去了?不对劲;眼睛余光在师侄与七日间转来转去。

    青年男子有苦说不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在这图上花的心思不少,道理都懂,能力也够,可这布阵的材料,他穷啊。

    东傲有两个不成器的弟子,他得操心;顶上有个不理事的师父,他得费心;旁边这小师叔,也不省心。

    他们这一枝,有一个算一个,就没一个中用的;到不是战斗力不行,剑修打架不可能输,可这消耗也不小,武器得占大头。

    一个个只醉心于剑,半点副业不会也不尽然,可“打家劫舍”不常有嘛,连个日常修行都需要人接济;青年道人也只能勉力维持,这兜里实在再难容下东西。

    “你呢?要做师傅,就得有师父的样。”

    七日总算放过了青年道人,盯上了屠夫。

    “都在这玉盘里面了,可别不小瞧它;这宝贝,啥都能装。”

    屠夫到是干脆,直接将玲珑别致的玉盘抛到了桌面上;任尔东南西北风,不动如松。

    “老朽,来的匆忙,就用这机关傀儡一道赠予小友,以及这些材料,半成品,成品一并给小友了。”

    老者抚着胡须,用余光偷瞥着七日,继续往外掏着东西。

    “真论起辈份,我们同脉分枝;我得管您叫叔呢。”

    “真来的匆忙,下次一定补上。”

    老者看着石桌上的东西,大半是自己掏的;那叫一个心疼,再掏;万万不能。

    希赛尔才不信他祖爷爷的鬼话,忽悠谁呢;他从老者衣带上掏出一枚戒指,一顿猛倒,倒了不少珍贵玉石;从老者别着的胸针上,也翻出不少贵重矿石;又从老者腰间的香囊里取出稀罕药草,林林总总的堆满了桌。

    “啧……”

    屠夫咂咂嘴,叹为观止,不时看看自己的小师侄,又看看主座那犹不满意的七日。

    七日摄来屠夫的玉盘,将石桌上的东西全装了去,再加了许多东西;暗叹一声,将玉盘丢给了青年道人。

    “尔等,可还有交待?”

    青年将玉盘系于剑柄处,持剑望着众人。

    七日抿嘴不语,在剑端加了一道时间屏障;老者捏须一叹,再加了一道时光之隐;希赛尔祈祷幸运之神庇护;屠夫主识向剑加了一道刀光;泰坦巨人为剑加了一道力;论到木头时,难过的掉下了两行浊泪。

    一柄仙剑向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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