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似水流年
在之后的三个月里，皇甫明珠和欧阳玄走遍了清河行省、两湖行省、江南行省、凤翔行省、河源行省、骊山行省和定远行省。这几个行省的布政使都勤政爱民，没有什么欺压百姓的行为。乡村耕地面积也都扩大了许多，很多人通过开荒获取到了属于自己的土地，实现了民有所养，老有所依。
“玄，如果我们要在年末赶回上京，现在就不要再往南走了。”皇甫明珠看着地图上的路线，道“如今还有两天就十月份了，再往南走可能年关前便无法返回上京了。”
“好。”欧阳玄点了点头“那凤翔就是我们的最后一站了。”
这三个月二人的身心都十分放松，除了考察民生，其余的时候他们都是在游山玩水。
这次来凤翔本来皇甫明珠想和舅舅见一面，但考虑到这次是秘密南巡。如果按照皇甫明澈的说法，现在二人应该是在猎山行宫养病的。
凤翔，曾经是青龙军的驻地。而如今，青龙军早已撤走多年，曾经的青龙军驻扎的荒地，如今已经被沧北南下的百姓开发成庄稼地，此刻上面正种植着成片的玉米、小麦等农作物。
“当年覆灭南齐，班师回朝，我们在凤翔休整三日，这些事情都好像是刚刚发生过一样。”皇甫明珠看着曾经的军队驻地如今已经变成庄稼地，没有往日的一点影子，不由得感慨道“可蓦然回首，才觉已经过去了十九年。”
那一年，二人才刚刚大婚一年，自己身怀六甲之时，皇帝派欧阳玄去平定南齐。
那一年，自己因难产大出血，但仍是拼尽全力诞下三个孩子，出双月子后，便立刻去找他。
一桩桩，一幕幕的画面在皇甫明珠眼前如幻灯片一样播放，却又好似身临其中。
似水流年，十九年的光阴就如流水一般，转瞬即逝。
时间就像潮水一般，它会为你带来一切，却也会带走一切。它向来都是不言不语，却又会留下无法抹除的痕迹。
欧阳玄轻轻揽住她，道“几十亿年都转瞬即逝，何况这区区十几年。”
“哎。”皇甫明珠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只是感叹似水流年，时间对所有生物都是最公平的，哪怕是神君，也无法逆流时间。”
二人正准备回到凤翔，这时，凤翔布政使来到了田间。
“见过孙大人。”农户放下了手中的农具。
皇甫明珠和欧阳玄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布政使并未看见二人。
凤翔布政使叫孙崇安，北海郡人，是去年前任布政使任期已满，接任凤翔布政使。
“乡亲们，第二期的收成怎么样？”孙崇安问道。
凤翔一年两熟，第二熟差不多就是十月中旬，进入十一月气候就要开始转冷。
“大人，作物颗粒饱满，必定能大丰收。”
“是呀大人，再过半个月估计作物就成熟了。”
大家一言我一语说着自己这一季度的成果。
“好，只要你们好好干，本官年末奖励给你们每户五两银子。”孙崇安非常满意农民的成果。
因为欧阳玄新制定的考勤制度，每个官员的考察都要合格，不然就可能会被罚款或者降职。
“看来这些官员都非常把你的话当回事。”待孙崇安离开，皇甫明珠便道。
“估计这些官员也怕上面会查下来。”
“玄，一会吃完午膳，不如我们去茶楼听书怎么样？我好久没有听讲书了。”皇甫明珠一脸期待的看向他。
“好好好。”欧阳玄轻轻捏了皇甫明珠的左脸“正好我也想听。”
二人吃过午膳，便来到凤翔最豪华的一家茶楼。
“两位是要喝茶还是听书？”皇甫明珠和欧阳玄刚刚走进茶楼，小二便热情的迎上来。
“今天的评书是什么？”欧阳玄问道。
“这位公子，今天茶楼要讲的可是《灭西凉》，是当朝天子还没有称帝时候，攻灭西凉帝国的故事。”
“那就听评书吧！”欧阳玄交给小二十贯钱。
“好勒，二位楼上请。”
“哇，想不到灭西凉居然被说书人写成评书了。”皇甫明珠有些惊讶。
“正好看看他们是怎么评价这场战争的。”
“我觉得你不要太期待。”皇甫明珠摇了摇头“评书一定是怎么吸引眼球怎么来，估计会有很多夸张的地方。”
二人来到三楼，在一个角落坐下，这时说书先生才刚刚开讲。
“这，临洮和天水是这么容易就打下来的吗？”皇甫明珠听到说书先生讲玄郡王的军队所向披靡，临洮，天水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攻占，忍不住道。
“无妨，再往下听听吧！”欧阳玄说着将茶水一饮而尽。
待评书结束，皇甫明珠已经彻底无语，如果真的是他讲的那么顺利，也不可能一打就是两年，这还是在有北疆和西陵两国援军的情况下。不然只怕四年，五年也很难打下来。虽然她知道评书一定会夸张一些，但也不能将西凉写的如此弱智吧！
“无所谓了。”欧阳玄并没有当回事“正如你说的，只有这么写才有人爱看爱听，如果真把我们经历的写出来，估计也没有几个人爱听。”
“确实，听起来确实很爽。要是打仗真的这么容易就好了。”
“走吧明珠，我们再去南城看看。”欧阳玄说着拉起她的手。
“嗯。”这两天一直在北城，南城还没有去过。
上京
“舅舅，这样处理怎么样？”欧阳显将自己刚刚批阅的奏折递给皇甫明澈。
“很不错，殿下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皇甫明澈看到欧阳显的批文，心中赞叹他的成长之快。
“舅舅太高看我了。”欧阳显挠了挠头“如果没有舅舅辅佐，我很多事情都没法独立完成。”
二人又聊了一会政务，皇甫明澈便准备回陵王府。
“舅舅，爹娘今年会回来吗？”欧阳显问道。
“陛下离京前告诉我，他年末一定会回来，殿下就放心吧！”
“嗯，那舅舅慢走。”
“殿下不必送我了。”见欧阳显要送自己，皇甫明澈赶忙拦住他。
刚刚送走皇甫明澈，东宫侍从长何胜来报“殿下，显王世子求见。”
“让他进来。”欧阳显本想回到东宫，听说冷子逸找自己，便打算再等一下。
“坐吧！”待冷子逸进来，欧阳显指了指椅子。
“逸兄找我有何事？”
“妹妹最近如何？”冷子逸问道。
“以前害喜比较严重，不过我按照娘亲之前留下的药方开药，如今已经好多了。”欧阳显道。
就在九月份中旬，冷子晴因为葵水迟了，便招太医把脉，被查出一个月身孕。
“我准备下个月大婚。”冷子逸道。
“啊。”欧阳显有些惊讶，随即笑了笑“逸兄，是谁这么有福气。”
“刑部左侍郎李如澜的嫡三女李紫淩。”
“你是啥时候把人家追到手的？”欧阳显很好奇，自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今年上元节，我和承兄去街上看花灯，正好遇见，我们两个一见钟情，交往了半年多，觉得彼此都还不错，就等着淩儿及笄之后，我就娶她做我的世子妃。”
“我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你藏得可挺深呀！”欧阳显打趣道。
“什么藏得深，自从舅舅离京后，你大部分时间都扑在政务上，当然不知道这些了。”
“啊，好像还真是！”冷子逸的话让他想到这段时间自己也忙于政务，对冷子晴的关心也很少。
“明天我就打算去刑部尚书府提亲，估计淩儿也已经和他父亲说过了。”
“恭喜你了，祝你夫人早生贵子。”
二人又谈了一会，冷子逸便打算出宫，但欧阳显则拉着他去东宫。
“哥哥。”二人来到东宫后，冷子晴见冷子逸也来了，有些激动的道，兄妹二人已经半年多没有见面了。
“妹妹你快坐下，现在你都有身子了。”冷子逸赶紧道。
“好吧，你怎么和显哥哥一样，有身子又不是瓷娃娃。”
“晴儿，今天害喜还严重吗？”欧阳显问道。
“自从服用舅母的药丸，已经好多了。”
“对了妹妹，下个月十四号我要大婚了。”
“那恭喜哥哥了。”冷子晴很高兴，哥哥终于也有了自己的幸福“嫂子是谁？”
“刑部左侍郎李如澜的嫡三女李紫凌，我们也是今年上元节才认识，相处了半年多才确定关系。我和父母也说过了，他们对凌儿也很满意。”
“到时候我也想去。”
“不行。”冷子晴话音刚落，冷子逸和欧阳显同时道。
看着夫君和哥哥态度如此坚决，冷子晴只好放弃了去参加哥哥婚礼的打算，还是在东宫好好养胎吧！
三人又聊了一会，冷子逸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很影响二人亲热，便起身离开。
“晴儿，这段时间我忙于朝政，没有过多的关心你。”送走冷子逸后，欧阳显扶着冷子晴走回内室，轻轻抚摸她平坦的小腹。
“夫君，你今天怎么了？”冷子晴有点惊讶。
“没什么。”欧阳显把她抱在怀里“这段时间我一颗心都扑在朝政上，没有关心过身怀六甲的你。”
“夫君，你现在是储君，以后是皇帝，这些都是你要承担的。”冷子晴抬眸看向他“我在东宫一切都好，有宫女、稳婆照顾，舅母的药丸也非常有效，你就不用担心我，好好处理朝政就好。”
从小的教育，冷子晴虽然身份尊贵，但却不飞扬跋扈，很清楚欧阳显做为储君的责任。
“玄，如果我们要在年末赶回上京，现在就不要再往南走了。”皇甫明珠看着地图上的路线，道“如今还有两天就十月份了，再往南走可能年关前便无法返回上京了。”
“好。”欧阳玄点了点头“那凤翔就是我们的最后一站了。”
这三个月二人的身心都十分放松，除了考察民生，其余的时候他们都是在游山玩水。
这次来凤翔本来皇甫明珠想和舅舅见一面，但考虑到这次是秘密南巡。如果按照皇甫明澈的说法，现在二人应该是在猎山行宫养病的。
凤翔，曾经是青龙军的驻地。而如今，青龙军早已撤走多年，曾经的青龙军驻扎的荒地，如今已经被沧北南下的百姓开发成庄稼地，此刻上面正种植着成片的玉米、小麦等农作物。
“当年覆灭南齐，班师回朝，我们在凤翔休整三日，这些事情都好像是刚刚发生过一样。”皇甫明珠看着曾经的军队驻地如今已经变成庄稼地，没有往日的一点影子，不由得感慨道“可蓦然回首，才觉已经过去了十九年。”
那一年，二人才刚刚大婚一年，自己身怀六甲之时，皇帝派欧阳玄去平定南齐。
那一年，自己因难产大出血，但仍是拼尽全力诞下三个孩子，出双月子后，便立刻去找他。
一桩桩，一幕幕的画面在皇甫明珠眼前如幻灯片一样播放，却又好似身临其中。
似水流年，十九年的光阴就如流水一般，转瞬即逝。
时间就像潮水一般，它会为你带来一切，却也会带走一切。它向来都是不言不语，却又会留下无法抹除的痕迹。
欧阳玄轻轻揽住她，道“几十亿年都转瞬即逝，何况这区区十几年。”
“哎。”皇甫明珠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只是感叹似水流年，时间对所有生物都是最公平的，哪怕是神君，也无法逆流时间。”
二人正准备回到凤翔，这时，凤翔布政使来到了田间。
“见过孙大人。”农户放下了手中的农具。
皇甫明珠和欧阳玄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布政使并未看见二人。
凤翔布政使叫孙崇安，北海郡人，是去年前任布政使任期已满，接任凤翔布政使。
“乡亲们，第二期的收成怎么样？”孙崇安问道。
凤翔一年两熟，第二熟差不多就是十月中旬，进入十一月气候就要开始转冷。
“大人，作物颗粒饱满，必定能大丰收。”
“是呀大人，再过半个月估计作物就成熟了。”
大家一言我一语说着自己这一季度的成果。
“好，只要你们好好干，本官年末奖励给你们每户五两银子。”孙崇安非常满意农民的成果。
因为欧阳玄新制定的考勤制度，每个官员的考察都要合格，不然就可能会被罚款或者降职。
“看来这些官员都非常把你的话当回事。”待孙崇安离开，皇甫明珠便道。
“估计这些官员也怕上面会查下来。”
“玄，一会吃完午膳，不如我们去茶楼听书怎么样？我好久没有听讲书了。”皇甫明珠一脸期待的看向他。
“好好好。”欧阳玄轻轻捏了皇甫明珠的左脸“正好我也想听。”
二人吃过午膳，便来到凤翔最豪华的一家茶楼。
“两位是要喝茶还是听书？”皇甫明珠和欧阳玄刚刚走进茶楼，小二便热情的迎上来。
“今天的评书是什么？”欧阳玄问道。
“这位公子，今天茶楼要讲的可是《灭西凉》，是当朝天子还没有称帝时候，攻灭西凉帝国的故事。”
“那就听评书吧！”欧阳玄交给小二十贯钱。
“好勒，二位楼上请。”
“哇，想不到灭西凉居然被说书人写成评书了。”皇甫明珠有些惊讶。
“正好看看他们是怎么评价这场战争的。”
“我觉得你不要太期待。”皇甫明珠摇了摇头“评书一定是怎么吸引眼球怎么来，估计会有很多夸张的地方。”
二人来到三楼，在一个角落坐下，这时说书先生才刚刚开讲。
“这，临洮和天水是这么容易就打下来的吗？”皇甫明珠听到说书先生讲玄郡王的军队所向披靡，临洮，天水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攻占，忍不住道。
“无妨，再往下听听吧！”欧阳玄说着将茶水一饮而尽。
待评书结束，皇甫明珠已经彻底无语，如果真的是他讲的那么顺利，也不可能一打就是两年，这还是在有北疆和西陵两国援军的情况下。不然只怕四年，五年也很难打下来。虽然她知道评书一定会夸张一些，但也不能将西凉写的如此弱智吧！
“无所谓了。”欧阳玄并没有当回事“正如你说的，只有这么写才有人爱看爱听，如果真把我们经历的写出来，估计也没有几个人爱听。”
“确实，听起来确实很爽。要是打仗真的这么容易就好了。”
“走吧明珠，我们再去南城看看。”欧阳玄说着拉起她的手。
“嗯。”这两天一直在北城，南城还没有去过。
上京
“舅舅，这样处理怎么样？”欧阳显将自己刚刚批阅的奏折递给皇甫明澈。
“很不错，殿下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了。”皇甫明澈看到欧阳显的批文，心中赞叹他的成长之快。
“舅舅太高看我了。”欧阳显挠了挠头“如果没有舅舅辅佐，我很多事情都没法独立完成。”
二人又聊了一会政务，皇甫明澈便准备回陵王府。
“舅舅，爹娘今年会回来吗？”欧阳显问道。
“陛下离京前告诉我，他年末一定会回来，殿下就放心吧！”
“嗯，那舅舅慢走。”
“殿下不必送我了。”见欧阳显要送自己，皇甫明澈赶忙拦住他。
刚刚送走皇甫明澈，东宫侍从长何胜来报“殿下，显王世子求见。”
“让他进来。”欧阳显本想回到东宫，听说冷子逸找自己，便打算再等一下。
“坐吧！”待冷子逸进来，欧阳显指了指椅子。
“逸兄找我有何事？”
“妹妹最近如何？”冷子逸问道。
“以前害喜比较严重，不过我按照娘亲之前留下的药方开药，如今已经好多了。”欧阳显道。
就在九月份中旬，冷子晴因为葵水迟了，便招太医把脉，被查出一个月身孕。
“我准备下个月大婚。”冷子逸道。
“啊。”欧阳显有些惊讶，随即笑了笑“逸兄，是谁这么有福气。”
“刑部左侍郎李如澜的嫡三女李紫淩。”
“你是啥时候把人家追到手的？”欧阳显很好奇，自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今年上元节，我和承兄去街上看花灯，正好遇见，我们两个一见钟情，交往了半年多，觉得彼此都还不错，就等着淩儿及笄之后，我就娶她做我的世子妃。”
“我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你藏得可挺深呀！”欧阳显打趣道。
“什么藏得深，自从舅舅离京后，你大部分时间都扑在政务上，当然不知道这些了。”
“啊，好像还真是！”冷子逸的话让他想到这段时间自己也忙于政务，对冷子晴的关心也很少。
“明天我就打算去刑部尚书府提亲，估计淩儿也已经和他父亲说过了。”
“恭喜你了，祝你夫人早生贵子。”
二人又谈了一会，冷子逸便打算出宫，但欧阳显则拉着他去东宫。
“哥哥。”二人来到东宫后，冷子晴见冷子逸也来了，有些激动的道，兄妹二人已经半年多没有见面了。
“妹妹你快坐下，现在你都有身子了。”冷子逸赶紧道。
“好吧，你怎么和显哥哥一样，有身子又不是瓷娃娃。”
“晴儿，今天害喜还严重吗？”欧阳显问道。
“自从服用舅母的药丸，已经好多了。”
“对了妹妹，下个月十四号我要大婚了。”
“那恭喜哥哥了。”冷子晴很高兴，哥哥终于也有了自己的幸福“嫂子是谁？”
“刑部左侍郎李如澜的嫡三女李紫凌，我们也是今年上元节才认识，相处了半年多才确定关系。我和父母也说过了，他们对凌儿也很满意。”
“到时候我也想去。”
“不行。”冷子晴话音刚落，冷子逸和欧阳显同时道。
看着夫君和哥哥态度如此坚决，冷子晴只好放弃了去参加哥哥婚礼的打算，还是在东宫好好养胎吧！
三人又聊了一会，冷子逸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很影响二人亲热，便起身离开。
“晴儿，这段时间我忙于朝政，没有过多的关心你。”送走冷子逸后，欧阳显扶着冷子晴走回内室，轻轻抚摸她平坦的小腹。
“夫君，你今天怎么了？”冷子晴有点惊讶。
“没什么。”欧阳显把她抱在怀里“这段时间我一颗心都扑在朝政上，没有关心过身怀六甲的你。”
“夫君，你现在是储君，以后是皇帝，这些都是你要承担的。”冷子晴抬眸看向他“我在东宫一切都好，有宫女、稳婆照顾，舅母的药丸也非常有效，你就不用担心我，好好处理朝政就好。”
从小的教育，冷子晴虽然身份尊贵，但却不飞扬跋扈，很清楚欧阳显做为储君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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